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真相(49-50章,點開就送中秋大禮包哦!)
“什麽事?”
不知為何,我突然覺得一陣心慌。陸雪的話讓我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電話那頭陸雪似乎有些難言,“我們見麵再說吧。”
二話不說翻身起來,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趕往和陸雪約定好的地方。
這個咖啡廳有些偏僻,看起來很不起眼。
陸雪坐在最裏麵的位置上,好像故意不讓人找到她一樣。
今天的她沒有畫那種誇張的妝容,隻是披了一件白色的毛絨外套。
看見我來,陸雪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文溪,你來了。”
我坐在陸雪對麵,點了兩杯喝的。氣氛似乎有些低沉,我看著陸雪欲言又止的樣子,終於還是開了口。
“是什麽事情?”
聽見我問,陸雪突然有些驚慌的,緊緊拉住我的手,“文溪,我和你說了,你千萬不要衝動,這件事情牽扯很多,被張恒淩知道了,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我不禁眉頭一皺,不是說了是關於沈尉臣的嗎,怎麽和張恒淩牽扯上了。
陸雪放開我,眼神有些飄忽的望著窗外。
“我和張恒淩認識了不過半個月時間,這半個月來我每天都在做著違心的事情,可是你知道,我有什麽辦法?張恒淩的身份不是我能惹起的,而他身邊的人,也不是我能接觸到的。”
我不禁皺眉,“那你現在呢?”
陸雪回過神來,“我明天就回南寧了,不想再和張恒淩有牽扯,我沒有告訴他,隻希望以後不要再有交集了。”
我不禁心裏一跳,“張恒淩不知道?他不會放過你的。”
陸雪突然淒慘的一笑,隨後有些落寞的說著,“總之我不會再呆在他的身邊了,那簡直是煎熬。”
說完又突然好奇的看著我,“不過你是怎麽認識張恒淩的?”
我看著陸雪,慢慢的說道,“張恒淩也是華夏的,在學校的時候還有過摩擦,不過被沈尉臣給解決了。”
陸雪聽見沈尉臣的名字,忽然眼底一亮,在陰暗的角落裏像一隻看到獵物的豹子,我突然想起,今天來到這的主要目的,不就是沈尉臣嗎?
陸雪看著我,忽然放低聲音,“我聽說,在一個月前你出了車禍?”
我不禁訝異,“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看著陸雪恍然的目光,心裏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這件事情是我偷偷聽來的,你可千萬不要泄露出去,不然張恒淩一定會天涯海角的追殺我的。”
陸雪四處張望著,似乎生怕有人偷聽了我們的談話,小心謹慎的樣子讓我心底一冷,“陸雪,你直說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也不會把你說出去的。”
陸雪屈著臉,“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這件事實在牽扯太多,我怕…”
“你直說就是了。”
被我打斷,陸雪終於是下定了決定,目光定格在我臉上,一字一頓的說道,“那場車禍,其實是有人預謀的。”
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預謀?
突然想起在車禍過後,我被李帥拉到巷子裏說的那些話,似乎字字都已有所指一般,而李帥本人也是一臉冤屈的。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看我滿臉驚訝,陸雪並不奇怪,“說起一個人你應該會知道,楊玉焜。”
這下我徹底深信不疑了,那一場車禍裏依然逍遙法外的人就是楊玉焜的事情,除了我,沈尉臣和李帥,再也沒有別人了。可這話再陸雪的嘴裏說出來,好像背後隱藏著一個沉重的秘密一般。
“你是怎麽知道的?”
陸雪眨眨眼,“我聽見張恒淩和楊玉焜的談話了,沒想到吧,他們倆居然認識,還很熟的樣子。”
我心裏猛地一沉,張恒淩怎麽會和楊玉焜認識,那麽如陸雪所說,這場車禍或許真的是一場有意圖的謀殺了?
陸雪接著說,“當時張恒淩和楊玉焜短暫的碰頭,聽說楊玉焜似乎是要出國,聽張恒淩的口氣,好像是要暫避風頭似的。”
我不解,“楊玉焜犯了什麽事,要去國外避風頭?”
