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九章 輕易
綠蘿和吳永琛都有些緊張,然而鳳漣漪就好像是沒事人一樣,要不是他的眼睛一直緊緊盯著顧七兮,吳永琛都還要以為她一點都不關心顧七兮呢。
顧七兮見狀,漸漸提高了警惕,但是身子卻沒有半分移動,就好像是本來就是在等著那幾個侍衛上前來把自己給解決掉。
當然,吳永琛和綠蘿都不會這麽想,顧七兮是什麽人,赤手空拳不用靈力都能夠把一大堆的妖獸直接打死的人,怎麽可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想要看顧七兮到底會怎樣反擊,索連月這邊的人嘴角一個個都翹了起來,對於顧七兮的殘忍行徑他們也是十分痛恨,但沒有索連月的吩咐他們不敢貿然行事,隻能夠看著那幾個被派出去的侍衛早些把顧七兮給解決了,替他們出了這一口惡氣。
顧七兮絲毫都沒有動作,一直到那些侍衛一個個都開始逼近她的時候,顧七兮這才有了動作,卻隻是把手上的匕首轉了一個圈,就沒有下一步動作。這一手讓朝著她攻擊過去的侍衛都有些傻眼,她不是應該反擊的嘛,為什麽還這麽淡定,臉躲開都不願意動身。
但是他們現在在做的事情容不得他們停下動作,隻好加快動作朝著顧七兮攻擊過去。
就在他們手上的武器就要打到顧七兮身上的時候,顧七兮周身突然起了一個光圈,看起來倒是極為地神聖。
一直到那些侍衛靠近了這才發現,這哪是光圈,分明就是一圈密密麻麻的銀針。看銀針上麵的光澤可以看到銀針是沒有毒的,但是一下子被那麽多銀針紮到,就算是不死,也疼的揪心。
但是現在他們已經無比逼近顧七兮,想要改變方向根本就是不可能,無奈隻能夠撐起防禦盾想要抵擋一些傷害。
然而還沒有等他們完全把防禦盾給撐起來,顧七兮周身的銀針就開始朝著他們一個個攻擊過去,鋪天蓋地的小點點朝著這些侍衛飛過去,有的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紮到好幾針,當場慘叫出來。
雖然顧七兮的銀針是沒有毒的,但是上麵還是加了一些十分可怕的藥粉,這是顧七兮新研製出來的專門用來整人的藥粉,能夠讓痛感加重十倍,於是,沾上了這些藥粉的侍衛們,就隻能夠痛不欲生地哭嚎出聲,因為實在是能夠讓人痛不欲生的感覺。
聽到同伴的慘叫,眾人看向顧七兮的眼神頓時變了一個樣,同時手上的速度也變快了額起來,一遍遍地揮著手上的武器試圖把那些銀針給打落。
然而那些銀針可不是他們想要打就能夠打下來的,顧七兮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放他們一跳生路,直接把自己庫存的銀針都給放了出來。
也正是因為這樣,那些銀針就算是侍衛們用上了最快的速度抵禦,還是無可避免地被銀針紮到很多地方。
金屬碰撞的聲音連綿不絕,“叮叮”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有些頭皮發麻。當然這些人裏麵根本就不包括鳳漣漪。從頭到尾他臉上的表情就沒有變過,也不知道是沒來得及反應還是根本就早已經知曉一切。
在吳永琛幾人看來,自然是後者。
然而索連月看來則是覺得這個男子有些癡傻,不由得有些惋惜,認真看來鳳漣漪長得還是可以的,隻是可惜了心智不全。
先前索連月根本就沒有真正地關注過鳳漣漪,隻覺得這個人的存在感實在是太低,卻沒有想到鳳漣漪實際上也是十分俊美的,隻是可惜不是她喜歡的那一個類型。
太過於沉悶了,她所喜歡的,還是像顧七兮那樣的x清秀小生模樣,看起來彬彬有禮滿是書卷氣息。
想到這裏,索連月朝著顧七兮看了一眼,卻見到顧七兮滿臉好笑地看著那些還在極力躲避銀針的侍衛們,拿一副休閑的模樣根本就不像是打鬥,更像是在看戲。
一氣之下,索連月揚起自己身邊一直抓著的鞭子,一個用力就朝著顧七兮甩過去。
她雖然迷戀顧七兮的顏值,但是她實在是受不了這樣被輕視的感覺,看到顧七兮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她就來氣,不知道為什麽,就好像是四年前被她逼死的那個小賤人一樣。
