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陳思誼的糾結

  一時之間,她舉棋不定,醫生歎了一口氣,讓她自己好好考慮考慮。


  回到家裏,景母又讓廚房給她燉湯,並且又是一頓念叨她孫子怎樣怎樣。


  陳思誼抿著唇,她下定決心,必須要在做一次努力……


  阮清舒剛將亨氏的合同準備好了,就接到了楊冉的電話,約她去景氏樓下的咖啡廳喝咖啡。


  “你不用上班嗎?”阮清舒看了一下時間,才三點多。


  “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你來就是了!”楊冉不給阮清舒拒絕的機會,把電話掛斷了。


  阮清舒無奈的搖頭,但還是去了景氏樓下的咖啡廳。


  一進咖啡廳,楊冉就揮著小手招呼她,“阿舒,這裏!”


  楊冉的對麵,坐著景瑞成,看到阮清舒來了,他臉上閃過錯愕。


  阮清舒也是驚訝的看著景瑞成,小冉把她叫到這裏來幹什麽?

  阮清舒坐到楊冉身邊,一臉無奈的看著她,“找我什麽事情?”


  阮清舒和景瑞成的視線都落在楊冉身上,她心虛的笑了兩聲,“我們都好久沒有聚一聚了,叫你出來聚一聚!”


  “前幾天伯母的生日宴會上,我們才見過!”這才隔了幾天,阮清舒不明所以的看著楊冉。


  提起生日宴會,景瑞成和楊冉的臉色都有些詭異。


  景瑞成就是為了那天的事情想和楊冉談一談的,她這幾天總是躲著他,誰知道……


  她竟然把阮清舒叫來了!


  “我……我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麽了,特別的想和你們兩個聚聚……”楊冉找了一個蹩腳的理由。


  景瑞成心知肚明,楊冉是在躲避什麽,他笑了笑,找了一個話題:“阿舒,四季手鏈如今這麽火,我真為你感到高興。”


  “恩恩,是呀,阿舒,你現在可是邁向國際的名人了!等你出了名,可別忘了我們!”楊冉調侃道。


  阮清舒對巴黎設計大賽並沒有很大的把握,她隻是想闖一闖,能多增加一些經驗,也能明白自己的不足之處。


  “那要是我落選,你們可不準笑話我呀!”


  景瑞成忍不住笑了,“你一定不會落選!我媽喜歡你的四季手鏈,預定的名額已經搶光了,能不能給我走個後門,增添一個名額?”


  阮清舒記得,上次景母在宴會上可是好一頓對她的手鏈誇獎呢。


  “不用預定,等成品出來,我送給伯母一個,還有小冉,到時候你也拿一個,帶回去給阿姨。”


  依照他們曾經和革命友誼,阮清舒怎麽還能讓他們花錢買呢?

  三個人笑了起來,大多數都是圍繞著阮清舒的設計聊的不亦樂乎。


  完全沒有發現,此時咖啡廳外站著一個人影。


  陳思誼雙手緊握,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一幕,景瑞成臉上的笑容,讓她覺得那麽的刺眼。


  他麵對自己時那厭惡的樣子,和現在一雙眸子緊盯著阮清舒滿含笑意的樣子,讓陳思誼的心裏充滿了憤怒。


  她恨不得衝上前去把阮清舒撕碎了!

  可是她不敢,她怕看到景瑞成對她那抗拒的樣子,更怕景瑞成毫不顧忌她這個妻子的顏麵,袒護阮清舒。


  最終,陳思誼懷著一肚子的氣,回了家。


  晚上剛坐下準備吃飯的時候,景瑞成竟然回來了。


  “兒子,回來怎麽不提前說一聲!?我讓廚房多做幾個你愛吃的菜!”景母高興壞了,好幾天沒看到兒子了。


  景瑞成的臉上看不出什麽喜怒,在景母旁邊坐下來。


  主位上坐著景父,景母和陳思誼左右一邊一個,兩人身邊都有空位,可他偏偏坐在了景母旁邊。


  陳思誼垂下眸子,掩飾住眼睛裏的失落和難過。


  景母追著景瑞成問他這幾天過得怎麽樣,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兒子,外麵畢竟不比家裏,你都瘦了,回家來多好!”


  陳思誼充滿期望的眼神看向景瑞成,特別想聽到他答應的話。


  “不了,對了,媽,你不是沒訂到阿舒的四季手鏈嗎,她說等成品出來以後,送你一個。”


  景瑞成成功的將話題給轉移掉了,景母高興的對阮清舒讚不絕口。


  吃過晚飯,景瑞成拿了幾件衣服,之後就離開了。


  陳思誼在臥室的陽台上,看著景瑞成離開的背影,寒意從她的心間散開,一直蔓延到她全身。


  整個晚上,他都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甚至給過她一個眼神,提到阮清舒時,他的表情比任何時候都柔和!


  這讓她怎麽接受!


  想到醫生提出的建議,陳思誼的心裏暗自下了一個決定……


  ……


  亨氏的辦事速度很快,第三天準時將那批上乘的珠寶原材料送到了阮氏的工廠。


  放在倉庫,足足占據了半個倉庫,亨睿到的時候,就看到阮清舒正在查驗。


  看到亨睿過來,阮清舒立刻讓人給他搬過來一個椅子。


  “不用,我站著就行。”亨睿拒絕了,他年紀輕輕的,站一會兒不礙事。


  阮清舒隻是一笑,轉身又去驗貨。


  她檢查的很仔細,每一箱都要打開驗貨,而且還要向下翻動,確保下麵的貨不會濫竽充數。


  轉眼兩個小時過去了,亨睿的眉頭緊皺,這個女人竟然一箱一箱全部都要驗?


  而且,還全部都要親自驗,她要驗到什麽時候?

  此刻他算是明白了阮清舒給他搬個椅子過來,是為了什麽歌。


  “阮小姐,是不相信我?”亨睿語氣裏充滿了不滿。


  阮清舒開箱的動作一頓,然後頭也不回的回答道:“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之前和阮氏合作了那麽多年的供應商都能坑人,阮清舒怎麽能不小心?


  亨睿吐了一口氣,緩緩的走到椅子旁邊坐下。


  他坐了沒幾分鍾,就看到阮清舒的臉色變了,亨睿眉頭一皺,起身走向阮清舒。


  阮清舒手中正拿著一塊碧玉的原材料仔細斟酌,眉頭皺的死死的,臉上逐漸浮現怒氣。


  “怎麽了?”亨睿並沒有看出什麽不妥。


  阮清舒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的沒有看出來,她將那塊原材料高高舉起,然後不猶豫的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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