陸雪的眸子忽然一沉,“先是指使別人用車禍謀殺,聽說他爸爸私底下還犯了什麽事吧,反正現在風聲很緊的樣子。”
車禍謀殺?
是要殺我?還是沈尉臣?
突然想起那天在法院的時候,楊玉焜漠然的身影從眼前一晃而過。實在與平時認識的人大相徑庭,也許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在揣著陰謀詭計,等待背後給人一擊了吧。
“要殺的人是,沈尉臣嗎?”
問出這句話後,陸雪的眸子忽然變得肯定。
心裏像是失掉了什麽一樣,眼前的景象變得有些模糊。
“文溪,你怎麽了?”
被陸雪輕聲喚醒,我緊握著手中的杯子,沉聲問道:“你有證據嗎?”
和陸雪分開以後,我不知道是怎麽回的酒店,或許是有些發燒的緣故,整個人都要漂浮起來。
一頭栽倒在溫暖的床上,心裏卻如墜冰窟一般。
楊玉焜竟然要殺沈尉臣,牽扯到我不過是巧合的事情。
是什麽事情讓楊玉焜要殺掉沈尉臣不可,這件事給我的衝擊太大,讓我一時間難以消化。
聽陸雪所說,楊玉焜的爸爸似乎身份很神秘的,因為犯了事,所以要和楊玉焜一起遠逃海外嗎?
翻身從床上爬起,打開電腦,輸入了楊玉焜的名字。
百科裏竟然有資料。
“楊玉焜,華夏大學入學新生?”
看到華夏大學四個字,忽然眼角一涼。
楊玉焜竟然也是華夏大學的?怎麽從來沒有遇見過?
忽然想起來,以往都是沈尉臣親自送我去學校,那楊玉焜是不是也知道,我和沈尉臣的關係?
這個想法在我的腦子裏揮之不去,接著往下看,猛然看見了一個名字。
“楊東盛,盛軍集團董事長。”
熟悉的名字在眼前劃過,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
盛軍集團是父親退休後合作的最大的企業,而楊東盛的名字也經常在爸爸的筆記本上出現。
原來楊玉焜,竟然是楊東盛的兒子嗎?
楊東盛雖然和爸爸有合作,但是兩個人卻是水火不容的,去年的時候還接連的搶了爸爸親手接管的項目,可以說是國內最強的競爭對手。
可據我所知,這個楊東盛似乎不是什麽老實人,是不是爸爸被算計的事情,與他也有關呢?
可是,要是這件事情和楊東盛有關,那與沈尉臣又有什麽關係呢?、
腦子裏亂成一團,我想,我一定要找到答案。
爸爸的公司我是不常去的,不過那裏的經理還是認識我。
“你要找葉總的資料?我們沒有鑰匙的,現在連辦公室都進不去。”
看著蕭條的公司離隻剩下孤零零的幾個人,我站在門口,劉經理一臉沉悶的看著我說。
“爸爸走了以後,公司就停了嗎?”
劉經理歎了口氣,“公司的大小事情都是葉總親自管理的,他離開以後很多項目都被截止了,一切合作的企業也紛紛避之不及,公司一直都是這樣的。”
心裏突然有些落寞,我拍拍劉經理的肩膀,“爸爸是被冤枉的,隻要能守住這裏,相信有一天我爸爸還會回來的。”
劉經理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文溪,我……算了,不說那些,你要找資料,是想幫助葉總嗎?要是這樣的話,或許有一人,能幫你解決。”
我詫異的回頭,“是誰?”
劉經理定定的看著我說,“沈尉臣。”
心裏轟然一聲,不知道是怎麽走出去的,直到溫熱的陽光灑在臉上方才感覺出來已經到了外麵。
劉經理說辦公室的鑰匙,沈尉臣手裏也有一把。
這就讓我奇怪了,沈尉臣的公司雖然和爸爸有很多來往,但是為什麽爸爸會把他的辦公室的鑰匙給沈尉臣呢?
