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遭遇
半晌,顧七兮又說道:“我現在可是你的主子,沒大沒小。”
其實顧七兮對於這些人是沒有什麽禮節的,隻是隨祁實在是什麽時候都自己一個人隨心所欲,所以顧七兮才會說上幾句。
“主子啊……我可是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呢!看你一直這麽愁眉苦臉的,可是會生皺紋的。”隨祁靠近,笑著說道。
然後取出了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他一直喜歡到顧七兮這裏來蹭茶喝,因為顧七兮這裏總是有好茶。
“說來看看。”顧七兮隻是很淡的說了一句,並不是很在意。
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的抿了一口,味道沒有剛剛那樣的濃了。剛剛帶著些微的苦澀,可以說現在味道才是最好的。
“顧塵惜找到了。”隨祁很淡的說了一句。
顧七兮卻是一怔,捏在手中的茶杯不自覺的掉落在石桌上麵,清脆的聲音響起了。
滾燙的茶水濺到了她的衣裳上,當然手也沒有幸免,纖細白皙的手指立馬通紅。
一旁服飾的丫鬟立馬拿出自己的手帕,給顧七兮簡單的擦了一下,然後去端水。
顧七兮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不知道是應該哭,還是笑呢。
很快,沐浴的水就到了。她寬衣解帶,沐浴完之後,穿上了一身素淨的衣服,頭發用一條月光白的發呆挽起。
茶已經稀了,隨祁一直等在外麵,從茶濃到茶淡。
顧七兮終於是出來了,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不知道是苦笑,還是開心。
終於是,看到了顧塵惜,她眼神呆滯的坐在椅子上,時不時露出了驚恐的眼神。
頭發一下子就被她不安分的手揉的亂糟糟的,然後還傻笑。
端木越站在她身邊,當顧塵惜驚恐時,他輕柔的摟著她。當她不安分的揉著自己頭發的時候,他給她順頭發,當她眼淚忍不住往外流的時候,他給她擦眼淚。
顧七兮現在看著是五味雜陳,如今怎麽是這麽一副模樣了。
她想問一問顧塵惜的遭遇,可是一切的話語好像梗在了喉嚨,說不出什麽話來。
隨祁應該是發現了,問道:“她……怎麽了?”
一些話語總是有些沉重,就算他隻是一個局外人,都覺得有著幾分心酸。
端木越安撫著顧塵惜,非雪看著眼裏不禁蓄滿了淚水,然後轉頭。
要怪隻怪她沒有魅力,現在她哭什麽。她知道,端木越的溫柔可以給很多人,隻是他的耐心隻給了顧塵惜一個人。
自然是沒有人在意非雪此刻的情緒,和她比起來,此刻顧塵惜更讓人心疼。
過了大約一盞茶時間,端木越開始說了。
那些屠殺的人貪圖顧塵惜的美色,對她進行了下流的事情。應該忍受不了屈辱猜瘋了,至於存活。
是一個老鴇,看著顧塵惜倒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顧塵惜這臉蛋。的確是很上乘,和她院子裏的那些簡直是雲泥之別。
看到顧塵惜模樣,自然是動了心,然後就帶回去好生養著。那個時候,據說顧塵惜還是沒有瘋,隻是她一身筋骨也被挑斷了,所有修為都廢了。
養了好幾個月,終於是那一身表皮的傷沒有了。又給她好幾個方子養了一下身子,然後老鴇就要她賣藝。
那個時候,顧塵惜還有一絲存活的打算,可是好景不長,有個商賈看上了顧塵惜,花了重金買了顧塵惜。
老鴇本來就拿來賣錢的,這麽一樁賺翻了的事情怎麽不幹,當然是把顧塵惜賣出去了。
顧塵惜死活不願意,可是那時候她已經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了,完全敵不過。
那商賈倒是很氣派,八台大轎抬回家的。隻是他身體發福的厲害,而那張臉看著就是油光滿麵。
顧塵惜不從直接上硬的。還一嘴一個*子的罵,那段時間自然是勾起了顧塵惜過去的回憶了。
她每天青青紫紫的痕跡滿身,好幾次她都要自盡了。可是那個商賈招人管著她,一整天看著她。
好幾次都快要喪命了,卻又是喊大夫來了。商賈家裏最不缺的就是錢了,不然為了顧塵惜一個*女花重金。
那段時間,是黑暗的,顧塵惜受不了,好幾次都瀕臨精神的絕望。
直到,有一次商賈帶回了一個很妖豔的女子,說實話,並沒有顧塵惜好看,隻是她很會哄男人。
那個商賈自然是知道她沒有顧塵惜好看的,不過唯一好處就是乖,順從他。
而顧塵惜是個烈性子,每一次都要強迫。他對顧塵惜還是很感興趣,不論那個妖豔的女子怎麽說,他也沒有放棄了顧塵惜。
隻是顧塵惜一個不太會心計的女子怎麽鬥得過那個女子,那個女子裝懷孕,又陷害顧塵惜流掉了她的孩子。
商賈那個時候才是真的怒不可遏了,後代和女人,當然是後代重要。那個時候,一氣之下就給了下人處置。
那些下人如財狼虎豹一般,對顧塵惜一一做了下流的事情。顧塵惜忍受不了就瘋了,可是那些下人絲毫不在意,還一直玩著顧塵惜。
他們對顧塵惜可沒有商賈這麽客氣,每次做完之後就用繩子綁著顧塵惜,每天給她喂點東西。
顧塵惜肯定受不了,可是她瘋了,那些人也沒有放過她。這樣的生活,一兩年了,她現在已經瘦弱的不像話了。
而且,若不是端木越找到了顧塵惜,她很可能已經死了。
端木越說完之後,眼裏隻有心疼。顧七兮緊緊的攥著拳頭,這是她妹妹,她當然也心疼。
非雪走遠了,這些她都知道,算了,她放棄吧。
“那個老鴇還有那個商賈解決了嗎?尤其是那個女子。”顧七兮陰沉的說道,她再也生不出一絲笑意了。
這一切,說白了,責任都是她的。
老鴇的話,把她錢財都毀了,放了那些困在那裏的女子。那個商賈都是用不正常手段得來的錢,端木越把那商賈打殘廢丟鄉下了,而他財產都給了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