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從記錄清宮的文案裏查到,這條項鏈是乾隆帝與民間一女子的定情信物,並且是件鎮宅之寶,據說這條項鏈之後流出皇宮,後被落山省的一個性肖的大戶人家收於家中祠堂,這戶人家在之後五代都沒有任何災禍,直到項鏈失落,他們不出三年就沒落了。”
霍亦銘聽得很認真,問道:“他們想把項鏈放家裏供起來嗎?”
吳少雄蹙眉道:“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但也許還有更隱秘的原因存在。”
吳少雄表示會繼續查詢線索。
“這事隻能靠你了!”
“隻要有消息,馬上通知你。”
霍亦銘相信以吳少雄的實力,隻要給他足夠多的時間,他一定能查出端倪。
他拍了下對方的肩頭,“我相信你!”
吳少雄歎了口氣,才道:“你要做好最壞的準備。”
第二天一早,霍亦銘準備前往鳳江碼頭,與何景堂簽訂交接協議。
因為最近屬於非常時期,霍亦銘出門至少都要三輛車護送。
而今天,前後一共八輛車排成一列,準備隨時出發。
齊悅開了輛低調的奧迪R6,正當他要發動汽車時,霍亦銘輕按了下他的肩頭,在身後吩咐了句:“從蓮花西路走。”
齊悅心領神會,應了聲“是。”
奧迪本來在偏後的位置,現在改變方向,車隊一分為二,後麵三輛車跟在賓利車後,向前開去。
而霍亦銘經常乘坐的邁巴赫,由一名保鏢駕駛,行在前隊車靠後的位置。
齊悅疑惑:“少爺,你擔心有人半路伏擊?”
“他們狗急跳牆在所難免,還是需要防著點。”
就在他們的車子開至離鳳江碼頭不遠的地方時,就聽到東北方向一聲巨響。
齊悅被驚得臉色慘白,“少爺,那不正是我們車隊經過的路嗎?”
霍亦銘也一陣後怕,他冷聲說:“真被我猜對了,不過,這次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後,二十幾輛警車向爆炸的方向疾馳而去。
何景堂與林芳也在同時出發了,他們也是在眾多保鏢保護下,前往鳳江碼頭。
他這次將這燙手的山芋送出去,也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決定的,在自己還在何家能獨當一麵時拋出這個彩頭,不但使自己能削弱家族內的不安定因素,還能與霍家建立長期合作關係。
而令他沒想到的是,何家內部竟然因此事而鬧得烏煙瘴氣。
甚至還遭到來自何家內部的威脅,可這些都沒能影響他已決定好的事。
雖然將碼頭的所有權送給了聖東集團,但盛鴻仍如以往那樣可隨意使用這裏的便利。
真正受到影響的隻是何家內部宗親。
聖東當然不會讓任何貓啊狗啊憑白使用自己的海上通路的,所以也就間接幫何景堂出手收拾了家族內的毒瘤,可謂一舉兩得。
霍亦銘今天穿著一身手工製作的銀灰色西裝,邁著沉穩的步伐,在齊悅、顧白、杜淩及保鏢的前呼後擁之下,坐在港口辦事大廳的豪華辦公室內等待著何景堂的到來。
而何景堂就沒那麽風光無限了。
他坐在輪椅上,由林芳推著,左右也跟著幾名親信。
但他們卻比約定的時間晚到了足足一個小時。
林芳主動向霍亦銘解釋。
他們在途中遇到槍手伏擊,還好兩人未坐平時那輛車,但還是在顛簸中擦傷了額頭和手肘。
但這些都是小傷,並不能阻止他,雖然晚了些,但他們還是趕來了。
簽約現場,不僅有何景堂與霍亦銘帶來的一眾保鏢,警方更因最近鳳江碼頭死傷多條性命,而出動了上百名警力。
更有眾多媒體趕到現場爭先報道。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協議簽訂的很順利。
霍亦銘也與何景堂達成了戰略合作。
無數道閃光燈之下,聖東國際與盛鴻集團終於走到了一起。
兩人都感慨萬千,何景堂緊緊握住霍亦銘的手,說了句:“兄弟,以後需要何某的地方,隨叫隨到!”
霍亦銘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彼此彼此!”
而警方也傳來消息,已經將製造半路伏擊車隊的殺手擒住,並對何景彬發出了通緝令。
霍亦銘心頭一件大事終於完成,他準備直接趕往湖濱小島,參加晚上的大型晚會。
就在直升機要起飛前,霍亦銘接到了個電話。
本來要向湖濱小島而去的計劃,突然改變了行程。
他馬上命令:“馬上趕往江淮市。”
“少爺,不去湖濱小島了?”齊悅一臉問號。
“不去了,爺爺病了,我要立刻趕過去!”
齊悅聽後,忙讓飛行員調頭向江淮市飛去。
三個小時後,霍亦銘所乘坐的直升機,直接落在了江淮市聖光醫院的總部。
已經有霍家老管家霍牧在迎接霍亦銘。
他在霍牧的引領下,快步朝重症病房走去。
走到病房後,看到霍西城正在昏睡中。
他兩步走到病床前,看著那個一直在人前精神矍鑠的老人,如今緊閉著雙眸,嘴上扣著氧氣罩神情痛苦,呼吸幾乎輕不可聞,他不由得眼眶酸脹,眼中噙滿了淚。
霍亦銘一把拉住老人幹瘦的手,口中呢喃著:“爺爺,亦銘來了,您睜開眼看看我呀!”
霍牧在一旁安慰,“孫少爺,醫生說老爺之後隻要好好調養,多多休息,不會有太大問題,你也別太傷心了。”
霍亦銘向醫生了解了病因,霍西城是冠心病引起的心肌梗塞,目前已經到病症的中期。
醫院建議老人臥床休息,不能再勞累,否則病情很可能將進一步惡化。
霍亦銘在霍西城病床前守了一整夜。
而這一夜,在湖濱小島的幕小雅,也忙的不可開交。
晚會的準備工作非常順利。
實際上,他們已將晚會過程中,會發生的一切問題都考慮到了,不管是嘉賓環節,還是主持人或是舞台特效,都有充足的準備,大處的紕漏已被規避了。
當幕小雅接到霍亦銘的電話後,心情也很低落,雖然她與霍西城接觸不多,但她對老人的印象非常好。
從心底深處,她已經將老人當成了自己的爺爺。
她準備晚會一結束,就前往江淮看望霍西城。
正打算找童亞麗說下自己的想法,就看到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從後台匆匆走來。
兩人錯身而過時,她覺得女人側臉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