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四章 地瓜老頭

  來到電影院門口的時候，王思思已經握著呼呼的小手在那左顧右盼的尋找趙霸，趙霸大步走上前：［來啦來啦！］


  王思思看了一下手表，埋怨道：［你這個人真是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你看看，這都幾點了！遲到了整整十五分鍾！］


  ［哈！堵車嘛！］準備說。


  不由分說的一把攬住她的腰，趙霸從懷裏掏出一張百元大鈔，低著頭對呼呼說：［拿著這一百塊錢買東西吃去，我有事要跟你王姐姐談。］

  呼呼衝著趙霸眨巴眼睛，王思思很不樂意地一把搶過趙霸手裏的鈔票：［幹嘛呀，幹嘛呀！呼呼才這麽小，你就讓他亂跑！你難道不知道現在人販多，萬一被人拐跑了怎麽辦？］


  趙霸頓時得意起來，蹲在呼呼旁邊問：［呼呼啊，說，要是遇到壞人了怎麽辦？］


  呼呼吸允著手指，支吾道：［打電話給１１０，然後告訴警察叔叔，我身處的位置。。］

  ［……］王思思對著趙霸使勁搖頭，那意思很明白：［你啊你啊，簡直無可救藥了…］

  末了準備也沒能把呼呼支開，呼呼捧著一大包苞米花聚精會神地盯著前方熒幕上正在床上的夫妻…


  王思思滿臉尷尬埋怨道：［現在的外國片怎麽都這樣啊。。］轉頭：［呼呼，你不準看。］

  呼呼說了一句極其精妙的話：［姐姐。。為什麽他們穿著衣服。。我要看沒穿衣服的。］

  ［……］

  ［你到底是怎麽教育呼呼的。。］王思思惡狠狠地搶過趙霸手中的可樂。


  趙霸說：［喂，我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肯定會有正常的生理需要，在沒有女朋友而手頭資金又很緊張的情況下，自然會去小販那買幾版無碼，暴乳，**，人妻一類的教育影片。可是很不巧啊，每次我看這些影片的時候呼呼總是會湊上來，跟我一起觀摩學習……］

  ［你你你。。你真是想死了你！］王思思伸手抓趙霸，趙霸以一個迅猛的擒拿手將她雙手摁住，往身邊一拽，毫不猶豫地將臉湊了上去。


  她的小嘴涼絲絲的，還帶點甜味，摁住的手在二十秒之後便失去了掙紮的力量，趙霸緩緩鬆開，側過身體抱她，忽然趙霸的眼眶有些濕潤，帶著哭腔說：［做我女朋友，以後不要不理我，可以嗎？我一定會對你好。］

  王思思也抱住趙霸：［我絕不會不理你的。。］

  夜，王思思家中。


  趙霸躺在床上，撫摩著她豐滿的身體，她身上的沐浴露香味深深地吸引著趙霸，趙霸倆就好象一對調皮的小貓互相舔拭著對方的身體。


  過了沒多久，王思思的鼻吸越來越沉，她緊閉著雙眼重重地喘氣。


  趙霸剛要進入她的身體，就聽她發出痛苦的呻吟，一個詞語猛的蹦進趙霸的腦海中，這個詞兒所形容的東西大多被人描繪隻有在幼兒圓才能找的到，那個詞是——處女！

  趙霸停止了動作，王思思看著我，問：［霸，你怎麽了？］


  ［沒。。我隻是怕你後悔。。我是個混混。。而你。。］趙霸有些落魄傷感，他這樣的混混全南昆不下三十萬，不一定哪天他就被人砍死了，像他這樣的男人真的能給她幸福嗎？

  ［我不後悔！隻要你對我好！］別看王思思是個女流之輩，可話從她嘴裏說出卻另有一番味道。


  ［我一定會的。。。］趙霸的身體向前挺去。


  ［唔！］王思思抓起身邊床單，臉上的表情痛苦非常，經過一番苦戰，趙霸摟著她躺在床上，看著床單上那點點腥紅和她哭紅了的臉，趙霸溫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淚水。


  ［有人說做男人苦，也有人說做女人苦。。其實隻要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另一半，不管是做男人還是做女人都是一樣。。。至少，我現在感覺好甜蜜。］王思思不愧是當編輯的，她輕輕吻著趙霸的臉：［霸，我們會幸福麽？］


