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挑著趁手的石器,但落了巫山的麵兒,陳春桃覺得這一趟也不算沒有收獲的。
心情美美地回家,樹丫兒和狗娃子正對著畜牲棚裏數鴨子呢。
“姐,是二十隻鴨子,你數錯了呢。”
“明明隻有二十七隻麽,是你數錯了。”
看這姐弟倆一直在糾正,陳春桃噗地樂出聲來。
“好了,不數鴨子了,這一次我上山,若是合適,咱再抓一些小熊,或者是大鵬鳥之類的回來養著。到時候有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咱家這畜牲棚也算是熱鬧了。不過,最好的,還是有凶獸的後代最好。”
“對對,凶獸的肉好。”
自從吃過凶獸肉後,一家人都對凶獸很是向往。這一次陳春桃上山也想著多開一點凶獸的後代回來養。
這個世界,與自己前世的世界還是不一樣的。
樹丫兒把一藍子蛋撿到一邊兒來,“桃子姐,咱們撿了好些個蛋呢。你看看,這蛋都攢了快一百個了,現在家裏人都吃不完了呢。”
狗娃子也趕緊接話,“所以我和姐的意思是說,現在這蛋太多了,咱們是不是拿去換一些種子,或者是糧食,或者是刀具之類的。我們上山,也想用刀具。”
得,倆孩子居然也開始計謀了呢。陳春桃樂顛顛地誇獎著倆人,“唉呀喂,我們家的樹丫兒兒狗娃子都知道謀劃著行事了呢。這是好事兒啊,行了,就這麽說定了,你們在村裏多走動。偶爾也要上山啥的。這村裏麵雖然有人保護著,偶爾也有些危險的事兒。你們換一把小刀防身這肯定是好事啊。願意拿去換就去換吧。”
家裏二十八隻野鴨子,二十七隻全是母鴨子,公鴨子就留了一隻最強健的做種。別的就用來下蛋。這些鴨子們吃的好,下蛋也不怎麽停。
差不多每天都能撿上二十來個蛋。這段時間一家人吃蛋吃的都沒勁了,所以倆孩子有了別的想法,陳春桃也能理解。
隨便看了看那一窩野豬崽兒。
當時撿到了五隻小野豬崽兒,這會兒長的到是皮毛光滑。一看見人來了,便呼呼地湊過來討吃的。
不遠處的一群野雞,高傲地抬著頭,時不時地啄野豬一下,要和就和野鴨子們嘻鬧一番。這小日子過的還真是好啊。
“對了,這些豬和雞鴨,咱們就沿著河渠養著。以後最好在這上麵搭建著棚子,豬的糞便可以直接喂魚,通風,氣味也不會太臭。”
規劃著未來,陳春桃內心還是有點小遺憾的。
因為這個時代沒找到水稻種子,所以到現在為止,她無法實現田裏種植,魚稻滿天下的想法,在這兒是難以實現的。好在的,這兒有天然的野生獸類。她可以多發展這些東西。
菜地現在試驗出來可以食用的,也差不多有十種的樣子。
部落的人,好多人是直接人嚐吃的。
陳春桃可不敢用這樣的方法嚐試。每次要嚐吃一種東西是不是有毒,她都是找野鴨子,或者是野兔子之類的先嚐。
隻在這些東西吃了無事,便會記下來,再進行推廣種植。
白如楓現在每天都上山,一來是為了觀察動物的習性,二來,也是對這山上的野生的植物有興趣。
聽他的意思,不僅僅要創造出一套養生拳法出來。更重要的是要找到更多的可食用的野生植物,或者是菜類。
不過,好多的野生菜類,都是最原始的狀態。陳春桃看過了,這些野菜,好多還得進行一些雜交之類的,看看以後能不能改良品種。
明天,就即將上山了,這一天,陳春桃還我象往常一樣地曬月亮。
汲取著窗外的月華,整個人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
好久不曾聞到的淡淡的氣息,在這時候又慢慢沁出。這一股氣息,勾引得遠處的一些野獸蠢蠢欲動。
“嘶……”
這一次,陳春桃隻覺得特別的難受。胸部。還有背部的地方就象是有蟲子在爬,在抓一樣。
感覺,就前後都象是能穿出一個洞來。
尤其是後背,更是又癢又痛。
“啊哈……”
受不了這種癢痛,陳春桃歪倒在床。
汗水隨著那股甜淡的香氣慢慢溢出,且,越來越濃。好在,白如楓和倆個孩子都睡的死死的。要不這會兒肯定能聞著這股甜淡的香味兒。
氣息飄逸出去,遠處,原本的一隻在山嶺上散步的白狼,卻在這時候突然間仰頭,緊盯著天上的月亮發出低沉的獸叫聲。
更遠處,一隻灰色的狼正與幾頭健美的母狼嘻鬧歡娛著。
聞到這股淡淡的香味時,灰狼的眼睛倏爾變紅。
它氣息急促,張嘴咬斷了身下母狼的脖頸,轉身,瘋狂地嗅著氣息奔去……
巫山惴著一柄磨的薄薄的石刀,一柄重斧頭正往陳春桃院子跳來。
前二天和師傅說了要這二把刀具後,向來愛開玩笑的師傅居然隻是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我們家巫山好象長大了呀。”
雖然師傅的眼神很有深意,但還是為他單獨打造了這樣二柄不一樣的石器。
核計著那個女人明天要上山,巫山便想著趕緊送過來。
“也不知道這會兒她們睡著沒有?唉,這二樣東西可是趕磨出來的呀。開口可是用了好一會兒。”
巫山嘀咕著,又快速地往前跑。
“嗖嗖……”
突然,一隻黑影往前疾竄。
巫山揉了揉眼睛,“我看錯了麽?怎麽覺得這兒有東西呢?不應該啊?部落都有人看守的,村子的四周還栽種了一些鐵刺騰,這些東西,不應該進來啊!”
