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得救
因為一個人愛慘了另外一個人,她已經紅了眼,她無法容忍任何的沙子,就算是那個人不愛她。
而月喜就是這樣,這次她是偷偷的跟著的,沒有人知道。她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可以作出殺人這樣的事情,可是為了鳳漣漪覺得又值得了。
不過是一個妖豔的男子罷了,她殺了也沒關係。如果鳳漣漪有斷袖之癖這個消息傳出去了,那麽對鳳漣漪更不利。
她在癡癡的想著,她覺得自己是一心為鳳漣漪好,終有一天鳳漣漪會發現她的好的。
可是現在看來,她真的隻是想要鳳漣漪看她一眼,一眼就好。僅僅是剛剛詫異的一眼,就這麽看著別處。月喜覺得自己快瘋掉了,她哪裏不好了?
“三皇子,你真的不在意?那我在他白嫩的臉上劃上一道傷疤,你說怎麽樣?”月喜有些棘手,她不按照常理出牌。
顧七兮猛地踩了月喜一腳,然後轉身製服了月喜,不過她後背有著一條深深的傷疤,是剛剛不小心弄的。
“就你這樣還想傷我,癡心妄想。”顧七兮嘲諷道,她沒有絲毫的憐憫。
她又不是一個男子,怎麽會懂得憐香惜玉,對她有害的人,她一向不會心慈手軟,並且現在後背還在隱隱作痛。
白色的衣衫被劃出一條口子,鮮血還在緩緩的流出來,染紅了那一片,和曼珠沙華一樣妖冶。
“這個人你處理吧。”顧七兮把月喜送到了鳳漣漪那裏,這是他的人,她不會去處理。
因為看在鳳漣漪幫過她的情麵上,她不會去解決鳳漣漪的人,要鳳漣漪自己來解決。
鳳漣漪卻是很心狠,月喜什麽錯都沒有犯,就是傷害了顧七兮。若是不傷害顧七兮,這件事情還有宛轉的餘地,現在一點都沒有了。
他廢去了月喜一身靈力,把她筋脈都挑斷了。顧七兮早就離開了,沒有看到這個場景。不過看到的話,她也不會詫異,她也心狠。
最折磨人的是讓人生不如死,顧七兮也會這樣。
蘇禾早早的就回了客棧,原本是打算好好和柳清玩玩的,可是她總覺得不心安,就回來了。
果然,她的感覺正確了,看到顧七兮後背的那個大口子,她心疼的看著。
“少爺,你怎麽了?”蘇禾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真的害怕了。
如果她不在,顧七兮怎麽處理自己的傷口,就草草的處理一下嗎?
在房間裏,還好月喜沒有那麽多小心思,沒有在那匕首上浸毒,隻是一把銀匕首罷了。
可是很鋒利,本來顧七兮就是細皮嫩肉的,現在倒是好,那如果是很深的話,肯定是會留下疤痕的。
蘇禾倒來了溫水,給顧七兮清理傷口,然後從藥箱裏拿出藥,倒出了一些敷在上麵。
從頭到尾顧七兮都沒有喊疼,因為她咬牙忍著的。其實傷口碰水是不好的,可是她很討厭血腥味,所以執意要蘇禾倒溫水清理一下。
腰間纏繞了一圈圈的繃帶,有些血泌了出來。帶著鮮紅,很是刺眼。
然後顧七兮披上了自己的衣服,繼而整理了一下,今晚她還打算看一下那些賬本,實在沒有心思睡覺了。
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可能是因為月喜,又可能是因為鳳漣漪。他竟然帶了隱患到她身邊,傷口又有些隱隱作痛了。
“嘶……下手可真重。”後背傳來刺痛的感覺,顧七兮小聲的抱怨,覺得她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剛剛到顧府,進入書房的時候。卻發現鳳漣漪在認真的看賬本,看樣子已經看了號幾本了。他用毛筆寫下了那些漏洞。
顧七兮走進,看到了鳳漣漪是字體雋秀,很是好看,和他這個人一樣。
“怎麽?是來賠罪的,以後不要把那些爛桃花帶到我這裏來。”顧七兮靠著書桌,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顧七兮再一轉,不小心牽動了自己的傷口,小聲的喊道:“嘶……這真疼。”
她好歹男裝也是一個美男子,怎麽這麽忍心的下手了。
“別亂動,你休息。”鳳漣漪喊道喊疼的顧七兮就皺眉了,這個女人是不是傻。
自己都受傷了還想著處理這些事情,偶爾依靠一下別人不可以嗎?
可是顧七兮就不熟一個這樣的人,喜歡親力親為,很多事要自己去做才覺得放心。
可是這一次她還是乖乖的到一旁的軟榻上麵坐著,就這麽看著鳳漣漪。
這個男人長的還真是不錯,難怪那個丫鬟非他不嫁了。
繼而她就立馬轉頭了,她在想些什麽。她背著鳳漣漪躺在了軟榻上了,可能是因為太累的原因,她竟然在上麵睡覺了。
她慵懶的靠著自己的手臂,如同一隻睡覺的小貓一樣。攏著自己的身子,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
鳳漣漪發現顧七兮呼吸均勻,他就知道顧七兮已經睡了。到一旁拿了一張狐皮毯子蓋在了顧七兮的身上,看到了她都睡顏,他竟然心動了。
一臉都無害,可是比平時張牙舞爪的樣子好多了,靠著自己的手臂,睡著還帶著一抹淡笑。
看了一會兒,他就繼續幫顧七兮看賬本去了,算是補償一下她吧。
第二日,顧七兮睡都格外的好,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一股安心的感覺,所以睡的很好。
看到趴在書桌上睡覺的鳳漣漪,昨晚他應該到很晚才去睡吧。他可不像她這個現代人一樣,熬夜也可以成為一種習慣。
顧七兮沾了一點墨水,在鳳漣漪的臉上突了兩個胡子,看著就覺得好笑。不過塗了這個胡子似乎也沒有改變鳳漣漪妖孽的形象。
鳳漣漪睜眼,就看到蹲在自己麵前的顧七兮。
“看我呢!好看嗎?”鳳漣漪帶這個笑容,卻不知道自己的兩根大胡子也在動著。
顧七兮捂著自己的嘴巴,這莫名的喜感是怎麽來的,她看著就覺得好笑。
還是忍住了自己想要笑的衝動,鳳漣漪已經發現了。他往自己臉上摸了摸,墨水還沒有幹,他一手的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