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六章 問題來了
[我是在儋州城土生土張的,大概是五年前吧。當時年輕17.8歲,也學著人家混黑道,撈偏門,沒出兩年我憑著一身功夫當上了一個小幫會的老大,就在那個時候,錢老大才剛剛出名]小擂球臉上怒氣仿佛要把房間空氣全部給凝結起來。
看在眼裏,趙霸心中也不斷猜測,這小子究竟跟姓錢的有什麽瓜葛?
[媽的,也怪我當時年輕,社會閱曆不夠,因為一點小事跟錢老大的手下鬧起來了,霸哥,你是知道的,出來混打打殺殺是再所難免,可我沒想到,就因為這件事,我那三個拜把子的兄弟被活活的燒死在家裏。]
趙霸眉頭皺起來,小擂球繼續道[得知這件事是錢老大幹的以後,我連夜帶著兄弟一起去找他算帳,沒想到卻中了他的埋伏,那一百八十七個跟我出生入死的弟兄全都死了。當時我被人打暈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邊躺著的全都是屍體,其中,還有我的女朋友,她是被人活活玩弄死的。]
小擂球六出兩行眼淚,看著他,趙霸的心也跟著疼了起來,心愛的女人就死在自己麵前,那該是種什麽樣的疼啊?別人不知道,可是趙霸知道,他深深的同情著他。
[我想過要報仇,可是,就憑他一個人,又有什麽作為?當時,西門已經是黑道上數一數二的幫會了,我想靠自己的努力在西門出人頭地然後在回儋州城報仇。]
[可是沒想到,西門裏臥虎藏龍,無奈之下你也隻好老老實實的當一個拳手]趙霸幫小擂求把話給說了出來。
他搖搖頭[不全是這樣,我雖然身在南昆,卻無時無刻都在收集關於錢老大的資料。一直到去年。我才死了這條心。]
[怎麽?]
[他已經是儋州城兩大黑幫之一的龍頭了,外號是黃天。]
[黃天,那個跟天王幫齊名,或許勢力比天王幫還要大的,皇族]趙霸感覺到腦袋有些疼疼的。[原來霸哥也知道那個皇族,答應我,帶我去儋州城,我一頂要親手殺了黃天!]
趙霸站起來[你要是帶著這種報仇的心跟我去儋州,我是絕不會答應的。媽的,老子地目的是幹掉天王幫。]趙霸瞄到小擂求那失望的眼神,頓了頓,說[但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幹掉天王幫,如果我還沒死,一定盡權利幫你殺黃天!]
[真的!霸哥。]
趙霸連忙打斷他的話[先別急著道謝,你究竟有多厲害?露一手給我看看,我他媽最煩別人跟我藏著揉著了。]
小擂求點了點頭,他隨手抓起一個上菜用的圓形鐵盤。
趙霸笑[喂,你不是想把它給弄彎吧?這可太簡單了。]
小擂求也笑了,將托盤仍到半空中,反轉著嬸子猛的擊出一拳!啊!兩厘米厚的鐵盤被小擂求的拳頭擊了一個窟窿!
這,這不可能吧!在工廠訓練的時候暴力說過,當一個人的拳法練到顛峰的時候,便可以自由控製著力點,而產生一種叫穿透的力量。
當時趙霸對此是一竅不通,在趙霸心裏,打架無非就是打倒對方,然後用武器收割了他的小命,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而當趙霸問起什麽叫穿透的時候,暴力的臉上竟然也露出向往的神情,他對趙霸說[這種拳法他隻見過死神用過一次,她活生生的用拳頭擊穿了一個壯漢的胸膛。]
這就是穿透麽,趙霸捧著小擂求衝手腕上拿下來的鐵盤,看著拳頭大小的窟窿,心中的震驚實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這有什麽嘛,我也會!]鄧潔不知好歹地抽出另外一個鐵盤,高高拋在空中,猛的轟了過去,鐵盤剛一碰到他地拳頭就飛了出去,正好砸在剛進門大堂經理臉上。
[哎喲]大堂經理捂著臉,鄧潔忙叫道[哎呀哎呀,真對不起。]
大堂經理苦笑著看趙霸[霸哥,你地兄弟們出售夠狠的呀,我可憐的鼻子。]
趙霸將心中的吃驚稍微壓了壓,笑著看他[我們好象已經沒有菜了吧]大堂經理衝門外揚了揚,兩個帥小夥推著餐車衝外麵走進來[要是別人啊,沒菜就沒菜了,霸哥您可不一樣,我特地吩咐廚房給兄弟們搞了點極品天九翅,這東西雖說不是很珍貴,可您也知道,現在這個世道是窮的越窮,富的越富,早幾年賣出去的玩意,現在可搶手的很!]
