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別想不開
晏茹睜大了眼睛,這話確實有些道理,可是她也不是沒想過。她隻是覺得,自己如果恰好懷孕了,就算他不想要,沈家恐怕也不想自己的孫子流落在外吧。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晏茹冷淡地說道,眼底充滿了對顧君平的生氣。
顧君平張了張嘴,看著她那張溫婉的臉龐,始終沒說出自己的心裏話,索性淡聲道:“記得吃早餐。”
說完,他便離開了。
他也隻不過是好心警告,也不能阻止她的想法。
另一邊的總統套房內。
床上的人動了動,眉心像是蝴蝶結一般,倏地眨了眨睫毛,像是即將展翅的蝴蝶。
阮清舒睜開眼睛,看著白色的天花板,隻覺得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使不上力氣。
她費勁地抬起手,發現一隻強勁有力的手臂橫在自己腰間,她看見身旁那張放大版的俊臉,不禁皺緊眉頭。
昨晚發生的事情,果然不是一場夢!
該死的!
阮清舒嫌棄地扒拉開那隻手臂,起身去了浴室。
她的衣服都被撕碎了,隻能用浴巾勉強裹住身子。
鏡子裏的自己,吻痕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像是抹不去的烙印。
阮清舒懊惱地皺緊眉頭,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男人,恨不得了結他才好。
她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出來的時候看見茶幾上有個水果刀,鬼使神差地走過去將它拿了起來。
刀鋒在光線的折射下閃著冷光。
阮清舒咬了咬下唇,往床邊走去。
該死的男人,居然敢奪走她的清白!
這下子,他更加有理由逼婚了。
阮清舒伸出指尖,在刀鋒邊緣試探了一下,總覺得不太鋒利,要是一刀下去,這家夥沒死怎麽辦?
她心裏惡毒地想著。
豈料,沈靖已經蘇醒過來。
他剛睜開眼睛,就看見這丫頭拿著一把刀在筆畫,那模樣,像是要割腕似得。他腦海裏快速地反應了一下,猛地清醒過來。
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事情,他昨晚莫名其妙跟她睡了?
不知是驚喜還是驚訝……
沈靖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但是來不及想那麽多,起身想要阻止她手中的那把刀。
“你別想不開!”
他大叫道,還沒觸碰到她,阮清舒猛地一轉身,將刀鋒對向他,眼神淩厲。
“別動!”阮清舒惡狠狠地說道,一副要跟他來個魚死網破的架勢。
沈靖舉起雙手,示弱道:“我不動,你把刀放下,咱們好好談談。”
他就是怕這丫頭突然想不開。
昨晚的事情,他也很抱歉。
“談什麽談,有什麽好談的,你這個偽君子,混蛋!”阮清舒沒好氣地說道,雖然是她下的藥,也是她自己作死來這邊看情況的,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將所有的錯都怪在他身上。
“好好好,我混蛋,昨晚是我不好,但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沈靖說道,突然蹙眉,想起昨晚的事情,他隻記得自己吃了幾口菜,怎麽什麽印象都沒了。
難道有人給他下藥?
他還不清楚昨晚的原委,便直覺地以為有人是要陷害他,但是誤打誤撞跟阮清舒睡了。
“你閉嘴!”阮清舒氣憤地說道,很顯然不想提到昨晚的事情。
沈靖點頭,不語,聽她的話,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傷著自己。
被單順著他的胸膛滑落下來,又掙紮了一下,被單已經褪到腿部。
小沈靖不自覺地露了出來。
關鍵是,清晨剛起,他的小家夥還昂首挺胸著呢!
阮清舒瞥見了,臉色大變。
沈靖連忙想拉回被子,可是沒想到阮清舒不但不害羞,反而生氣地上前幾步,將刀鋒對準他的小沈靖。
一抹涼意傳來,沈靖瞬間感受到了頭皮發麻,不禁笑容僵硬地說道:“這都是誤會,清舒,你手下留情!”
殊不知,這誤會的根源,正是阮清舒的所作所為。
阮清舒懊惱的就是這個,自己吃了啞巴虧,卻沒處發瀉,隻能找他算賬了。
“你這個混蛋,閉嘴!再說話,我就剁了它!”她大叫道,浴巾鬆鬆垮垮地圍在腰間。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誘人,尤其是麵對剛嚐過鮮的男人。即便是凶神惡煞的麵容,也擋不住她漂亮的臉蛋。
於是,他的小沈靖不受控製的抬了抬頭,差點就碰到那刀鋒。
沈靖額前的冷汗都出來了,隻好撇開目光,不去看那若隱若現的春·光。
“你、你冷靜一點,我們可以好好商量,昨天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你給我點時間,我肯定查出始作俑者。”
他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淡聲說道。
阮清舒瞪了他一眼,始作俑者不就是她麽!
沈靖以為她更加生氣了,就說道:“你放心,反正我們已經訂婚了,我肯定會對你負責的。”
說到這個,阮清舒就更加生氣了,眼眶發紅地叫道:“我才不要你負責,我要退婚,退婚!”
她大口喘了一口氣,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沈總就別再拿這個說事了吧!”
頓時,沈靖不悅地眯起眼睛,眼底閃過一絲冷光。
成年人?
意思就是,她跟誰睡都無所謂嗎?
沈靖一想到這一點,心口的怒氣就像是要炸開一般。
倏地,他冷不防看了一眼門口,錯愕地叫道:“阮父,你怎麽來了?”
阮清舒心底一驚,連忙回頭,看到卻是緊閉的大門,知道自己上當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沈靖單手一挑,迅速地將她手中的水果刀奪走,扔的老遠,還順勢將她攬入懷中。
“你!卑鄙!”阮清舒一臉怒不可遏,可是現在威脅他的東西沒了,被迫被他攬在懷裏,動彈不得。
沈靖嘴角彎起一抹痞笑,反正昨晚他都卑鄙了,也不介意她再罵自己。
“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再做幾次,你不介意吧?”他眼底晦明不清,讓人看不出他到底什麽心思。
阮清舒眉頭一擰,不悅地說道:“沈靖!你非要這麽惡心我嗎?”
“明明就是你自己說的。”他眉頭一挑,看起來像是個紈絝子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