但是索連月一點都不會把現在的顧七兮和四年前的顧七兮放在一起,除卻性別不一樣不說,她可是親耳聽到顧七兮已死的消息。
“啪——”
顧七兮原本還在想這些侍衛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夠躲開她的銀針,卻沒有想到旁邊傳來破空的聲音,一條鞭子就這樣朝著她門麵攻擊而來。
顧七兮眼神一冷,微微側身直接避開了索連月的攻擊,看著索連月因為計劃落空而有些失望的樣子,臉色陰沉。
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都過了這麽多年了,還依舊是一點樣子都沒有變,她還以為這幾年的時光曆練,她到底還是會有一點點變化的,但是很顯然,她想多了。
也是的確,她有些高估了索連月,或許是因為她當年居然能夠找到桑初言合作,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能夠讓顧七兮有些高看索連月了。隻是沒有想到她還是像之前那樣,做事不經大腦自以為是。
也不知道她這樣一副性子到底是怎麽活到現在的。對於顧七兮來說,她這些年的所有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了修煉上麵,就連和鳳漣漪的溝通,都是需要十天半個月才溝通一次。而別的剩下的時間,都全部貢獻給了錦繡坊和魅閣的壯大之中。
她一直堅信,她當年沒能夠保住顧家,是因為自己身後沒有任何的勢力。那麽現在,她已經有了足夠的勢力,不知道能不能夠幫助到自己把顧家重建起來呢?
想到這個,顧七兮的目光變得長遠起來,透過索連月的眼睛,她似乎又回到了四年前她剛到這個大陸的時候所遇到的那些人那些事。
眼淚就在眼眶打轉,但是顧七兮硬生生地憋住一點都不打算讓眼淚掉下來。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愛掉眼淚的人。
四年前所遇到的任何一個人,顧家對她好的每一個人,她都會深深地記得,然後讓那些把他們害死的人,一個個都會千百倍地換回來。
顧七兮眼眸中突然升起的狠戾讓索連月看到莫名有些心驚,但是心裏隻是覺得顧七兮是在生自己的氣,因為她一下子克製不住自己,直接拿著鞭子朝著顧七兮揮過去。
好在顧七兮直接給躲開了,要不然也不知道後麵到底還會發生些什麽。索連月不敢繼續想下去,她現在隻要一看到顧七兮的那一張臉,心底就莫名有一種奇藝的感覺,讓她無端覺得自己有些奇怪。
但是她很堅決地讓自己沒有北顧七兮迷惑,尤其是看到顧七兮想要殺人的眼神之後。
“喂,這還不至於吧?我倒是還沒有真正的打到你呢?”
索連月皺了皺眉頭,覺得顧七兮有些斤斤計較,卻沒有想過那個時候顧七兮還在跟別人打鬥,要是她一不小心沒有躲過他的攻擊,現在很可能已經不省人事。
索連月雖說修為不足,但是她的靈力加持到了那鞭子上麵,對於顧七兮的傷害還是會很大的。綠蘿見到索連月還這麽理直氣壯地汙蔑顧七兮,心裏頓時就不爽可。
一瞪眼綠蘿直接就想要上前先給索連月一巴掌,卻沒有想到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的吳永琛居然一把將她拉住,眼神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綠蘿一開始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一直到看著顧七兮冷淡到了極致的表情,這才發現失態似乎有些不簡單,也不知道這個老女人到底是哪裏惹到了顧七兮,讓她能夠用這種眼神看著索連月。
一時之間,綠蘿居然有些同情索連月。畢竟這個老女人雖然長得醜但是她男人或者是她家裏似乎還是蠻寵著她的,看她身邊的侍衛都是一個個的強者修為就知道。修煉者一般都是能夠雇去做事的,但是像這種直接雇了人家終身的,沒有一定的財力支持,是絕對不可能做得到的。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綠蘿直接就給索連月下了死刑,這種隻會靠著背後的人耀武揚威狐假虎威的人,特別是女人,她最討厭了!
