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趙霸
夜,五個人分成兩批笑盈盈地進入一個小區,八、九點的時間小區內還是有不少家長,老人領著孩子在花園裏坐著,那些門口的保安正每個人抓著個飯盒邊吃邊打屁,完全就是行同虛設。
出來混,很講究恩怨情仇,你打我一巴掌,我肯定還你一拳,你給我一磚頭,我必須給你一刀。誰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憑啥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既然出來混就別怕死,怕死的人往往死的最早。
別說你們五個小混混了,就算是某個幫會的大佬弄了我,背地裏我他媽也得給你幾下。原來是有五個人在一次爭執中打了帶頭那個年輕人,這次那個年輕人帶人來報複他們了。
[是這。]年輕人看了看地址,揮揮手走了進去。
二樓,年輕人讓長的稍微像點人的小弟去摁門鈴。
[叮咚!]
裏麵傳來男人的聲音:[誰?]
[修管道的!]一個小弟說。
要不怎麽說現在的人的安全意識差呢?問都不問明白就開門了。
年輕人的幾個兄弟等人直接從褲子裏掏出砍刀推著門就進去了,進去還大聲嚷嚷:[草你M的,誰都別出聲,誰出聲老子弄死誰!]
[操!別出聲,聽見沒!]
恩,這還有點混混的樣。
年輕人是叼著煙最後進去的,房間裏彌漫著煙酒味道,那些用來襲擊年輕人的凶器還血淋淋地擺放在角落裏,地上鋪滿報紙,還有一些花生、瓜子殼。
五個人,一個不少的在屋裏,兩個站著的,還有三個團著腿坐在地上,根本就沒來的及起來。
年輕人吐了口香煙,說:[哥兒幾個,好久不見了。]
他們臉上的恐懼顯而易見,當天那個帶頭的男人咬咬牙,沒吱聲。
年輕人輕輕關上門,衝著一個兄弟說:[把地上的報紙卷吧卷吧塞他們嘴裏去,老子聽不得那些求饒的話。]
[操,既然落在你手,還有什麽好說的?你要是敢動我們兄弟一跟汗毛,日後我他媽一定弄死你!]坐在地上的男人凶狠地說。
年輕人聳聳肩:[先從你開始吧,我更聽不得威脅的話,我他媽現在全身都顫抖了,你嚇到我了。]
四個人抓著砍刀看管,張猛,年輕人的兄弟,他將報紙卷成五個團塞進他們嘴中,裏麵還夾雜著不少花生殼、煙灰啥的。
年輕人將手掏進褲襠,將藏起來的榔頭取出來,這東西其實才是最好的凶器,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有儲備,就算被害人指控他,屆時將這東西往哪個五金店一扔,沒有贓物在手他們也無法把他們怎麽樣。
白老鼠,年輕人的兄弟,白老鼠搬來凳子,他還是蠻熟悉年輕人辦事手法的,年輕人一腳踹在剛剛說話男人的臉上,扯著他的頭發將他摁拖了過來。
[老鼠,摁住了。]年輕人說。
白老鼠怪笑:[收到。]
那男人的左手,被牢牢地摁在凳子上,年輕人吐了口吐沫狠狠地將榔頭砸了下去。
沉悶的聲音響起。
[嗚!!嗚!!]一錘見血,那男人疼的在地上發抖,額頭上冷汗直冒。
連續二十幾下,男人已經疼昏過去了,跟年輕人一起的那新來的兩個小弟臉色也不太好,泛青。
再看看男人的手掌,裏麵的骨節完全被榔頭碎了,估計現在裏麵全是骨頭渣子,治好了這手也廢了,絕對跟雞爪一樣,伸不直的。
別看年輕人他們是出來混的,可很講究這一點,得饒人處且饒人,要廢也是廢你的左手,右手的話一定會留著給你去幹點活什麽的。
[下一個。]年輕人邊擦汗邊說。
[嗚!嗚!嗚!]一個大男人竟然被嚇的眼淚汪汪的,這場麵年輕人看了不少,罵咧:[別他媽裝出一副可憐樣,當天老子被你們堵起來的時候還不是一個鳥樣!抓上來抓上來!]
