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小雅又順了下氣,才恢複了些,感激道:“杜先生,真的謝謝你了!我又欠你個人情。”
“跟我一起到警察局去吧,我剛得到消息,你母親已經找到了,現在正前往警察局的路上。”
幕小雅興奮地點著頭。
這次,為了保險起見,兩人坐上了杜遠征開來的車,他坐在駕駛座上,還不時從後視鏡偷瞄下坐在後麵的小女人。
他自己都沒察覺,在看向女人那白皙光滑的小臉,那唇紅齒白的精致五官時,眼中滿是柔情。
他從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時起,就喜歡看她臉上露出喜怒哀樂不同的表情。
而她笑起來時清純可愛的模樣,是他最喜歡看到的。
剛一進入刑警大隊,迎麵就碰到了個熟人。
“幕小姐,真巧,我們又見麵了。”南宮耀明的笑如沐春風。
“南宮先生,你好,確實很巧。”
幕小雅也明白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隻是跟他禮貌性打了個招呼。
南宮耀明眉頭緊鎖,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這次,我真要跟你道歉了,雪莉做事太魯莽,竟然將你們兩人間的問題,擴展到家人身上,真是太不對了。”
幕小雅冷哼一聲,話裏充滿了怒意,“更過分的事她也做得不少,你方便給她帶句話,個人間的事不要牽扯到家人,這事我絕不會放過她的。”
說完就要抬腳向裏走。
南宮耀明突然對幕小雅低聲說了句:“每個人都有辦錯事的時候,幕小姐你難道就沒做錯過嗎?現在南宮家已經被軍方盯上了,這恐怕還要拜幕小姐你所賜吧?”
說完眸光挑釁看了眼杜遠征。
幕小雅聽後心底不由吃驚,沒想到自己曾經說過的話,竟傳到南宮耀明耳中了,她不再理會對方,就朝裏而去。
杜遠征隻冷冷掃了南宮耀明一眼,便跟在幕小雅身後向裏走去。
幕梅正有專人看護,此時,她正膽怯地坐在休息室裏,像個受了驚嚇的孩子,一動不動地安靜坐著。
幕小雅走進來後,幕梅全完將她當成了空氣。
杜遠征看後很不解,“阿姨現在不認人了?”
幕小雅聽後一臉憂傷,“媽媽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了,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杜遠征知道在幕梅身上發生過的事,卻沒想到人成了這副模樣,也是不住歎息,“我建議不要讓她在康複醫院裏了,她頭腦不清醒,很容易被人帶出去。”
幕小雅也認可對方的說法,抿唇點了下頭。
不一會兒,霍亦銘也急匆匆地趕來了。
他正派手下到處尋找幕梅的下落,卻不想人已經被找到送到了警察局。
當他見到幕小雅的時候,那個讓他沒好印象的杜遠征竟然也在,而且兩人還有說有笑地聊得很開心,他隻覺自己喉嚨裏都不住向上泛著酸意。
霍亦銘走到幕小雅麵前,就把人摟在懷裏,霸道地打斷了幕小雅與杜遠征間的談話。
“我們走,別在這呆著了。”
說完就示意齊悅去扶幕梅。
幕小雅對霍亦銘的行為有些不悅,她掙開了霍亦銘的手,對杜遠征微笑道:“杜先生,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聯係。”
杜遠征微微點了下頭,他的目光就這樣與霍亦銘交匯在了一起。
如果眼神能將人淩遲的話,現在杜遠征一定被當眾淩遲疼痛而死了。
他不明白,霍亦銘哪來的那麽大戾氣,艱難地移開了兩人交匯的眸光,心裏不禁暗自好笑,這男人是不是太敏感了?
霍亦銘自從得到幕小雅的真心後,他不但一直用心維持著兩人間的情感,還動用了各種手段,將想貼近他女人意圖不軌的男人都隔離在了兩人之外。
而現在,突然發現一個比之前情敵要強大數倍的男人出現了,他防禦模式立刻全麵開啟。
男人對男人是最懂的,杜遠征早就知道霍亦銘心裏在想什麽了,他勾了勾唇角,“你們回去吧,有事隨時聯係我,尤其是有關於那塊岩石的。”
說到岩石兩字時,特意加重了語氣。
回去的路上,幕小雅一直繃著臉,不出一聲。
霍亦銘刻意不做先開口的那個,他要讓他的女人知道,他很不高興她跟別的男人那麽熱絡。
但幕小雅完全沒有想認錯的覺悟,她並沒覺得自己哪裏有錯。
於是在回去的路上,兩人陷入了第一次冷戰。
就在霍亦銘讓齊悅將幕梅送到康複醫院的時候,幕小雅終於開口了。
“不能讓我媽媽去康複醫院,如果再出現之前的情況,那該怎麽辦?”
齊悅已經將車停在康複醫院的大門外,現在見身後兩人意見不統一,他總感覺自己像被夾在中間,隨時會被波及的那個。
霍亦銘沉默片刻,隻對齊悅說了句:“回霍宅。”
齊悅終於如釋重負般暗自抹了把汗,車子就朝霍宅而去。
他們的冷戰一直堅持到晚上吃飯的時候,霍亦銘就再也忍受不了了。
想到自己是男人,不能像女人那樣耍脾氣。
不再猶豫,起身就走向廚房。
幕小雅一肚子氣都沒處出,她正在廚房裏,跟蔬菜、肉較勁。
為了給霍西城送去自己親手做的飯菜,幕小雅有間自己獨立的廚房用於烹飪。
霍亦銘才走到廚房門口,就聽到裏麵用力剁菜、剁肉的聲音。
邊跺著,小女人嘴裏邊氣憤道:“有什麽了不起,愛理不理,看誰耗得過誰。”
又是一陣用力的剁肉聲。
霍亦銘隻感覺自己就是幕小雅手中的那堆菜和肉,正在被小女人以另一種方式泄憤。
他的氣一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這才知道,原來她比自己更生氣。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怎麽哄他的寶貝開心。
心想著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惹誰不好,非要惹這個捧在手心都怕化的小祖宗。
他立刻露出一副虛心接受任何責罵的神態,垂著頭悄悄走進了廚房,站在背影纖細的小女人身後,一把就將人摟入了自己懷了。
“寶寶,別氣了,你看我都被你剁成粉末了,你也該消氣了吧?老公都疼死了。”
說著將唇貼在女人的後頸處,輕啄著。
“你不是不理我了嗎?現在又來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