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五章 玩死他們

  ［啪！］［轟！］

  ［哇嗚！］


  兩名混混的刀被趙霸搶在手裏，趙霸在他們每人的背上都砍了四刀，當時就有一人倒在地上不動了，另外一個翻倒著向後爬去，口中慘叫連連。


  趙霸逼上去，踩住他的腳，手起刀落。在漆黑的夜晚，狼人般的淒厲吼叫聲傳開了，他的五個腳指被趙霸砍斷了。


  ［唔。。唔。。疼。。疼。。］男子抱著腳在地上打滾，他們的頭目，那個一直待在女孩兒身邊的男人大罵一聲，轉頭就跑。


  沒待趙霸上前，蕭嵐已經敏捷的從趙霸身邊跨過，又是一聲慘叫，數十秒後蕭嵐抓著那名男子的頭發，將他拖了回來。


  ［大哥大姐。。放了我。。我。。我再也不敢了。］男子哭了，哭的很真實。


  趙霸扔掉砍刀將躺在破舊床墊上的女孩扶起，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衝著她笑了笑：［夜晚就不要出來玩了，你的運氣是有限的，除非你認為這個世界沒有色狼。］

  女孩抽泣著，她顯然受了不輕的驚嚇。


  ［泰然在哪。］蕭嵐問。


  ［泰老大。。他。。他在家。。在家。。］男子雙腿在不停的哆嗦。


  ［走吧，辦正事要緊。］趙霸輕撣了撣女孩兒身上的灰塵：［快回家去吧。］

  ［謝。。謝謝。。］女孩兒向趙霸他們道謝後飛也似的逃離了現場。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求求你們別傷害我。］男子看著趙霸，身體也開始顫抖。


  ［刀。］趙霸接過蕭嵐的刀，幹淨利落地砍了過去。


  ［噗。］男子的脖子被砍斷了，血噴了蕭嵐一身，但她並沒有責怪趙霸，隻是好奇地打量著趙霸：［用的著這麽狠麽？］

  趙霸將刀遞還給她，說：［你能想象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在街上強暴時的情景麽？噢，我差點忘了，你是個女人，你不會懂的。］

  ［我懂。］蕭嵐笑著看趙霸：［可這世界上的色狼不是一般的多，你殺的完麽？］


  ［見一個殺一個。］趙霸也笑了。


  ［思思她現在過的好麽？沒有被人欺負吧？］要忘記一個人，並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沉默不語，趙霸和蕭嵐就像兩隻流浪的野貓，悄無聲息地漫步在城市的陰暗角落中。


  ［這就是泰然住的地方。。］看著三米多高的圍牆和上麵矗立的電網，趙霸無奈地別過頭：［看來隻能從正門走了。］

  蕭嵐歎了口氣：［我終於明白西門玄風為什麽要讓我和你一起行動了，沒有我，你連進去的資格都沒。］

  ［……］

  這小娘們兒說的話依然那麽不中聽。


  蕭嵐的表演是很專業的，她像一個四處拉客的流鶯般來到泰然別墅的門口，又裝出一副沒出過遠門鄉下姑娘般，用驚訝地眼神著這座［城堡］。


  躲在樹叢中趙霸看的仔細，門口的三名保安走了出來，喝道：［媽的，快滾！］

  ［老板，要不要包我，一晚上隻要三百塊呢！］這話是用某個地方的土語說的，土味四濺，讓趙霸差點摔死在泥坑裏，她還有這麽一手呢，真是人不可冒相。


  ［操，你打哪來的呀，快滾！］帶頭的保安很明顯不買帳，轉身欲走，他身後的兩個保安則是起了色心，摸著下巴走了上來，將手伸到蕭嵐的胸口：［三百塊啊。。不貴噢。。哎呦，你的胸部還真軟呢。］

  ［老板，你要是不包我就不要亂摸嘛。］蕭嵐扭轉著身體，趙霸看的欲火中燒，竟然開始羨慕那兩名保安了？這是為什麽？！


  ［頭兒，我們。。］

  頭兒從屋裏走出來：［操，趕緊去趕緊回，媽的，老子一看就知道你們想幹什麽。］

  ［嘿嘿，謝謝頭兒！］兩名保安上下亂摸著將蕭嵐帶去一邊，她回過頭，冷冷地衝著趙霸拋了一個眼神，趙霸心領神會，等他們三人離開，趙霸摸進了保安室。


  頭兒也發現了趙霸的存在，但已經晚了，趙霸的胳膊已經緊緊勒住了他的脖子，這名保安掙紮了幾下便斷氣兒了。


  趙霸這邊剛搞定，還沒等換上他的保安服，蕭嵐已經從另外一邊走了進來。


  ［你的胸部是可以隨便給人摸的啊，不介意的話我也想摸一把。］趙霸調戲她。


  蕭嵐笑了：［可以，不過。。摸過老娘的男人都死了。］

  ［……］

  這娘們兒絕不是一般人，肯定見過大場麵，江湖閱曆一定比趙霸還高。


  趙霸和蕭嵐二人正如書生所說，非常順利地晃過三班巡邏人員，摸進了泰然的臥室。


  泰然躺在床上，身邊睡著一名中年婦人，從長相上來看，她年輕時應該也是名美麗的女人，隻不過，再美麗的女人也無法抵抗歲月的流逝。


  趙霸聽老李說過，泰然雖是一名心狠手辣，小肚雞腸的人，可他對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卻是關愛有佳。


