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你敢走,本太子殺了你
一室寂靜,落針可聞。
“你……對不起,讓你受到傷害了。”太子寒滿心自責,這是將她推至風口浪尖上了啊!
“沒事,你不是趕回來了嗎?再說他們也沒傷到我,倒是你,傷了容貴妃,那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聞言,太子寒心下一暖,“晴晴,你在關心我?”
“呃……你是我的好朋友啊!我當然關心你,”這這是過不去了,南宮可晴頭大啊!
太子寒眸光暗了暗,斂眉說道:“宇文衍研製炸 彈成功,向父皇進獻,父皇大喜,封了他官爵,現在的他威風不已。”
聽罷,南宮可晴發出一聲清脆的笑聲:“他這是在找死呢!”
“晴晴,你的炸-彈?”
“那炸-彈根本就是個啞彈。”南宮可晴得意的一笑,她把配方顛倒、用量比例也不對,還加上不少成份進去,它要是響才怪。
“可是,我明明看你給他研製成功,而且那威力相當驚人。”
“哈哈哈……我們重陽也被騙到了,因為我作的那個是真的,隻有那幾個而已,宇文衍被忽悠了。”南宮可晴笑得前仰後合。
太子寒寵溺地笑了笑,真是鬼的很,誰也占不了便宜去。
自從太後和容貴妃大鬧一場之後,不但沒有得到便宜還惹了一身騷,見識到太子的狠絕,太後十分懼怕,生了一場大病。
而容貴妃包著整臉的紗布哭哭啼啼讓皇帝做主,被皇帝狠狠斥責丟出了門外。
和自己親生兒子相比,那些個鶯鶯燕燕就變得微不足道了。
更何況,他虧欠太子的太多了,他更不想讓自己的皇兒傷心。
南宮可晴呆在府裏有些發悶,來到皇家花園散心,這簡直就是金碧輝煌、美輪美奐,心裏不由得驚歎出聲。
“這不是太子妃嗎?這麽有閑情雅致?”遠處傳來一聲渾厚的男聲,令南宮可晴緊蹙眉頭,這個聲音讓他厭惡至極。
南宮可晴沒有理他,直接掉頭就走。
“太子妃,你倒是在這裏呆的愜意,不怕你的男人為你擔心嗎?”男人的聲音極盡諷刺之意。
南宮可晴驀地站住,冷冽的眸子射向來人,冷厲地道:“本王妃在沒有殺了你之前,怎麽舍得走?”
“哈哈哈……簡直是癡人說夢,別說你以前沒有機會,現在…你更沒有機會了。”
他製出的炸-彈可以炸平整個大順、琉璃,有這等武器在手,他還怕誰?
南宮可晴無視他的猖狂,你就笑吧!有你哭的時候!
“對了,本官還沒有告訴過你吧!你的那個太子、哦!就是你的重陽,曾經可是江湖上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七殺的大頭目:破殺,殺人如麻,他應該沒有告訴你吧!”
“哈哈……你以為他愛你嗎?琉璃國郊外那場刺殺的主謀就是他。”
哼,你們的友情不是堅不可摧嗎?這樣的消息也夠毀掉你們之間的情份了吧!
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我要讓你身邊最在乎的人一個個離你而去,死在你麵前。
南宮可晴無所謂一笑,言語間有些漫不經心,“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早就知道了,即便我不知道,你以為,就評你的說詞,可以挑唆得了我們之間的情份?做夢吧你!我和他之間的信任,這輩子你都不會明白。”
來說事非者必是事非人的道理,她老早就懂,真是可笑!
聞言,宇文衍狠狠一震,這怎麽可能?他也是才知道不久,她不可能知道的。
太子不可能和她說這些過往,那就是一段見不得光的陰暗。
本想通過這件事挑撥一番,結果……反被侮辱。
“糖糖,我們走,一看到惡心的人,本妃就想吐。”南宮可晴捂著胸口佯裝要吐的樣子,氣得男人腦仁生疼。
宇文衍有些不甘心,衝著南宮可晴的纖纖背影揚高了聲音:
“南宮可晴,你別得意的太早,本官可送了你一份大禮,本官到要看看,太子在你的心裏到底有多重。”
這份大禮你會喜歡的,估計那藥效開始發作了。
回到太子府以後,南宮可晴總想與外界聯係上,時間越長,她的心越是不安,越是思念亓卿軒。
南宮可晴知道,太子不會輕易地放自己走,肯定安排了暗衛盯著她。
但是,也不能一直呆下去,她的大冰山沒有了她的消息會擔心,會發瘋的。
為了躲避太子的眼線,她通過多種方法往外遞消息,這不,她又拉住一個小宮女,塞了一定金子到宮女手中,讓她把信帶出去。
結果,可想而知,金子是留下了,信件被暗衛收走了。
這天,太子寒拿著一隻錦盒走進太子府的內室……
瞬間,室內的空間變得稀薄,太子周身的煞氣在整間房間裏肆虐。
南宮可晴一陣瑟縮,她抬眸看向太子寒,男人黑著一張臉,似乎能滴出墨來。
“你就這麽想走,想回到他的身邊?”太子寒一手將盒子甩在她的身側,裏麵橫七豎八地躺著她寫給亓卿軒的信件。
完了,又被發現了,每一封都沒有僥幸送出。
南宮可晴閉了閉眼,再次睜開,“重陽,你留不住我的,我終是要回去的,他是我的男人,是我的夫君,我當然要回去。”
“休想。”太子寒渾身散發著冷酷的暴躁,周圍的氣壓驟然降低,聲音冰冷得如數九寒冬。
太子寒一把將她拉進懷裏,大手狠狠地扼住她纖細的脖子,“你敢走,本太子殺了你。”
他冷厲的眸子倒映著她恐懼的臉,她本能的輕顫了一下。
“重陽。”求生的本能讓她開始掙紮,她的聲音已經帶上哭腔,他這是怎麽了,他真想掐死自己嗎?
