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君臨城
“主子,到了,這就是大順的京都。”玄夜指著前方說道。
南宮可晴看向不遠處的城門赫然寫著三個醒目的大字:“君臨城。”
君臨城位於大順國之北,東臨洛北、宿州,西靠開原,北接漠北,南襟博州,五水繞城,是大順國重要的都城。
君臨城有超過百萬人口的特大城市,城內既有繁華的商業街區,又有專業交易場所。
進入城內,毫無誇張的說,整個街道可同時並行八輛車。
這一看不禁心生感慨,什麽叫繁華?君臨城是最好的詮釋,琉璃國和它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啊!
雨荷和春夏興奮不已,不停地東張西望,問這問那,簡直就是鄉巴佬進城一般。
“主子,王爺派人來了,此人是府裏的丌管家。”玄夜看向前方一老者。
這名老者恭敬地上前,禮數周到,“郡主殿下,奴才是戰王派來接您入府的。您可以喚奴才一聲亓管家。”
南宮可晴虛扶一把,“丌管家有禮了,您前麵帶路。”
一幹人等駕著馬車向王爺府走去……
玄夜站在南宮可晴身邊提醒道:“主子,到了。”
一時間,南宮可晴有點忐忑不安,是到了一個新環境不適應還是因為怕見到他?
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麵龍飛鳳舞地題著“戰王府”。
朱紅色的大門透著古韻,白玉階上滿是那令人心碎的落英,還有門兩邊全副武裝的士兵守衛。
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絢爛的光華,南宮可晴跟著丌管家身後走著,感覺走了很遠似的,這王府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一路上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錯落有致,而那些建築布局規整、工藝精良、樓閣交錯……
不知走了多久,終於聽到丌管家說了一句:“到了。”
“郡主,這裏便是您休息的地方了,您先好好安頓,晚膳時奴才叫您,這是給您配置的近身丫鬟,知書和知秋,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丌管家指了指身邊兩個丫頭道。
“奴婢知書、知秋見過郡主。”兩個丫頭躬身行禮。
南宮可晴淺淺一笑,將她們扶起,“你們不用稱呼我為郡主,你們主子應該和你們說了吧,我不想太高調,隻是來這兒……辦事。你們可以稱呼我南宮姑娘。”
丌管家和兩個丫頭立刻明白,忙道:“是,南宮姑娘。”
丌管家恭敬地道:“南宮姑娘,我家王爺還沒回來,有事您就吩咐老奴。”
“好!您去忙吧,有她們就行了。”
“是。”丌管家行禮轉身離開。
“雨荷,你們把東西放好,就各自休息吧,趕了那麽多天路,也辛苦了。”
南宮可晴的別院是和主屋的院落清風閣打通的,離主院最近。
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院落的名字赫然寫著“漫夭軒”。裏麵有她和亓卿軒的名字。
院落裏種了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梨樹,風吹過,大片大片的梨花隨風飄揚……
南宮可晴不禁感懷一年前琉璃國郊外的別院也是這番景象……而唯一不同的是,梨樹下有多了一架木製靠背秋千。
房間很大,布置的很溫馨雅致,鏤空的雕花窗,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臨窗而設的榻榻米, 西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煙雨圖》。
床頭是精致的雕花裝飾,床的前麵是一串璀璨的東珠幕簾,外罩白色透明紗幔將臥室和客廳一分為二。
在往裏走是一幅畫著《寒梅圖》的象牙白折疊屏風,而屏風裏側是一個大小適中的浴池,連地麵都鋪設了上好的木地板。
南宮可晴笑了,這樣的配置她很喜歡,和郡主府的裝飾很像,這讓她暖心不少,畢竟她是因為他才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方方麵麵也顧忌了她的感受。
知秋和知書兩個丫頭燒了水,南宮可晴洗漱一番後,倒頭就睡了……
晚飯時間,丌管家來叫,她都沒有醒。
直至丌卿軒走進來,便看到這一幕:南宮可晴懷裏不知抱著一個什麽,通體黃色的毛,長像是一隻熊的模樣,而且大到可以有一人高。
女子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高挺修長的鼻子下一張可愛的小嘴,泛著淡淡的粉紅色,腮邊幾縷淩亂的發絲更增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女子的睡裙肩帶滑落,白皙的雙肩和一雙美麗的小-腳裸露在外,無限誘人。
丌卿軒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床沿上欣賞她的美好,直到南宮可晴感受一道炙熱的目光,才從睡夢中悠悠轉醒。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一張冷俊到人神共憤的臉正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她條件反射地坐起身,將被子掩在胸口,慌張地道:“你怎麽總是沒有經過別人的允許進入女子的閨房?這很沒有禮貌哎!”不禁讓她懷疑他以前是不是也經常這樣。
丌卿軒輕抿的嘴微微上揚,“管家來報用晚膳可是你沒有聽見,本王來看看發生什麽事了,敲了門,但是你沒有回應。”隻有他自己知道有沒有敲門。
南宮可晴無語了,窘迫道:“那……那也不能隨便進來啊!”