而恰好索連月也是一個人讓人討厭的又老又醜的瘋女人。
這個感覺直覺讓綠蘿決定,要是顧七兮沒有把索連月直接給解決掉的話,她就一定要好好讓這個老女人看看自己這個小丫頭片子能夠有什麽能耐,讓她好好嚐一嚐不知天高地厚的後果。
可以說是,綠蘿實在是算得上是十分的記仇了。
但是,不管書她還是顧七兮又或者是吳永琛和鳳漣漪,心裏都不是喜歡索連月的,隻要她玩得不是太過,幾人應該都不會怎麽阻止她。
“單挑。”
顧七兮一句話都沒有解釋,盯著索連月看了半天之後,這才輕飄飄地突出兩個字,卻讓索連月有些掛不住臉。
這也的確是,她一開始所說的的確是單挑,用侍衛代替她自己上的的人也是她,犯規的人也是她,以多欺少的人依舊是她。就連,在顧七兮打鬥的時候偷襲的人,也是她。
然而索連月根本就沒有一點的羞恥之心,看著先前的那些侍衛已經躲過了顧七兮的銀針攻擊,但是身上多多少少也被針紮到了幾下,現在顯得尤為狼狽。
看著那些狼狽的侍衛,索連月冷哼一聲覺得這些人真的是一點用處都沒有,非但沒有直接製服顧七兮,反而是讓自己變得這般狼狽。倒也是十分的丟她的臉。
“單挑就單挑,大不了我不再插手,你們,上!”
索連月看了一眼顧七兮腰間的小包,她已經完全能夠肯定,顧七兮現在身上除了那一把小刀,就沒有了任何武器。
索連月沒有見過匕首這種東西,也不知道顧七兮手上的匕首殺傷力到底有多大,隻以為這是一把隨手用來切水果的刀,於是對顧七兮也就輕視起來了。
索連月眉頭一挑,往後退了一步,卻讓方才一直守在她身邊的剩下的六個侍衛一起上去,一共十幾個人,一起在圍攻顧七兮。
這樣的做法,連一向是麵無表情的吳永琛都皺了皺眉,覺得實在是太過於無恥了。但是他直到,他現在要是上前和索連月說理的話,也沒有一點效果。
然而顧七兮就好像是根本就一點都不在意一般,仿佛多出來是幾個人完全不是問題,隻不過是多了幾個跑腿兒的。
而實際上,到底是不是問題,怕是也就隻有她才知道了。鳳漣漪看著顧七兮麵無表情的臉,一直時間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想的,顧七兮的想法他雖說能夠摸透,但也還算不上真的摸透了。
要說真的到底顧七兮能不能完全解決,這隻能夠看她自己了。
事實上對於這一戰,顧七兮心底也沒有底。但是驕傲如她,怎麽可能臨陣認輸脫逃,最大的可能,不過是把手上的所有能夠用的上的武器全部都用上罷了。
她真正的實力她自己是十分清楚的,要是白澤在的話她可能還不會像現在這樣一點底都沒有,但是白澤被她留在了錦繡坊,另外的兩隻也都進入了沉睡,此時她的底牌沒有一個是存在的,於是麵對這麽多強者,她也有點不知道底。
到底還是有些摸不著心緒,顧七兮陡然地覺得有些煩悶,她都已經這麽努力了,為什麽修為還停留在這個地步沒有一長進。
原先她手上還是有一點銀針的,能夠製服那些侍衛,但是沒有想到身上所攜帶的毒素不夠了,就隻能夠把銀針全部灑開好拖延一點時間,卻沒有想到索連月會在這個時候偷襲。
說到底,顧七兮就是還沒有看透索連月的卑鄙性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到底該要怎麽辦才好。鳳漣漪看著顧七兮,心裏有些擔心,顧七兮的底細他還是清楚一些的,她現在身上的底牌一個都不在,想要贏了這一場比試,倒也是十分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