且不說現在沈尉臣不見蹤影,自己根本找不到他,就是找到他,現在的我也沒什麽臉麵見他了吧。
也許這件事,真的和沈尉臣沒有關係呢?
但是為什麽,那天林醫生會和沈尉臣說,讓他要小心呢?
深吸一口氣,不管如何說,還是先找到鑰匙再說吧!
又回到了沈尉臣的家裏,門前還是空無一人的模樣。
我深吸一口氣,總要麵對的不是嗎?給自己打氣過後,輕輕地叩響了沈尉臣的門。
“沒人在嗎?”
依然是沒人回應,但是這鑰匙是一定要拿到的,難道……
我看著二樓的窗子,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算了,死就死吧。
脫了鞋子,脫了大衣,活動活動手腳,我走到窗子下麵。
一手把著牆麵上凸起的石塊,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
剛趴了一半我才兀然發現,這沒有窗台啊!
那我要怎麽進去?
就這麽懸在半空,突然的有些害怕。可這下去的話也有些麻煩了,就在我上下兩難的卡在上麵的時候,下麵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差點把我嚇得掉了下來,顫巍巍的回過頭,卻看見一道令我朝思暮想的身影。
沈尉臣穿著咖啡色的大衣,圍著一條白色的圍巾,雖然看起來沒什麽大礙,但是整個人都憔悴了一圈。
而他麵前的地上,一杯熱乎乎的牛奶盡數灑在了地上。
他就那麽垂手站在地上,而我,手腳並用的掛在牆壁上。
“哈,哈嘍。”
聲音都有點發顫,說不清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見到他太過於驚喜,其實更多的是驚嚇吧!
沈尉臣看著我,眉頭淺淺的皺起,“你要破窗而入嗎?”
現在的我是有八張嘴也說不清了,“不是那樣的,哎呀我和你解釋不清楚,先把我弄下來好嗎?”
沈尉臣的神色沒有變化,竟然隻是漠然的看了我一眼,徑直走到門前,打開門進去了。
就這麽走掉了?
我不禁驚呼,“喂!你怎麽可以扔下我!”
看著離我還有老高的地麵,這麽跳下去不死也是個殘廢吧?
努力的想要找到下去的路,可似乎沒有上來的時候那麽容易了。
就在我急出眼淚也下不去的時候,沈尉臣又出來了。
穿著一個白色的T恤,頭發瑣碎的擋在眼前。
“你……”
你是去抽空洗了個澡嗎大哥?
沈尉臣眼神冰冷的看著我,“聽我說,右腳踩住了,左腳往左下方探,我沒說停就一直下,直到猜到石頭為止。”
看著靠近的身影,心底突的一跳,“你是來救我了嗎?”
沈尉臣似乎有些語塞,“我怕過往的人看到,以為我養的壁虎成精了…”
喂,就算我現在的姿勢真的不好看,但是你也不要這麽嘲諷我吧!
再說你家這荒郊野嶺的,哪裏會有人過來啊!
心底雖然怒吼,但是還是聽從他的指揮,一步步的往下撤退。
或許是掛的太久了,手腕酸得很,就在離地麵隻有一米的距離時,忽然手裏一鬆,整個人都朝下摔了下來。
本以為會跌進沈尉臣的懷抱裏,可他像沒事人似的,就那麽站在一邊,眼睜睜的看著我啪嘰一聲,摔在地上。
“啊!好舒服啊……”
其實內心已經想殺人了,但我要保持住我最後的尊嚴,沈尉臣站在原地,絲毫沒有想要扶我起來的意思。
最終還是我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啊,好痛啊…”
膝蓋上劃破了好深一道口子,沈尉臣卻是雙手插兜,“有什麽事情嗎?”
心裏猛地一涼,他的話像冰刀一樣的戳在我的心上。
“那個,我聽說,我爸爸辦公室的鑰匙,在你這裏也有?”