[哈哈!你他媽的還真講究!兄弟們不用客氣,開吃!]趙霸大手一揚,王文強那幫小夥子已經衝上去端起了還沒有拳頭大的小碗,罵嘞道[操的,從小到大還沒吃過魚翅呢,這就是魚翅啊?我操,長的還真像粉條…]
看大堂經理的表情他都快要哭了,趙霸笑著招呼他坐到自己身邊,用商人的口吻問他[是不是有什麽困難,需要我幫忙的?]
[沒有沒有,我就是想跟霸哥你做朋友。]
這話聽起來就假了,誰好好的跟道上的人做朋友?一定是有事相脫。
趙霸說[有困難就趕緊說,再過一個月老子可就要出差了,到時候想幫也幫不上了。]
大堂經理聽趙霸這麽說,才吞吞吐吐的說出了心裏話。
事情很簡單,他的一個親戚是在南昆做鋼材生意的,規模說大不大,可每年也有近千萬的營業額,最近不知從哪冒出了一堆小痞子,隔三岔五的就去鬧騰一下,他親戚是個老實巴交的人,頭幾次都會拿出點錢打發那群痞子,久而久之的,那群痞子越來越凶狠,從最初的十幾二十萬,到現在的一、兩百萬,他的親戚實在吃不消了,才委托他找道上的人擺平,巧的是,我又是他唯一認識的,在南昆有實力的老大。
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趙霸拍拍胸脯[行了,把你親戚那個工廠地址留下,我一定幫你擺平。]
[謝、、謝謝霸哥!]
[別客氣,一家人嘛。]
不就是修理幾個敲詐勒索的小混混麽?趙霸堂堂狂屍霸又怎麽會把他們放在眼裏。
吃完一小盤魚翅趙霸帶著鄧潔還有小擂求等人很不厚道的連單都沒買就離開了,其實不是趙霸不買單,而是大堂經理死活不收,趙霸也無奈。
走出門口留了鄧潔他們的手機號碼,趙霸獨自回家,剩下的這一個月時間需要趙霸處理的事還有很多,最重要的還是呼呼的問題。
趙霸馬上就要去儋州城跟天王幫火拚了,總不能帶著他一個五歲大的小孩吧?在說了,趙霸可不想呼呼長大以後也別著刀以砍人為生,過早的了解這個顯示的社會隻會讓呼呼變的冷血,除此之外沒有半點好處。
趙霸現在的腦袋就跟糨糊差不多,各種事情都摻了進來,讓趙霸這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小夥子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鱷魚和小擂求的勢力在某種程度上將趙霸的自尊心打入了一個低穀,趙霸原以為在工廠訓練了幾個月出來以後就罕逢敵手,可沒想到,最近遇到的人一個比一個變態。
趙霸不是那種會自暴自棄的人,但偶爾也會感覺到無助,那種精神上的無助隻有自己的意誌力來克服。
[算了算了,別想那麽多了,先把呼呼安排好,以後的事,以後在說。]趙霸自言自語地穿過一條條街道,最終發現自己迷路了,無奈之下隻好打了輛的士回到公司。
晚上吃飯的時候,趙霸抱著呼呼,一邊往他碗裏夾菜一邊詢問王美[王美啊,你回去問問你老爸,看看在他的朋友圈裏,有沒有中年夫婦,沒有孩子的那種。]
王美楞了楞[霸哥,你找中年夫婦幹嘛?]
[來,給我吃一口。]趙霸張開嘴巴咬住呼呼抓給他的排骨,咀嚼了兩下[得給這臭小子找個老爹老娘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馬上就要去儋州了。帶著他。不安全。]
王美笑著說[這怕什麽,就把呼呼先接到我那去住,我家地房子很大,有的是地方。]
[唔~不是那意思!]趙霸搖頭吐出骨頭[我怕我萬一死了儋州……]
[我操,霸哥,你他媽說什麽晦氣話呢?]瘦屍這突如其來的大動靜嚇了趙霸一跳。
[好好好,不說晦氣話。。哎。媽的!老子總不能帶著這個小子過一輩子吧?怎麽也得給他找個厚道點的人家,哪怕是每個月給他們錢呢?你說住在你家。。這點我沒意思,可是他也會長大啊,長大以後他讀書問題,工作問題,還有,等他二十幾歲談戀愛的時候怎麽辦?總不能讓他一直住在你那吧?]
