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琉璃國升職記 第49章討公道
“臣女定不會讓皇上失望。”她清澈的眼睛始終注視著上方的九五之尊,目光中始終透著自信與鎮定。
宇文皇的眉宇間全都是對南宮可晴的欣賞,他的目光威而不怒,“好啊!朕很欣慰!朕等著你做出一翻成績。”
瑞王爺一直站在首排沉默不語,微低的黑眸如鷹般深沉銳利,不知其想。
“父皇,兒臣上次提的賑災良策就是縣主提出來的。”三皇子一鳴驚人地道。
“哦?那賑災良策是縣主想出來的?”宇文皇震驚無比,這縣主帶給他的驚喜不止不一點點啊,竟還懂治國賑災之道?
“是三皇子謬讚了。”南宮可晴有點惶恐,這是什麽節奏?
宇文皇頗為驚訝地問道“縣主,你還能給朕帶來多少驚喜?”
宇文皇對那篇良策很欣賞,原來是出於南宮可晴之手。
一名女子竟能想到吏治不清,禍國殃民,那一套人事考評製度和對吏治的選拔、人才填補的計策,重懲貪官汙吏,給所有百姓檢舉之權真的讓他驚喜得拍案叫絕。
這一回就連瑞王爺也不得不正視南宮可晴的能力,這個女子不容小覷,很難不去注意她。
如果能得此女子,一定能助自己一臂之力,他的狼一般的眸子瞬間閃過一抹不易察覺銳利光芒。
宇文皇驚喜之餘,無比激動,他問道“縣主,我琉璃國湧入大量的流民,在這次的流民事件可有良策安頓他們?”
南宮可晴沉思片刻,朗聲道“發生災荒時,大批百姓生計無著,如果放任自由,必定危害地方治安,倘若處置失當也會激發民變。”
“為此,臣女建議由朝廷出麵將災民組織起來,興修農田水利和其他公共工程,計工給酬;一方麵可以解決災民日蹙的生活;另一方麵也可穩定生活秩序,加以控製。”
“當然,客觀上也建設了許多有益於社會的公用設施,較之單純的救濟無疑更具意義,實行以工代賑的政策。”
“以上就是臣女的拙見,說得不好請皇上不要怪罪。”南宮可晴並沒有矯情,回答的擲地有聲。
皇上聽罷,高興得拍案而起,“妙!妙!縣主好計策。”
南宮可晴經過朝堂覲見,一番言論後名聲大噪,加之皇上的認可與賞賜的封地,此乃琉璃國近幾十年來都沒有對一名女子有過如此的殊榮,哪怕是郡主也不曾有過。
而且她還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女子,不得不令滿朝的百官對她另眼相看,並且發自內心的欣賞與尊重。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在心裏想著,皇上如此偏愛南宮可晴,可見這是要培養皇妃的意思。
當然,是三皇子宇文玥的皇妃了,君王之心不可猜,但是,總是有那麽一部分人自以為是的偷偷猜測,還有那麽一部分人衡量利弊的站隊。
宇文皇重新坐回了位子上,“這件事就交由三皇子和縣主去辦吧!”
“兒臣遵命。兒臣有一想法,從鬆州賑災回來後,兒臣想《編修救荒書》,總結民間與官方救荒經驗,通過對自然災害規律的總結,以及平日中積累的救災經驗,日後對防災、減災都具有積極的指導意義。”宇文玥條理分明地出謀劃策。
“好,皇兒這個想法甚是好,等賑災回來,將編修好的救荒書呈給父皇看,如果真能運用到實際中去,那對琉璃國是一件造福百姓的大事。”
“是!兒臣遵旨!”
這一退朝,瑞王一黨是眉頭緊鎖,心思沉重。
有人歡喜有人憂啊!
南宮可晴沒有回醫館,而是順道去了皇後宮裏,在皇後那裏問了安,又給皇後留了很多滋補品,皇後樂得合不攏嘴,直誇南宮可晴是個懂事的孩子。
臨走之前,皇後特意交代讓她小心瑞王爺,謹慎應對。
南宮可晴還沒來得及找小玥,他便風塵仆仆的趕去鬆州賑災,以巡察禦吏的身份查地方官員。
這一去,需要一陣子了,所以他臨走之前,把身邊的幾個得力助手都派給了南宮可晴,協助她安頓流民以及組織流民興修工程。
南宮可晴做了一個很好的規劃,在北效選址,組織匠人開始蓋房,這些房子都是模仿現代的廠房,每間都有上下鋪,格局寬敞適用。
一邊在廠房的後山開墾了整個山頭,三分之一地種藥草、其它的土地種水果和蔬菜、並且還圈出了一塊地準備做畜牧業養殖。
南宮可晴讓雨靈在這些流民中選出了幾個有經驗、並且有管理能力的人做了管事的,通過在這裏勞作,都能得到一定的工錢,而且包吃包住,有了溫飽,每個人的臉上都流下了開心的淚水,漂浮不定的心終於有了安穩的家。
在這一係列的工程中,需要大量的銀兩,宇文皇撥了八百萬兩的銀子,三皇子也捐了數十萬兩,加上南宮可晴的賞賜捐贈,預算做得也是剛剛好。
南宮可晴在這次的獻策中表現的尤為突出,令皇上歡喜,她雖然不是貪婪的人,但是,她也是一把經商的好手,怎麽會讓自己吃虧呢,畢竟她付出了很多呢!幹嘛不趁機會“敲詐”老皇帝一筆呢!