沈尉臣轉頭,“你爸爸已經被抓了,辦公室不是誰都可以進的,裏麵很多重要文件也都被轉移了,你要幹什麽。”
我不禁低頭,“我想要找到我爸爸和盛軍集團的業務往來,我猜測我爸爸被抓,一定和楊東盛有關。”
沈尉臣忽然轉頭,“你認識楊東盛?”
我不禁詫異,“雖然那時候我整天住院,但是爸爸經常走動的人我還是認識有些的,這個楊東盛老奸巨猾的,我早就猜他不是好人了!”
沈尉臣忽然臉色一沉,“進來。”
時隔多日再次走進這個房間,竟然回到了第一次來時的場景。
隻不過沈尉臣冰冷的背影,和最開始的感覺卻不同了。
“坐吧。”
再坐在這客廳裏,忽然的有些如坐針氈,“那個,你把鑰匙給我,我很快就走。”
沈尉臣喝水的動作一頓,“你看得懂資料嗎?憑你就能搬倒楊東盛嗎?知道楊東盛在國外有多麽強的底蘊嗎?憑你爸爸那個空殼子公司拿什麽跟人家鬥?”
我不禁倒吸一口氣,說實話以前根本沒想到這麽多,隻是知道這件事和楊東盛一定有關係。
可是被沈尉臣這麽直白的質問出來,我突然發現,似乎無能為力的時候更多。
“我隻是,想要幫我爸爸找回真相。”
低聲說著,我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在沈尉臣的麵前,似乎所有的趾高氣昂都會敗下陣來。
沈尉臣沒有說話,喝水的動作停頓了許久,最後緩緩落了下來。
“我也在找。”
什麽?
清淺的聲音傳進耳朵,抬起頭看沈尉臣時,忽然瞥見他眼角的一絲疲憊。
這麽多天消失不見,也是因為這件事嗎?
忽然的有些心疼,可我能說什麽呢?
“我還是想要努力一下,你把鑰匙給我吧。”
沈尉臣歎了口氣,站起來說道,“跟我來吧。”
跟著沈尉臣走進書房,啪的一聲房間裏亮了起來。
我驚訝的發現,這裏竟然到處都鋪滿了文件,白花花的遮蓋住了書房裏原本的模樣。
“四年前和楊東盛的盛軍集團有過合作的文案,都在這了。”
我一一的看過那些展開的合同,資料,忽然的有些無語。
“這幾天,你一直都在看文件嗎?”
沈尉臣揉著眉心,“是啊,想要盡快的找到突破口,才能讓葉叔叔盡快的出來。”
我不禁心裏一頓,“那我又是敲門又是按門鈴的,你都沒有聽見嗎?”
還想給自己找找借口,可沈尉臣的話卻是傷人到心口裏,“不是,聽見了,很吵。”
我不禁自嘲一笑,“對不起,我隻是想…”
話還沒說完,忽然背後猛地一暖,深深的陷進了一個帶著香氣的懷抱。
“吵得人靜不下心來。”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耳邊深深淺淺的呼吸,讓我一瞬間放棄了一切抵抗。
“你……”
沈尉臣的發梢上滴著水,落在我的頸窩裏。
“這幾天,很想你。”
臉上莫名的燥熱,剛才還把我扔在牆上不管,現在卻說著膩人的情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等我多想,沈尉臣又緊了緊手臂,更加結實的把我抱在懷裏。
“很多天沒洗澡了,剛才去洗洗幹淨,害怕不能這麽抱著你,不是扔下你不管。”
哦,這是解釋嗎?
沒來由的心底變得愉悅,可臉上還是一本正經的,“放開我。”
沈尉臣搖頭,“再抱一會。”
我猛地後退一步,重重的踩了他一腳,“都說了放開!”
“啊!”
沈尉臣吃痛的蹲坐在地上,我看著他誇張的表情,“表情還不是很到位,看來還是不夠痛?”、
說著還要踩上一腳,忽然沈尉臣捂住胸口,表情也凝重起來。
我心底一跳,“喂,你沒事吧?”
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沈尉臣到底有沒有毛病,這麽一來二去的我都忍不住相信,他可能是真的身體有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