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八章 雨中的悲劇

  ［終於搞定了，上桌上桌。］累的滿頭香汗的蕭嵐心情愉快地從廚房走出來，小草跟在她身後嘟囔：［累死人了，請別墅區裏的師傅來做不就好了，幹嘛非要自己下廚，真不知道大姐你腦子裏裝的是什麽！］蕭嵐的目光，一下子就鎖定了情聖手裏那封還未送出的信上，她的眼神慢慢變的灼熱起來。劉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笑著坐到趙霸懷裏，將那封信握在手中，高高舉過頭頂叫道：［哼哼哼，你們兩個肯定有一腿，讓我來看看這信裏寫的是什麽。。］

  ［不準拆！］蕭嵐的尖叫聲讓滿屋子人都愣住了，劉珊不知所措地看了看趙霸，似乎在問：［我做錯了什麽事麽？］


  蕭嵐走上前將信搶在手中，支吾道：［哪個。。哪個。。菜做好了。。上桌吃飯。。這個。。這個沒什麽好看的。］說完調頭跑了，蹬蹬蹬地順著樓梯上了二樓。


  小草叫道：［姐，你什麽時候變的那麽婆媽了！跟個小姑娘似的，你不好意思說，我幫你說，瘸子霸，我姐她……］

  ［你要是再敢說一句。。。］蕭嵐的臉陰沉著，身上散發出一股無形的殺氣，室內的空氣凝結了，小草硬是將那句話的後幾個字強憋進了肚子裏…


  ［你們。。呃。。上桌，我。。我手上都是油。。我去洗洗。。］說完這話，蕭嵐兔子般逃開了，小草不爽地嘟囔著：［廚房又不是沒有水龍頭…］

  趙霸他們五個人坐在飯桌上，氣氛怪異的讓人吃不下東西，從剛才蕭嵐的表現上看，也許。。大聖說的是真話。


  趙霸看著埋頭往自己碗裏夾菜的蕭嵐，輕輕歎了一聲。


  ［蕭嵐啊蕭嵐，你究竟喜歡我哪一點，我改還不行嗎？］

  ［怎麽？不好吃麽？］小草看著趙霸。


  ［不，不是！］趙霸連忙擺手：［好吃，好吃！］


  ［這還差不多，老娘五年才親自下廚一次，你要是敢說不好吃。。哼哼。。後果自負！］


  劉珊笑道：［真的很好吃啊，霸，你有沒有認真在品嚐呀？］說著說著往趙霸碗裏夾了一塊紅燒排骨。


  ［喝酒喝酒！吃頓飯而已，別鬧的那麽不開心！］還是大聖懂得處理氣氛問題，高高的舉起了酒杯。


  ［當！］響亮地碰了一下，趙霸將杯中啤酒一飲而盡：［痛快，媽的，再來一杯！］


  要不怎麽說在交際場所中酒是必不可少的東西呢？它不僅能打破僵持不下的氣氛，更能使人的心情變的愉快。


  五瓶啤酒下了肚，趙霸他們之間的話也越來越多。


  趙霸說：［對了，見大君的時候我都忘了問，長發救回來了沒？］

  大聖搖頭道：［別提這事了，說起來我臉上就沒光，當天我和火腩執行任務，親眼看著長發被人抓走的，真是一點招都沒有，那個叫花魁的女人身手實在太好了，要不是我們手裏有家夥，恐怕就沒法跟你們坐在這桌上吃飯了。］

  ［她有你說的這麽邪乎麽？再厲害她也隻是個人啊。］趙霸說。


  蕭嵐說話了：［不一樣，死神也是個女人，在她手底下我可是連一招都過不了。。聽風哥說，她們從小就開始進行殺人特訓。。。身手不是我們這些從最低層混上來的人所能了解的。］

  ［哎呀，沒想到我們的蕭嵐也有服軟的這一天？］趙霸嘻嘻哈哈地灌啤酒。


  蕭嵐笑道：［那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該扔，比不過就是比不過，不像某些人，明明不行，非要逞強。。］

