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一輩子那麽長
幕小雅聽到這裏,再也無法冷靜了,她一把抓住南宮雪華的手,聲音突然提高,顫抖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嗎?”
南宮雪華微微點了下頭,才道:“雪莉已經不在了,我希望你們之前的怨恨能化解,我不希望你一直都恨她。”
幕小雅聽清後,幾步就跑到了霍亦銘跟前,眼中已經一片濕潤。
霍亦銘見幕小雅向自己衝過來,不知道剛才南宮雪華對她說了些什麽,他雙眸狠狠瞪了南宮雪華一眼,就將女人緊緊擁入懷裏。
他冷聲問道:“寶貝,怎麽了?她是不是惹你了,MD,我絕對饒不了她!”
說著,霍亦銘的拳頭緊了又緊,牙齒簡直咬得咯咯作響,眸中升起了衝天的怒火。
幕小雅隻是不停的啜泣,見霍亦銘真的要發怒了,連忙扯住要向南宮雪華走去的霍亦銘,忙道:“沒有,她沒怎麽樣我,她說天澤沒死,被一對夫婦收養了,我們快去把他接回來好嗎?”
霍亦銘聽後也是一愣,他把懷中女人摟得更緊了,臉上的怒意頃刻間退了去,“好,馬上把他接回來。”
八個月後,紅杉島的海邊木屋。
幕小雅趴在窗台上,抬頭望著藍色的海麵,一群群海鳥在天空中翱翔。
海風吹拂下,她的發絲迎風飛舞著,當她聽到身後的聲音時,下意識地縷了下有些淩亂的發絲,唇角扯起一抹明媚的笑,微微轉過頭,向身後看去。
“天澤,不要鬧爸爸了。”
幕小雅的話聽起來像是責備,但臉上卻始終掛著寵溺的笑。
小包子已經兩歲半了,自從被兩人接回來後,漸漸被霍亦銘的父愛打動了。
現在,他越來越粘著總是板著臉,但卻對他寵上天的爸爸。
不管霍亦銘走到哪裏,小包子都像條小尾巴,一定要跟在男人身後。
霍亦銘一把就將小包子抱起來,大大親了小家夥一口,“走,爸爸帶你出去玩。”
說著,就將小包子舉過頭頂,騎在了自己脖頸上。
幕小雅見到霍亦銘臉上的笑容,她更是發自內心的笑了。
暖暖的海風吹拂著一家三口,他們緩步走在落日的餘輝中。
霍亦銘一邊抱著總吵著去看落日的小包子,一邊攙扶著肚子已經挺得老高的老婆,眼中充滿了無限柔情。
他臂彎中的小包子指著西邊的落日,奶聲奶氣問道:“爸爸,小妹妹也能看到嗎?”
霍亦銘親了口懷中的小包子,“當然可以。”
說著另一條手臂將身邊的女人也摟在了懷中。
突然,霍亦銘手腳一陣痙攣,他馬上將兩人放下,蹲在地上抱著頭,一副痛苦到極點的模樣。
幕小雅知道,他的頭痛病又犯了。
自從離開那處礦洞後,霍亦銘之前那種頭痛欲裂的怪病又不時發作,而且有越來越重的趨勢。
但看了很多專家級醫生,卻沒有一點起色。
醫生給的建議是需要多休息,讓身心放輕鬆。
他也服用了很多種藥用於治療,隻是頭痛仍然無法緩解。
幕小雅心疼地摟住男人的頭,擔憂問:“回去吃點止疼片吧?”
霍亦銘搖了搖頭,他每次出現這個症狀都是靠忍,每次頭痛,就如有無數把鋼針,向他腦部最敏感的神經刺入般疼痛難忍。
這種病在他少年時期就患過,後來是段邵坤幫他治好的,當時也隻告訴他,這是一種先天病症。
本來他以為頭痛病已經被徹底根除,誰知現在痛得更變本加厲。
無奈,幕小雅建議回江淮市,做次全身檢查。
霍亦銘頭痛的毛病最近越來越頻繁,現在已經嚴重地影響了他的生活起居。
最終,在幕小雅一再堅持下,一家三口才乘坐私人飛機返回了江淮市,住進了聖東醫院。
京城秦宅。
秦川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他癡笑著舉起手中的紅酒,問身邊的魏青,“你說,我對你到底怎麽樣?”
魏青一把奪下秦川手中的酒杯,話語中帶著哭腔,“老大,你是對我魏青最好的人。”
秦川的手一把捂住了魏青的嘴,他一陣冷笑過後,問道:“我對汪東有多好,你比誰都清楚,他為什麽要那樣對我?”
魏青知道,這半年多來,秦川最介懷的就是汪東的背叛,他搖頭將秦川的手拉開,忙勸道:“今天可是好日子,姓於的那個老家夥倒了,應該高高興興才對。”
秦川一把推開魏青,滿嘴酒氣大喊著:“這世上從來沒有真情,都是虛情假意,但最終的贏家還是我秦川!”
