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你想要什麽補償
“皇後娘娘的意思是……讓臣妾領回去給王爺做妾侍嗎?”
皇後頗為關心地道:“正是,司天監說了,隻有朵朵的生辰八字是與王爺和的,一定會讓王爺好轉的。”
這時,陳昭儀把話柄接了過來,說出的話頗有點咄咄逼人的味道。
“是啊,司天監看天象測出來的大喜之兆,這是天意,難道王妃不希望王爺的病情好轉嗎?”
南宮可晴暗自腹誹: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不同意就是不希望王爺好,什麽狗屁理論?
她思討片刻,道:“皇後娘娘,恕臣妾不能從命。”
陳昭儀瞥了她一眼,不屑地說:
“都聞王妃是個大度得體的,怎麽也是善妒寡恩的?王妃,你可是當家主母,怎可不為王爺思慮?”
玉妃掩嘴譏笑道:“哪個高官的家裏不是三妻四妾的?再說了王爺是朝廷重臣,怎麽可能隻有一個王妃呢?那還怎麽延綿子嗣呢?萬一,是個不能生養的,王爺豈不是斷後了?”
戰神王爺是皇上的嫡親兄弟,她是王爺的嫡妃正妻,比這些個後宮的妾侍、嬪妃高級多了。
就是皇後也隻低半級,憑什麽在這聽他們惡語相向,指手畫腳?
南宮可晴周身寒冷,眼底鋒芒盡顯,厲聲道:
“玉妃、陳昭儀、本王妃尊敬你們是皇上的嬪妃,不願與你們多做計較,請注意你們的說話態度,如若再敢胡言亂語,冒犯本王妃,休怪本王妃不客氣。”
頓時,陳昭儀和玉妃禁聲不語,她們還真沒見過宮裏有哪個女子竟有如此冰冷的眼神。
仿佛瞬間結冰般寒徹,她們心底有些發怵,看了眼皇後便低下頭去。
南宮可晴轉頭看向上首的皇後,緩緩地道:
“昨天王爺曾對臣妾說,眼下並無納妾之意,若臣妾轉頭給他弄了個妾侍回來,豈不是令王爺不快?”
“令王爺不快,便是臣妾無能,何況,王爺自知臥床不起,更對納妾之事不喜,臣妾不敢拂逆王爺。”
皇後氣的胸口發悶,這分明是拿話堵她,王爺有沒有說還未可知,沒準就是胡編亂造的。
皇後有些不耐,眉頭微蹙,仍舊笑臉相迎:
“弟妹啊!本宮也是為了王爺好,這人呢!先領回去,日後在做計較。”
她目光掃過身邊的張朵朵,張朵朵立馬會意,“噗通”一聲跪地,泫然欲泣一般。
話語激進:“謝王妃成全,臣妾定會伺候好王爺,不讓王妃擔憂。”
一萬隻草尼瑪在南宮可晴頭頂飛奔過去,什麽意思?先入為主了?
“本王妃何時同意了?”南宮可晴冰冷地嗬斥。
張朵朵抬頭,眼角還掛著淚,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如果王妃不同意,臣妾隻有以死明誌。”說完,一頭撞向大殿的殿柱之上。
瞬間,額頭滲出絲絲血跡,整個人虛弱地暈坐在地上。
玉妃與陳昭儀嚇的魂不附體。
皇後眼底露出一抹得意,惺惺作態般走上前。
“王妃,鬧出人命總歸不好,傳出去不好聽啊!你說是不是?”
皇後是有備而來,看來不帶回去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南宮可晴暗笑,別以為塞個人進來就可以掌控一切,妄想。
“皇後娘娘,王爺還在府中等臣妾伺候,臣妾告退。”南宮可晴略一施禮,轉身離開。
皇後朝張朵朵使了一個眼色,立即起身跟在後麵。
回到王府,南宮可晴便把在宮裏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亓卿軒。
他眉頭緊皺,有些慍怒:“把她打發了。”
“打發了固然是可以,隻是傳出去不好聽。”南宮可晴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本王會安排暗衛監視她,等事成之後,把她打發了就是了,本王不會讓她給你添堵的。”
南宮可晴清淺一笑,幽幽地道:
“我明白的,皇後是有目的的,不過,她想看就讓她看,她想傳遞消息就讓她傳遞,不如成全她們,先讓她們得意得意,何況,府裏還有一個奸細呢!逮到機會她們一會想辦法聯係的。”
驀地,亓卿軒眸色一亮,扯了扯唇角,撫了撫她額上的秀發,低沉地道:“讓你受委屈了……”
南宮可晴嬉笑一聲,說道:“是受委屈了,王爺打算怎麽補償臣妾?”
亓卿軒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你想讓本王怎麽補償你?”
“罰你這輩子都不可以有納妾的念頭,這輩子隻可以愛我一個人,不可以愛別人。”南宮可晴霸道地宣誓主權。
亓卿軒兩道劍眉泛起柔柔的漣漪,那完美的臉部剛毅線條,顯得一絲絲不羈與邪魅。
他故意作弄道:“那……思念別人呢?”
