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深綠色的緊身衣,齊耳的短發,一對琥珀色的貓眼冰冷淡漠,除了手中握著的把M3衝鋒槍外,腰間還別著把改裝款的沙漠之鷹。
這女人看上一眼,就讓人無法移開視線,隻能用高冷酷帥來形容這女人的氣場。
而她身邊十幾人同時“卡”的一聲拉開槍栓保險,黑洞洞的槍口散發著陰寒的微光。
霍亦銘將幕小雅拽到自己身後,像隻母雞護著小雞崽。
他此時陰沉著臉,沉聲說:“東西就在我這,但如果你們敢開槍,我保證你們再也得不到它了。”
女人嘴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你現在已被我們包圍了,別再想耍花招了,我不會再讓你有逃走的機會。”
幕小雅站在霍亦銘身後向女人看去,她總感覺那女人眼中有種說不出的情愫,那眼神在看到霍亦銘時,完全與看其他人時不同。
“你已經追了我三天,哪一次抓到過我?我看你們赫斯基殺手組織也不過如此!”
女人被霍亦銘的話,說得臉刷地紅了,她有很多次都可以殺了這男人,但卻鬼使神差總在最後關頭將他放過,而這男人竟然真以為是他運氣好?
不是她手下留情,他早就死了不下三次了!
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三天前的那個夜裏,那天她被一股不明力量襲擊,從而跟隊友失散並落單。
不幸的是,她正好遇到泥石流,更不幸的是,她被陷進泥流中,眼看著就要被衝到百米深的懸崖下。
就在這時,霍亦銘帶著五個人忽然從天而降,當她絕望地閉上眼等待死亡降臨的時候,就在她馬上要滑落深淵前的一刹那,一隻溫涼的大手拉住了她舉在頭頂的手。
當她被霍亦銘拉上來時,從頭到腳一身淤泥,身上的裝備也都被水衝得無影。
霍亦銘並沒想到,他們之後會成為敵人,她謝過他,兩人就告別了。
而再見麵時,霍亦銘被一群不明身份,武器精良的槍手,堵在山洞中,他嚐試多次都無法脫身。
就當霍亦銘與齊悅退無可退時,迎麵碰到的就是她。
她也是去搶那塊岩石的,但見救過自己的男人如此狼狽,她竟動了惻隱之心。
不但退到一旁,還將出路讓開,就這樣,霍亦銘才帶著那塊岩石很僥幸地逃了出來。
而後,又遇到多次,她隱在暗處,幾次都能將他一槍擊斃,但就是不忍心下手,她知道作為殺手組織的成員,這是大忌,但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就那樣一次次放過了他。
女人一眼就看到躲在霍亦銘身後的幕小雅,當她看到男人那麽緊張這個女人的時候,心底有種毫無來由的酸澀感升起。
就在這時,男人狂傲的話將她的思緒又拉了回來。
“你們敢再靠前一步,我就把這東西從這裏扔下去,到時誰都別想得到!”
霍亦銘右手捏著那塊紫色的岩石,左手反環著幕小雅的腰,雙方陷入了僵持。
女人將霍亦銘的話說給了身邊的老外,那些外國人聽後都不由皺眉搖頭。
有幾個老外端著槍小聲商量著該怎麽辦。
雙方經過談判,達成一致。
霍亦銘將岩石交給對方,對方則放他們離去。
齊悅沒想到,霍亦銘竟如此相信那些人,他有些擔憂,小聲問道:“少爺,他們如果拿到東西不放我們走,怎麽辦?”
霍亦銘看著女人說道:“我相信他們說的話。”
這話對方那女人也聽到了耳中。
她聽後平靜無波的臉上也露出了絲驚訝,沒想到霍亦銘如此篤定信任他們。
她輕咳一聲對霍亦銘說:“記住了,我叫娜婭,我說出的話從來都是一言九鼎!”
霍亦銘點頭就要將岩石交給對方。
就在他剛做出伸臂動作時,又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二十多個身穿灰色衝鋒衣,身材高大健壯的男人,瞬間就從西側衝了過來。
為首的一名嘴邊滿著絡腮胡徐的魁梧大漢,冷聲喝道:“把東西交出來,否則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霍亦銘手裏的岩石被魁梧大漢一眼就看到了,他眼中露出貪婪的光。
這些人是霍亦銘認為,出現在桃花山這帶,最難對付的一股力量。
而到目前為止,仍然沒摸清他們的底細 。
隻知道,這些人手中的武器皆十分精良,身手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
娜婭見自己這方也被圍住,麵上不禁帶了些驚慌,“霍先生,你先把東西給我,我保護你們出去。”
霍亦銘見眼前一片混亂,如果此時將岩石交出,自己手中也就失去了重要的砝碼。
他相信赫斯基殺手組織的誠信,因為他們是收錢辦事,但他不相信之後來得這一行人,他們完全是不按章法出牌。
他幾次與之交手,都是險象環生。
霍亦銘低聲說道:“答應你的事我不會反悔,但現在你們連自己的安危都無法保證,怎麽能保住我們?”
現在情況確實發生了改變,霍亦銘如此說也有他的道理,娜婭眉頭緊鎖一臉的不悅。
她無奈道:“我們合作把他們幹掉,如果都能活著出去,我們之間的事再算清楚。”
霍亦銘唇角勾了勾,點頭也欣然應允。
隨即,霍亦銘與娜婭將雙方達成合作的決定,第一時間告訴了自己一方的人。
在幾名老外的掩護下,眾人退進了幕小雅之前睡覺的那處山洞。
雙方就此展開了拉鋸戰。
霍亦銘將幕小雅拽到了山洞的最裏側。
幕小雅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有種時空混亂的錯覺,為什麽這裏會出現這麽多手裏拿槍的人,而霍亦銘手中的那塊岩石到底是什麽?他們為什麽拚了命的為這麽塊石頭不顧死活?
所有這一切看在她眼裏都如同不真實的存在。
山洞口處槍聲不斷。
霍亦銘對幕小雅大聲說:“寶貝,在這裏藏好,我沒來找你前,你不要隨便動。”
幕小雅一把抓住男人,“你別出去,太危險了!”
霍亦銘是個生意人,怎麽能跟那種一看就是亡命之徒的人拚鬥?
她擔心他隻要走出去,就會被子彈打中,想到這裏她就無法平靜,拽著男人的手死也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