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麻煩還是來了。
陳春桃漠然的眼神打量著麵前的男人,視線,落在男人的腿中間,棱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短小精幹!”
鬆針一愣:“短小精幹?”
不理會他,陳春桃避讓開他想快速離開。
“女人,你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
微藍的眼眸透著淡淡的嘲諷,陳春桃挺不耐煩的語氣,著實讓鬆針愣住,但也被惹惱了。
旋即似乎是反應她話裏的意思,反手就來拽拉這個矮小的女奴,“你敢說我短小!”
男人,最無法容忍的就是被人置疑功能。
這該死的女奴,她憑什麽要置疑他是短小君!
象是背後長眼一樣,鬆針的手還沒靠近陳春桃,便被她伶俐地一閃身,再一個蹲身,反腿疾掃。
手前伸,迅猛地要挖鬆針的眼眸。
“啊,你這婆娘好凶狠。”鬆針怪叫一聲,挫身要來拽拉她腿,另外一隻手很隨意地去擋她前伸的手。
“去死。”隻是,令他意外的是,陳春桃詭譎一笑,一雙藍眸驟然一亮。雙手左閃,收腿。
抓住鬆針的雙肩,再狠狠地往地上一慣。
“啪達……”
“砰……”
鬆針還沒從打擊中回複過來,肚皮上又被重重一踩。
輾轉了一下,陳春桃抽身便快速離開。
揉著肚皮,鬆針愣愣地從地上爬將起來。
這一刻,他不再是部落裏那個什麽也不放在眼裏,無所謂的瀟灑的鬆針。
英俊的臉扭曲猙獰,好幾變後,他才嘶鳴著怪吼出聲,“女人,你敢踩我,你還打翻了我,我……”
突然間意識到這事兒太丟人了。鬆針捂住嘴巴。
甩頭,他愣是不明白了。
為什麽一個瘦弱的女人,會把他一下子掀翻。
還有,她那敏捷的動作,哪裏象個普通的女人啊。
“她喵的,你是尾蛇的吧?肯定是,要不怎麽會這麽的凶狠,還這麽的快捷。太不可思議了。”
鬆針第一次嚐試到了來自女人的打擊。
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失敗。哪怕和鬆讚黃的比試,他倆也是平手啊。今天,居然被個女人打敗了。
這要讓部落的人知道,鬆騰部落的圖騰戰士鬆針,居然被個普通女人打敗……
鬆針決定,這件事情暫時不要聲張出去。那個女人,他一定要找她的麻煩的。
氣憤地揮了揮胳膊,鬆針瞄了瞄四周,確定這兒沒有人看見後,這才快速離開。
就在他走後不久,二道聲音從樹上傳來。
“鬆鬆……我……我沒看錯吧……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的女人,居然會把鬆針打敗了……”
騰牛牛張大的嘴巴,哈拉子流了一樹。
他實在是太震驚了。原本隻是看鬆讚黃在這樹上好玩,他也跟著上來陪這小夥伴的。
然而,倆人靜坐之後,卻看見了這樣一幕意外的戲碼兒。
看向身邊的鬆讚黃,卻沒看出他臉上有絲毫的情緒。
一雙幽沉的眸瞳,倒映著沉凝,騰牛牛想從他臉上看出哪怕一點的情緒。可最後,還是失望了。因為這男人,整個的不形於色。
無禮了騰牛牛的打量,鬆讚黃單手撐著樹幹,一個俐落的輕按,人床輕鬆落到樹底大步離開……
“呃,這個家夥,好象心情……不錯啊……”
“這家夥究竟是怎麽想的啊?之前看他似乎很煩躁的樣子,這會兒要?”
騰牛牛想到酋長找過鬆讚黃的事兒,便跟著攆上去要勸勸他,讓他把那個女奴放走得了。
“你放開我,魂淡……”
然而令他詫異的是,這一跑過去,便看見鬆把陳春桃象獵物一樣地扛著往前麵去。
結實有力的大腿邁的,就跟在唱歌一樣的。
但掙紮的女人抬頭間,騰牛牛看見,她的臉上,還有肩膀的地方……似乎有青紫的顏色……
“啊?這倆人,趁我不在的功夫,居然找了一架了?鬆,你要不要這麽牛啊,居然把女人也象獵物一樣地馴!”
騰牛牛嘀咕完,也不再去打擾鬆。
才從成年禮走出來的男人,哪會不明白兄弟的意思啊。
這大白天的扛著自己的獵物回屋……還能幹嘛事兒?
