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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春家莊

  趙霸究竟睡了多久,說實話他自己真是一點感覺也沒有。至於現在的時間是黃昏、黎明、清晨還是夜晚他也一無所知。


  那場戰鬥太激烈了,激烈到趙霸現在連睜一下眼皮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還好,他身上仍有兩件能正常工作的器官,一件是耳朵,一件是大腦。


  [苟日的老劉家又挑事了是不?想死了他們。]

  [昨個我們十幾高弟兄都被他們打傷了老,阿大,我們現在怎麽辦?]

  說話的應該是一老一少,隻不過那種說話的腔調趙霸還是頭一次聽到。


  門外,趙霸想可能是門外,因為他能隱約感覺到有一股涼風吹在臉上,有很多人大踏步的走進來,屋子裏馬上變得吵鬧無比。


  有孩子和女人的哭聲,有男人憤怒的咆哮,還有幾根鐵棍互相敲打所發出乒乒乓乓聲。


  他們在屋裏吵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趙霸盡全力去聽他們的對話,也隻聽了個囫圇,大概意思是:在這裏有個叫劉家村的地方,那裏的人打了屋裏的某位或某幾位仁兄,現在嘛,這票人就準備抄家夥去劉家村討回麵子。


  趙霸納悶了,莫非他又掉進什麽黑社會的巢穴了?


  [日瑪的,走!弄死他們。]

  [吼!阿大!就等你這句話老!]

  趙霸腦海裏頓時出現一個畫麵,一群身穿黑衣的男人,冷笑著為自己的手搶上膛,然後將其別在了腰間,最後再由那名‘阿大’帶頭踏著夕陽的餘輝慢慢走出大門。


  當一個人眼睛睜不開,身體動不了,連動一動小拇指的力氣都沒有的時候該怎麽辦?以趙霸的聰明才智很快就想出了一個方法——睡覺,像豬一樣狠狠的睡他一覺!

  迷迷糊糊地。趙霸很快進入了夢鄉。


  [阿大。。阿大,你沒的事吧?]屋裏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滿屋子都是血腥味,這次不光有女人和小孩子在哭,就連男人們說話也都帶著點哭腔。


  畫麵再次出現,阿大在與敵人殊死搏鬥時被冷彈打中,中了槍的身體像是一片落葉慢慢飄落到地麵上。


  [咳。。咳。。我沒事,就是受了點輕傷,打電話告訴春根。春生,春泥,讓他們回來,就說他們老爹被欺負了,讓他們多帶點人,苟日的!]

  [嗯。春根、春生哥已經在火車上了,後天就能回來,春泥姐正在往家趕,估計這個時候也快到了!]

  正說著話,一個清脆,大咧咧的聲音從門外傳出來:[爹,爹你在嗎?]

  說話的是個女人,聽她的說話口氣趙霸開始意銀她的長相,估計也是身體強壯四肢發達型的,當然了。這隻是趙霸心裏的想法。


  [泥姐!]一群人開始叫喚。


  [爹!]

  [乖,乖!沒事,爹沒事!隻是受了點輕傷,劉家那幾個小子根本不是對手,要不是我被樹根絆了一下,才不會中他們的招呢!]

  [爹,他們是什麽人?]

  趙霸知道春泥是指他自己和雷霆,原來雷霆也還活著。


  [兩個死孩子不知好歹跑獅山去了,差點被獅子吃特了,要不是你春土叔開車路過。他們就死特了!就為了救他們兩個,你春土叔的胳膊差些個被咬斷。]

  一口一個‘特’聽得我有點鬱悶。還有他最前麵的形容詞也讓我很不爽,什麽叫‘死孩子’?老子好歹也是二十三、四歲的成年人了好不?算了,看在你們救了我的份上,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爹,走,我扶你去醫院!出了這麽多血,怎麽能用自己的膏藥!上次春娃摔傷還不就是因為用了那些草藥搞的傷口發炎,隻好了以後還留下了個後遺症。]

  [不去不去,他們也在用這些藥!不也沒死嗎?救他們回來的時候有個人都好像要斷氣了!]

  [誰管他們死活!反正就是不準爹用這種藥!快走,快走!]

  [唉!你這丫頭!]

