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事情的真相
他更在想,如果自己早一點說出是阮清舒救了霍邵庭,是不是他們父女就能早一點相認?
不,沈靖搖了搖頭,阮清舒分明是不能接受這個現實的,所以他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霍爺爺,我會照顧好清舒,我先走了。”
說完,沈靖也匆匆的離開了。
一路上,沈靖都在懊惱,自己不應該帶著阮清舒來的,如今沒想到事情竟然變成這個樣子,他感覺自己腦子一片混亂,該怎麽安慰阮清舒?
而阮清舒和阮季同父女兩個從霍家離開之後,阮季同直接把車開到了簡竺的墓地去。
兩個人沉默的站在墓地旁邊,許久未曾開口說話,阮清舒沒問,阮季同沒說。
終於,還是阮季同率先打破了沉默:“小竺,我現在明白,我做錯了。”
阮清舒的眸子動了動,她剛才陷入了沉思,在想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這一切,到底誰對誰錯?
阮季同的一句他錯了,將阮清舒拉回了現實,“爸……”
“清舒,你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有權利知道,你到底是姓阮,還是姓霍。”阮季同打斷了她想要說的話。
這件事情哪怕從現在起不再提起,可已經成為了他們心中的一根刺,你不碰,它也會一直都在。
倒不如把刺拔了,疼那一下,早晚傷口終歸會愈合,留下一道疤總好比一直有根刺。
“你母親的確不是熊貓血。”阮季同簡單的一句話,相當於承認了一切。
他不是阮清舒的父親。
阮季同將以前的事情,盡數講了出來。
當年,在霍邵庭離開不久之後,簡竺就一直高燒不退。
在阮季同的陪伴下,她去了醫院做檢查。
卻始終找不到病因,醫生就讓他們去做一個抽血化驗。
最後經過抽血化驗得知簡竺得了白血病。
白血病三個字就如同一道驚雷,在阮季同和簡竺的頭頂響起,驚的他們緩不過神來。
而同時,醫生經過檢查也得知,她懷孕了。
如果想要治療白血病,那就意味著她要放棄這個孩子。
同時,醫生也告訴她,在那個時候,白血病也不能百分百治愈。
阮季同當即就勸簡竺將這個孩子打掉,全力治病。
但簡竺在考慮了幾天之後,依舊選擇了留下這個孩子。
這是她和霍邵庭愛情的結晶,她怎麽能不要呢?
但是簡竺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會離開這個世界,永遠在也見不到霍邵庭,就有一股撕心裂肺的痛。
她想到了結婚,和霍邵庭結婚。
於是她問霍邵庭,能不能馬上就回來娶她,給她一個家,給他們的女兒一個家。
但是霍邵庭當時正在參加演練,這次的演練十分重要,如果他能成功過關,意味著他的軍旅生涯能再次晉升一個階段。
如果放棄這次演練,他不僅要接受處罰,還會記一個大過,很難在有晉升機會。
簡竺沒等霍邵庭回答,她就開玩笑一般的說道:“真不知道他們結婚的那天,她會不會變成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
霍邵庭也因此,並沒有將她的話當真,然後安慰了她幾句,將手機交了上去,開始了為期一個月的封閉式演練。
簡竺絞盡腦汁的想給這個孩子一個正常的家,但是卻又不想葬送了霍邵庭的前途,就在她左右為難之際,阮季同向她求婚,承諾給她一個家。
簡竺哪裏能答應?
阮季同幫了她的已經夠多了,從她大學畢業,到現在成為人人皆知的設計界才女,少不了阮季同給她的一些參賽機會。
所以,簡竺立刻就拒絕了。
誰料,阮季同在第二天就將他們即將結婚的消息傳了出去。
簡竺想不結婚都已經晚了,人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最終,簡竺和阮季同約法三章,如果他能答應簡竺的要求,簡竺就和他結婚。
第一,就是不準透露她生病的消息,並且等他們結了婚,孩子也要說是阮季同的。
第二,在生完了孩子之後,她如果沒能繼續活下去,那就請阮季同將孩子還給霍邵庭,然後阮季同在另娶他人。
畢竟,簡竺不能害了阮季同。
阮季同答應了,然後將簡竺娶進家門,兩個人都頂著很多的風言風語。
後來簡竺生下了阮清舒,阮清舒確實是早產,但隻早產了一個月。
生完了阮清舒,簡竺的身體就已經差到了極致,阮季同請了最好的醫生來給她治療,最終也之留住了她一年多的壽命。
但在簡竺離開之後,阮季同也越發的思念她,看著長得和她太像的阮清舒,在阮季同的私心之下,將阮清舒留在了身邊,並且當成親生女兒來養育成人。
而簡竺和阮季同結婚的消息,霍邵庭是在他半年以後從軍隊回來才知道。
原本為期一個月的演練途中出了問題,出了奸細,將他們困在了原始的叢林中。
那幾個月的時間,霍邵庭帶著自己的幾個兄弟靠著異於常人的信念遊走在原始的叢林中,他唯一的想法就是簡竺還在等他。
但是沒想到,回來之後竟然收到的就是簡竺和阮季同結婚的消息。
更沒想到,他們竟然還生了一個女兒。
霍邵庭當然想知道這是為什麽,可是簡竺連他的麵都不肯見,隻是通了一通電話,讓他死心吧,她不想浪費幾年的青春再來等他了。
簡竺說,她想要的隻是一個安安穩穩的家,但這些,霍邵庭給不了她。
從那以後,霍邵庭回了部隊,開始了無盡漫長的軍旅生活,一走就是幾年,等他在回來,卻得知簡竺去世的消息。
霍邵庭是想找阮季同問清楚的,簡竺怎麽就沒了?
但阮季同和簡竺早已經提前想好了對詞,聲稱簡竺是意外身亡的。
所以至今,簡竺是白血病去世的這個真相,還沒有人知道。
霍邵庭也因此,並未多想。
“清舒,你可怪爸……可怪我,阻擋了你們父女相認?”阮季同看著阮清舒,他的心裏是無比的忐忑,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