  蕭嵐掏出槍，慢慢移動到床前，用槍抵在了泰然的腦門上。


  泰然驚醒，輕聲喝道：［誰？］

  趙霸冷笑道：［我，泰老板，我們又見麵了。］

  ［趙。。趙霸。。］

  ［起來。］蕭嵐輕喝一聲，泰然緩緩下地，像是害怕吵醒自己的妻子。


  ［栽在你們手裏，我無話可說，但我求你們放過我的老婆和孩子。］黑暗中，趙霸還是能清晰的看到掛在他臉上的表情。


  ［唔。。老公。。］中年婦女手一搭，發現自己身旁的人不見了，竟直直坐起來，［啪］打開了床頭燈。


  燈光一晃，趙霸立刻拔出槍指著那名婦女。


  ［老婆。。你。。］泰然穿著睡衣，很憔悴，臉色蒼白，嘴角在微微顫抖著。


  ［老公。。你們。。你們是什麽人？要錢？我給你，我把什麽都給你，求求你們放了我老公行嗎？］婦女絲毫不畏懼趙霸手中的槍，跪倒在地，淚流滿麵。


  趙霸的心酸了，不知道是為什麽。


  ［別哭，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泰然也跪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老婆，吻幹了她眼角流出的淚水：［我跟你認識到現在，已經有十二年了。。這十二年。。。是我最開心的日子。。我其實一直瞞著你，我不是什麽建築場的老板，我是黑社會大哥。。］

  ［不。。你別說了。。別說了。。］泰然的妻子撲倒在丈夫懷中，無聲的哭泣著。


  ［放了我的妻子和孩子，求求你們。］泰然衝著趙霸猛的磕頭。


  ［禍不及妻兒，你放心吧。］趙霸背過臉：［殺了他。］

  ［噗！］奪命的聲音從泰然身體上傳出，趙霸回頭看去，蕭嵐的刀插進了泰然的胸膛，他的嘴裏流出猩紅的血液。


  ［老公。。不！！］婦人像瘋了一樣吼叫著，樓下傳來保安的聲音：［快！快上去看看！快！］


  ［走吧。］趙霸沒有感受到勝利的喜悅，趙霸的生命安全了，可他一點也不高興。


  ［走窗台。］蕭嵐快步走了過去，趙霸緊緊的跟上。


  ［你們會有報應的。。你們一定會有報應的！我做鬼也會纏著你們！一定會纏著你們！］


  當趙霸站在窗台上回頭看的時候，原本應該插在泰然身體裏的鋼刀被婦女抓在手中，婦女用仇恨地眼神看著趙霸，然後狠狠地在自己的脖子上劃了一刀。


  ［泰然。。雖然你該死。。可我還是羨慕你。］趙霸從二樓窗台跳了下去。


  迅速的逃離現場，趙霸發現受傷的腳沒那麽痛了，緊緊跟隨著蕭嵐，他們有驚無險地回到麵包車中。


  趙霸仰在車座上，回想起剛剛泰然的妻子自殺的那一幕，心莫名其妙地疼了一下。


  麵包車馳騁在平坦的公路上，由於是午夜，路上的車流很少，半個小時功夫他們已經駛出了南區。


  ［媽的，幹這事比想象中還要輕鬆。］這是趙霸心裏的話。


  第二天，各個小報便刊登了泰然的死訊，波瀾未平的南昆市又被投下了一枚重型炸彈。一個黑道大哥生前固然是無比風光，可當他死後，地盤頓時變的四分五裂，大君也不是省油的燈，迅速地，以雷霆手段接管了混亂的南區。


  幹掉泰然後趙霸就顯得有些無所事事了，山雞的那筆一千萬的帳也成功交到老李手中，幾天時間，趙霸除了每天趴在屋裏看電視，便是喝啤酒。


  蕭嵐打那次事情以後也沒聯係過趙霸。


  眼看距離改選西門老大的時間越來越近，趙霸卻絲毫感受不到緊張的壓力，王美重新回到學校，瘦屍的事也被徹底擺平，如今他每天都跟在趙霸屁股後麵轉悠。


  ［霸哥！早！］張猛笑嘻嘻地跟趙霸打招呼。


  ［還早，都他媽十一點半了，你昨晚又去哪兒了？打你手機也不接？］趙霸罵咧著。


  ［哎，陪女朋友嘛！對了，白老鼠出院了，一會他就回來。］張猛說。


  趙霸說：［你不是說他那傷得養兩個來月麽？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張猛笑道：［那小子也是個閑不住的主，看到霸哥你都闖出名堂了，心裏也是癢癢的，剛拆繃帶就跑出來啦。］