不就是開葷了,正興頭兒上麽。
而此時,遠處的一位姑娘正陪著酋長往這邊兒走來。倆人也把鬆扛著陳春桃這一幕收入眼底。
那年輕的,體格健碩的姑娘怔忡地站在原地,似乎,有些難以接受看見的。
鬆原尷尬地咳嗽一聲,“那個,騰葉兒啊,那個女奴,我不會讓鬆留下的。你就放心吧,我和你嬸兒的心裏,都隻認定了你才是鬆的準妻主。別的女奴,不會成為你的阻擋的。”
騰葉兒美麗的漆黑眸瞳劃過一絲淡淡的憂傷,“我知道鬆也是正常的男人,那個女奴,畢竟是他的成年禮物,若是鬆要讓她留下繁殖後代,我……不會介懷的……”
女子聲音柔媚,溫柔動聽。說著這話,語氣略顯得沉重傷感,但仍然強自溫婉地笑著。那輕輕顫動的睫毛,還有擰緊獸皮裙子的小手,無一不顯示出,她內心強烈的不安。
鬆原撓頭,“咳咳,葉兒啊,叔讓你放心你就放心。從把你撿回來養開始,你就是我和你嬸兒內定的媳婦了。你這人心太善良,對人總是太包容。那個女奴……”
提到這兒,鬆原想到今天早上另外一個女奴來和自己說的話。
“酋長,我請求見你隻是想和你說一個事實,那個叫喜蛋的女奴,就是你兒子鬆現在的成年禮物。那個女奴其實是個很有心機的女人,她當天不應該成為鬆的禮物,卻故意設計讓狼追著她,並讓鬆被妖附身,再救了她……這麽瘦弱的,可好怕是繁殖後代都困難的女人,怎麽可能是鬆的女人呢?還有,我很了解喜蛋,她的親娘就是在生孩子的時候難產而亡的。喜蛋生下來的身體也很脆弱,當年我們部落還沒散去的時候,部落的巫就說過,她以後極難繁殖出後代……”
做為酋長的他,當然不會被一個陌生女奴的話蒙過去。
可從那女奴的話裏,也能看出鬆現在的成年禮,並不是一個好生養的人。
哪怕是勉強生養了鬆的後代,隻怕到時候也會麻煩不斷。
做為近二十萬人的鬆騰部落的大酋長接班人,豈能容忍一個身體不壯實的女人繁殖後代?
是以,就算鬆這三天會很喜歡那個女奴,他也絕不允許她留下……
“叔,鬆喜歡,就留下吧。我,我會盡量和那個女奴相處愉快的……”騰葉兒脆弱地輕聲乞求,紅唇翕張,漂亮的眼眸劃過一道強掩的脆弱……
可就算是這樣,她也強咬緊唇,說願意和別的女人一起分享鬆……這麽偉大的情懷,令鬆原酋長內心再一次感歎:這孩子,太善良了!
“砰……”
“你幹什麽?”被打一頓,還被強行扛到屋裏,陳春桃氣的咬牙。
無視男人幽沉的眸色,她象發狂的老虎不管不顧地衝了過去。
鬆擰眉,這個女人,一點也不可愛,還敢反抗他!
在她衝來時,他略讓了一點,但女人仍然不依不饒地衝來。
在決鬥中,可沒有男女之分。
讓了一回後,鬆也不再讓了。
而是認真地和陳春桃格鬥起來。
擒拿術,柔道……
前世學過的所有的招術,輪番上陣。
但令人抓狂的是,這個小山一樣的男人,一點也不好對付。
雖然沒有立馬落敗,但隻是動了幾下,陳春桃還是覺得這身體喘的跟抽風機一樣。
原主的身體太弱,她這靈魂入住後,也還沒來的及鍛造,改變,這會兒一旦肉博起來,吃虧的就是她了。
鬆也被打出了真火。
明明是這女人設計讓自己注意到她,並且合她心意當了成年禮。
這會兒這麽矯情地和他反抗是幾個意思?
女人,天性就是狂賤,找抽!
打出真火的男人,脾氣一上來也沒個輕重。
看她喘的都要趴下,還在使勁地瞪著自己。
鬆直接一大巴掌揮去。
“砰咚……”
腦袋被挨了一個,這具身體的負荷也達到了頂點。
好巧不巧的,還被煽在了那張木頭綁就的簡易床榻上。
也就是第一天晚上倆人翻滾的那張第一夜。
看這女人還在凶狠地瞪著自己,鬆不客氣地伸手就掐她。
不服,馴的你服。
脖頸一點點地收緊,男人眸色放緩了一點,“服不服?”
手鬆了一點,陳春桃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扯出一個不要命的笑容,“呸……”
這一呸,把鬆的怒火再一次挑了起來。
這麽烈性的女人,他還真沒碰到過。
手,不自禁地再度加重。倆人的身體緊密挨著。
可陳春桃還是瞪圓了眼睛怒目橫眉。
前一世,她為了各種任務是很圓滑,但這重生到這樣一個破爛的原始地方來,內心憋氣的她,這會兒隻有一個想法,若是掐死再穿越回去便好了。
“咕嚕……咕嚕……”
女人的身體,開始間歇性地蜷縮。
眼睛也略有些散光。
鬆咬了咬唇,最終還是憤恨地丟開了這女人。
走了二步,看床上的女人還是沒動。
鬆有點糾結了:莫不是,真的把她掐死了?
攤手,看看自己的大掌,再瞅瞅女人纖細的身體。
好象,剛才下手是挺狠的。
鬼使神差地,鬆又湊到了床榻前。
探查了一下,發現女人還有細微的呼吸。
象是鬼迷了一樣,鬆又把她扶了起來。
窗戶打開,把她放在窗台前,再順了順氣。
一口氣緩過來,陳春桃悠悠睜開眼睛。對上的就是男人略有些懊惱,又很是氣憤的眼神。
隻是,這男人的手放哪的?
還擱她胸部?
媽蛋,她都快被這男人掐死,還不放過這具身體,要奸屍?
陳春桃再一次炸了。
伸腿,徑直就衝這男人橫掃過去。
幸虧是才清醒過來,這一腿過去也就是軟綿綿的。
便就算如此,仍然掃著了鬆的襠部。
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這女人不客氣地掃中,哪怕是沒受傷,鬆也徹底的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