  ［靠！你～！］


  ［叮……］刺耳的門鈴聲響了，小草起身去開門：［誒，是胖子哥？］

  門打開，胖子王超神色慌張地走進來：［你們都在呢。。正好。。出事了。］

  ［什麽事？］趙霸他們全體都站了起來。


  ［天王幫給我們下戰書了。。］

  扔下沒吃完的飯菜，趙霸他們一行六人匆忙的出了門。


  玄風棟，西門玄風的別墅內。


  西門玄風、死神、如來、舞王、金剛這五個人麵目猙獰地坐在沙發上。


  一見是趙霸他們來了，西門玄風鐵著臉孔衝他們擺擺手：［坐。］

  坐定，在玻璃茶幾上擺放著一個木製的四方型盒子，盒子在他們來之前就被打開了，趙霸遠遠看去，裏麵是一個金色的物體，有點像某種植物的標本。


  趙霸微微皺眉，已經大概猜到了這盒子裏裝的是什麽，趙霸將劉珊攬起，在她耳邊說：［乖，閉上眼睛。］

  門外忽然有一人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這個人是大君。


  ［長。。發。。？］大君哆嗦著雙手將盒子撕了個粉碎，隨即嚎啕大哭：［我的兄弟。。。我的兄弟。。你他媽怎麽就這麽掛了啊。。］

  那是一個標本，用長發頭顱作成的琥珀標本。


  長發的臉有些扭曲，眼睛緊緊閉著，張大了嘴，像是要對趙霸他們說什麽。


  ［畜生。。花魁。。花魁。。我他媽要殺了你！］大君發了瘋似地一拳轟在玻璃茶幾上，茶幾碎了，他的拳頭上也沾滿了鮮血，掉了好大一塊皮。


  看著長發的腦袋被人做成標本，趙霸心裏也不好受，雖然跟他的交情不深，但怎麽說也在一起玩過笑過。


  趙霸壓著心頭的那一股邪火：［大君。。］原本是想勸勸他，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如何去勸。


  西門玄風手裏有一封信，他反過來讓我們觀看，上麵隻寫了寥寥幾鮮紅大字——血債血償，花魁。


  ［看來這位花魁是想單幹了。。。。小霸，你立了大功，幹掉了火力，可你也給自己找了麻煩。。花魁可不會輕易放過你，你要小心。］西門玄風將那封信用火機點燃，扔到了地上。


  ［花魁。。花魁。。我草！！風哥！］大君站起來，滿臉淚水地說：［讓我帶人去儋州城，我要滅了他們天王幫！］

  西門玄風搖搖頭：［在麵對敵人的時候一定要保持冷靜的頭腦，你這樣去儋州城，我就算把整個西門的人都交給你也打不過天王幫，冷靜點吧。］

  ［那也不能放任著不管啊！］胖子王超說。


  ［放心，他們會付出代價的，跟西門下戰書。。。這個叫花魁的女人還真有點意思。。］西門玄風像個老練的陰謀家，衝著趙霸說：［幫我轉告其他老大。。讓他們有個心裏準備。。不要莫名其妙的被人掛了。］

