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二章 初見西門玄風

  在噪耳的［*蕩］聲中，趙霸他們來到了西門影視公司，剛一下車，對麵就跑過來兩名健碩的小夥子，扛豬頭般將波絲貓扛進了一旁的小黑屋中。


  趙霸指著小黑屋問：［那裏是幹什麽的？］

  王超［哦］了一聲：［身體檢查，我可不想在自己的地盤上出現幾個愛滋患者，天呐，光是想我就覺得可怕，你等我一下，我也要去檢查檢查…］

  ［喂，你就把我扔在這兒了？］趙霸喝住他，王超指指前方的一個小小的類似別墅式的小單間：［那個叫書生的家夥就住在裏麵，你先去找他吧，我隨後就到，菩薩保佑我沒有得什麽病…］看著王超身上那一顫又一顫的肥肉趙霸心想［你小子就算沒有性病也得有高血壓。］

  麵前的小單間占地麵積不大，與這個影視公司的格調完全不同，顯得有些突兀，與其說這是住人的地方，更不如說是臨時搭建起來拍戲用的場所。


  門上的鎖已經壞掉很久了，趙霸推門走進去。


  屋子裏落滿了灰塵，一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五箱方便麵就堆放在客廳邊上，上麵壓著一個飯盒，飯盒內正往外冒著熱氣。


  趙霸皺著眉頭往前走，最裏麵有一個木門，木門虛掩著，屋內隱約傳來女人的*聲。


  ［媽的，原來這個書生還是同道中人］趙霸笑嘻嘻地走上前推開門，就在大門打開的那一瞬間，趙霸嗅到一股刺鼻的*味。


  這個房間很小，最多隻有十五平方，用三個字就能形容房間內的一切——髒、亂、差。


  ［噢！噢！噢！］電腦前方坐著一名猥瑣男子，由於站在他背麵趙霸看不出他的長相，隻知道他的頭發亂糟糟的，從體形上來看他屬於消化不良人群中的一員，估計沒有超過一百一十斤，他此時做的事情有點不堪入目，他右手扶著被人為弄黑的牆壁，左手瘋狂套動著。電腦屏幕中正播放著限製級電影。


  隨著此人嘴裏的呼聲越來越急，一道乳白色液體噴射而出，他癱軟在凳子上，耷拉著腦袋。


  ［書生？］趙霸不想打擾他，可這房間裏的氣味實在讓人難以忍受。


  他慘叫一聲，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想要站起來，不幸的事情發生了，他的*撞到了電腦桌，［嗷！］的一聲，他坐回到凳子上，這凳子也許用的時間太久，無法承受突如其來的重量，垮啦一聲散了，他又重重地摔倒在地，眼鏡也被摔了個稀碎。


  ［嘖嘖嘖。］趙霸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夠邋遢，夠折墮了，沒想到還有人比他更邋遢，更折墮。趙霸不得不佩服那萬能的造物者，真是一山還有一山低，神啊，我讚美你。


  ［唉呦。。。唉呦。。。］這男子翻騰了半天，終於弓著腰坐在了床上，他戴起碎了一邊的眼鏡驚恐地看著趙霸：［你是誰啊～］


  趙霸終於看清楚這位仁兄的麵部了，又黑又大的眼圈，參差不齊的牙齒，打生下來就沒刮過的胡子打成了結，唯一能讓人看過眼的應該就是他高高挺起的鼻子了，但趙霸馬上又否定了，因為有一串晶瑩剔透的鼻涕從裏麵緩緩流了出來。


