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加思索,最終決定帶著女人一起上路,也許有這女人在,他能更容易找到線索。
雖然他對自己再一次利用幕小雅達到目的,心裏不免有些愧疚,但跟秦家勢力的穩固相比,他已經顧不上那些了。
由於現在已是深夜,秦川讓眾人在這裏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再啟程進山。
第二天,幕小雅跟著秦川一行人,向河穀山內行去。
秦川這邊一共有二十多人,他們開著四輛車,而幕小雅則與秦川乘坐同一輛車。
秦川總覺得跟兩年前那次很相像,上次去普羅寺似乎也是這樣的情形。
隻不過,這女人已經把之前的事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路上,幕小雅旁敲側擊,想了解他們進山的目的,但秦川口風相當緊,隻說是要尋找一件重要的東西,其它什麽都沒跟她透露。
車行了一個多小時,前麵出現了禁止通行的標誌。
幕小雅之前曾聽劉姐說過,這邊為蟒山原始森林,裏麵有不少野獸出沒,因此這一大片區域都是封鎖區,是禁止遊客通行的。
不過,秦川手裏的證件就是通行證,他們的四輛車很順利就通過了檢查口。
幕小雅這是第一次到這麽茂密的森林,前麵滿目所及,看到的便是無邊無際的森林。
幾輛車仍然全速向前開著。
車子進入森林後,又開了三個多小時,司機才將車停下。
眾人下車後,才發現,前麵是一片碧綠的湖水擋住了去路。
秦川看了眼麵前的湖水,問身邊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男人,“你說的湖就是這嗎?”
中年男人點了下頭,“秦少,就是這。”
魏青突然朝秦川大喊,“老大,那邊停著幾輛車。”
秦川聽後就向魏青手指的方向走去。
果然,在坡下一處隱蔽的地方,停著六輛越野車。
幕小雅也跟在幾人身後走了過去。
一片樹林掩映下,六輛越野車依次排開。
她一眼就看到了霍亦銘那輛蘭博基尼SUV了。
這讓她斷定,他們已經向目的地而去了。
她並沒意識到,她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霍亦銘的車,而非杜遠征的。
秦川也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那輛蘭博基尼SUV了,他走到車身前,不由吹了聲口哨,“這車不錯,回去我也弄一台。”
汪東提醒,“這車可是今年的限量改裝版,市場標價四千多萬,扔在這就不管了,一定是個巨豪啊!”
秦川思索片刻,隨意問幕小雅,“這該不會是霍亦銘的車吧?”
見女人臉上露出驚詫的神色,他嘴角勾起笑,胸中已經了然。
這女人還是那麽不善於掩藏自己的喜怒哀樂,要不然怎麽總被其他女人嫉妒呢?
幕小雅隻是搖頭。
她決不能讓他們知道杜遠征的行蹤,不管身邊這個秦少是敵是友,她都要防備他。
秦川沒在多問,指著幾個人吩咐道,“你們幾人現在就下水,我不信他們能平地消失。”
秦川帶來的二十多人中,有五個人已經開始在換潛水服。
幕小雅忙轉身向其它方向看,同時她也在思索,為什麽杜遠征他們三十多人,竟然一個都不在?難道全部潛水下去了?
很快,那五人穿著全套潛水裝備潛入了水中。
秦川與眾人一起向幾人潛入的位置看著。
但很久都沒有一點動靜,大概半個小時後,水裏終於冒上一個人。
看那人行動都有些遲鈍,秦川馬上示意汪東過去幫一把。
當人被拖上岸時,人幾乎已經奄奄一息。
那人躺在地上,呼吸極其微弱。
秦川俯身將耳朵帖在對方嘴邊,仔細聽著。
突然,他臉色突變,他兩眼張得老大,“什麽,人都死了?你知道是誰幹的嗎?”
秦川又將耳朵靠近,仔細聽著。
突然,他臉色更陰沉了,大聲問著:“什麽?不是人?”
但那人的頭一歪,手指再探向他的鼻息時,發現人已經斷氣了。
秦川直起身,眉頭緊鎖,他背著手不停踱步。
魏青忙上前問:“老大,怎麽了?他說什麽了?”
秦川這才道:“他說人才下去,就被下麵不知什麽東西襲擊了,其他人都死在下麵了。
魏青聽了,不禁臉色驟變,“襲擊他們的是人還是什麽?”
秦川看著魏青,輕輕搖了下頭,“他說是個怪物。”
所有人都是一怔。
魏青第一個有了反應,他哼了一聲:“他不會是被嚇傻在說胡話吧?老大,我看下麵搞不好隻是有條食人魚而已,我們拿著勾槍下去,把它宰了不就行了,那些人一定也從這下去的,我們不能再等了。”
秦川擺了擺手,“別急,我們再觀察下。”
說著他蹲下身,兩眼直直注視著湖麵的動靜。
就在所有人都在安靜等待的時候,又五輛車從他們來的路上開過來了。
五輛車都是奔馳G65越野車,在秦川等人跟前停下後,車裏走下二十幾名穿著黑色衛衣的男人,和一個穿著一身紅色衝鋒衣的長發女人。
而最後一個走下車的男人秦川認識,那正是南宮家的南宮耀明。
他走下車後,走到中間一輛車的後車門前,打開車門,一名五十開外,一臉陰鷙的男人,緩緩走下了車。
這人雖然外表平凡,但當他看向旁人時,一對鷹隼般的冷眸會讓任何一個與之對視的人心生寒顫。
這人正是南宮騰,他下車後正好與秦川的雙眸對上,“秦少,你來的很及時,不知道有什麽收獲嗎?”
“騰老,你終於到了,我以為你要失約呢。”
南宮騰的神色,並未因對方是秦海政的公子有任何變化,依然冷著張臉,“答應過的事,我怎麽能爽約呢,我們達成合作也算是各取所需。”
秦川並不清楚,父親怎麽會跟南宮騰這隻老狐狸談成合作的,但他深感自己很難掌控住對方。
現在他隻希望不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騰老,我剛已經派人到水下看了,結果下去的五人無一幸免,都死在下麵了。”
南宮騰聽後,眉頭微微蹙起,沉思良久才道:“也許入口並不隻水下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