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
容妃一開始不叫容妃,她也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蕭薄容。本來是剛出生的時候八字淺,取了個名字希望用她的容顏補八字。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她卻生生長了一雙會勾人魂的丹鳳眼。不知道是不是名字有一些關係,蕭薄容總是特別命好。 一雙丹鳳眼就令所有人沉淪。然後就到了差不多成年,蕭薄容要進宮。她覺得自己這個傾世稚顏不應該浪費在俗人的手裏。 她要當皇上的妃子,甚至是皇後。她對此非常自信,因為她相信自己的臉,皇上也得為此著迷。 她幾乎就在進宮之前就算好一切。她拖人了解皇上各種喜好。 皇上喜歡淡雅的香氣,那她就每天泡花香浴。皇上喜歡嫩膚,那她就每天喝養顏湯。皇上睡眠質量不好,她就特地拖西域的朋友送來安眠香。皇上喜歡喝湯,那她就廢寢忘食地學。 她也了解宮裏的其他賓妃,早就將對付她們的計策全部都深深地記在腦海裏。 她拚命學習古琴,就是為了博得皇上的一個回目。她關注朝政,希望給皇上一個不一樣的印象,她為了皇上,付出了不少。 容妃就這麽靜靜地躺在床上,已經四天了。完全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閉著沉重的眼皮,連呼吸聲都如此微弱。 要不是胸口還有一點點起伏,幾乎讓人以為她已經死了。 顏毅軒支開了所有人,單獨守在容妃的旁邊,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明明還是夏天,可是容妃的手卻冰冷如雪。 加上膚色也泛著蒼白色,簡直就像一個用雪堆出來的精致的人偶一般,顏毅軒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希望給她一點點溫度。 就這麽握了良久,也沒有一點點溫度,容妃的手依舊蒼白無力地搭著顏毅軒。 那些做菜的廚子已經下令處死了,當然常姑姑為了保命,嘴鎖得緊緊的就跟不關她的事一樣。 顏毅軒就這麽沒日沒夜地守在這裏,太醫說的什麽藥都試過了,可是完全沒有用處。她還是死寂地躺在那裏。 顏毅軒就這麽握住她的手,在夜色降臨的時候,再一次入睡,將頭靠在了容妃的旁邊。 吱呀。一聽還以為隻是風響的聲音,窗戶開了大半,突然一個黑影閃過。 守夜的人揉了揉眼睛,什麽也沒有看見,以為那隻不過是一隻夜貓而已。繼續打起了囤。 一個黑影閃進了房間裏麵,靜悄悄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腳落在地步上就跟羽毛一樣輕。 殺手輕輕地走到容妃的身邊,撇了一眼正在熟睡的顏毅軒,又將頭扭向容妃。 從手臂間抽出一把匕首,那匕首鋒利無比,還泛著淡淡的冷光,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的刀。 冷光一閃,黑衣人用刀對著容妃的脖子就要刺下去。 在下手的瞬間,突然聽到一聲哐當,本來要粘上血的匕首,突然被一個小扇子擋了下來。 一瞅,剛剛還趴在那裏熟睡的顏毅軒,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清醒過來了,眼裏泛著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