秦川隻用了半年多的時間,就將看上去牢不可摧的於湛方勢力瓦解掉了。
當然,他用的辦法也是從內部打進於湛的。
秦川雖然看上去,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絝子弟,但誰都不知道,他為了贏得這場勝利,已經將京城上上下下能聯合的勢力都聯合了。
他的棋子都布在暗處,表麵上,他做任何事,都顯得那麽青澀,但真正的他,卻沒有幾人能看透。
他實際是情商、智商雙高的人,看準機會一擊命中才是他的長項。
而且他是借用秦海政數十年的人脈根基運作,用很短的時間,就完成了對身邊一切可用力量的整合。
而於湛手下的王牌杜遠征,也在關鍵時,沒了蹤跡,有人說他出國了,也有人說,他過上了閑雲野鶴不問世事的生活。
總之,秦川抓住了大好時機,一舉將於湛及他的勢力瓦解了,最終的贏家自然就是他。
這時,魏青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不多會兒,他的眉頭就皺起,臉色突然大變,問道:“什麽?你在說一遍!”
秦川也被魏青的反常吸引過去了。
魏青聽後不可置信問道:“你說的是真的?沒看錯吧?”
得到對方肯定的答案後,他頭上已經滲出一層冷汗,掛掉手機後聲音都不那麽自然了,“是盯著霍亦銘的人傳回來消息,他說霍亦銘在一天前返回了江淮市,住進了聖光醫院,隻是……”
秦川一把抓住魏青的領口,急問:“到底說了什麽?你快點說出來,想急死我嗎?”
魏青聲音顫抖道:“他說,在聖光醫院霍亦銘的病房內,看到了段邵坤,還有那塊岩石。”
秦川的醉意在聽到段邵坤的名字時,就醒了大半,他驚慌道:“段邵坤?怎麽可能?一定是看錯人了!”
魏青的臉色更難看了,“不會錯的,他從監控裏聽到了兩人間的對話。”
說道這裏,他不可置信問道:“難道是真的,段邵坤真擁有那種能力?”
他記得很清楚,當時在礦洞內的石牢內,看到段邵坤暈倒在地,他親眼看著秦川一槍將人打死的,怎麽可能會又憑空出現呢?
就算那槍沒把人打死,但之後礦洞坍塌,人即便還有口氣,但砸也應該砸死才對。
當時,於湛派了大批人手,將坍塌處翻了個遍,卻始終沒找到那塊岩石,原來竟在段邵坤手中。
想到這裏,兩人後脊背都不禁發涼。
秦川左思右想都不明白其中原因,“你親自到江淮去一趟。”
江淮市聖東醫院。
幕小雅剛去給霍亦銘買了草莓,回來的路上,她總覺得心慌的厲害。
走到霍亦銘專屬的別墅外,對麵,一名小護士也正走來。
“霍太太,我是來給霍先生送藥的。”
幕小雅笑著柔聲道:“交給我吧,我給他拿去就好。”
護士將藥拿給幕小雅後,就離去了。
幕小雅推開別墅的門走了進去。
因為霍亦銘不喜歡住院樓內消毒水的氣味,所以才將這處別墅騰出來,讓他住進來的。
別墅裏,布置得十分溫馨,很像家裏的感覺。
房間裏靜悄悄的,這讓幕小雅有些吃驚。
她記得,她離開的時候,廚師在廚房裏煮羹湯,仆人也在收拾房間,但現在卻一個都不見了。
突然,她看到霍亦銘養病的房門輕輕虛掩著。
她幾步就走了過去,推開門後,她被驚得臉上一片慘白,並發出一聲“啊”的尖叫。
因為她滿眼看到都是一片血紅。
廚師和仆人都倒在床前的地板上,不知是死是活。
而床上的白色床單紅的刺目,紅的那麽不真實。
床上穿著白色病服的霍亦銘,身上更滿是鮮血。
幕小雅隻覺眼前一陣發黑,她身子晃了兩下,她努力讓自己不摔到,搖搖晃晃走到了病床前。
她推著男人的身子,聲音發出淒厲的嘶喊:“亦銘,你怎麽樣了,你別嚇我。”
她的淚水滴答滴答流下,她的心更是如撕裂般的疼痛。
她拉著男人的手臂,拚命晃動著,呐喊著,她不相信,她說什麽都無法相信。
正在她萬念俱灰時,男人微弱的聲音響起,“小雅,你怎麽了,為什麽這麽悲傷?”
幕小雅像被電流擊中了般,身子不停顫抖著,聲音似乎已不是她自己的,“你沒事?你真的沒事嗎?”
男人的眼睛慢慢睜開了,“我已經沒事了,剛才段邵坤來了,他說他可以治好我的病。”
見女人一臉的擔憂,霍亦銘無奈笑了笑,才將之前經曆過的事,講給跟前的女人。
當時,段邵坤走到他床前,他本想破口大罵,罵他背信棄義,卻發現自己的頭變得眩暈,大腦幾乎停止轉動。
他隻記得,段邵坤當時走到他跟前,從手提包裏,取出了塊紫色的岩石。
在他暈厥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我會把你的病治好,從此以後,我們就再無恩怨瓜葛了。”
這之後,他就沒了知覺。
看著床單上,衣服上到處都是鮮血,他已經猜的七七八八,很顯然,段邵坤的目的,是用他的血來激活岩石。
隻是是不是成功了,他不得而知。
想到這裏,他忙安慰身邊的女人,“我沒事了,別哭了,乖。”
幕小雅揉著紅腫的眼睛,一下就撲進了男人的懷裏,“我剛才,剛才以為你死了,我真的怕失去你。”
“傻,我們會一起走過一輩子,哪那麽容易死?”
說著,兩人的唇深情地吻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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