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不能惹的小豹子
聞言,南宮可晴麵上一滯,隨後點頭如搗蒜。
亓卿軒上前一步,大手攬在她的腰間,眨眼間,兩人消失不見。
房頂上,兩人如離弦之箭,快速的穿梭,直到來到一茶樓的雅間。
亓卿軒在牆上摸索一會,一堵屏風牆翻轉過去…
須臾間,隔壁的雅間傳來女人說話的聲音…
“主子,在過兩日我就成為王府的側妃了,我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隔壁女子得意地說道。
“很好,本尊說過一定會幫你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人,以後你更要謹慎小心,不能被他們發現你的可疑。”
隨著一聲低沉的男聲響起,引起了亓卿軒的注意,他順著貓眼看去。
說話的男人是誰?為何這聲音有些耳熟?“讓我看看他是誰?”
說著,她趴在牆上留出的一個小孔看去。
這什麽人啊!臉被遮的嚴嚴實實的,還真是有心機呢!
南宮可晴轉頭看向亓卿軒,疑惑地問道:“你說這個頭戴帷帽的神秘男人是誰?”
亓卿軒修長的食指倏然間點在她的唇上,做出“虛”的手勢,禁不住令她心下一驚,心跳加速。
“我還以為表哥有多愛那個女人呢,也不過如此,那忘情丹還真厲害,一刻鍾的時間就見效了,現在的表哥把那個賤人忘的一幹二淨,前兩天,表哥對她無情的樣子真是解氣……不過還是不夠,最好一怒之下殺了她。”
隻要一想到那女人驚世駭俗的言論,她的心底的嘲諷就越甚。
愚蠢的女人,表哥怎麽可能答應今生隻有她一個女人?簡直於理不合,這全天下的男人誰不是三妻四妾?
“對了,光有忘情丹還不行,亓卿軒那冷淡涼薄的性子,還需要藥物的推波助瀾才行,上次給你的合歡散你用了沒有?”
陸一一揪著手帕,有些窘迫與尷尬,隻顧低垂著腦袋盯著手中帕子被絞得褶皺不堪,“那個…我…”
神秘男人微眯雙眼直看進陸一一的眼底,看樣子是失敗了。
“無用的東西,這都留不住男人,你還能成什麽事?”
陸一一低著頭,那難堪至極的臉隱在麵紗之下瑟縮著,“主人,表哥製止力太強了,我…”
南宮可晴正全神貫注地聽著,忽地,感覺整個房間的溫度極度下降,轉頭一看,某人麵色鐵青,眼底是洶湧的黑暗之氣。
南宮可晴沒有想到他們如此卑鄙,竟然用起了下三爛的招數誘惑她的大冰山。
幸好他自製力強大,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她無骨柔荑輕輕地覆在他的大手上,那柔軟、溫暖的溫度傳遞到他的掌心,瞬間安撫了他暴躁的情緒。
“再囑咐你一次,小心防範那個女人,她很不簡單,一路憑借自己的能力做到公主之位,在琉璃國和宇文玥扳倒宇文衍,來到大順研製新鹽、還去得了戰場,不可能在這裏就跌倒的。”神秘男人冷靜的分析,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放心吧!表哥失憶,對她根本就沒有感情,那樣強勢的女人,表哥怎麽可能還會喜歡?”
一開始,她還懷疑表哥的忘情丹是不是失效了,幾次看到表哥對那個女人的態度有些轉變和猶豫。
若不是前日表哥對她冷淡無情的態度,恐怕,她對那藥都失了信心。
“果然,男人都喜歡聽話的女人……”
“你潛伏了府裏這麽久,至今沒有察覺王府裏的異樣嗎?還有,南宮可晴身邊有沒有藏著什麽秘密武器。”
陸一一想了想,毫不猶豫地她從寬大的衣袖裏掏出一把形狀怪異且烏黑的神奇物什遞到了男人麵前。
“哦!我差點忘了,表哥倒是沒有什麽不一樣,就是南宮賤人那裏…有一件奇怪的東西,我不認識,所以偷了出來,讓主子你看看。”
聞言,神秘男人麵色陡然一驚,伸手探向奇怪的物什,它有著硬朗的外形,鋥亮烏黑的軀幹,那手感竟有些厚重。
此物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這難道就是滅靈山的神器?
透過貓眼,南宮可晴看清了陸一一掏出的神秘物什。
暈,這手槍怎麽被陸一一偷去了?難怪前日玄夜表現的有些不對勁,說話還吞吞吐吐的,原來是把槍弄丟了。
可惡的玄夜!就不應該把槍借給他。
男人難掩激動、興奮的目光,貪婪地看著手中的物什,反複撫摸。“你在王府那麽久,可知這東西怎麽用?”
能得到此物,看來老天都在幫他,派出去那麽多暗衛還不如一個女人。
事實證明他用對了棋子,這女人也不笨。
“主子,我也不知啊!”陸一一有些無奈,她能蠱惑亓管家從玄夜那裏偷來已屬不易,她哪裏知道怎麽用?
