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不問自取
看著她突然失落下來的情緒,沈靖意識到自己觸及到她的傷心事了。
“老婆……”
沈靖一臉擔憂的表情,看著阮清舒,眸子裏充滿了歉意。
阮清舒突然就笑了,半開玩笑的說道:“沒有改口費,我不叫。”
知道她是在緩和氣氛,沈靖心裏越發的疼惜。
“你等著,我去換套衣服。”
她穿著職業裝,高跟鞋,不是逛街的最佳打扮。
換好衣服,阮清舒剛剛臉上失落的表情已經消失,兩人一起開車準備去最近的商場。
阮清舒給嚴玉選生日禮物還是挺用心的,她在車上一直在問沈靖,關於嚴玉的喜好。
從沈靖的口中得知,嚴玉比較喜歡收藏畫。
阮清舒當機立斷的讓沈靖開車回阮家一趟。
她知道,她爹收藏的有一副珍品畫作,一直都藏在書房,碰都不讓她碰!
爸爸,為了女兒能討得‘婆婆’的歡心,您就委屈一下吧!
阮季同的書房內,阮清舒從保險櫃裏小心翼翼的拿出來一幅畫,遞給沈靖。
“清舒,這,會不會不太好?”
沈靖覺得不妥,阮清舒這樣是討好了婆婆了,可是這樣,他不就得罪了嶽父嗎?
這招呼也打一聲,不問自拿,那叫偷。
“這有什麽不好的?”阮清舒把畫往自己懷裏一抱,兩隻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沈靖。
沈靖有一瞬間的恍惚,瞧瞧她一副這樣理所應當的模樣,沈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沈靖伸手攬著阮清舒的肩,“老婆,您看,這畫,是咱爸的吧?”
沈靖一句‘咱爸’說的阮清舒臉上一紅,雖然他們已經領證,可這樣的稱呼,還是讓她覺得怪異。
“是。”她點點頭。
沈靖打了一個響指,“那不就結了?既然是咱爸的,你怎麽能私自拿呢?”
“乖,咱們放回去……”沈靖說著,從阮清舒的懷裏把畫拿過來,準備放回保險箱。
畫被從懷中抽走,阮清舒又迅速的從沈靖的手中搶回來,“你的邏輯不對。”
他的邏輯不對?沈靖覺得好笑,不經過別人同意不能拿別人東西,這麽簡單的邏輯,小學生都懂吧?
“你看,這畫,是我爸的,對不對?”
阮清舒揚著小臉,認真的看著沈靖。
沈靖點點頭,對。
“我爸就我這一個女兒,將來,他所有的財產都要留給我,包括這幅畫……所以說,將來這幅畫遲早是要落到我手裏的,我現在隻不過是提前把它拿回來,有什麽不對嗎?”
沈靖木然的站在那裏,點了點頭,好像,也對呢……
阮清舒伸手拍了拍沈靖的肩膀,然後拿著畫就美滋滋的出了書房的門……
走了幾步,發現沈靖沒跟上來,阮清舒又重新返回書房,沈靖還傻傻的站在原地。
阮清舒調皮一笑,抓著他的胳膊往外麵走去,“走吧……”
沈靖回過神來,反手拉著阮清舒的小手,看著她傲嬌的揚著小臉,沈靖不禁啞然失笑。
這個女人,邏輯性……真強!
路上,阮清舒想起了一件事,“那天在唐蜜的生日宴會上,我看到顧君平了……”
沈靖眉頭一挑,“是嗎?”
“是,我不會看錯,他在和晏茹跳舞,兩個人,看上去挺親密的……”
阮清舒在舞池的時候,就和他們擦肩而過的,隻是他們當時不知道在說什麽,並未注意到她。
“嗯,那小子在追女人……”沈靖淡淡的回複道。
阮清舒吃驚的很,“顧君平喜歡晏茹?”
難以想象,顧君平那麽斯文的一個男人,竟然喜歡的是晏茹,這種……張揚跋扈的女人……
兩人驅車到達沈家,阮清舒不由得有些緊張,沈靖拉過她的手來,給她勇氣。
“又不是第一次見我媽,幹什麽這麽緊張?”
阮清舒一隻手拿著畫,並沒有因為沈靖的話而放鬆,她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嚴玉。
但,是第一次以兒媳婦的身份見嚴玉,她能不緊張麽?
“回來了?還站在門口幹什麽,都到家門口了,還不進來!”嚴玉從屋裏走出來,就看到兩人站在門口愣神。
“媽…”沈靖看到嚴玉,一笑,然後拉著阮清舒的手往屋裏走。
兩人走到嚴玉身邊,嚴玉就親切的拉過阮清舒得手,“清舒,你可有好長時間沒來了……”
對嚴玉的親切,阮清舒的心裏還是覺得暖暖的,仔細算算,從阮季同出事以後,她便沒在來過沈家了。
“阿姨,最近太忙了,沒顧得上過來看您,希望您不要見怪……”
嚴玉伸手拍著阮清舒的肩膀,慈愛的很,“都是一家人,見怪什麽呀……”
說話間,三人已經走到了客廳。
“沈靖……”客廳裏,晏茹從沙發上站起來,看到阮清舒,唇角一勾,得意的笑著。
從沈家看到晏茹,這是出乎阮清舒預料的事情。
沈靖的眉頭一擰,不滿的看了一眼嚴玉。
明明說好了,阮清舒會來給她過生日的,晏茹怎麽會在這裏?
嚴玉笑著,依舊拉著阮清舒的手,說道:“晏茹這孩子可有心了,知道我過生日,特意跑過來看我。”
原來是不請自來的。阮清舒明白了,她慧心一笑,“媽,過生日,多一個人就熱鬧一些……”
嚴玉一怔,對阮清舒突然喊的這聲‘媽’甚是詫異,反應過來的她,欣喜若狂,“哎,說的對!”
站在沙發旁邊的晏茹氣鼓鼓的瞪著阮清舒,剛才在門口還喊的阿姨呢,當她沒聽到呀!
這聲媽,分明就是喊給她聽的!
沈靖的臉上浮上笑容,伸手攬著阮清舒的肩膀,“媳婦,快把你給咱媽準備的生日禮物拿出來。”
阮清舒這才想起來手中的畫,她雙手拿著,遞給嚴玉,“媽,你看看喜不喜歡……”
嚴玉不僅喜歡畫,對畫也頗有研究,一看這畫紙,就知道是年代已久的畫,她伸手結果來,然後打開。
“妙,這畫,是古代畫家王秋生的畫!天下僅此一幅呀!”
看到嚴玉激動的樣子,阮清舒心裏對老爹的感激又多了一分,這可能是他辦的最‘靠譜’的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