南宮可晴有些不悅,一把攬住他的窄腰,嗔怪的言語一聲重過一聲:“你是我的,我的。怎麽可以思念別人呢?”
亓卿軒被她這樣霸道的宣示主權,弄得心裏“騰”地一下升起一股無法言喻的甜蜜與幸福感。
他緊緊將她納入懷裏,嘴角盡是笑意。
他喜歡她這樣的宣示主權,好喜歡,好喜歡,怎麽會那麽喜歡呢!
張朵朵被南宮可晴安排了離主屋清風閣較遠的暖香閣,安排了兩個丫頭伺候著。
張朵朵雖說沒有諸多怨言,但是眉眼間盡是執拗和媚態,含情脈脈的大眼,性感豐厚的雙唇,怎麽看都勾人心魄。
丫頭春夏剛走過長廊,就發現一個女人趴在窗戶外,正鬼鬼祟祟伸長了脖子偷聽。
春夏緊蹙秀眉,大喝一聲:“你鬼鬼祟祟得在幹什麽?”
張朵朵心裏一驚,暗道不好。
轉身,淡定非常,“是春夏啊!我是皇後娘娘指給王爺的側室,想著來拜見王爺,又怕姐姐不許。”
雨荷氣不過,怒道:“怕王妃不高興,就該在房裏呆著,到處亂走什麽?”這擺明是來偷聽的。
張朵朵笑道:“是是,是我唐突了。這就走。麻煩和王妃姐姐說一聲,臣妾想要拜見王爺,願意隨身伺候。”
“知道了,你回去吧!”雨荷不耐地說。
張朵朵邁著小碎步往回走,艾心兒正巧迎麵走來,張朵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消失在回廊處。
是夜,黑沉沉的天空,仿佛無邊的油墨塗抹在天際。
後院一處偏僻的竹林處,一曼妙女子一身黑衣,頭戴鬥篷,聲音清冷:
“你在王府已有數月之久,怎得一點消息都探聽不到?”
“府裏裏三層外三層的,半點消息都放不出去,你讓我怎麽辦?”綠衣女子有些慍怒。
黑衣女子厲聲道:“你別忘了四皇子交代你的事,亓卿軒到底是不是無藥可救?是真癱瘓在床還是故弄玄虛?”
“我不知道。”
黑衣女子有些惱怒,不識抬舉的賤婢,四皇子怎麽喜歡這樣一個貨色?
“艾心兒,你這是什麽態度?別忘了我們都是聽命於皇後娘娘的,完不成任務小心你的腦袋。”
“你,趕緊摸清楚亓卿軒到底是不是真的癱了,皇後等著複命呢!”
艾心兒訕笑一聲,道:“你搞搞清楚是你聽命於皇後,不是我,四皇子交代我的事自有我去稟明,不用你操心,還有,不要用使喚人的口吻命令我,我不是你的手下,你有本事自己去探聽,何必來問我?”
“你……”黑衣女子氣的咬牙切齒,顫抖的手怒指著她。
艾心兒懶得理她,轉身離開。
隱隱約約中,黑衣女子明明聽到艾心兒不屑的聲音飄進她的耳朵:
“還以為是皇後的外甥女呢?隻不過是個棋子,現在淪為侍妾都得不到王爺的歡心,有什麽好得意的,嘁!”
身後的黑衣女子,緊握著拳頭,麵目猙獰,恨不得撕爛眼前賤人的嘴臉。
無疑,這樣的譏諷嘲笑再一次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艾心兒本就對南宮可晴有負罪之感,現在又派一個內應過來,她心裏是極度排斥的。
更何況她是皇後的人和她有啥關係,她隻不過是一介貧民,得王妃相救已是大恩,她不想在做忘恩負義之事。
至於四皇子,她也說了,隻幫他那一次,她現在隻想維護王妃,不想再加害王妃。
清風閣
“王妃,皇後娘娘派來的人,定是不懷好意,要不打發了吧!放在府裏,終是不妥。”艾心兒站在南宮可晴身邊,小心地說道。
南宮可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沒辦法,皇後的人,暫時也打發不了,先忍忍吧。”
艾心兒眼神閃爍不定,深知說什麽也沒用的,於是隻好作罷。
眼看重陽走進屋內,遂打發了艾心兒。
“心兒,你先下去吧!”
“是,王妃。”
待人走遠,重陽又走進了幾步,謹慎道:
“姑娘,真讓你猜對了,艾心兒正是那個內鬼,她和張朵朵接頭了,屬下隱在暗處,分明聽得真切。”
“艾兒心雖然是四皇子的人,但是她並不和皇後是一條心,看來,這艾心兒還有點良心,沒有把府裏的一切告訴張朵朵,而且,看得出來,她們之間有矛盾。”
“沒有說,不代表沒有背叛過。好了,你下去吧!盯緊張朵朵,好戲要上演了。”南宮可晴冷然道。
這時,知書進來通報:“王妃,那個女人要來拜見王爺,要不要傳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