  在公司等了半個多小時，到中午吃飯的時間，趙霸、瘦屍、張猛從樓下搬來啤酒和若幹熟食坐在桌上就開整。


  老李對趙霸這種放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辦法，誰讓趙霸有本事讓公司賺錢呢？


  再看其他的那些員工，不好意思了，工作時間不得於辦公桌上吃飯，等下了班去吃盒飯吧。


  一直等到下午兩點，白老鼠才姍姍來遲。


  ［操，怎麽現在才來！］趙霸笑罵著將啃的白森森的雞骨砸了過去。


  白老鼠敏捷地躲開，露出一個燦爛地笑容：［霸哥，你今天很帥噢。］

  ［哈哈！聽說公司的大帳都被霸哥您解決了，下午去哪混？］白老鼠一點也不客氣地抓起桌上的吃的往嘴裏塞。


  ［媽的，天氣熱，氣候幹燥，去哪？就算泡吧也得等晚上吧？］趙霸說。


  白老鼠奸詐地看了趙霸一眼：［霸哥，要是下午沒事，咱們到十六中玩去唄。］

  ［去那幹嘛？］趙霸問。


  ［是這樣的，我有個堂弟，在十六中被人欺負了。。。］白老鼠的話被趙霸打斷：［操，你小子在這等我呢？］

  白老鼠使勁搖頭加歎氣：［他是我姨家的孩子，挺好的一個學生，真搞不懂我那姨是咋想的，非得把他弄到十六中上學，這不，前天我姨打電話給我，說他在學校被人打了，打的倒不重，可這氣兒我咽不下去啊。］

  ［學生嘛，打打鬧鬧很正常的啦！我在學校那會也經常打架，還不是今天打完，明天沒事。］張猛在一旁插嘴。


  白老鼠正色道：［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打鬧，我表弟是被全班人一起欺負的。。］

  聽到這話，趙霸差點沒從桌上摔下去，瞪大眼睛：［不是吧，你弟那麽招人討厭？］


  ［唉，不說了不說了，反正，霸哥你一會跟我去一趟。］

  ［好好好，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去一趟吧。］趙霸爽快地答應了。


  下午，他們一行四個痞子叼著香煙大搖大擺地走進十六中。


  三點這個時間段，學校還在上課，走廊上靜悄悄的。


  由白老鼠帶路他們直接找到他弟弟的班級，高二七班。


  隔著窗戶往裏麵看，一個年齡約莫五十來歲的女教師正用手中的教棍在黑板上指指點點，而台下的那些學生們則是千奇百怪，有睡覺的，有聊天的，有看小說的，有聽ＭＰ３的，更有甚者，兩男兩女麵對麵坐在一起玩起了跳棋。


  ［操！］趙霸輕聲罵了一句，不待白老鼠指點，趙霸就發現那個坐在角落裏，明顯被同伴們孤立的男孩，男孩斯斯文文，臉上帖著一塊膠布，眼圈有點發紫，他正捧著手裏的書聚精會神地聽老師講課。


  坐在他前排的是個黃頭發，戴著耳環的男生，他笑嘻嘻地回過頭，用書狠狠打在男孩頭上，嘴裏還罵了句什麽。


  男孩畏懼地看了他一眼，不由自主地將凳子往後挪去。這一挪不要緊，更遭到身後女生的一頓腳踢。


  ［我操，你弟也太遜了吧？］趙霸有點看不下去了。


  白老鼠皺著眉頭：［霸哥，等下課了幫我好好修理一下那幫小子。］

  張猛和瘦屍也在摩拳擦掌，有點躍躍欲試了。


  趙霸心裏忽然出現一個壞壞的想法，對瘦屍說：［瘦屍，王美她爸不是這學校的主任麽？］


  ［是啊！怎麽了？］


  ［晚上跟王美說一聲，讓她爸把我弄進這高二七班。］

  這話一出，身旁的三個痞子都愣了：［我靠！霸哥，你不是吧？你要上學？］


  趙霸說：［怎麽？不可以啊！老子最近正閑的要死，上學學習一下知識，走出社會我也要做個有用的人嘛。］

  ［這個。。應該問題不大，反正霸哥你歲數不會特別大，不過。。就是這一臉的凶相。。跟學生好象不太般配吧？］瘦屍有些顧慮地抬頭看趙霸。


  趙霸大笑：［操，你們知不知道，最能改變一個人氣質的東西是啥？］


  ［穿著啊，三頭豬！我他媽的換身校服背個書包，誰他媽敢說老子不像學生？］趙霸嘿嘿地陰笑。


  ［那就這麽辦了，我晚上就讓王美幫你搞定。］瘦屍使勁點頭。


  ［走吧走吧，讓你弟再忍兩天，等老子進了學校，嘿嘿。。我玩不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