  趙霸現在非常想張嘴問一下。那個‘春娃’的後遺症是什麽,還有,趙霸身上這些涼涼的藥膏究竟是什麽玩意,但當春泥招呼春娃時,趙霸的心涼了一大片……


  [春娃,我們走。]

  [啞吧啞吧,啞啞吧吧。]

  [嗯,乖!]

  [砰。]門被關上了。


  草他瑪,後遺症不會是變成啞巴吧?

  第一天(以趙霸睡醒當天來計算。)

  劉家村與春家村火拚,阿大受傷,春泥回來照顧。晚上,有個粗手笨腳的人扶著趙霸,往趙霸嘴裏塞了一些味道實在不怎麽樣的飯菜,最讓趙霸氣憤的是,他喂完飯就走了,連嘴巴也不幫趙霸擦[他瑪的,老子恨你!]

  第二天,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依然是那個該死的家夥給趙霸喂飯,這次雖然沒有忘了幫趙霸擦嘴,但他的口臭味讓趙霸實在很受不了,衰!

  第三天,趙霸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情況越來越好,就在趙霸覺得自己已經恢複了活力準備睜開雙眼去看黎明的曙光時,有人將他胸前的藥膏強行撕去,換上了新藥,這個時候趙霸才知道自己胸口受了嚴重的傷。


  第四天,阿大的兩個兒子春根、春生回來了,兩個人地說話聲都很豪放,粗野,應該很能打,還在房間裏說好晚上去找劉家村的人算帳。一個小時後他們回來了,好像還是打輸了,別的沒聽清,就聽到春根抱怨了一句:[瑪個逼!劉家村裏真是什麽兵種都有!劉大順的三個兒子,他們什麽時候退役的?]

  第五天…春家村與劉家村再次約架,結果輸。


  第六天…劉家村的人找上門來,被春家村的人聯手攻之,退敵成功,這是趙霸處於半昏迷狀態中所聽到的唯一喜訊,就在戰勝了劉家村的當晚,趙霸喝上了鮮美的魚湯,雖然。。裏麵很多魚刺,但還是很美味。


  第七天,[啊。。]趙霸張開嘴巴,從嘴裏噴出了一個簡單的音符。眼睛能感覺到微微灼痛,陽光有些晃眼,趙霸試了許多次還是無法睜眼。


  第八天,……


  睜開雙眼,趙霸躺在一個寬廣的屋子裏,屋內燈火輝煌,一共有六張病床,雷霆躺在最後一張床上,身上裹著雪白的紗布。牆角裏堆著不少破銅爛鐵,估計是村裏人用來幹仗的武器。


  趙霸試著移動自己的身體,胸口的傷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疼的厲害.

  趙霸下地來到雷霆床邊,探了探他的鼻吸,嗯,有節奏的一吐一吸,看來他也要痊愈了。


  趙霸在床的另一頭找到了來時帶來的衣褲,摸索了半天才發現,錢包和手機都憑空消失掉了。


  不用說,肯定是村裏的人幹的,這讓趙霸聯想到一則很早很早以前的新聞《車禍現場,死者衣物錢財被村人搶奪一空,羅屍道邊》


  趙霸不知道自己究竟住了多久,但至少有五六天了,再不報個信回去恐怕.……趙霸腦海裏出現蕭嵐發飆後的模樣,抓了一把後背,娘的,濕透了。


  趙霸大步來到門前,推開大門,趕緊找個電話報信才是最重要的事。


  星星掛滿天空,一輪彎月在此時此刻顯得格外明亮。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整個人的精神都覺得不同了。


  從附近建築的風格上趙霸就可以肯定這是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桃源地,十餘米的梧桐樹圍繞在院子的四周,樹下有棋盤,還有白天孩童丟在地上的玩具,趙霸彎腰揀起來看了看,手工製作的迷你跑車。


  嘖嘖,這二十一世紀,幾歲的小p孩都上網玩遊戲了,這裏的人……民風還真是淳樸啊。


  不遠處傳來“挲挲挲”的流水聲。趙霸順著青石板小路走過去。在橘黃燈光照射下地露天浴場趙霸看到一名女子,確切的來說,應該是一名全luo的女子,她正背對著趙霸--洗澡!


