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甕中之鱉
“把她帶走。”
落文冉軟軟的癱倒在楚昊謙懷裏,楚昊謙頓了頓,說道:“走,去地下室。”
他要把落文冉放到安全的地方,現在落文冉的人格極為不穩定,他不放心讓落文冉一個人行動。
他知道她的仇恨,所以……
就讓他來報仇吧,連同落文冉對芳千花的仇恨,一起了解。
看著昏迷中的落文冉,楚昊謙心情複雜,在落文冉的額頭上落下輕柔一吻。
這個計劃太冒險了,對不起冉冉,我不能讓你參與進來。
假如我有什麽不測,我希望你一個人也要好好的活著。
目送著自己的手下帶走了落文冉,楚昊謙恢複了冰冷暴戾的模樣,冷冷的吩咐道:“劉言,你帶著一隊人等在這等,一有什麽變動就立刻通知我,剩下的人和我進去。”
麵前的這棟房子黑暗而空洞,帶給人一種冰冷的窒息感,楚昊謙微微皺眉,心裏隱隱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也許這次行動會失敗,但他必須要做,他的母親……還在這裏。
他不能讓母親身處於危險之中。
刻意的放輕了腳步聲,楚昊謙悄悄的推開了房子的門。
剛打開房門,陰冷潮濕的氣息便撲鼻而來,楚昊謙腳步不停,悄然帶著手下走了進去。
他來到這的事不知道芳千花知道沒有,如果是不知道還好,如果現在已經知道了的話……
楚昊謙眼底劃過一抹危險,他必須要動作快一些,要盡量以最快的速度救出李清妍。
腦海裏浮現了這棟房子的詳細位置地圖,楚昊謙腳步一轉,順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鎖能打開嗎?”楚昊謙有些焦急。
這房子的結構構造實在是太過複雜,繞是過目不忘的楚昊謙也足足帶著人走了半個小時,才找到關押李清妍的房間。
時間過去了太久,楚昊謙擔心芳千花會一氣之下對李清妍不利。
“給我一分鍾。”說話的是楚昊謙的手下王麟,曾經是個神偷,開鎖技能一流。
“哢嚓”一聲,門鎖應聲而開。
楚昊謙警惕的躲到一邊,卻認沒有了危險過後才走了進去。
房間內是一片意料之內黑暗,但是卻沒有陰冷潮濕的黴味,隻有一張床,床上的被子裏明顯睡著一個人,被子微微鼓起。
投給手下們一個小心的眼神,楚昊謙眼神一冷,快步走過去把隆起的被子迅速掀起。
“媽的!”隊裏有人忍不住暴喝一聲。
楚昊謙緊緊的盯著麵前的被子,沉默了,被子裏並沒有李清妍的身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木製的假人。
不好!中計了!
當楚昊謙在腦海裏形成這一認知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房間內的燈光猛然亮起,從房間門外湧進了一大群身穿黑色保鏢服的男人把楚昊謙以及他的手下團團圍住。
身穿紫色貂皮大衣的芳千花一身貴氣,從層層人群中緩緩走出,歲月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使他看起來依舊是那樣美麗高貴,眼睛有一絲絲紋路,給她平添一份美麗。
楚昊謙心知中計,卻不再言語,冷漠的看著芳千花。
“好久不見,我的好孩子。”
說出“孩子”的時候,楚昊謙清楚的看到了芳千花眼裏一閃而過的恨意。
他與芳千花心裏都清楚,現在已經不能回到從前,他們不過是敵對關係。
楚昊謙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芳千花恨自己,而自己又何嚐不恨芳千花?
他恨芳千花,恨她設計陷害自己的母親,又想要控製自己,讓自己因為她的自私永遠獻出自己的自由。
“好久不見。”
楚昊謙冷冷的勾唇,嘲諷的看著芳千花說道:“怎麽了,這回親自上陣了?”
楚昊謙知道,芳千花平日裏沒少算計他們,隻是自己手腕強橫,芳千花才拿自己毫無辦法。
不過這一次,自己的兩條軟肋都被芳千花控製住,看來還是有人背叛了自己。
明裏暗裏皆是挑釁,芳千花也不在意,隻是微微一笑,仿佛剛剛的眼神裏的恨意不曾存在:“是啊,有阻礙你的事業的人,我當然要親自動手拔除了。”
楚昊謙眼底一抹嘲諷,淡淡說道:“我的事還是我自己來處理比較好,就不勞煩楚太太您費心了。”
“你這話就說的見外了,我們可是一家人啊……在李清妍回來之前。”
刻意忽視了楚昊謙眼底的熊熊怒意,芳千花繼續說道:“不過李清妍現在回來了,我可是不能再把你當做親孩子來看待了。”
“我母親在哪?”
芳千花的話激怒了楚昊謙,眼底劃過一抹怒色,拿起槍徑直指向芳千花的頭:“你把她怎麽樣了?”
“真是傷心啊。”
芳千花卻並不打算回答楚昊謙,隻是神色淡淡的說道:“這麽快就改口叫母親了?”
“我在問一遍。”
修長的手指輕輕扣動扳機,楚昊謙怒不可遏的問道:“我母親在哪!”
“就在這裏。”
芳千花從容不迫的看著楚昊謙,局麵強勢的鎮壓讓她並不恐懼楚昊謙,於是勾起唇角,說道:“就在這棟房子裏,來找找看,不過……你現在自身也難保了吧?”
說著,芳千花從容不迫的拍了拍手。
一聲令下,圍住楚昊謙的那群保鏢紛紛拿出槍支,直指楚昊謙一行人,看起來聲勢浩大。
楚昊謙皺起眉頭,眼前的局麵對他十分不利,而且芳千花說的沒錯,他被芳千花牢牢的控製著。
芳千花眼神看著的楚昊謙,皺起了眉頭。
這個男人留著現在還對自己有用,可是……她真的能控製得住他嗎?
“把他們全部給我關到房間裏去!”
芳千花冷冷的說道:“尤其是楚昊謙,給他單獨的關到房間裏去!”
楚昊謙手腕很強,她擔心楚昊謙會再弄出什麽事來,而且……
現在落文冉被楚昊謙保護起來,下落不明,落文冉發起狂來也是一個威脅。
不能輕舉妄動,楚昊謙抿緊唇瓣,不知道是誰出賣了他,如今他就像甕中之鱉,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