所以,南宮可晴和皇上談起了條件,整個開墾的土地、種植業和畜牧業都要劃分到她的名下,並且由她負責管理,所得盈利四六分,皇上四分,她自己六分。
宇文皇聽後眼角直抽抽,這丫頭也不是吃虧的主。
南宮可晴心裏有些發毛地等著宇文皇的回答。
陡然間,傳來宇文皇哈哈大笑之聲,“你這丫頭……還真會算計。”
這一爽朗的笑聲可把南宮可晴嚇了一跳,這是同意了還是沒同意?不帶這麽嚇唬人的。
隨後,宇文皇大方地給了承諾,“好!就依你這丫頭。你好好管理,朕相信你。”
這一重大工程,將那些個有異心的人眼紅的不得了,特別是朱知州,對南宮可晴可不是一點點的看不上,那就是赤-裸裸的嫉妒和恨意。
而三皇子宇文玥到達鬆州時,一切都悄無聲息,來得一點征兆都沒有。
住進了驛站,當地的官員並不知他的到來,這次他並未聲張,而是偷偷行事。
他想探一探這個鬆州到底到了什麽程度,涉嫌的官員都有哪些,探訪民情和疑難重案,如果事先通知,可以想象一切就變得虛假。
盡管他行動低調,但抵達驛館的那一天起,就受到了不同尋常的關注。
在鬆州的大街小巷,巡查禦史是個令人興奮的話題,人們猜測這巡察禦史來到鬆州這背後的原因。
希望巡察禦史的到來,能夠給那些買-官賣-官、貪汙的官員一個震懾和懲治。
宇文玥下了城樓四處轉,鬆州共分六大郡縣,與京都的繁華不同,這鬆州是異常貧苦。
他邊走邊看,暗暗心寒,在走了約二裏路見一個破廟前圍著幾十個人,宇文玥走上前去。
他定睛一看是三具屍體,周圍的老百姓都歎息不已。
宇文玥冷眉一皺,向一位六十歲的老者問道“老伯,這是怎麽回事?”
老人回頭看了他一眼,歎息一聲,說道“這是入冬以來餓死的第二十六人了,長此以往,恐怕我們這些貧苦百姓都要喪命在此啊!”
周圍穿著破衣爛衫的孩童因為饑餓,傳來一陣陣的啼哭,好不可憐!
一個五歲左右孩童來到宇文玥的麵前,哭泣道“大哥哥,你有吃的嗎?我好餓。”
宇文玥一陣心酸,輕撫孩童的小腦袋,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說道“拿著,去買點吃的吧!”
孩童拿過銀子,天真無邪地眼神看著他,放到嘴邊,小嘴一撇,說道“這個不能吃,大哥哥騙人。”說完,交還在宇文玥手中,躲進人群。
宇文玥本該發笑,可是卻又笑不出來,抬頭再看眾人,一個個愁眉不展,長籲短歎。
老人苦笑一聲,說道“在這裏,有銀兩也買不到糧食。”
宇文玥驚訝道“這是為何?”
老人道“這裏的縣官名叫薛富貴,他每年都克扣我們百姓的糧食,以此來邀功鬆州知州,並且向我們百姓強邀征稅,自己家中良田萬傾,糧食都拿到市麵上高價出售,糧食越抬越高,老百姓根本就吃不起。”
“而我們自己種的糧食全部上繳,而到了冬季反而沒有吃的,不想在這熬的一些百姓都已經舉家往南遷,不知道這一路上死了多少人。”
宇文玥強壓怒火,問道“每年朝廷賑災的糧食和款項難道都沒到百姓手裏嗎?”
老人道“我們根本就沒有看到賑災的糧款!即便是有,有貪官在還能發放給我們?”
宇文玥向身後的部將招了招手,部將緊隨而至。
宇文玥道“將這裏的縣官薛富貴給我押起來,等我處置。”
部將應道“是。”
眾人見到,竟然身穿盔甲的將軍聽令於此人,紛紛投向詫異的目光。
宇文玥朗聲道“請各位食不填腹的眾位鄉親隨我來,我帶大家前去討一個公道。”
眾人麵麵相覷,不敢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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