  [砰砰砰砰!]趙霸的心髒跳的厲害,趙霸雖然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看了女人皮故就起生理反應的色狼,但在這種光景下,連趙霸也情不自禁了。


  月光、羅女、流水、梧桐樹、落葉.……

  [好白好大,看上去好有彈性的。]趙霸的小心肝在狂叫。


  [抓色狼啊!]身後猛的一聲大叫。女子顯然受到了驚嚇,趕忙用毛巾遮住胸口

  正當趙霸跳出去準備來個英雄救美時,後腦吃了一記重擊,眼前金光直冒,雙腿一軟就倒了下去。


  [草.……]趙霸吐出了這麽一個字。
……

  [潑啦~]冰水順著趙霸的腦袋往下淌,蘇醒過來後趙霸全身都開始不由自主的打冷顫,尤其是當冷水浸到趙霸的傷口時,那個鑽心的疼啊。


  趙霸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捆在木樁上。於是破口大罵:[我草你瑪!]

  站在趙霸對麵的那名女子長的眉清目秀,身材比例也很協調。趙霸強烈懷疑她就是之前洗澡的女子。


  女子雙手環胸惡狠狠地盯著趙霸,她身後站著兩名男子,高大魁梧,身高大概有一米八五左右,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看來是練家子。


  [你她瑪的白眼狼!好心救了你,你卻偷看俺家妹子洗澡?]左邊的男人一說話趙霸就知道他是春生。跟想象中的沒什麽兩樣,凶悍,蠻橫。


  [叫你嘴硬!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村地風俗是過了午夜十二點男子不準擅自進後堂麽?]春生走上來給趙霸一拳,打的趙霸腮幫子生疼。


  [春生!]春根製止住自己弟弟,走上來詢問:[你剛來我們村,村裏的規矩可能不知道,這我不怪你。但我們村子還有個規矩是你必須遵守的。]

  [嗯..莫非像以前,因為身體被男人看了就必須嫁給那個男人?嘿嘿……]趙霸惡狠狠地笑著。


  春根也笑了,笑的很陰險:[你想的還真美,凡是偷看女性身體者必須挖掉雙眼,割掉舌頭,斬去四肢。]

  趙霸地腦袋嗡一聲。說話聲音也笑了幾分,但語調依然強硬:[她瑪的!不過是看了兩眼,又不會掉幾塊肉,需要這樣嗎?]

  瑪的,早聽說農村人是披著羊皮的狼。今天一見果然如此,趙霸使勁擰了擰雙手,發現他們捆自己時用的是普通的麻繩,心中頓時一喜,沒用鐵鏈子捆趙霸是他們這輩子犯下的最大的錯誤!


  [怎麽不需要?春生,去拿刀來,執行村法。]

  [早就準備好勒!]

  春生持折萬道來到趙霸麵前,刀柄生還鑲著一顆瑪瑙,確實有點像模像樣的。


  [說吧,你是喜歡現挖左邊還是先挖右邊!]春生拿著刀在趙霸眼前比劃。


  趙霸沒吱聲,春生笑嘻嘻地別過臉:[他好像害怕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女子也就是春泥[撲哧]笑出聲來:[好了好了,大哥、二哥,你們別嚇唬他了,就給他一點小小地懲罰就算了。]

  [哈哈哈.……啊?]春生還在大笑,趙霸已經奪下他手中的刀,用刀尖抵住了他的喉嚨。


  春根、春泥麵色狂變,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趙霸笑著用刀背拍了拍春生的臉:[你是喜歡先挖左邊還是先挖右邊?]

  春根急道:[兄弟,我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沒有惡意,你可千萬別當真啊!]

  趙霸將春生推到一邊,甩手將那柄彎刀擲出梧桐樹晃動一下,彎刀深深沒入樹內,隻留下鑲嵌著瑪瑙的刀柄。


  [我也是跟你們開玩笑,天一亮我就走,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不管怎樣,傷害自己地救命恩人那不是我的作風。]

  春家三兄妹大眼瞪小眼地看著趙霸。


  [你的功夫好厲害.……你是練武的?]春根很崇拜地看著趙霸。


  趙霸微微一笑:[功夫什麽的說不上,會那麽一兩招。]趙霸指著春生[如果你剛才的動作再有那麽一點出軌,恐怕你現在已經是屍體了。]

  [收我們做徒弟吧!]春根普通跪倒在地,隨後是春泥和春生。


  [誒誒?]趙霸愣了。


  趙霸這個人最怕別人跟他以禮相待,要是麵對惡人直接一頓海扁走人就是,可現在這種情況反而搞的趙霸有點不好意思。


  趙霸忙走上前扶起春根:[別,什麽師傅不師傅的,快起來。]春根死倔死倔的任憑趙霸怎麽拉就是不從地上站起來。


  [哎呦!]胸前的傷口像是被什麽撕裂了一般,趙霸捂著傷口,一口血噴在了空中。


  [壞了!快點扶師傅進屋,剛才那水是不是有問題?]春根扶著趙霸。


  春生很無辜地攙著趙霸右臂:[我打的是村裏的井水.……]

  [我草,你這個白癡!]