  趙霸笑道：［一定會很幸福。。］

  就這樣，趙霸和王思思同居了。


  兩天後，趙霸回到公司上班，老李又給了趙霸一個任務，這筆帳的數目比是之前飛雲道的兩倍——四百萬！加上利息，總共是六百萬整。


  ［老李。。這麽大筆數。。我真怕搞不定啊。。］趙霸抓著手裏的欠條，不知是接還是不接。


  老李罵道：［他媽的，你們這些年輕人，一點衝勁都沒有，是不是跟上次醫院那個女孩勾搭上了，連做事都開始畏首畏尾了？媽的，我還指望你能當上西門大哥呢，就你現在這個德行，不如回家養養豬，種種菜！別忘了，咱們是出來混的，出來混最重要的一條是什麽？］


  趙霸說：［不能怕死。］

  ［這不就結了？你現在掛念家裏的女朋友，怎麽能不怕死？怎麽能把事情辦好？媽的，反正這筆帳我是指定由你來收，搞不定的話以後別在南昆出現！］


  ［砰！］房門關上了。


  ［至於麽！靠！］趙霸罵罵咧咧地翻弄著欠條，看著上麵的地址和人名——文體區，地瓜攤攤主！


  ［地瓜攤攤主？什麽玩意兒？文體區？我操，那不是西門的大本營麽？老大！］趙霸使勁踢門，大門發出［砰砰］的聲音。


  ［您這不是要我的命麽！跑文體區收帳，我他媽的帶一萬個人去也是死啊。。老～大～］門都快被踢爛了，老李始終就是不出來。


  趙霸忽然聯想起《武狀元蘇乞兒》裏吳孟達強行讓周星星學習打狗棍法的段落…


  ［老大，你就算讓我去文體區收帳，那也得給我一把槍防身啊……］趙霸哭喊著。


  下午，趙霸單身一人來到文體區，以前這裏是文體區西門別墅區，時間一久，大家直接將別墅兩個字省略掉，幹脆把這一處莊園叫成文體區。


  這個別墅占地有多大，趙霸實在不知道，單從外麵看這裏絕對是一個獨立的小王國，上上下下，包括保安都佩帶著最新式的半自動步槍。


  ［唉！］趙霸整了整衣領，掏出小鏡子看著頭上那根根豎起的短發，幹咳兩聲走了過去。


  先不說那個地瓜攤攤主跟西門有沒有關係，單看他能在文體區門口擺攤，這份魄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對付這種人趙霸可不敢來硬的，還是得用懷柔政策。


  ［地瓜。。烤地瓜。。。］吆喝聲從右邊的店鋪中傳出，六名身材魁梧的保安拎著槍，邊聊天邊走過去，帶頭男子：［老頭，今天生意咋樣？］


  地瓜攤攤主是個七十來歲的老頭，一派農民伯伯的淳樸模樣，看著他，趙霸怎麽也無法將他和黑社會聯想到一起。


  ［操，不是說了別叫俺老頭麽？俺今年才七十八，身體強壯的很！］老頭一張嘴，趙霸差點大頭朝下摔水泥地上。


  我操，他果然跟黑社會有關係！

  ［哈哈～這怪老頭，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幾個保安罵罵咧咧從店鋪內搬出桌子圍坐成一團。


  香噴噴的烤地瓜出爐，從文體區內又走出一名老者，這名老者穿的很前衛，朋克牛仔褲、大拇指粗的金項鏈，黑色墨鏡，鼻子上還穿著鼻環。


  保安們似乎很畏懼這名老者，紛紛站起身行禮：［老爺子！］


  ［老爺子？］趙霸的心中［咯噔］一聲，“他就是傳說中西門西門玄風的師傅？蠍子？我靠！”


  蠍子擺了擺手：［恩，我是來找地瓜佬下象棋的，你們繼續吃喝，別管我。］

  ［蠍大哥，來啦！］地瓜攤攤主似乎與之甚熟，也不太客氣，搬來長桌就坐了下去。


  ［媽的，我就不信今天弄不死你！］蠍子亂哼哼著，二人擺棋。


  趙霸戰戰兢兢地走近，心想，還是等蠍子和那六個保安走了以後再聊聊收錢的事吧。


  ［當頭炮，我馬來跳。］地瓜攤攤主自言自語地挪動棋子。


  趙霸傻呼呼地看兩位爺爺級的老人家下象棋，不過走了十幾步，趙霸已經要吐血三分了。人家都說馬走日，象走田，炮打隔山子，蠍子比較幽默，他家那炮估計是迫擊炮，格著三個子直接轟掉地瓜攤攤主的老將。


  地瓜攤攤主看樣子也不是什麽好惹的貨色，隻見他麵色一凝，兩個象無比勇猛地衝進蠍子家的陣營，腥風血雨般的殺戮開始了，蠍子使勁抓著頭發，他的兩個車在掙紮半晌後終於被地瓜攤攤主笑*地從棋盤上挪了下去。