巫山歪著頭看著遠處,把心斂下,又往前疾跑。
“嗖嗖……”
突然,一道白影竄過,這一次,巫山看清楚了。
“不好,這是白狼,狼怎麽會跑到村裏來了?”
看著前麵的方向,巫山驚的麵色煞白。
這一黑一白的東西,不正是往陳春桃所在的方向去麽。
跺腳,巫山快速往前麵跑去。
還沒到地方,便看見二條黑影正低沉地相互威脅著。
一黑一白,正是剛才竄過的那二東西。而它們相恃的地方,正是陳春桃所在的窗前。
二頭狼都凶狠地對恃著,可窗前的女人?
巫山抬頭看去,便看見陳春桃坦露出胸前的獸皮衣,正對著太陽曬著的呢。
二隻狼都在低沉地威脅怒吼著,可陳春桃卻象是沒有感覺一樣。要不是她的胸部還在起伏,麵色安詳,巫山都懷疑這女人是不是掛了。
“奇怪,這女人好象不對啊?”
巫山沒驚動二頭對恃的狼,時不時地掃一眼陳春桃,再看一眼雙狼。這一看,也看出了不對了。
白色的狼,眼神清明。
正正地擋在黑狼的身前。而黑狼,眼睛血紅。更重要的,似乎正處於發情階段。
看著那拖出來的貨兒,巫山啐了一口,“丫的,這會兒你不是應該找母狼麽,怎麽跑這兒來?”
不過,一股清馨的氣息怎麽如此好聞?
狼低迷的吼叫聲中,還有一股淡淡的好聞的味道。這股味道讓巫山深深著迷。隻覺得聞著這味兒,全身都飄飄然的不說,更重要的,似乎全身都被一種溫暖包裹著,感覺,象是……褯最親的人愛撫著一樣。
而黑狼散發出的氣息,卻是想要獨占並且摧毀這股氣息。到這時候,巫山很自然地就站到了白狼這一邊兒。
二頭狼隻是瞬間便打了起來。
狼與狼的鬥爭,那就是血與肉的博擊。
“嗯哼……”
突然,陳春桃悶哼出聲,原本還關注狼打架的巫山聽著她聲音不對,轉身緊盯著陳春桃瞧。這一瞧,巫山扔人就更紅了。
月亮淡淡地映射在陳春桃身上。
但這會兒的陳春桃卻桃麵粉腮,薄汗輕溢。
全身的汗氣兒蒸騰發揮,那股子清香,也就越發的濃鬱。
巫山的視線不經意地落在她胸部。
因為太熱,這會兒她那獸皮上裝早就扯開了些許,露出大半的秀麗風景,看著很是誘人心魂。
“唔……”
女人輕咬著唇,一聲若歎似吟的輕聲呻吟自她嘴間逸出。
看的出來,這會兒她似乎很難受。但是,卻又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一時間,巫山很是糾結,又想多看一眼,又怕迷失了自己。但是,又擔心她有事兒,不自禁地,腳步便不由自主地往前靠近。
“吼……”
然而,他才往前一步,二頭原本還在對恃的狼便集體掉頭,一起對準他呲牙。
巫山捏緊刀子,趕緊往後退卻。另外一隻手則捏著一包藥粉。
在巫那裏呆了這麽久,也不是白瞎的,一些防身的藥包什麽的,他還是必備的。
二頭狼都負了傷,彼此對望一眼,又掃一眼窗台前的女人。
黑狼的眼裏露出貪婪,獨霸。
白狼則流露出暮儒的稚子氣息。
二頭狼隻是對望一眼,再一次相互嘶鳴對咬起來。
痛,癢。
好難受。
陳春桃覺得後背象是要爛掉一樣。這種感覺令她很不舒服。
體內,更是有一股氣體在不斷地流竄。
她全身氣息噴張,想要把這一股氣息解決掉。然而,這氣流象是有自我意識一樣,在她引導的時候,又往體內的血脈竄去。
如此周而複始,陳春桃全身便更加的脹痛,難受。
“不行,再這樣下去,真的要脹氣掛掉了。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這一刻,不服氣,強大的決心令陳春桃瘋狂地引導這一股氣息。
她想要控製住體內的氣流,利用胸部的一點力量,不斷地壓製那些散碎的氣息。隻要再壓製成一股,把它們引導著往後背去,想必,可以把後背的痛癢解決掉的。
深吸了口氣,陳春桃一鼓作氣地引導這股氣流。
就因為這樣引導,壓製,所以外麵的一切爭鬥,她壓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