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七章 孔雀

  趙霸翻身退到一邊接過他們扔來的鋼刀，握刀在手喝道：[媽的，小心點！別亂來！]

  趙霸的小隊算上趙霸一共十個人，三個小弟送蕭嵐去醫院還有一個留在車裏看管那四名金龍幫小子，小光頭帶領的這五個小子看似凶神惡煞，那也隻局限於恐嚇普通老百姓和小流氓，小混混。遇到好象阿神他們這麽變態的高手，根本無法近身，也許是他們疏於觀察，其中有好幾顆子彈其實都被阿神躲過了。


  小光頭扶起趙霸，臉上地表情很讓趙霸感動，雖然趙霸今天是第一次見他，但他對趙霸的關心倒是出自真心，沒有半點虛偽。


  [老大，您先休息休息！這幾個不男不女的家夥讓兄弟們搞定。]小光頭很有氣勢的看著趙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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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霸推開他，勉強站起來，笑罵了一句：[操，你以為他們是小流氓麽，在儋州城能把我弄成這樣的不超過十個人，他們是高手，你們應付不來。]

  [那.……]小光頭靈機一動，說了句讓趙霸感動的話：[既然這樣。。老大，你先走，我們殿後！]

  [……既然你們當我是老大，我又怎麽能看著你們死呢？要死大家死在一起！咳！]趙霸吐了一口血後說。


  [老大……]小光頭激動的全身顫抖，站起來，冰冷冷的目視前方。


  趙霸不是不想走，隻是身受重傷，跟他們拚一拚也許還能出現什麽奇跡，就這麽跑的話，恐怕跑不到一百米就得吐血身亡，趙霸自己的身體他很清楚。


  [幾條雜魚。]阿神走上來，沒等趙霸看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慘叫聲便從趙霸身邊傳出，小光頭等人先後倒地，生死未卜。


  趙霸眼前似乎還殘有阿神之前留下的刀光。


  阿神的刀在夜裏來看，是那麽的冰冷，那麽的滲人，趙霸看倒下的同伴，反而笑了起來：[出來混的，早晚都是這樣。我隻是很遺憾，連出賣我的人是誰都不知道，連死都死的不明不白。]

  阿神的刀離趙霸的額頭隻有十幾厘米，他說：[你也是一號人物，我就告訴你，出賣你的人是個叫小崔的小子，他一直跟黃天有聯係，從狂獅樂園槍擊到火車站爆炸案都是他通風報信的，你還有什麽遺憾。]

  [小崔……他媽的，蕭嵐的幹弟弟，他媽的為什麽要這麽做。]趙霸咬著牙狠狠的一拳擊在地板上。


  [呼.……誰知道餓……你準備好受死了麽？]

  趙霸閉上雙眼，這已經是趙霸的習慣動作了，趙霸並不是怕死，而是覺得人在臨死前應該安安靜靜的想事情，而不是瞪著眼睛說一些狠話，電視上也經常放，那些壞蛋或者好人臨死前總是指著仇家罵咧：[你，你，原來是你，我想不到啊。。。想不到。。。殺我吧，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然後被人一刀砍死。


  趙霸覺得這樣的死法是很窩囊的，人家連你活著的時候都不怕，還怕你變鬼麽？何不安靜點接受這個現實呢？


  說到人死之後的事情，趙霸還真是很好奇，人死了之後究竟會不會像小說裏寫的那樣去異世界呢？或者是下陰曹地府。


  趙霸胡思亂想著，十幾秒過去了，趙霸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同時頭上似乎有什麽東西往下滴，趙霸睜開眼。


  一名趙霸看不清容貌的人站在他身後用手握著了阿神砍下來的刀，那血就是從她手掌中流淌下來的。


  在陰影中，趙霸看清了這個人……

  [孔雀……]

  趙霸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能一口喊出這個陌生的名字，身後這個女人的五官輪廓對於現在的趙霸來說太模糊了。