男人死命掙紮,張猛二話不說,對著他後背就是連續的四刀,血呼呼的往外冒。
[媽的,給臉不要臉!]
年輕人在手心唾了口吐沫:[何苦呢?非得挨這四刀才舒坦?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遭!]
五榔頭砸下去,男人完全昏厥,但年輕人不會就這樣罷手,不敲廢他一隻手,以後在道上年輕人沒法混。
不知哪個不要命的將嘴裏的報紙掏了出來,哭喊道:[霸爺,求求你,放了我們吧!小弟該死,當天不應該向您動手,我是您孫子!您放了我吧!]男人連滾帶爬地來到年輕人麵前,直扯年輕人的褲腿。原來,年輕人叫趙霸。
趙霸蹲下來,摟著肩膀看他,拍了拍他的腦袋,說:[哥們兒,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別後悔,在做事之前要想清楚,什麽事可以做,什麽事不可以做,你們既然打傷了我,就應該預料到我會回來找你們吧?乖了,把手放上去,讓爺爺敲二十下就好。]
[不,霸爺,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放了我,小弟願意跟著你做牛做馬!]
[啊!這句話比較中聽!]趙霸笑,緊接著狠狠一腳踢在他肚子上,厲喝:[那也得等老子把你的手廢了,草你m的!]
如法將這五個人的左手廢掉,五個人無一例外,全都昏了過去,趙霸吐了兩口氣,將榔頭塞進新來的小弟手中,揮揮手:[走,宵夜去。]
西門區夜宵市場。
這裏人丁興旺,三教九流的人都習慣在這裏徘徊,道上的人喜歡叫這裏[夜迷小街]。這裏有全市最多的燒烤攤,最多的混混,最多的小姐。還有一點,這裏的價錢是全市最便宜的!
趙霸五個人坐在燒烤攤前,要了五瓶啤酒,趙霸沒理會他們,咕嘟咕嘟直接往自己肚子裏灌,心想:“近年來不知怎麽了,不管是被打,還是打人,趙霸總是會心驚肉跳,難道我的魄力要消失了?不能啊?可我為什麽那麽怕死?一年前的我麵對幾十個人圍毆也沒說出什麽軟話啊。”
張猛將衣服擔在肩膀上,衣服上的血還清晰可見,換作別的地方那些老板估計早就嚇的去報警了,可這裏不同,這裏是小混混的天堂。
[霸哥,咋啦?愁眉不展的,有心事兒啊?]張猛舉杯。
趙霸跟他碰了一下,咧嘴笑:[沒事,更年期的男人都這個逼樣!]
白老鼠那雙眼睛正賊兮兮地打量著過往的啤酒妹,那雪白的大腿也委實勾的趙霸欲火焚身。
[幾位大哥,要不要試試這種新出的冰霜啤酒?味道很不錯的哦!]啤酒妹扭著屁股站到張猛麵前,張猛指趙霸:[找他,他才是老板。]
啤酒妹轉過臉,一臉媚笑:[老板!]
趙霸將口裏煙頭隨手彈飛,一把將她摟入懷中,調戲道:[啤酒,老子就沒興趣了,倒是你,什麽價錢啊?]
啤酒妹嬌笑著在趙霸胸口劃圈圈:[一次三百,包夜八百。]
[我操!你他媽坑誰啊?]白老鼠不爽了,大叫道:[這裏最高價包夜才五百,你他媽的敢要八百,你那玩意是金子做的啊?]
[哎哎哎,老鼠,冷靜,冷靜點]趙霸麵子上有點掛不住了,捏了捏這個啤酒妹的胸部,發現是貨真價實,微笑著掏出八百塊錢,從小襯衫的下方塞了進去。
[一會跟我走。]趙霸說。
啤酒妹在趙霸臉上重重地吻了一下:[老板,那我去換衣服了哦!]
[去吧。]
白老鼠歎了口氣,數落道:[霸哥,您也太厚道了點,出來打工賺點血汗錢不容易,怎麽就能隨隨便便花到這種女人身上?]