  ［……這。。這位大哥。。你能不能先穿好褲子？］趙霸頭皮一陣發麻，抓起身邊抹布般的花底褲砸在他身上。


  書生用很感謝地目光掃了趙霸一眼，抓起底褲放到鼻子邊上嗅了嗅，搖搖頭，略帶責怪地說：［都有腥味了。］

  ［我操！腥了關我鳥事啊！］趙霸感覺自己快要發狂了，麵前這個家夥究竟是不是人？莫不是從火星來的？


  ［哈～老子沒事，醫生說我隻是缺乏鍛煉，還有輕微的陽痿。。痿。。誒？你們在幹嘛？］王超從外麵走進來，見到屋裏的情況後直勾勾地看著趙霸。


  趙霸忽然發現這個胖子是如此的可愛，基本是帶著哭腔說話的：［你。。你終於來了。］

  ［超哥。。］書生從地上爬起來。


  ［操，你就不能給自己洗個澡！］王超大喝，扔出一疊用塑料袋包裹著的東西，書生接到手中，歡天喜地的從趙霸他們二人之間穿了過去，光著屁股衝進廁所。


  ［哎，媽的，他完全沒救了。］王超搖頭走出門，坐在了門口的水泥台階上。


  趙霸心有餘悸地朝裏麵看：［我怎麽感覺他就像個神經病一樣？］


  ［打去年開始他就一直這樣，本來就是個愛胡思亂想混日子的小寫手，非得學他媽的人家玩什麽真愛，這下可好，徹底變成傻逼了，現在的他除了會把自己鎖在屋子裏意*，我草，啥也不會，就連方便麵都是我給他買的，要不是我，他他媽的不是被髒死就是被餓死。］

  ［廢人一個，要不是看在他有點文采的份上，我早就把他丟到大馬路上讓他自生自滅了。］王超也是一肚子苦水。


  趙霸坐在他身邊，掏出香煙遞過去。


  沒過兩分鍾，書生從屋裏走出來，他穿了一件紫色的花紋四角褲。


  ［內啥。。超哥。。謝謝噢！］書生坐在王超身邊，伸手跟我要了一根香煙。


  王超伸手指著來來往往的帥哥靚妹：［你看看這是什麽地方，這是他媽的西門影視娛樂公司，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拍ＡＶ的你不喜歡，說她們髒也就算了，那些成天做夢想當明星的女演員呢？你也不喜歡？你他媽究竟想怎樣？］

  書生不說話，用手指在地上玩土，劃圈圈。


  ［算了，老子都懶得說你了，跟你介紹一下，這是傲世趙霸，你上次給他寫過報道那個。］

  ［噢！］書生很是羨慕地看著趙霸：［原來你就是霸哥。］

  ［好說。。好說。。］其實趙霸並不討厭他，尤其是知道他也是被情所傷後深深地同情著他。


  ［你好象不像道上傳的那麽帥哦。。真讓人失望……］書生搖搖頭，看那架勢像是有點替趙霸惋惜。


  ［媽的，你還真不討人喜歡，委婉點不行麽？］趙霸怒了，真怒了。


  王超在前方帶路，將他們帶到了他的辦公室中，在這裏，趙霸竟感覺到了家的溫暖，雖然這比起趙霸住的地方要髒一些，可這裏至少沒有那肮髒的底褲和猥瑣的男人。


  回頭看了看書生，他正歪著脖子打量著房柱，雙手不安分地在身上抓來抓去，可能是因為他比較癢。


  ［進來吧，媽的，那保姆是怎麽搞的，我不是告訴過她讓她每個星期過來打掃三次的麽，怎麽還這麽髒！］王超嘟囔著揮揮手讓趙霸和書生進去。


  趙霸坐在椅子上，笑著看他：［別搞的那麽正式，我又不是什麽大明星，充其量就是一個小流氓。］

  書生不知從什麽地方變出一個巴掌大的錄音機，口中念念有辭道：［今天我有幸遇到霸哥，在見到這個螢火蟲般的男人之後，我感到有一點點的失望，並不是因為他的長相，而是他那虛偽的性格，明明心中十分受用，卻還是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難道，人就要這麽一直虛偽下去麽？］書生戴著那副破眼鏡看我：［霸哥，你繼續。］

  ［我操！你亂說什麽呢？］趙霸勃然大怒。


  書生繼續對著那該死的錄音機說：［被我刺痛傷口後，霸哥表現的異常憤怒，這也難怪，人嘛，總是喜歡揀好聽的聽。］

  王超將一袋子垃圾順著窗戶扔了出去，不知衝著誰吼叫：［媽的，公司有明文規定不準談戀愛，你們兩個偷偷摸摸的幹嘛呢？我操！］他轉過頭，拍拍肥胖的手，搖頭說：［人心散了，隊伍真他媽難帶，你們繼續，那個。。小霸，別管他，你就說說自己有沒有信心入選西門十三位老大就行。］

  趙霸被這個問題問住了，沉思了片刻：［說實在的，我自己也不清楚，南昆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要在那麽多優秀的幫會份子中脫影而出談何容易，我一沒人手，二沒資金。。。］王超打斷了趙霸的發言：［喂喂，小霸，你就不能樂觀點？怎麽說你也是條敢打敢殺的漢子，不怕死的人在南昆可不多噢。］

  趙霸笑：［誰說我不怕死？我他媽怕的要命。］

  ［哦？］

  ［趙霸的內心其實十分怕死，但在危險關頭，想活命就必須幹掉那個使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的人，這，是混混們的法則。］