  [難怪那麽冰……原來是井水.……啊..]趙霸重重吸了一口氣,任由他們擺布了……

  [行了行了,別忙了,我暫時還死不了。]趙霸擺擺手讓他們停止手裏的活,這三兄妹很明顯從小到大都沒做過事,不是踢倒暖瓶就是弄翻茶杯,在這麽繼續下去全村人都可能會被他們吵醒。


  春生找來一套幹淨的襯衣放在床邊,道:[師傅,對不起。。我,我…]

  趙霸清咳了兩聲:[知道了,你們先出去,讓我把濕衣服換了。]

  換好了衣服趙霸躺在床上,再度招呼他們進來,詢問道:[幹嗎死氣掰咧的要做我徒弟?以你們倆兄弟的身高和體重,應該沒什麽人敢欺負你們吧?]剛一說完,趙霸就想起昏迷期間春家發生的事了,簡直就是多次一問嘛。


  三兄妹找了椅子坐下,由春根緩緩道:[師傅,俺們和劉家村都是靠山吃山,常年靠伐木為生,前年農林管理局的人找俺們說承包樹林,俺們兩個村的村長也都同意了,各自承包一片樹林來砍伐。可是劉家村的人總是趁俺們不注意偷偷摸摸的去砍俺們西邊的樹,於是我跟春生氣不過就找了村裏的人打了劉家二胖子一頓,這個仇就在當時結下了。]

  趙霸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從春生上衣兜裏取出名曰‘駱駝’的香煙,刁在嘴裏抽著,含糊不清地說:[繼續。]

  [劉家村的人數沒咱們村多,所以一直都不太敢惹咱們,近幾個月他們勾結了城裏的一批劉忙,動不動就向咱們挑信,三天前他們就因為一點小事把我二哥兄弟的嫂子的八大姑的二嬸的孩子的腿給打骨折了,俺爹找他們去理論。沒等說上幾句話雙方就開大了。。但是俺們村現在農不過他們。。


  他們不光有劉忙撐腰,還有特別多剛從部隊退下來的男人了,光憑我們倆兄弟。。]春根擦了一把眼淚。[師傅,您就教俺們功夫吧。]

  [咳咳咳。]趙霸被那該死的香煙嗆得連續咳了十幾口,趕忙扔掉煙頭,正色的看著他們:[那夥流氓是什麽人?]

  春泥眼裏冒著仇恨的火光,咬牙切齒道:[我聽他們說過,好像是西門的人。]

  [西門?我草!那不可能!]趙霸叫喚了一聲。


  春泥好奇道:[你怎麽知道不可能?]

  春根打斷道:[妹子,你怎麽跟師傅說話呢!]

  趙霸可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跟他們說自己就是西門旗下的十三位老大之一,農村人的思維是很奇特的,萬一‘恨烏及烏’把趙霸跟那票流氓混為一談怎麽辦?

  趙霸忙道:[西門我也聽說過。那都是做大生意的,怎麽可能做這種事。]

  [可事實就是這樣啊。。師傅!為俺們做主啊!]春根偕同自己的弟弟妹妹跪倒在地,那副虔誠的模樣使我心虛。


  [快起來快起來,別說什麽師傅不師傅的,這樣吧,你們給我找個電話。我在南昆也認識不少人,喊上他們就一定能擺平這件事。]

  [沒問題!。。。可是。。]春根頓了頓:[村裏就一部電話,現在。。]他回頭看了看屋外。趙霸知道他想說天色已晚。


  趙霸笑道:[沒關係。等天亮了再打也不遲,至於拜師嘛,那也就算了,過不了多久我就要回儋州城做生意。]

  (PS:今天是光棍節,所以小莫要跟兄弟們去喝酒,所以更新兩章,望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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