趙霸邊喝酒邊說:[這是老李給的醫療費,差不多一萬塊錢呢,今天哥兒幾個幫了我出了這口惡氣,都別跟我客氣,一會每個人叫個女的帶走,我買單。]
這下子白老鼠來勁了,他也不管這是趙霸[打工賺來的血汗錢了],也叫了個八百起價的女人,連還價都不還了。最後還是新來的兩個小弟懂道理,跟兩個女人調侃半天,終於以四百塊的價錢拿下。
趙霸這邊心裏偷著樂:“這兩個傻逼,為趙霸省錢,呆會帶去賓館也不爽啊,真他媽笨,新來的就是新來的。”
趙霸他們這正吃著喝著,小姐們也都提著包,換了身性感的服裝坐在趙霸他們身旁,趙霸正上下摸索的不亦樂乎呢,不遠處兩個燒烤攤上的數十名男子開始吵架了。
[我草!你混哪的?老子是跟西門老妖的!]
[幹!都他媽什麽年代了,還西門呢?老子是天王幫的!]
[天王幫?]趙霸有點納悶,這是什麽牛逼的組織啊?連西門的人都敢嗆?西門小子口裏的老妖應該就是西門十三位大哥之一的[拳妖]吧?
[你他媽想怎樣!][我草你M的!]
[兄弟們抄家夥!]
[我日!]
兩邊吵吵了幾聲,周圍頓時呼啦圍上一大圈子人,從形勢上來看這個天王幫竟然與西門的勢力相等,仔細數過去,人數似乎比西門還要多。
[我操,有好戲看了。]趙霸攬著那個啤酒妹說。
張猛往嘴裏倒啤酒,咧著嘴笑:[霸哥,你前些天住院了,可能不知道,這個天王幫是這半個月裏忽然崛起的組織,聽說這個組織的頭頭是個學生,不過二十一、二歲。]
[啥?哪個學生啊,這麽牛逼?]趙霸感到自尊心受到打擊了。
白老鼠接話:[誰知道呢?反正現在道上都傳的沸沸揚揚,說這個組織的後台很硬啊,小道消息還說,這個天王幫是從儋州城來的,目的是搶奪南昆市西門的地盤。]
[開什麽玩笑!]趙霸死死捏住啤酒妹的胸部:[操他媽的,南昆市西門的地盤說搶就能搶到手的麽?]
[老板,你輕點。]啤酒妹輕輕叫喚,不過趙霸沒搭理她:“操,老子給錢了。”
張猛說:[這個天王幫不好惹,要我看,西門這次懸了。]
這邊正聊著,那批人馬已經抄起了各種各樣的家夥準備開戰了,趙霸身邊的燒烤攤老板搖頭歎氣道:[這他媽生意還讓不讓人做了,這些小混混真是讓人又愛又恨的。]
趙霸笑,這老板說的倒是實話,沒有他們這些小混混他咋維持生計?你不會認為那些西裝筆挺的老板會坐在肮兮兮的小攤上啃半熟的雞翅膀吧?
[草你M的!]
[啪~]西門小弟一個啤酒瓶砸在對方腦袋上,兩幫人終於打起來了。
怎麽形容現在這種場麵呢?炮仗扔進雞窩就是這樣,一個近距離衝鋒,當時就躺下十幾個人,周圍除了趙霸他們,還有不少其它小幫會的人看熱鬧,他們可都是一臉的興奮,媽的,花五十塊錢吃點燒烤還能看到這麽大的場麵!真他娘的值!
[唔唔~]啤酒妹在趙霸懷裏轉動,小手在趙霸的褲襠上來回揉捏,搞的趙霸滿腹欲火。
[老子現在火氣很重啊!]趙霸學《古惑仔》裏靚坤在停屍間時的表現,拉開褲鏈,直接讓她用嘴巴為我服務。
[老板要多加兩百噢!]啤酒妹說。
趙霸聳聳肩,說:[隨便。]
白老鼠用那對色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趙霸:[霸哥,看不出來,您還挺開放的嘛!]
趙霸指著他身邊的女人:[你也可以嘛!你他媽應該比老子的還要強才對。]
白老鼠看了過去,那女的別過臉:[我可不幹這個活!]