  趙霸：［……］

  ［泰然的事你幹的很漂亮，我的頂頭老大可是很欣賞你噢，他也希望你能入圍十三位老大之一，他很希望跟你合作。］王超抽著煙，躺在床上。


  ［你的頂頭老大？］趙霸有點納悶。


  書生提醒趙霸：［就是西門玄風，西門現在的龍頭。］轉頭看過去：［超哥，現在西門玄風是龍頭吧？］

  ［恩恩，對！西門長空在兩個月前就跑出去旅遊了。］

  ［西門玄風啊。。。嗬！］趙霸笑著說：［風哥這個名兒我還真是很少聽到，好象他不是很喜歡拋頭露麵。］

  王超嘎嘎怪笑：［那是，風哥有好幾個天仙一樣的女朋友，陪她們還來不及呢，哪有時間去理會南昆地頭上發生的那些小事。］

  趙霸冷笑：［又是一個隻懂得生活在溫柔鄉中的男人。小事。。天王幫入侵莫非也是小事？］

  王超坐起來：［你不了解風哥，自然會這麽說，但有一點我現在要告訴你，風哥跟我，完全是雲和泥之間的差別。］

  趙霸說：［聽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想見見這個風哥了，看看他究竟長了幾個腦袋，幾條腿。］

  ［嗬，一個腦袋用來思考，兩條腿用來走路，這就足夠了。］趙霸驚訝站起身轉過臉，一個身高與趙霸相等，麵目異常俊美的男人正微笑著打量著趙霸。


  ［風哥！］王超大笑。


  ［媽的，你又在搞什麽，我隻不過讓你請趙霸過來，好讓我跟他聊聊天，你怎麽把書生也帶過來了？你耍他啊？］西門玄風脫掉上衣，仿佛回到了自己家一般，他抱怨著：［天氣實在太熱了。］

  當趙霸見到他身上的紋身後，趙霸驚的說不出話來，他的胸口像是有個帶生命的龍頭在呼吸，龍頭臉上滿是傷痕，顯得無比猙獰。


  ［小霸，你可不要誤會，我絕對沒有顯擺紋身的意思，家裏的跑車被我的幾個女朋友拿去用，我是坐計程車來的，你也應該知道那該死的計程車空調一點也不涼，最慘的是，那個司機一直讓空調衝著自己吹，唉！］西門玄風說著說著往前走去，他背後紋著的那一對美麗的天使翅膀似乎正在輕輕煽動。


  ［風哥依然是那麽不懂得幽默，想用聊天的方式來使氣氛活躍起來，卻不知道這樣往往會起到反效果，霸哥不僅沒有感覺到你的平易盡人，反而對你戒心橫生。］書生麵無表情地說。


  西門玄風轉頭一笑：［書生，你說話真不討人喜歡！］


  書生說：［謝謝！］


  趙霸咽著吐沫坐回到椅子上，書生說的沒錯，西門玄風給他的感覺就像是雲霧中的山峰，高深莫測。距離他稍微近一點都會有種壓迫感。


  ［泰然的事你想怎麽處理？］西門玄風問道。


  趙霸皺皺眉頭說：［怎麽處理？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麽？］


  西門玄風活動著筋骨，上半身肌肉在微微抖動：［別把事情想的太簡單，泰然這個人我雖然沒接觸過，但從他行事方麵來看，絕不是個能把委屈咽進肚子裏的人，說實話吧，昨晚你老大找的那些人今天來找過我。］

  ［找你？］趙霸看著這個年齡跟我相差不遠的男人，越發的覺得他很難琢磨了。


  ［對，順便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他們都死了。］

  趙霸［噌］地站起來：［你幹的？］

  西門玄風伸出手指晃了晃：［不，他們剛一離開文體別墅區就被人亂槍打死了。］

  ［是泰然。］趙霸緊緊握著拳頭，憤怒和恐懼同時襲上心頭。


  ［害怕麽？］

  趙霸沒吱聲，其實心裏卻怕的要命。


  ［殺了他。］西門玄風說。


  ［殺誰？］


  ［泰然。］

  ［為什麽？］話一出口趙霸就拍了自己腦袋一下［他都派人來殺我了，我還問為什麽？］


  ［敢在文體別墅區門前動手殺人，他已經觸犯了我的法則。。。。］西門玄風的臉陰沉著，太陽穴旁的一根青筋緩緩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