王美仔細的想了想,有些不舍地走上來抱住呼呼[你就那麽舍得把呼呼送人啊。他那麽乖,比平常的小孩子懂事多了,一不吵二不鬧,又沒有小孩子脾氣。。我要是你就把呼呼帶在身邊。。]
[操,婦人之見!]嘴上在罵,但趙霸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呼呼跟在他身邊好幾年了,怎麽可能沒有感情?趙霸如果隻是一個普通公司的普通職員,一定會把他拉扯大。可是不行,趙霸是個混黑道的,還是個黑道老大,趙霸根本就看不到明天,哪天被人砍死在街頭都說不準,那個死去的火力就是這麽一個人,年過古稀的老人都能來當擋箭牌,對待小孩子的手段想必也不會溫柔。
[這樣吧。等我回去問問,反正。。。我不舍得呼呼。]王美這個年齡地女生正是母愛泛濫的時候,她親吻著呼呼的小臉。
這個可憐的孩子歪過頭看趙霸,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趙霸,喊道[爸爸。]
這個臭小子,才五歲,不是已經聽懂了趙霸說的話了吧?趙霸哈哈大笑著,心裏卻像刀割的一樣疼。
[唉,霸哥,要我看,還是別把呼呼送人了。咱們自己養。]
[沒文化就是沒文化]從白老鼠嘴裏冒出來的話怎麽聽怎麽別扭,趙霸罵道[養,養條毛,你他媽以為這是養寵物呢?小孩子是最需要家庭溫暖的,要是在童年連一個和諧的家庭環境都沒有,長大以後……]不待趙霸說話,白老鼠嘟囔著[我爸媽以前還不是經常打架。。。我照樣活地好好的。。]
[那是啊,成年後就每天往女人褲襠裏鑽,你他媽的除了黑社會絕對沒有第二條路給你走了!]趙霸毫不留情地攻擊著白老鼠,白老鼠羞愧地低下了腦袋——他抓著一本西門娛樂周刊看了起來。
在商量完呼呼的養父母問題後的第三天,趙霸叫來了[七匹狼]和小擂求一起前去大堂經理親戚被人勒索的那個工廠。
趙霸這個人字從混黑道開始就一直保持著寧缺母濫這個做人原則,小弟在多也沒用,隻要有幾個敢賣了命跟咱幹的,那就夠了,其餘的炮灰要不要真地無所謂,原本想叫上白老鼠、張猛那群人,但轉過頭想想,他們開的那間狂霸公司沒準以後會成為給趙霸養老的機構,所以連帶去儋州城的人員名單上趙霸都沒算上他們。
天空飄著雪,趙霸他們一行九人坐著從公司開出來的商務車來到那個鋼材場,後車箱隻塞了幾根鐵棍。
趙霸是絕對有恃無恐,身邊有小擂求這樣地高手,帶家夥都多餘,看著他閉目養神那安逸的摸樣我真想掐著他的脖子問[你他媽的究竟是怎麽練的也教教老子好不?]
但是礙於大哥的麵子想了想還是算了。
鋼材場老板很高興地將趙霸他們迎進屋,他有四十來歲,微微發福,自我介紹姓王,下麵簡稱為王老板。
這間工廠的地理位置很偏僻,場裏有接近三百名員工正在上班,王老板緊緊握住趙霸的手[霸哥,你們總算來了。。哎,要是在晚來兩天,我這工廠根本就沒法開下去。]
趙霸很職業話地用銳利地目光掃視了以下周圍,問[他們有多少人?]
[呃。。這個。。]王老板說話有點結巴,繼續在前麵帶路。
趙霸微笑道[他們不會隻有兩個吧?]
王老板走進辦公室連忙擺手[不是不是。。他們。。他們有。。五個人。。]
[五個人?]趙霸有點摸不著頭腦[不是吧,你廠子裏員工那麽多。。還怕五個小痞子?一人吐口吐沫他們也得淹個半死啊,他們有槍?]
王老板肥胖的臉部抽動了一下[這。。這倒不是。。隻不過。。]
[媽的,你這個人怎麽回事,說話怎麽吞吞吐吐的?一口氣說出來不行?]鄧潔不耐煩地在旁吼叫?
[噓。。請。。請小聲點。]王老板關上辦公室的房門,像做賊一樣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半個小時過去,趙霸歎了歎[男人啊是管不住褲襠裏的東西也就算了,像你這樣的男人,不但沒有管住褲襠裏的東西,還被人抓了把柄。。被抓了把柄也就算了,竟然還抓了不止一個把柄。。真是。。真是活該被人勒索。]
原來王老板在工廠的時候經常誘騙廠內的年輕職工與之發生不正當的性行為,而發生行為的過程都被那五個混混事先調查好,用空針孔攝影機錄了下來。
照常倒來講,這也不算什麽,可偏騙這個王老板又是個非常懼內的男人,俗話講是妻管嚴,所以,噩夢就從五個月前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