  女人隻是稍微一愣神。揚手甩出一顆有核桃大小的物件，隨後就聽‘砰’的一聲，嗆人的煙霧鑽進鼻孔，使趙霸鼻涕眼淚橫流，同時身體也被這名女子架著，飛速的移動著。


  這個女人的功夫怎樣不清楚，但速度真地很快，趙霸耳邊隻能聽到‘嗚嗚’的風聲，過了大概五分鍾，她停下了腳步，將趙霸抬到一間出租屋中。


  出租屋地燈被人拉開，橘黃色的燈照的趙霸很難受，趙霸甚至睜不開眼睛，透過一條縫隙我稍微觀察了一下屋內的擺設，一張床，一台電視和一張風扇就是屋內家具的主要構成。


  趙霸剛想說話，隻覺得五髒六腑像是要炸開一般。連續的幾口鮮血吐在床上，吐過之後感覺稍好，隻是腦袋開始出現眩暈了。


  女子用毛巾清洗趙霸地傷口，迷糊中聽她說：[哥哥，你是怎麽知道我名字地？]

  果然是她！那個在監獄裏被欺負的很慘的小姑娘。那個連用筷子吃飯都不會，滿身傷痕的小女孩！


  趙霸努力睜大眼睛，幹笑了幾聲：[這可真是誤打誤撞……我有好幾次。。咳。。咳。。在危機的關頭都是死神救的我，但我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死神。。而是死神手下的人，我又隻認識你一個.……所以，哈哈。。哈哈！]趙霸這一笑不打緊，胸口上的傷流血流的更厲害了。


  孔雀不知從哪找來冰塊為趙霸敷上，柔聲道：[哥哥，你失血過多，再這麽下去你會死的，我帶你去醫院吧。]

  [醫院？對了！]趙霸猛的想起阿神先前跟他說的話，趙霸馬上抓起手機。播通了雷霆的電話。


  [雷霆。聽著，你讓所有人回醫院，你，鐵爪，泰山幾個人無無論如何都要守住醫院大門，不準任何人看望蕭嵐！蕭嵐她應該已經到了，在XX醫院。]

  [霸哥，你在哪？是不是受傷了？我們來晚了一步。看到幾個小弟被人打傷，出了什麽事？]

  [別問這麽多。按我說的做……咳！千萬記住。任何人。。。尤其。。尤其是小崔！]

  合上手機。趙霸地心才稍微安穩一些。趙霸看著孔雀，看著這個女孩兒。


  她比之前漂亮。臉上也有了以往不曾有過地光彩。那種光彩隻有自信的人才配擁有。


  [哥哥，我們走吧。]孔雀一手架著趙霸，一手按住趙霸的胸口，就這樣走出出租屋。


  越走趙霸眼前越黑，終於在走過一整條馬路後，趙霸失去了知覺。


  當趙霸再醒來時，人已經在醫院裏了，周圍白茫茫的一片，氧氣罩就蓋在趙霸鼻子上，趙霸剛整開眼，就聽到了周圍人的歡呼聲。


  [老大醒了！老大終於醒了！老大！]小光頭撲倒在床邊痛哭流涕：[老大……！]

  病房裏還有不少人，小白，機器人，小蝶，播球.……

  趙霸摘下氧氣罩上氣不接下氣的問：[我昏迷了多久。]

  [足足十五天！]小白恭敬的說。


  [呃.……十五天了啊.……蕭嵐她怎麽樣了。]趙霸問


  [放心吧，蕭嵐沒事，隻是重毒不淺需要上時間調理。]

  [好.……]趙霸心情大好地輕輕拍了拍小光頭地腦袋：[你小子，不是掛了麽。]

  小光頭嬉笑道：[老大。我媽從小就說我命硬，哪那麽容易掛啊。不過呢，醫生說了，那刀要是再深一點，我就死定了，嘿！媽的！我才剛跟老大您出來混。怎麽可能就這麽死了呢？您說對吧！]

  趙霸翻開他地衣領，一道細長地刀疤從小光頭地脖子處直切心髒，看起來好不滲人，由於時間較短，還可以清楚地看到紅色地縫合線。


  [對了。]趙霸抬頭看著眾人，冰冷冷地問：[小崔呢.……]

  眾人互相看了看。播球說：[小崔帶著幾十個兄弟防禦外線，你昏迷地這段時間我們跟金龍幫火拚了三次，各有損傷。]

  [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讓我休息一會吧。恩……孔雀呢？]趙霸發問。


  看著眾人那迷茫的眼神，趙霸輕輕搖頭：[就是帶我來這裏的那個女孩。]

  [她走了，當天晚上送你來醫院後就走了。]小白說。


  趙霸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夜晚。醫院裏出奇地安靜，趙霸漠然地看著天花板，無奈的是身體無法動彈。趙霸骨子裏就是個多動症患者，可惜老天爺偏偏看他不順眼，打從混黑社會開始這樣的重傷趙霸自己都不知道受了多少次了。


