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可越界
文冉身後響起汽車的鳴笛聲。
她往後一看，問：
“你怎麽跟上來了？”
說著也不扭捏，直接上了他的車。
楚昊謙看看文冉還紅腫的臉：“你還好吧？”
文冉冷冷道：“我倒是還好。不過你也太牛了吧，連落文晴那種女人你都敢訂婚？”
楚昊謙語氣平靜：“那是我的私事吧？”
文冉撇撇嘴：“問到你的私事還真是對不起了。”
他不想說嗎？那她還懶得問了。
楚昊謙認真道：“我姑且原諒你這次，以後不可越界。但話說回來，你該叫我姐夫才對。”
文冉鬱悶：“不要跟我攀這層關係，你也看見了，我和落家已經沒關係了，你沒法做我姐夫啦。”
說著把頭扭向旁邊。
楚昊謙徐徐道：“這兒打車不方便，我把你送到公交站，你自個兒坐公車走吧。”
文冉聽他安排，也沒多廢話：“行。”
反正她也沒指望過楚昊謙會有多體貼。
楚昊謙拿起一瓶水遞給文冉：“冷的，你在臉上敷一下吧。這副鬼樣怎麽好拋頭露麵。”
文冉把水瓶接過來貼在耳邊，猶豫了一下：“我去你那兒行嗎？”
楚昊謙還是一樣直接而刻薄：“去我那兒幹什麽？等不及叫我睡你了？”
文冉懶得理他的言語攻擊：“你就說行不行吧！”
楚昊謙報了個地址給她：“虞苑小區2幢10座6樓”。
同時丟給她一把鑰匙。
這地址不是昨天那別墅的，但文冉也不問了。
她拿著鑰匙下了車。
龍蔚的聲音忽然響起：“冉冉！”
文冉給嚇得打了一個寒顫，驚愕地望著龍蔚，想確認他有沒有看到她打楚昊謙的汽車上下來。
人懷著秘密就是心虛！
“你的臉怎麽了、你怎麽在這裏？”龍蔚偶遇文冉，端詳著她，心疼又驚訝。
文冉確認他沒有看見她下楚昊謙的車，寬心了一點，隨口扯謊：“我沒什麽事。現在就是在這邊走走。”
手裏的鑰匙悄悄攥得更緊了。
楚昊謙遠遠從後視鏡看見文冉在與一個男生聊天——哎，怎麽還動起手來了？
龍蔚把文冉朝自己車裏拉：“你坐我車去醫院看看吧。”
以他們的交情，他覺得也不用客套了。
文冉卻沒有以前撒脫：“阿蔚，不用了！今天我還有點別的事，你自己先走吧。”
她甩掉了龍蔚的手。
龍蔚眼睛眯了眯，覺得文冉今兒個似乎頗為反常。
正好公交車來了，文冉忙道：“我坐這個就行了。其他的回頭再說好了。回聊！”
她一心隻想躲開龍蔚，像風似的躥上了車，拉著公交車上的拉環，見龍蔚還站在原地目送著她。
龍蔚對她的關心，她也感覺到到，但她沒整理好情緒時，還是少開口少接觸為妙。
她抬起頭看車廂內的站點表。
不好！
那個站點其實好幾趟車都能帶她去楚昊謙那個地址，偏偏這一輛不是的。
文冉撇了撇嘴。
沒辦法了，她隻好到站再換乘其他公交，到了楚昊謙新給的公寓地址時，太陽已經落下去了。
她的肚子咕咕叫起來。
可惜剛才一路過來看見，一路好像沒有能吃東西的地方。
而且她實在太累了，要再出去買吃的還不如餓著。
她對好了門牌號，把鑰匙放進鎖孔裏，“哢嗒”，鎖開了。
裏麵黑乎乎的。
文冉抬手開燈。
門口的鞋櫃裏就一雙拖鞋，她換了，好奇地走進去。
裏麵一塵不染，顯然有人定期作清潔，但看櫃子裏什麽都清潔溜溜的，顯然沒有人在這裏住，至少是不常住。
她想休息一下，走進浴室衝了個澡，裹著浴巾出來，從衣櫥中取了件白襯衫。
客廳中忽傳來腳步聲。
文冉嚇了一跳，緊張地把襯衫遮在胸前，玉背光溜溜地對著後頭的櫃子。
楚昊謙毫不避忌地走來：“洗澡了？”
文冉呼吸細細碎碎地不太順暢。
他現在身上有種壓迫感，叫她莫名手足無措。
“啊！”
楚昊謙將文冉手上襯衫一把扯掉，把文冉嚇得尖叫起來。
“小聲點。”
楚昊謙貼近了文冉的麵頰，呼吸溫熱在打在她的頰邊。
文冉羞得滿臉緋紅：“楚昊謙，你喝酒了？”
她在他身上聞到酒氣，覺得害怕，想躲，身子不自覺的靠向後頭。
楚昊謙忽的扳住了她的雙肩，把她整個人壓在衣櫃上：“那個路上和你說話的男孩子是誰？”
冰涼的櫃門貼上光LUO的玉背，使文冉顫抖了一下。
她不自覺地往楚昊謙暖和的懷抱裏縮了縮，不知道這動作使楚昊謙很欣慰。
他低低地笑了：“你是我的女人。”
那雙有魔力的手又開始肆意地在她的身上遊走。
文冉難耐地扭動著身子，在他懷中蹭來蹭去。
楚昊謙的舌頭掃過文冉耳邊，充滿誘惑地問：“告訴我，那個男孩子到底是誰？”
文冉顫栗了一下：“是我的同學。”
在他的舌頭攻勢下，她連說話聲都變成軟綿綿的了。
楚昊謙手上一用力，把文冉整個兒禁錮在他的懷中。“冉冉，你記住你跟我是有交易的，你要盡你的義務，不能背叛我。”
文冉沒有想到楚昊謙的占有欲這麽強，心中不由憤懣：“楚昊謙，我至少有正當交朋友的權力吧！”
連這個要幹涉，他管得也太寬了。
楚昊謙對文冉的抗議不置可否，手上一用力，把她直接提了起來。
文冉一晃神的時間，就給他摔在了軟綿綿的大床上。
“呀！”
她低呼了一聲，皺起眉毛。
床墊其實非常軟。不疼。她隻是被驚到了。
沒等她爬起身，楚昊謙已經再一次欺身壓上她，勾起了她的下巴。
床頭燈淡黃的光暈彌漫在文冉臉上，他這還是頭一次如此認真地看她的模樣。
洗去故作成熟的那些偽裝，現在她素淨的容顏多了些稚嫩。
細看之下，她五官生得格外精致，眼眸燦如明月，還閃動著青春期的狡黠與叛逆。
目光沿著文冉光潔的脖子一路向下，細致的肌膚上偶爾能見到昨晚留下的激情痕跡。
他眼睛裏的火焰深了深。
文冉沒膽子與他對視，局促地咽了口口水。
楚昊謙撐起身子，戲謔地問：“你是害怕還是害羞？”
文冉驀然驚醒：“我才不會怕！”
扭扭捏捏哪裏會是她的風格呢？
可對於這件事，她以前都隻是紙上談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