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驚詫的是,它們口中不停低聲嘶吼著,發出吱吱的刺耳噪音。
娜婭對所有人大喊:“快圍成一圈射擊!”
但她的話才落,就有一名身材高大的老外被怪鳥的利爪抓到。
老外一聲慘叫後,人就臉朝上倒在地上。
旁邊一人看了眼,又伸手摸了下他的鼻息,驚慌大喊:“他已經死了!”
幕小雅與鄭滿身上並沒有槍,而娜婭指揮著手下,將兩人圍在中間,所有人都背對牆壁槍口對外,拉開槍栓不停像怪鳥群瘋狂掃射。
十幾人盡可能縮成一小圈,但他們所處地形非常不利,就算盡可能的縮小目標,但在怪鳥的利爪下,仍然無法遁形。
沒過多會,最外側站立的兩人一個咽喉被利爪穿透當場死亡,另一個的大腿也被嚴重抓傷無法站立。
眼看著娜婭手下一個個傷亡,場麵極為驚險。
幕小雅雖然經曆過不止一次槍戰,但這種近在身側的近距離射擊她仍然是第一次遇到,震動耳膜的射擊聲劇烈而密集。
她被驚嚇得身體蜷縮著,渾身更是瑟瑟發抖。
娜婭忽然回頭對幕小雅大喊著:“趴在地上,不要抬頭!”
幕小雅感激應了聲:“好!”,就趴到地上。
她很感動,在這危險萬分的關頭,娜婭還擔心她的安危。
趴在地上後,她看到的似乎更清晰了。
她發現鄭滿竟然十分鎮定,他見娜婭手下的人一個個倒地不起,臉色極為難看。
隻是他並不是慌亂,而是一臉擔憂,最終,他由一個倒在地上已沒氣的老外身上,摸了把輕機槍。
他隻擺弄了幾下,就能熟練操作,射擊目標了。
幕小雅看到後,極為吃驚,鄭滿一直說他是做工程的,但卻對槍支如此在行,這讓她不由得心生狐疑。
但這樣的場麵也不由她多想,突然她看到自己身旁扔著隻強光手電筒。
拿起手電,她直接就將強光手電筒的光對準一隻向下撲過來的怪鳥。
令人不可思議的事就這樣發生了,怪鳥不但飛行的方向偏離原本的軌跡,而且嘴裏的吼聲更尖銳了,竟然直接向一側的牆壁撞去。
幕小雅對娜婭大喊著:“快用手電照鳥的眼睛!”
她認為這一定是因為地下墓地常年不見光線,而在這種漆黑的空間內生活的鳥類早已適應了黑暗,對於強光有種本能的抗拒。
娜婭剛才也看到幕小雅的舉動,後又經她提醒,她也迅速撿起身邊不遠處的一隻手電,也向一隻怪鳥照去。
同樣的事情發生了,怪鳥發出駭人的吼聲,直接就朝一側的牆上猛地撞了上去。
瞬間,鳥頭的腦漿迸裂,綠色的液體噴了一片。
娜婭忙用英語喊著,讓他們將手電都撿起來,按照剛才的方法對付怪鳥。
又有三人手裏也拿起手電筒,對準了飛向自己的怪鳥。
他們沒想到用槍都很難打中的怪鳥,用這種方法,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幹掉了十幾隻。
一隻長得比其它鳥要大一圈的黑色怪鳥,一聲長長的淒厲叫聲後,餘下的二十幾隻大鳥,瞬間就飛走無蹤了。
雖然怪鳥從出現到消失,隻有短短十分鍾,但卻令所有人都緊張、驚懼到了極點。
直到怪鳥都消失不見後,剩下的人才都長長呼了口氣,人下一刻就癱坐在了地上。
當娜婭清點人數的時候,發現自己本來的十六名手下,又死了四人。
這些人都是東歐赫斯基殺手組織的成員,對於生死,他們都已看開,隻不過在這黑暗的地下密道內,不清楚何時會突然丟掉性命,仍然讓他們心存懼意。
而剛剛,偶然間發現對付那種變態怪鳥的方法,令所有人瞬間受到了極大鼓舞,他們堅信,眼前的一切一定有辦法應對,他們也一定能活著從這裏走出去。
而當他們知道,解除剛才危機的方法是幕小雅想到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向幕小雅豎起了大拇指。
鄭滿更是大肆誇獎著:“丫頭,這次沒有你,不知道還要搭進去幾條人命呢,搞不好我們就全軍覆沒了。”
幕小雅擺手,謙虛道:“我隻是僥幸而已,還是大家的功勞!”
娜婭則指揮著餘下的人,打掃著被怪鳥肆虐後的戰場。
死了的人隻能先平放在原地,而重傷病號則由身體完好的同伴攙扶著,準備繼續向回走。
這時,幕小雅才從魯迪斯口中知道,他們之前隻碰到過四隻怪鳥,就有兩人被傷,而剛才一下飛來了三四十隻,如果不是找到用強光擾亂怪鳥視力的做法,他們這次真的是九死一生!
老外們心態調整得都很快,不多會,他們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拋到了腦後,又邊走,邊討論起路的問題。
其中有人堅持說,這條路,他們已走過了不下四次,而娜婭臉上始終愁雲密布,顯然,她也早已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一個小時後,他們又走回大殿時,看到泥塑仍然是麵對他們的,這應該能說明,這麽久的時間,泥塑並沒有轉變方向。
這令眾人更錯愕,這樣看來,他們之前的設想也許並不正確,問題也並不出在泥塑身上。
但鄭滿仍然沒死心,他與兩名老外自告奮勇,向另一個方向走去,無論如何,他都要嚐試下才能死心。
而兩個小時後,三人垂頭喪氣的回來了,他們回來後,發現出來的口,仍然是進去的那個口。
而據說,在那個方向,仍然有鄭滿所做的記號,更有之前死去的那四名老外。
而他們見到四名老外的屍體後,就折返了回來。
這次鄭滿也沒了主意,他怎麽都想不透其中到底是什麽原因。
幕小雅突然想到了之前與自己走散的兩人,為什麽他們這麽久都沒找回來?
細想之後,原因也許隻有一個,就是他們在離開這裏時,路還是正常的,而變化是出現在老崔離開後。
他們似乎陷入了某種死局,如何都無法擺脫眼前這種無解的局麵。
幾人不得不又湊到一起商量著,到底是什麽原因使他們不管從哪條路走出,最終都是走到同一條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