[我。。我給錢,來。。來。。]白老鼠把雙手放到桌下,想象的出來,他正脫褲子呢。
[給錢也不行啊!說了不幹就不幹!]女人開始裝純。
看著白老鼠一臉無奈的樣,趙霸抓起身邊的啤酒瓶把裏麵的酒喝完,又從兜裏掏出一疊,約莫兩千塊錢擺在桌上,說:[我草,你今天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你以為你自己是啥?我數三下,幹的話,自己拿錢,拿多少自己看著辦,不幹的話,別怪老子暴力。]
趙霸開始數:[1。]
[2。]
[操!]趙霸輪起啤酒瓶子直接鑿在她臉上,事實證明,妝化的再濃再厚也無法抵擋啤酒瓶的攻擊。
女人的臉頓時花了,她躺在地上嗷嗷亂叫,張猛站起來,一腳踩在她臉上,轉頭看趙霸:[霸哥咋辦?]
[啥咋辦?]趙霸拿出一千塊錢扔在地上:[拿去看醫生。]轉臉衝另外一邊的幾個啤酒妹喊:[來人伺候伺候我兄弟,要玩的開放點的,裝處女的別來。]
啤酒妹們互相看了一眼,從中走出一名二十三、四歲的女人,怯生生地坐在白老鼠身邊。
[拿了錢,給我滾,你要是不爽,就叫罩著你的大哥來找我,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傲世財務公司,趙霸。]趙霸摸著小腹處啤酒妹的腦袋,挺直了脖子:[是他媽關羽就該耍大刀,是他媽妓女就應該玩**,這道理都不懂,怎麽出來撈。]
燒烤攤老板沒說話,讓幫他打下手的兩個男人扶著地上的女人走了。
那邊的激戰仍然猛烈,倒下去的人也越來越多,不少身上被砍了十幾刀的年輕混混掙紮著想要從戰圈內突圍,可迎接他的是無情的鋼管。
[呼!]趙霸興奮地高呼著,*往前一挺,出來了。
[呼。。呼。。]趙霸癱在椅子上大喘氣兒,看著那兩個新來的兄弟,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哥們兒,出來混就別他媽裝作一副正經的樣子,該怎麽玩就怎麽玩,別等哪天被人砍死才忽然發現自己還是處男,我操,那樣才悲哀啊!]趙霸給啤酒妹倒了杯啤酒,摸了摸她的小臉:[活不錯。]
兩個小子看著趙霸似懂非懂地點頭。
張猛大笑:[霸哥,你他娘的又來了!]
[嗒嗒嗒嗒嗒~]急促的腳步聲遠遠傳來,路燈下出現一名個子不算特別高,但四肢粗壯有力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後跟著差不多三百多名手持鋼管,砍刀的小弟,趙霸認得他,西門十三位大哥之一——拳妖,老妖。
[幹!給我圍起來打,一個也別放走!操他個媽的,小兔崽子敢在咱們西門地頭上鬧事,活膩味了!]
趙霸看著這情景,笑道:[嘿,更爽了,老妖都親自出馬了。]
[快跑!西門的來增援了!]不知哪個家夥喊了一句,天王幫的小弟全都拔腿向後跑去,趙霸原以為這場戲會這樣結束,可沒想到,慘叫聲從他們身上傳出,又是一批人馬衝了上來。
[是西門麽?]趙霸眼睛一亮。
[出來混就是打仗,打仗的時候咋能有逃兵呢?]一個穿著肥肥的藍色吊帶褲,叼著香煙的瘦小青年帶領著同樣三百多人出現了,他手裏還握著滴血的長刀。
[你就是西門老妖是吧?]說話間青年又砍翻三名[逃兵]。
拳妖喝道:[你他媽誰啊?]
青年嘿嘿一笑:[聽清楚嗬,老子是天王幫四大天王之一,火力,第一次出門辦事,不能落了麵子,今天就抓你回去給老大,嘿嘿。]他轉頭看向趙霸他們與其他的食客:[眾位兄弟,不好意思,天王幫辦事,閑雜人等退避,要是誤傷了你們,那可真是對不起了。]
[真他媽囂張!]張猛低聲罵了一句。
趙霸聳聳肩站起來:[走吧,等你有能力了也一樣能囂張,囂張也是需要本錢的。]
像趙霸這種小雜魚,還是別摻合到幫會之間戰爭的好,根本就沒好處嘛。
趙霸將手伸進啤酒妹的短裙,胡亂抓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