第6章 他是少言
“少軒，你陪著歡語玩著，我跟她媽媽去聊會天。”漂亮阿姨看著他們玩的特別開心，就把歡語交給了少軒。
“好的，媽媽放心。”小少軒很懂事，也很有禮貌。
唐歡語這才意識到這個哥哥好像不是那個叫少言的哥哥，怎麽突然就變成了少軒，難道哥哥有兩個名字？
“小哥哥，你不是叫少言麽？你少言我歡語呀，怎麽突然變成少軒了？”
小男孩笑了，笑得很好看：“我就是少軒呀，少言是我哥哥，你見到我哥哥了？”
唐歡語點點頭，還是沒弄明白關係。
“哥哥跟你玩了？”小男孩眼中閃過驚訝，一點也不相信哥哥會和這個可愛的小女孩玩。
唐歡語還是點點頭。
“真的？哥哥都不陪我玩，偏心，走，我帶你去找哥哥。”唐歡語開心笑了，由季少軒拉著自己的手繞過後花園去找季少言。
“少軒哥哥，你看，這個池塘好漂亮，有魚吧？”
“當然，你看，有很多顏色的魚，好多形狀呢，都是我養著著的！”季少軒眼底浮現著自豪。
小歡語是愛極了這些魚，連帶著對季少軒也是崇拜，拍著小手眉飛色舞：“少軒哥哥好棒！教歡歡喂魚好不好，歡歡最喜歡魚了。”
“嘿嘿，我厲害不？”季少軒也很喜歡這個漂亮妹妹，總得炫耀一下。
“厲害厲害，好厲害，歡歡最喜歡和少軒哥哥玩啦！”
“你這個騙子！”另一個小男孩在這個時候跳了出來，眼中滿是憤怒。
小男孩臉色很難看，手上還拿著一架自製紙飛機。
唐歡語嚇得往後倒退了一步，“你是——”
唐歡語看看季少軒，又看看季少言，長得一模一樣，隻不過一個溫柔微笑，另一個陰鷙冷漠。
“你是，少言哥哥。”唐歡語回過神來。
“你這個騙子，剛剛說最喜歡跟我玩，現在卻說最喜歡跟他玩！我討厭你，你跟媽媽一樣討厭！”
唐歡語急了，要去拉季少言，連忙解釋：“少言哥哥，我——”
“你們都是騙子！”季少言很生氣，嚴重冒火，氣得扔掉了手中的飛機。
唐歡語很喜歡那架飛機呀，連忙伸手去追那架飛機，不料飛機是朝著池塘飛去的，她的腳往前一踩，卻踩了空，就這麽一頭栽進了池塘……
她還記得自己在水中痛苦撲騰的樣子，很難受很難受，她都以為自己要難受死了。
唐歡語記得那個時候好像是少軒哥哥把自己救出來的，反正那個陰鷙冷漠的少言哥哥是不會救自己的。
她還記得那次好像自己生了一場大病。後來爸媽讓自己多和少軒哥哥玩，少去招惹少言哥哥。她本來還想反駁，但想到少言哥哥陰鷙眼神，她還是同意了。
那個時候，小歡語雖然跟少軒哥哥玩得多了，偶爾還是會想起少言哥哥的。
兩年後，小歡語學會畫畫了。
小歡語被老師表揚很聰慧，一學就會。
小歡語很喜歡畫畫，她開始有了理想，她要當一個畫家。她喜歡畫爸爸媽媽我一家人。她看著白白的紙上還有很多空白，就想著再畫一個人吧。
小歡語第一想到就是畫少言哥哥。他一個人多孤單呀。
不過老師說畫蘋果要看著蘋果，她想畫少言哥哥是不是就得看著少言哥哥？不過，她要是說看著少言哥哥，估計少言哥哥肯定會拒絕。
對了，少言哥哥和少軒哥哥長得一模一樣，畫少言就是畫少軒嘛！
小歡語覺得自己特別聰明。
於是樂嗬嗬地跑到季家，讓少軒哥哥坐好讓自己畫。少軒哥哥最好了，對自己是有求必應。
不過，這天的少軒哥哥好像不太愛笑，老是比較嚴肅，差點讓他以為是少言哥哥了。
“少軒哥哥，你今天怎麽這麽奇怪？”小歡語不解。
“哪裏奇怪了？”季少軒摸摸鼻子，不解。
“你不笑，不笑我就以為你是少言哥哥。”
季少軒一怔，隨即展露笑顏，一刹那，燦爛的笑容亮瞎了小歡語的眼睛。
“少軒哥哥，你今天笑起來特別好看——”小歡語毫不吝嗇地表揚道。
季少軒笑得更開懷了，眉間都染著笑意。
“好好，就這樣，小語給你畫的美美的。”
其實小歡語說得美美的，也就是把季少軒畫成一個笑臉。
“畫好了沒？”季少軒似乎有點不耐煩了。
“快好了快好了。大師畫畫都是很慢的。你要等著。”
“就你還大師——”季少軒覺得很好笑。
“我夢想當個畫家！”
“你要是能當畫家，我就當個攝影家！”
“拍照呀？你上次就跟我說過了，你已經跟我說了三遍了，我以為你開玩笑的，你還真想當個攝影家？”
季少軒語塞：“話那麽多，畫好了沒？”
“好了好了——看，好看麽？”
唐歡語自豪地把畫舉給季少軒。
季少軒看著裏麵的幾個歪歪扭扭的人物，笑出了聲。
少軒少言比唐歡語大了五歲，現在已經十五歲了，唐歡語的確有畫畫天賦，不過在他十五歲的人看來，簡直就是一幅幼稚的畫，隻想捧腹大笑。
“你笑什麽？”唐歡語撇嘴，不高興了。
“笑你畫得太好了。你不寫上字？”
季少軒這麽一提點，唐歡語點點頭：“爸爸，媽媽，小歡語，還有季少——”唐歡語本來想說季少言的，但想到前麵這個是季少軒，若是寫了季少言少軒哥哥肯定不開心。
剛想補上季少軒，一道溫柔的聲音打斷了唐歡語。
“小語，我來啦。”季少軒是笑著進來的。
季少軒不喜歡叫唐歡語“歡歡”，反而喜歡叫她小語。
唐歡語呆了，看著這個，又看著那個，然後有種被欺騙的生氣感湧上來：“你是季少言，你騙我？”
季少言的臉色很難看，估計也沒有料到季少軒會突然進來，仿佛一個小孩子的把戲被人戳穿了一樣難堪。
難堪，季少言最受不了難堪了，他寧可撕破臉也不要難堪。
“怎麽，看到你的少軒哥哥就是笑臉，看到季少言就是讓你難受？”
小歡語很生氣：“你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又怎麽樣？誰讓你之前騙我，我也騙你一次，我們剛好扯平！”
“你騙歡語？”小歡語很難過。
“對，誰讓你先騙我？”
“我沒有——”
季少言嘴角露出嘲諷：“對哦，要是知道是少言哥哥，你可能連騙都不想騙了。”
“季少言，你壞蛋，我不要跟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