  ［瘋馬笑看河山！］蠍子大喝一聲，他的馬吃掉了對方的一隻小卒。


  ［買地瓜得給錢！］地瓜攤攤主不甘示弱，飛士上前幹掉了那遠在千裏之外的馬…


  這個時候遠遠走過兩男一女，伴隨他們的是英文歌曲《LaLoveOnMyMind》，帶頭的是個模樣俊俏的男人，他舞動著身體極有節奏地扛著複古錄音機滑步前行嘴裏唱著：［uhlalalalauh～］，他身邊有一名漂亮的女孩，女孩也在輕輕搖擺著身體。


  讓人感到恐怖的是他身後那個怪物般的男子，從遠處看這名男子就是一座小山，他身上的肌肉就像被藝術家雕刻般工整。


  他差不多有三米高，從外觀上打量，他的體重應該不低於五百斤。


  “媽的，讓我跟這種人打架還不如直接給我把刀，讓我自殺掉算了。那種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壓迫力能使人完全崩潰，失去戰鬥意誌。”趙霸暗歎。


  ［小子，趕緊把音樂關了，這樣多影響老人家下棋啊！］蠍子目不轉睛地看著棋盤，對身後男子說。


  被稱為‘小子’的男人笑道：［蠍爺爺，您慢慢下，我就不打擾了呦！路過而已。］

  地瓜攤攤主笑道：［成天跳舞你不會膩麽？］

  男子也笑：［成天看你烤地瓜，你難道不會膩麽？］


  ［哈哈。。］眾人大笑。


  ［烤地瓜的味道真是越聞越難聞。。］一個身高與趙霸相等，肌肉飽滿度卻是趙霸兩倍，滿身戾氣的男子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一旁。


  ［嗨，暴力！］山一樣的男子衝他揮手，笑嘻嘻地看著他：［很少見你出來活動，怎麽？西門玄風要讓你出任務？］

  暴力抱著胳膊說：［小任務而已，馬上就要選新的十三位西門大哥了，到時候由誰領導［戰盟］，可能就要從我們兩之間選了哦？］


  山一樣的男子笑了笑：［我對這些沒興趣，你。。也就是個小毛頭，要是如來那小子出來選，也許我會去競爭哦。。。哈哈。。］

  幾個絕不一般的人站在地瓜攤前聊著天，那種被人無視的感覺，真的很難受，趙霸輕歎了口氣。“媽的，等我成了十三位大哥之一，才能有底氣跟他們站在一起吧？現在，還不行。”


  ［小夥子，站了半天也累了吧？買塊烤地瓜吧。］地瓜攤攤主笑嘻嘻地看著趙霸，指了指店鋪中的火爐。


  ［啊。。謝謝。。我要一塊。。］趙霸有點受寵若驚地走上前，抓起爐中一塊滾燙的烤地瓜，像個大閨女似地咬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吵嚷聲遠遠的傳來，蓋過了錄音機中的聲音，一個圓滾滾的胖子嚎叫著跑過來，邊跑邊喊：［救命啊……］

  ［王超，你又偷看哪家閨女洗澡了？］暴力大笑著喊道。


  他身後有數十人，個個抓著扁擔，鋤頭之類的凶器，王超委屈道：［我沒有！我隻是去鄉下采風，想挑選幾個純潔的大姑娘拍電影，誰知道我剛到那就被騙了，一個鄉下姑娘跟我說，做一次五百，我心想，五百就五百，把她給上了之後，一摸錢包，錢包被人偷了。。這不，他們追了我好幾百裏地就是為了要那五百塊錢。。］

  這個名叫胖子王的家夥手裏握著一本雜誌，那封麵很眼熟，看著胖子王那滿臉賤笑的模樣，我被逗樂了，林子大了真是什麽鳥都有。


  ［誒？］王超氣喘籲籲地跑到趙霸麵前打量著趙霸，指著趙霸道：［你不是傲世趙霸麽？］

  趙霸一愣：［你認識我？］


  王超大叫：［廢話嘛！我當然認識你，關於你的雜誌是老大吩咐我去做的哎！你小子不錯，有膽量，夠魄力！我看好你的！］說完他去拽身邊的暴力：［快點幫我搞定他們，我先進去了。］

  那邊還在吵嚷，地瓜攤攤主已經笑嗬嗬地站了起來：［你是來收帳的吧？］


  趙霸點頭：［根據這欠條上寫的您欠我們公司。。。］不等趙霸把話說完，地瓜攤攤主已經深歎了一口氣：［地主家也沒餘糧啊……］

  靠！什麽跟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