  正唏噓著，[嘩啦]一聲，窗戶被人打開，一個人影迅速竄進了病房，趙霸心中一凜，莫非是阿神他們？

  趙霸這邊心裏還在呐喊完了，等見了那個人影，趙霸這提到嗓子眼地心才放下了。是孔雀。


  [唉。這都是跟誰學的，想嚇死我不成？]趙霸埋怨她。


  孔雀坐在床邊慢慢為趙霸蓋上被子，說：[哥哥。。對不起，我怕見生人，我接觸的最多的就是死神姐姐，哥哥你地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要不是你，我死定了。]

  孔雀泯泯嘴，露出一個甜美地笑容：[哥哥，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麽會來找你。]

  [這是我想問地。]

  [一個月前我接到死神姐姐的電話，她說你在近期內會有難，於是讓我在暗中保護你。]

  [死神她肯定是知道了阿神這夥人會對我不利，所以才讓你來保護我，這個女人啊……跟風哥一樣，深不可測。]

  孔雀淡淡的笑著，過了好一會，說：[哥哥，你安心養傷，這裏有一個警報器，遇到危險的時候隻要按一下我就會出現。]說完，將紅色掛墜模樣的東西塞進趙霸手裏。


  [謝了……]

  [哥哥。我地命是你救地，這輩子保護你。就是我的使命。]

  [你的工夫是死神教你的？]趙霸問。


  孔雀回道：[是的，剛開始是死神姐姐教的，但我的體質太差，而且又沒有練武根基，於是死神姐姐就給我找了個日本的忍術高手，專門教我追蹤、反追蹤，暗殺這些技能。我一直以為自己學不好。誰知道……]孔雀頓了一下，[誰知道我是個天生當忍者的料，不出幾個月，已經能跟那名忍術高手打成平手了，半年後，就連那名忍術高手都不是我的對手了。]

  趙霸高聲歎了一句：[這女人的本事真不小。]趙霸仰頭看她：[既然這樣……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孔雀驚道：[哥哥，有什麽事你隻要吩咐就行了，我一定幫你辦]

  [聽你這麽一說，我心裏也穩妥了一些……在我的小弟中，有個叫小崔的男人，我想讓你監視他，把他的一舉一動都告訴我，你能做到]

  孔雀肯定的說：[哥哥，請你放心。]

  突然，孔雀眼神一變：[有人來了，哥哥，我先走，明晚再來。]說完這句話，孔雀便如鬼魅般消失在房間裏，在她躍出窗戶的那一瞬間，窗戶又被輕輕的關上了。


  [忍者……真有意思……]趙霸微微笑著。


  門被推開，蕭嵐來到闖邊，見趙霸兩隻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好奇道：[誒，你這是幹嘛呢？深更半夜的不睡覺。]

  蕭嵐的嘴唇還是有些蒼白，氣色也不是很好，但雙眼依然有神，趙霸咧嘴笑道：[老婆。你沒事啦，來，讓我抱抱。]

  蕭嵐坐在床邊握住趙霸的手：[霸，你每次都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出現……有時候我真得，真的感覺是我連累了你，要是我不在場，你也不會受這麽重的傷。]

  趙霸心中一暖，握緊蕭嵐冰冷的小手：[我們是夫妻啊。俗話說的好，上陣不離老夫妻，隻要我們在一起，任何敵人都會被摧毀，管他什麽皇族，什麽金龍幫，通通他娘的下課去。嘿嘿，我這點傷算什麽？算命的跟我說過。我這人是貓妖轉世，有九條命，死不了的！]

  蕭嵐斜躺在趙霸身邊，趙霸則是慢慢得玩弄著她的秀發。過了沒多久，趙霸還是問出了心裏的話：[那個小崔跟你的關係究竟是怎樣的？]

  蕭嵐想都沒想就說：[他是我弟弟，也是我兄弟，自從狼老大收留了我以後，小崔就一直跟著我，就連這個名字都是我給他起的。]

  [呃……這麽說，你們倆的關係非常好嘍？]

  [嗯，簡直比親兄妹還要親，不過……自從上次他救了播求出現後。我感覺他有點變了似的，也不像以前那麽能說會道了，可能是青春期吧，哎，你怎麽忽然想起問他了？]

  趙霸考慮了老半天，還是沒把小崔是內奸這個事實告訴蕭嵐。別看她是個女人，但她有時候也大大咧咧，萬一她趁趙霸重病臥床這段時間跑去找小崔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