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報複
“做的不錯,剩下的錢,我會如約打給你的。”那邊的女音傳來,帶著一絲得意。
陳思豪的笑容斂起,眼底的情緒很是複雜。
“恩。”他輕輕應了一聲。
“以後就不要再聯係了,你盡快離開這裏吧。”那邊的人輕聲說道。
“我知道了。”陳思豪淡淡地說道,加了一句,“晏小姐!”
晏茹滿意地一笑,掛了電話。
要不是她找陳思豪來鉤引阮清舒,沈靖還指不定什麽時候看清這個女人呢。現在好了,他們就要悔婚了,就算晏茹不是沈太太,那個阮清舒也別想是。
想起上次阮清舒捉弄自己的事情,晏茹就覺得心情舒暢。
她反正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該報複的,還是要報複回去的。
陳思豪掛了電話,看著遠處的海浪一層層撲來,在金色的沙灘上形成許多泡沫,最後消失不見,一絲痕跡也沒有。
他看著電話裏阮清舒的未接來電,不禁皺眉。
他知道,這女人肯定特別討厭自己。
可是,他也是被人所雇,不得不完成合約上的事情。
原本,陳思豪是其他城市出了名的情聖,願意甘之如飴的女人大把大把的,晏茹找到他,想讓他鉤引阮清舒,然後離間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現在做到了,可是,一顆心卻沒滋沒味的,很奇怪。
他在下藥之前問過阮清舒,願不願意跟他走,她魏婉地拒絕了。於是,他下定決心離開這裏,並且給她下了藥。
此時,陳思豪不禁輕笑一聲,覺得自己真是個笑話。
他不過就是一個過客,卻妄想帶走那顆珍寶。
陳思豪不禁想起很小的時候,他看著櫥窗裏的玩具,卻身無分文,隻能眼巴巴地看著。
後來,店主不想讓他影響自己的生意,就將他趕走了。
他那時候就在想,要是自己能夠有很多錢就好了,就什麽都可以得到了。
可是,他現在有了很多錢,卻依舊沒有得到想要的。
陳思豪嘴角彎起一抹自嘲地冷笑,手機收到錢,發來一個短信提醒。
他起身,離開了海邊。
阮清舒一整天渾渾噩噩地過著,不知道現在沈靖怎麽樣了。
她忍不住揪了揪頭發,不知道為什麽現在自己一直在想他,想的她心坎難受。
工作室的人見了,還以為這設計師為了找靈感,幾近魔怔了呢。
接著過了兩天,沈氏都沒宣布悔婚的消息。
阮清舒窩在沙發上,不禁好奇這男人心裏在想什麽。
難不成,他是想讓她宣布?
不對,他說了,他會公布的。
一想到這個,她的心就隱隱作痛。
阮清舒收緊拿著水杯的手,腦海裏一陣亂麻似得。
這時候,管家湊過來說道:“小姐,已經過了飯點了,還要等老爺嗎?”
阮清舒看了看外麵的暮色漸沉,想起來自己最近都很少看到他,想必是回來了,四處都有應酬吧。
她這麽想著,歎了一口氣,道:“不等了,開飯吧。”
說著,她就起身往餐桌走去。
與此同時的機場,陳思豪看著手中的機票,坐在候機室等待,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座椅。
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但是心底的感覺很奇怪,他嗤笑一聲,喝了一口水。
晚霞逐漸變得深沉,夜幕就要降臨了。
播報員報出時間和飛機航班之後,陳思豪看了一眼,確定沒錯,起身往安檢那邊走去。
還沒到達安檢的地方,倏地,幾個身著西裝的男人將他按在了地上。
“你、你們是誰?”陳思豪掙紮了一下,卻被他們按得更加用力,不禁皺緊眉頭,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簡單。
“少廢話,跟我們走!”那為首的男人揮揮手,將他帶離了機場。
陳思豪被他們綁的嚴嚴實實,根本就沒機會逃跑,他腦袋上被人套了個麻袋,也不知道外麵的情形怎樣。
他在想,是不是晏茹反悔了,要將他殺人滅口?
不至於吧,為了這種事沾上血腥?
很快,車停在了一個地方,陳思豪不知道在哪,隻聽到車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後就被人帶了下去。
不知道被帶到了什麽地方,陳思豪被人安排坐在一個椅子上,然後摘了他腦袋上的頭套。
突如其來的光芒,讓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陳思豪閉上眼睛擋了擋光芒,這才看清眼前的人。
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一雙眼睛犀利地盯著自己。
“就是你玷汙了我的女兒?”阮季同冷聲問道,手指攥起來。
陳思豪一愣,就知道眼前的人是阮清舒的父親,不禁沉下眸子。
阮季同見他不回答,冷笑一聲,道:“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已經調查清楚了。”
陳思豪垂著腦袋,眼底的光芒隱匿在頭發下,讓人看不清。
“你是晏茹派來的,就是為了接近清舒,然後讓她跟沈靖不合,是吧?”阮季同嚴肅地說道,要不是助理告訴他,他還不知道之前晏茹進醫院的事情。
他相信自己的女兒不是那種人,肯定是那個晏茹算計清舒的,心思縝密的女人!
陳思豪沒說話,也就代表默認了。
阮季同眉頭皺的更緊了,不屑地說道:“別以為晏茹會護著你了,我已經查到你的賬戶了,你的百萬酬金,泡湯了!”
陳思豪眼底沒什麽波瀾,酬金什麽的,突然對他來說就不重要了。
“嗬,敢欺負我女兒,真是膽大妄為!”阮季同冷聲說道,眼底的光芒很是淩厲。
“我沒碰她,隻是拍了幾張照片。”陳思豪這時候開口了,他是不會欺負阮清舒的。
他確實有目的接近她的,可是並沒有想到要傷害她。所以,當晏茹說要早點動手的時候,他雖然有惻隱之心,但是並沒有直接睡了阮清舒,就是不想在最後的時光裏,給她留下對自己的厭惡。
拍照的角度是他故意將手機放在櫃子上拍的,這樣容易讓人誤會。
終究,他還是心軟了,隻是弄亂她的衣服,並沒有做什麽不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