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前已經處於歇斯底裏的狀態中了,想到之前在何宅的落魄處境,又想到在自己二伯管理的電台下,還被這個女人幾次搶去風頭,她已經被氣得失去了理智。
黃伯倫攔在兩人之間,脖子也被盧思佳的瘋狂劃了幾條血印。
他邊製著盧思佳,邊對幕小雅說道:“你先回去,這裏我來處理!”
幕小雅被盧思佳突然的瘋狂也驚到了,她的頭發已經被盧思佳扯亂,上衣的紐扣也在拉扯中弄掉了兩顆,樣子十分狼狽。
如果不是黃伯倫幫她擋槍,她恐怕也要掛彩了。
見黃伯倫讓她離去,她答應了聲“好的”就朝外走去。
身後,還能聽到盧思佳震耳的咆哮聲:“賤人,你給我回來!我要殺了你!”
幕小雅回到辦公區,將身上的狼狽處理好後,才回到工位。
萬鵬飛剛才也聽說了事情的始終,篤定道:“一定是黃老師看不過眼,才幫了你。”
幕小雅搖了搖頭,黃伯倫雖然在台裏以至於娛樂圈,都是名聲在外很有聲望,但還沒大到可以左右總台改變決策的地步。
如果真是黃伯倫幫了她一把,也許之後還是會把她換下去。
當盧思佳與方玉玲走過幕小雅身邊時,盧思佳已經恢複了平靜,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幕小雅,咬牙切齒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才能解氣。
播音主持的選拔賽就這樣過去了。
與此同時,青青校園節目的策劃組,也已經緊鑼密布的開始籌備著,一周後節目正式起航的各項準備工作。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幕小雅做完當天的資料整理工作後,才一臉疲憊的向樓下走去。
一想到出門後又能見到那個養眼的男人,這也算一天工作後的一項福利,不禁唇邊露出一抹淺笑。
剛走出電台的大門,不經意地掃了眼門口處的樹蔭下。
她有些失望,因為今天那個男人並未站在那裏。
正要向車站走去時,就聽到刺耳的車輪開過路障發出的嗡鳴聲。
她抬眼看去,發現一輛出租車直接朝她這邊撞過來。
一切都來得太快了,她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意識到身體被一個堅硬的東西狠狠撞上了。
但顯然,撞上她的並不是那輛疾馳而來的汽車。
右腿的麻痛感瞬間在全身蔓延開。
“小雅,你怎麽樣了?說話啊,你到是說句話呀!”
男人用力地搖晃著她的身子。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她馬上就明白了,在汽車衝過來的一瞬間,是這個男人奮不顧身的把她救了。
男人把她緊緊的環在懷裏,不停地晃著。
幕小雅盡量讓自己顯得沒事一樣,嘴角扯出一抹弧度,輕聲笑道:“我沒事,不要再晃了,該散架了!”
“到底怎麽樣了,哪裏不舒服?”霍亦銘緊緊環著女人纖細的腰,話語裏滿是擔憂。
很快,齊悅也跑了過來,見兩人都無大礙,才鬆了口氣。
事實上,幕小雅是由於霍亦銘撲得太猛,身子被撞到了邊上的牆上,右腿不幸被撞傷了。
不一會,她就再也裝不下去了,被撞得生疼的身體痛的她眼中蓄滿了淚,而額頭上更是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她已經疼得顧不上推拒男人的懷抱了,她隻無力地靠在他的胸膛,柔弱無力的說:“我沒事,我要回家。”
說完,兩眼慢慢地閉上,竟暈在了霍亦銘的懷裏。
霍亦銘在女人暈過去的同時,身體瞬間緊繃,心被什麽狠狠揪了一下。
黑色的淩誌在路上疾馳,一轉眼間就絕塵而去。
聖光醫院。
霍亦銘抱著女人直接衝到了急救病房。
他一直握著女人的手,急得滿臉是汗,“小雅,再堅持下,醫生馬上就來了。”
又對值班醫生大聲喊著:“快去叫醫生來!”
值班醫生被驚得一溜煙就去找人了。
由於已經很晚了,聖光醫院的老專家都已經回去休息了。
而來為幕小雅診斷的是一名看起來很年輕的女醫生。
霍亦銘見到後一臉的嫌棄相。
“霍先生,幕小姐確實隻是骨裂,沒有其它問題!”
醫生給幕小雅做過了全身檢查,最終的診斷結果就是骨裂。
“隻是骨裂怎麽可能到現在還昏迷著,給我再找人來診斷,要快!”
值班醫生被這個黑麵閻王嚇得立刻向上匯報,一直上報到院長。
院長立刻給醫院幾名資曆最深的醫生打去了電話。
就在場麵亂成一團麻的時候,幕小雅慢慢地轉醒了。
她一睜開眼眸,就見到滿眼血絲的霍亦銘正站在她身邊,兩眼不錯的看著她。
見周圍一片混亂,她輕聲問著:“這是哪兒?”
霍亦銘的臉離她更近了,“這是醫院。”
“我沒事,可以回家了。”
幕小雅就要起身,卻被霍亦銘又扶著躺了下去。
“怎麽會沒事,你剛才都暈過去了。”
經過聖光醫院的幾名教授級專家的會診,得出的結論還是右腿大腿骨輕微骨裂。
霍亦銘陰沉著俊臉,認真地看了遍診斷報告後才問道:“你們確信隻是輕微骨裂嗎?還有沒有其它問題?沒磕到頭或別的部位嗎?”
幾位老專家一同連連點頭,聽到後半句話時,又急忙搖頭。
這也是他們通過認真細致的會診後,才很謹慎得出的結論。
至於為什麽會突然暈過去,跟驚嚇也不是沒有關係。
這些專家們早早就已回家休息了,有幾個注意養生的,都已經去匯周公了。
而半個小時前卻都被一個個從家裏接出來,拉到了醫院。
本以為是哪個大人物發生了嚴重的大事故,診斷後才發現隻是腿骨骨裂,連骨折都稱不上。
這樣的傷,平時小心點,養上一個來月,也就能自己痊愈了,竟然還把他們這麽多人都叫過來。
這些老專家雖然心裏都老大的不樂意,但所有人臉上都齊齊地露著關切的神情。
幕小雅聽到病房外霍亦銘與眾專家的討論後,簡直哭笑不得。
雖然霍亦銘的本意是想讓醫生們檢查的仔細點,不要有疏忽到的地方,但現在的口氣怎麽聽,都像閑她傷得太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