“這是本王的家,怎麽能是隨便呢?”丌卿軒一本正經耍賴地說道。
南宮可晴翻了個白眼,麵帶薄怒:“你……這種事情也能說得這麽理直氣壯?”
“好了,起來用膳吧!如果困,吃過了再睡。”
南宮可晴看了他一眼,有些難為情:“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我換衣服。”
丌卿軒幽深的眸色一暗,寵溺地摸了摸她的發頂,轉身出去。
倏地,她的心仿佛露掉了半拍,沉浸在親昵的摸頭殺中悸動不已。
穿好衣裙出了門,發現他還在門口等她,不好意思地走上前,“可以了。”
跟在丌卿軒的身後來到正廳,南宮可晴差點驚掉了下巴。
他的房間嗎?這也太大了吧!都可以在裏麵健身遊泳了吧!南宮可晴心裏直咂舌,果然是有錢銀啊!
南宮可晴落座,丌卿軒就不停地給她布菜,一會就堆成了小山丘,她也不客氣,吃了一堆山丘又吃一堆。
麵前食盤裏隻剩下了被她剔下的肥肉,原來她不喜歡吃肥肉!
“飽了?”丌卿軒問。
南宮可晴滿足地擦了擦嘴角,回道:“嗯!飽了。”
丌卿軒迎向她的目光,眸底一片清冷,意有所指:“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開始,你知道該幹什麽吧?”
剛還因為他的周到、體貼、溫柔感動不已,回過頭來就一百八十度轉變,這會兒再看到他冷酷無情的樣子,恨不得上去拍他兩拳。
南宮可晴沒好氣地回道:“知道了,王爺,不用你提醒。”
說完,學著丫鬟有模有樣地施禮告退,盡管那動作很不標準,盡管她是有意為之。
總之,南宮可晴是故意作給他看的,既然答應了,她一定就會做得到,而且馬上進入角色。
“嗯!知道就好。”丌卿軒看著她賭氣的樣子很是可愛,眼角劃過一抹笑意。
接下來的幾天,南宮可晴沒有再看見丌卿軒,她也樂得清閑,不是貼身丫鬟嗎?你不在怎麽貼身呢?
……
“南宮姑娘,王爺請您過去。”丌管家匆匆趕來通報。
南宮可晴正蕩著秋千,聽到王爺回來,心沒來由的“咯噔”一下,“丌管家,你家王爺有說什麽事?”
“沒有,您過去就知道了。”丌管家低著頭,畢恭畢敬。
南宮可晴心想,剛輕鬆兩天就急著找她,生怕她閑著是不是?“走吧。”
丌管家將南宮可晴引進書房,便看到亓卿軒坐在書案前認真地寫著什麽,她微微欠身施禮,“王爺,不知道您喚我過來有什麽事?”
“這幾天本王不在,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該做什麽了?”亓卿軒沒有看她,而是目光專注、認真地在宣紙上揮毫潑墨。
南宮可晴嘴角直抽抽,“王爺,我當然記得我是來幹什麽的,不用你時不時的提醒。”大冰山,翻臉比翻書還快。
“既然知道,把書房裏的衛生打掃一遍。”亓卿軒沒有溫度的聲音緩緩響起。
“是,王爺。”南宮可晴學著丫頭的樣子欠了欠身,一臉的不情願。
她從一個丫頭手裏拿起雞毛撣子拚命的彈灰,一會書架上,一會博古架上、一會屏風上,一會又走到書案前彈灰……
看似在那忙碌打掃,實則根本就是隨便糊弄。
亓卿軒也由著她胡鬧,不舍斥責。
丌管家和知書看在眼裏,卻不敢笑出聲來,估計內傷憋得不輕,這郡主根本就不是幹活的料,更像是在賭氣、瞎鬧嗎?
“好了,你不用打掃了,過來磨墨。”
南宮可晴停下手裏的動作,欠身道:“是,王爺。”
她走到書案前拿起磨條開始磨墨。
原來他在寫說法,筆寫龍蛇,氣勢雄健灑脫,好字,南宮可晴禁不住欣賞起來,暗自叫絕。
下一刻,目光瞥見他一張冷峻的臉上,原來王爺低頭寫字的樣子是這麽專注而認真,明明一副不耐煩冰冷的樣子,可是看起來還是那麽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