  ［知道了。］

  ［霸哥。。我能睜開眼睛了麽。。？］劉珊小聲問趙霸。


  ［走吧。］趙霸牽著劉珊的小手走出玄風棟。


  坐在車中，趙霸的心情有些沮喪，一口一口地抽著香煙。


  劉珊早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默默地抓著趙霸的胳膊依靠著，乖乖的不出聲。


  十來分鍾光景，趙霸丟掉香煙開車。


  ［霸，不要那麽不開心。。］劉珊勸趙霸。


  趙霸苦笑著說：［見到一個兄弟的腦袋被做成標本寄回來。。心酸啊。。］趙霸心裏清楚的很，出來混早晚有一天會這樣，隻是現實裏見到這樣的事趙霸有點接受不了。


  ［算了算了，不想那麽多了，我們回家。］

  一路無話，趙霸回到劉珊的住處，沒多久趙霸就睡著了。


  到第二天早上，趙霸還能清楚的記得做的那個夢，一個麵目模糊的女子狂笑著伸展開雙手，八、九個內藏頭顱的琥珀標本在地上，其中有一個，正是趙霸他自己。


  趙霸一屁股坐起來，全身都被汗水打濕，趙霸坐在床上大喘氣，罵咧：［操他媽的，連做個夢都那麽不吉利。］

  ［唔。。霸，你怎麽了？］劉珊睡眼朦朧地看著趙霸。


  ［沒事，你今天不用上課麽？］趙霸問，趙霸自從受傷以後已經很久沒有去學校了。


  ［笨蛋！你受傷沒兩天就放暑假了。。現在還有大半個月才開學呢。。］聽了劉珊的話趙霸頓然醒悟，原來已經放假了。


  劉珊起床後，他們一起到外麵叫了碗熱騰騰香噴噴的拉麵，用食物填補內心的傷痛其實是一種很有效的方法。


  別看這隻是一間小的拉麵店，但這裏的生意卻好的不得了，周圍有不少年輕男女在這吃早餐，其中也包括混混和上班族。


  ［霸，你現在的氣色好差噢。。到底怎麽了嘛？］劉珊使勁拉著趙霸的手問。


  趙霸搖頭：［沒事，就是有點擔心。。］至於擔心什麽，趙霸沒說出來。


  如果花魁真像蕭嵐說的那樣，以後趙霸還真不能單獨行動了，不光自己危險，可能還會連累劉珊。


  劉珊有些著急，說話的聲音稍微大了些：［別擔心了！想那麽多幹嘛！你好歹也是個老大，怎麽膽子那麽小？］


  不待趙霸回話，旁邊坐著五名喝啤酒的混混已經開始指著趙霸議論了：［聽見沒，人家是個老大呢。。］

  ［哈哈。。狗屎老大吧。。老大能來這種攤子上吃東西麽？］


  ［這女的說話真逗。。］

  眼看這五個混混說話聲越來越大，劉珊的臉色變差了，由紅到白，由白到紫。


  趙霸將手伸入肩膀處掏出香煙，叼在嘴裏看著那五個混混狠聲罵道：［草你M的，消停點行不？大清早的給自己找不自在呢？］本來趙霸心裏就不是很爽，被他們這麽一挑釁更是火大。


  ［噌］五個混混拎著啤酒瓶走過來了，帶頭的罵咧：［你他媽真拿自己當老大了？］罵完，竟然用手裏的酒瓶去砸劉珊的腦袋！

  ［我操！］趙霸飛快的站起，伸出手掌擋住了那砸下去的酒瓶，［砰］酒瓶在趙霸手中暴開，碎片撒了一地，趙霸的手上沾滿了血。


  ［草你M的！］趙霸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勁，右拳轟在他臉上，這小子倒退了三步，直接躺在地上不動彈了，鼻梁都被趙霸打陷進去了。


  劉珊快速的起身站到一旁，死死地咬著嘴唇，她的頭發上還沾著不少玻璃碎片，小丫頭也氣壞了。


  此時此刻的趙霸絕對是一頭發了火的雄獅，瘋狂地揮舞著拳頭，幾分鍾時間，其餘四名混混也都被趙霸打翻在地。


  趙霸端來旁邊裝空啤酒瓶的箱子，每個人臉上都砸了三、四瓶，等趙霸砸完，這五個人中已經有四個昏迷了，趙霸抓起最後那名在昏迷邊緣的小子說：［認清老子這張臉，老子是狂屍霸，操！］

  趙霸可以容忍別人傷害他，但絕不能容忍傷害他女人的人，如果那啤酒瓶是砸在趙霸身上的，也許他下手就不會那麽重。


  那小子迷迷糊糊地支嗚兩聲，趙霸關心地走到劉珊身邊：［有沒有傷到哪？］

  ［我沒事。。有你在身邊真好。］劉珊笑著挽住趙霸的胳膊。


  店裏的人紛紛別過臉去，埋頭吃著麵條，誰都怕惹禍上身。


  甩手扔給老板兩百塊錢，趙霸牽著劉珊的手走出這間拉麵店，留下了那五名被毀了容的少年。


  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雨，一片黑壓壓的雲朵飄過來，伴隨著它的是那轟轟的雷鳴聲。


  就在這時，一名二十三、四歲的女子與趙霸擦肩而過，她的眼睛很大，睫毛被染成了淡黃色，身上散發著一股鬆香。


  ［狂屍霸。］女子叫住了趙霸。


  趙霸疑惑地轉頭問：［你是誰？］


  女子笑著說：［我是花魁。］

  這簡單的四個字從她口中說出，趙霸驚的向後退了一大步，死死地握住劉珊的手：［你就是那個殺了長發的。。？］


  花魁的身高約有一米七，身段保持的很好，有前有後，隻是身上的氣質讓人難以接受，她笑起來的樣子能把趙霸的內風濕都勾出來。


  趙霸握緊拳頭警惕地看她：［你是來殺我的？］


  花魁冷笑：［我要是想殺你，在你動手打這五個廢物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趙霸嚴肅道：［那你他媽想怎樣？］

  ［折磨你。］花魁笑的很冷，深入骨髓的冷。


  ［就憑你。。］趙霸心中殺機已起，猛的揮出右拳，花魁人影一晃，飛快的避開了趙霸的拳頭，來到趙霸的身後。


  ［好快！］趙霸心中一驚，再一轉頭，兩名壯漢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其中一名用匕首抵住了劉珊的咽喉。


  花魁歪著腦袋看趙霸：［你殺了我的男人，我要讓你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她轉臉看著劉珊：［你很喜歡她？］

  ［禍不及妻兒，放了她，我跟你們走。］趙霸咬著牙說。


  劉珊的手還被趙霸握著，趙霸能感覺到從她手心裏傳來的陣陣顫抖。


  ［你很愛她？］


  趙霸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牙齒都快咬碎了，這個花魁不驕不躁，陰冷冷地話語讓趙霸打骨子裏感覺到恐懼。


  ［絕不能讓劉珊落到他們手中。］這是趙霸心裏的最後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