她輕聲的呼喚,驚醒了他的理智,大手瞬間鬆開。
下一刻,狠狠地將她拉入懷中,自責、內疚、駭然充斥著他的胸口,他不停地呢喃:
“對不起,晴晴,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不可能傷害你的,這個世界上,我會傷任何人,但是,絕不會是你。”
南宮可晴鬆了口氣,突然有種劫後餘生的脫力感。
“原諒我好不好。”太子寒緊張地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南宮可晴緩過神來,定定地看著他,突然間,他變得好陌生、好可怕。
他不敢在注視她清澈的眼眸,遂有些倉皇地道:“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他逃似的離開了內室。
……
回到宮裏,容貴妃坐立難安,一方麵忌憚太子寒的狠戾、怕阻擋皇兒的皇權之路。
另一方麵,想起南宮可晴肚子裏還一個野種,而太子卻對她寵愛備至,堅信不疑,無疑讓她懷恨在心。
或者說,太子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不惜混淆皇室血脈?而那個受寵的太子妃,寧可拋棄戰神也要成為大燕的未來的皇後?
對於至高無上的權利、地位哪個女人會不貪戀?
所以,戰神在厲害,也隻不過是一個王爺,哪能和權利中心的皇帝比?
宮裏的女人誰不是為了爭取皇上的寵愛,不擇手斷,用盡一切辦法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行,本宮得讓皇上知曉此事。”這樣混淆皇室血脈的醜事,如何能讓她安心?
“母妃,不可。”玉王見狀,忙上前阻止。
容貴妃焦急萬分,滿眼疑惑地看著玉王,等著他的下文。
“母妃,不可魯莽,一則,那女人還在孕期,隻要太子認定是他的,別人沒辦法鑒定這肚子裏懷的是不是皇室血脈;”
“其二,父皇對太子的喜歡已然到了讓人匪夷所思的程度,其次,你知道父皇一直對太子有極深、極重的虧欠,以至於太子無論提出什麽樣不合理的要求都會滿足他,而且,無論太子說什麽,父皇都堅信不疑。”
聽罷,容貴妃一張魅惑的臉逐漸青白,鳳眸圓睜,暗道:皇兒分析的很對啊!
玉王頓了頓,繼續道:“母妃,還有,你若是前去揭發此事,不但得不到父皇的信任,反而會認為你是一個嫉妒心強、前來說太子是非的女人,對你豈不是更深惡痛絕?”
聽到此處,容貴妃早已怛然失色,心下巨驚,她緩了緩心神,道:
“皇兒說得沒錯,為娘氣糊塗了,依皇上對太子的信任與喜歡程度,一定會認為本宮是一個心機深重的人,見不得太子半點的好。”
想起太子寒被尋回那日,一身重傷,皇上悲喜交加,老淚縱橫,每天衣不解帶地親自照顧。
醒了之後,對他的喜歡與寵愛程度簡直令人咋舌,沒多久,就在眾大臣的反對之下被封了太子,大赦天下。
記得當時,皇上對反對的大臣怒不可遏,厲聲斥責:他是皇後的嫡出,是長子,在他六歲離宮那年早就被封了太子,隻是沒有昭告天下,如今爾等出言不遜,是對仙去皇後的不敬還是對朕的質疑?你們這是要造反還是要越俎代庖?
當下,諸位大臣惶恐不安起來,幾頂大帽子扣下來,他們的項上人頭還要不要了?
每一項都是致命的死罪,他們哪裏還敢挑釁皇權?
當然,有一個不怕死的,是玉王的支持者,極力力諫,被南皇一氣之下貶了官職,發配到了偏遠地帶,從三品大員被貶作了一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
這就是赤裸裸的殺雞儆百、敲山震虎、震懾朝綱。
“為今之計,隻有另尋它路。”
玉王沉吟片刻,道:“兒子有一計。”
容貴妃疑惑道:“什麽?”
“下毒。”玉王一雙陰森的冷眸,泛著幽幽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