“很好,給你記下一功,待事成之後,你就是我大順國郡主,享受榮華不盡。”
聞言,陸一一激動不已,這是她渴求一輩子的榮華啊,“謝主子。”
這次,她終於不用再羨慕嫉妒南宮那個賤人了,以後她就是郡主,身份高貴無比。
隨後,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臉,陰鬱地說:“主子,我練這換皮巫術,麵容變得醜陋不堪,有沒有法子彌補?馬上我就要成為表哥的人了,我不想表哥看到我這幅樣子。”
想起扶桑鬼醫將她的臉變成了另外一張臉所遭受的痛苦,她就好恨。
即便是現在,那痛苦的折磨如影隨形,幾乎夜不能寐。
每天夜裏痛苦地承受著夢魘的煎熬,她細膩的皮膚被一層層撕裂、血肉粘連的樣子。
她今生都不想再體會,每痛一次,她對南宮可晴的恨就多一分。
“扶桑鬼醫不是和你說過嗎?想要變成南宮可晴的樣子是要付出代價的,練此巫術,以皮換皮,原皮損傷,在無修複可能。”
雖然知道結果,但是,仍然免不了黯然神傷,她雙眸含淚,痛楚難當。
“事已至此,隻能接受,收起你的傷感,以免耽誤正事。回去以後…將…”說著,男人起身,與陸一一相擁而立,耳語了幾句。
陸一一掩了掩袖口,應道:“是。”隻要能得到表哥出賣與背叛又如何?就算被利用、就算他不是好人又何妨?
“本尊主走了。”
透過貓眼,亓卿軒看到神秘男人起身走向門口。
他分明看到了神秘男人腰間明晃晃的玉佩,半個巴掌大小,上有雙龍盤旋爭大日之雕刻,晶瑩剔透、瑩潤光澤。
亓卿軒轉身,麵色陰沉地看向南宮可晴,疑惑地道:“你怎麽把槍也弄丟了?”
南宮可晴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是玄夜好奇,想借去把玩幾天,可沒想…”
南宮可晴正說著話,聲音陡然一頓,驀然回頭,語帶激動:“哎!不對,你記得那是槍?為何獨獨記不得我?”
見眼前的女人有些憤恨的臉,亓卿軒苦澀一笑,“本王…也不知。”
南宮可晴無比鬱悶,這是選擇性失憶啊!
她有些失望地吐了一口濁氣,“依我看他們對亓管家行了巫術,可是該怎麽解?還有,他們最後說了什麽?剛才他們抱在一起肯定有陰謀。”還好巧不巧地擋住了貓眼,害得她什麽也沒看到。
“問問那該死的女人不就知道了?”
“如果她不說呢?”
“殺。”他的眼中蘊含著絕冷的肅殺之氣。
“那…如果她很願意配合,你會不會饒過她?”
被玩弄於鼓掌之上,以亓卿軒的性子怎麽可能輕易放過?
亓卿軒張了張嘴,剛想說話,便被南宮可晴截住了。
“也是啊!她是你表妹啊!青梅竹馬,馬上要做你的側妃了,你怎麽會舍得殺她?哦!對了,你是王爺想娶誰娶誰,不過,在娶別人前先把婚離了,我沒有和別人共伺一夫的習慣,也沒有揀破爛的習慣。”南宮可晴挑了挑眉,倨傲地抬頭,目視著眼前的男人。
堂堂一國的王爺,傳說中的戰神,竟然被人說成破爛,也隻有南宮可晴了。
亓卿軒冷肅的麵容,一步一步靠過來,南宮可晴閃躲著他清冷的目光,下意識的一步步向後退去,直到……碰上一堵堅硬的牆。
男人高大的身軀瞬間遮擋住了她全部的視線,南宮可晴有些害怕,轉身欲逃……
反應迅速的亓卿軒一掌撐在牆上,堵住了她的去路,“想逃去哪裏?還有,你說誰是破爛?”
“那個……嗬嗬……該走了。”南宮可晴的心髒有點受不了這樣的逼視,於是目光閃躲著,打起馬虎眼。
“嗯?”
忽地,南宮可晴一臉正色道:“其實,我的意思是你把她殺了,這幕後的黑手就不知道是誰了!”
“本王已經知道他是誰了。”那人說話的聲音太熟悉了,還有他腰間的玉佩,在他起身的一刻,他看得很清楚,是他沒錯。
啊?知道了?蒙著紗還看得出來?除非是認識的人。
“那是誰?”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算計他們夫妻,定要他不得好死!
“你就沒有什麽要和本王說的嗎?”他微眯起眼,語氣裏帶著滿滿的威脅。
“本王妃…要說什麽,是你對不起…唔…”
亓卿軒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不假思索的惡狠狠地吻向了她的櫻唇,堵住了她幾欲出口的抱怨。
南宮可晴一怔,熟悉的氣息和霸道的力量,頓時讓她的腦海一片空白,隻覺得自己貼在牆壁,有些站立不穩。
他的吻帶著些許懲罰,不顧一切地吮吻著她柔嫩的唇瓣,沒有溫柔亦沒有疼惜。
這可恨的女人,為什麽可以這樣囂張、肆無忌憚地在他麵前一再放肆?
這種連自己都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他既厭惡又欣喜,而他更無法理解這之中的矛盾。
“啊!”唇上傳來的刺痛腫脹,讓她發出一聲驚呼,漂亮的眼睛閃著狼狽和惱怒,“你幹嘛?”
亓卿軒喘著粗氣,狠狠地道:“你可以還回來。”
南宮可晴羞惱不已,上前,雙手勾住亓卿軒的脖子,湊到他的麵前,“還就還……”
話說著,她踮起腳尖,一口狠狠地咬在了他削尖的下巴上,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
丌卿軒疼得悶哼一聲,無可奈何地歎道:“真是不能惹的小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