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龍爭虎鬥
苟立話音甫落,一聲高亢的龍吟響徹此方海域,一條白龍從海底翻騰而起。
那白龍體長數十丈,通體如玉,龍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顯得神聖而威嚴。
“哪個在叫罵?”
白龍聲如雷,掃視四周。
“竟然是龍。”苟立震驚的看著前方的白龍。
百眼饒有興趣地盯著白龍,道:“這就是龍麽?以前隻聽老爹起過,如今一見,果然威武不凡,可惜還是不及我。”
牛魔王聽後,投去鄙夷的眼神,這家夥也太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吧。
白則目光灼灼的打量著白龍,道:“龍又如何?要是敢攔路,照揍不誤。”
這時白龍已發現怒濤間的漁船,質問道:“剛才是哪個罵我龜兒子的?”
船上三人齊齊看向苟立。
苟立硬著頭皮站到船頭,心中正在思量是放狠話還是服軟道歉時,卻聽那白龍哈哈大笑道:
“罵的好!”
船上四人無不驚愕,懷疑起這龍的精神狀態來。
隻聽那龍繼續道:“我父親的確是個烏龜混賬王八蛋,但你不該連我一起罵了,所以,用你們的性命向我賠禮吧。”
擺動一條巨尾,向漁船拍來。
“你們護船,我去收拾這家夥。”
白現了原身,躍下船去,化作一隻十餘丈長的巨虎,發出一聲震虎嘯,撲向白龍。
兩隻虎爪合抱,攔住拍來的白龍巨尾,尖如利刃的爪子穿透龍鱗,刺入龍身。
白龍吃痛,咆哮一聲,擰身來咬。
白鬆了龍尾,躲閃開,將白龍引到遠處,二者在上搏殺起來。
苟立心中暗罵這龍反複無常,翻臉比翻書還快,同時緊盯著上的戰鬥,囑咐身邊二人,隨時準備支援。
他也不知道以白現在的修為,能不能對付得了這條龍。
但看起來,他的擔心似乎是多餘的。
二者鬥有十餘合,白龍身上鱗片已掉落十幾片,白卻顯得遊刃有餘。
然而異變陡生。
那白龍鬥不過白,氣得咆哮連連,發起狠來,以龍尾纏住白,任憑白撕咬,將其拖入海中。
苟立大驚失色,白最是怕水,更何況海內本就是龍族的下,白落了水,必定不是白龍對手。
忙對牛魔王和百眼道:“快去救她。”
罷率先躍入海中,在海裏尋找二者蹤跡。
且白被拖入海中,便慌了神。
她自便怕水,幼時在山中玩耍時,偶爾落入池中,都將她嚇得不輕,更何況現在被拖入深海。
幽暗的海底將她吞噬,令她完全忘記了抵抗。
白龍一圈一圈將她纏死,正得意時,忽然覺察到其餘三人極速向這邊遊來。
白虎已經失去掙紮的力氣,白龍便鬆了龍尾,任由她向海底沉去,向另外三人撲去。
“三頭蠢貨,敢在水底與我為敵,今日叫你們葬身魚腹。”
苟立看到白沉向海底,便傳音囑咐二人攔住白龍,向海底遊去。
尋到白時,她已經變回了人身,苟立忙拖著她向海麵遊去。
兩人剛在海麵露頭,便看到兩道人影自海水中激射而出,正是在海中不敵白龍的百眼和牛魔王。
苟立低頭一看,水下一道巨大的陰影正在浮起,忙抱著白躲閃開,飛至空中。
白龍翻浪而起,緊追不舍。
百眼方才在水底吃了暗虧,見白龍出海,怒道:“可惡,今日便讓你領教大爺的神通。”
罷變作一條巨蜈,體長三十餘丈,通體赤紅,身上遍布百隻魔眼。
百眼劃動兩排利刃般的密足,從空遊去,攔住正在追擊苟立的白龍。
牛魔王也現了原身,雖然體長不過三丈,卻也頂著一對尖角,向白龍衝去。
“哪來的醜物,敢擋龍爺路,給爺死!”
白龍見百眼生的凶惡古怪,張開龍口,從海裏吸起一條水柱,而後噴吐而出,重逾萬斤的海水,鋪蓋地壓向百眼和牛魔王。
二者無處可躲,被拍落海麵。
百眼哇哇怪叫著從海裏再次衝出,使出了本命神通,身上百隻魔眼齊齊張開,射出耀眼的金光。
“啊!爺的眼睛!”
白龍大叫一聲,雙眼刺痛不已,視野中完全被金芒覆蓋,即使閉了雙眼,眼前也仍是一片金光。
不敢再呆在空中,一頭向下紮去,沒入海裏。
半空中的苟立這才鬆了口氣,看向懷中的白。
白臉色蒼白,衣衫濕透,在苟立懷裏瑟瑟發抖。
“好可怕…嗚嗚…海底好可怕,差點被淹死了……”
苟立拍拍她的後背,輕聲安慰道:“沒事了,咱們已經出來了。”
白抬眼看他一眼,眼中的恐懼稍減,喃喃道:“謝謝你,苟立,謝謝你下去救我……”
四人乘坐的漁船失去了法力保護,已經在巨浪中變成了碎片,他們便在附近找了一座荒島,暫時落腳。
四人落在島上,白的情緒已經逐漸平複下來,察覺到自己被苟立抱在懷裏,臉色不由變得通紅。
扯扯苟立衣角,低聲道:“放我下來吧。”
苟立這才戀戀不舍的將白放開。
“咱們在島上休息一番,恢複些法力,便趕緊離開吧。”苟立擔心那白龍再來,對其餘三人道。
“不必怕它,隻要不是在海裏,那畜生怎是我們對手?”
百眼在方才的戰鬥中得勝,現在異常膨脹。
白亦磨著牙道:“他要是敢上岸,我一定讓他再也下不了海!”
對於那條拖她下海的白龍,她心中可是積了一肚子火。
論實力,她自信絕對穩壓對方一頭,卻被對方弄得如此狼狽,她無論如何也不服氣。
苟立道:“不是怕它,是怕它帶更多人來。他敢在西海興風作浪,必有倚仗,不定是龍宮龍子。
要是他回了龍宮,帶著大批蝦兵蟹將來,甚至叫上他的兄弟姐妹,咱們恐怕連逃都逃不掉了。”
百眼道:“你多慮了,那家夥我認識,他叫不來龍宮的人的。”
“你認識?你不是從來沒離開過盤龍嶺嗎?”苟立問道。
“雖然沒出過門,卻曾聽我幹爹起過,西海龍王三子玉龍敖烈,自忤逆,不服管教,整日在西海興風作浪,多半就是我們遇見的這頭了。”。
苟立看向海麵。
“原來竟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