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雨中摧毀(一)
鄧文猛然湊到前麵一看,果然有六個日本雜碎警察正在衝著我們比劃,道路中間也豎了路障。
各位大哥都緊張了起來,花虎吼起來:“老大,衝下去幹掉他們吧!”
小佐衝著鄧文他們比劃:“別衝動,我下去問問什麽事兒。”說完,他走下了巴士。
外麵狂風大作,周圍的小樹都快吹折了,剛一開車門那冷風‘呼呼’的。
鄧文他們坐在車裏就見小佐滿臉謙卑地對著那個雜碎警察說著些什麽,不過,看樣子那個雜碎警察似乎根本懶得搭理小佐,直接想登車。
鄧文摸出了後腰的銀槍,笑眯眯地跳下車。
“怎麽回事。”鄧文厲聲問小佐。
狂暴的雨點將站在車下的小佐澆成了落湯雞,他一抹臉上的雨水,大聲到:“他媽的,說是哪裏發生了凶殺案,要檢查過往車輛,不接受檢查是不讓進入商業區的。”
可能是聽出了鄧文他們說話的口音,那警察大罵一聲:“八噶!支那!”隨手拔出了配槍。他身後那五個警察也都紛紛衝了上來。
“操!”鄧文心裏暗罵一聲,身體一偏,右手向上一抬,‘砰’就是一槍,那個雜碎警察的臉都讓鄧文打花了。
“砰砰砰砰砰砰!”一連串的槍響從車上的各個窗口處傳出來。
五個雜碎警察身上中了數十顆子彈,睜大了眼睛倒在了地上,而鄧文則狼狽地從地上站起來,幹脆脫掉了早已濕透的上衣,對花虎說:“把路障推了,屍體也不用怎麽處理,前麵有口井,讓小弟扔進去。反正下雨天,血漬一會就沒了。”
暴風雨,夾雜著閃電,周圍的天,烏黑烏黑的,現在時間可是中午十一點多。
也就那麽兩、三分鍾的樣子,中間被開了一條道,鄧文他們三輛巴士有驚無險地向銀座駕去。
如果有人路過這條道的話,會發現,右手邊的幾棵小樹上掛著六個死不瞑目的,穿著警察製服的男人。
“媽的,那井蓋關的太嚴,兄弟們撬不開,我讓紋龍直接扔樹上去了。”花虎說。
“哦,無所謂,不就是幾個屍體麽。。。什麽?扔樹上去了?紋龍?”鄧文大吃一驚,這是什麽概念?把一個一百三、四十斤的人拋到7、8米的高度,這難度是不是太大了點?
紋龍此時也赤身裸體的,他衝著鄧文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老大,獻醜了。”
鄧文抽著煙,看著紋龍正在上下抖動的胸肌,無奈地歎了口氣。
鄧文心想:“在沒來西昌之前我在南昆還是天天堅持鍛煉身體的,一來了之後,生活節奏都被打亂了,現在可好,當上老大之後,每天除了應酬就是陪自己的那幾個女朋友。如果當初我堅持下來,那該多好。”
行駛了大半天,這才到達目的地。
“文哥,我們到了。”小佐對鄧文也換了稱呼,鄧文衝著他笑了笑:“恩,等會兒就看你的。”
現在是下午,暴風雨仍然猛烈,街上沒有幾個行人,隻有一些轎車在鄧文他們身邊匆匆而過。
小佐指著前麵一棟有四十幾層高的巨大建築,說:“這裏就是了。”
透過玻璃,鄧文點點頭,好:“花虎,你們二十個小弟進地下室,幹掉裏麵的守衛。小強,你跟小本進去安爆破裝置。”
“那我們呢?”武癡他們問。
看著花虎他們拎著五袋爆破裝置下了車,鄧文這才笑到:“要麽就不搞,要搞就搞大一點。日本不是有八丁目麽?見到高層建築就想辦法給它炸了。要不然哪對得起我們威哥啊?”
陳威呆滯地看著鄧文,然後看了看手裏的定時炸彈,茫然地點了點頭。
張導起初還有點恐懼,不會慢慢也就習慣了,他擺弄著手裏的小型攝影機,說:“寫實災難片。。沒準也能賣個好價錢。。”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小佐他們回來了。
氣喘籲籲地上了車,鄧文問:“怎麽樣?搞定沒?”
小佐說:“OK,沒問題!沒想到停車場連一個守衛都沒有。一百多個爆破點,就算是市貿大夏也得塌了,文哥,你就準備看戲吧。”說完,遞給鄧文一個紅色的遙控裝置:“隻要不超過兩千米,按一下,就會爆炸。”
“恩。。很好,下一站。”
“當年你們日本不是給我們實施三光政策麽?老子這次要讓你們大出血,凡是超過三十層的高層建築,老子都給你塞幾個定時炸彈。老子這次來為的就是鬧騰你們,這還隻是開始呢,好戲還在後頭。”鄧文坐在車上壞笑。
忙到了夜晚,差不多十點左右,鄧文的電話終於響了。
“鄧文,你的人手準備好了麽?”
鄧文正躺在車坐上車咬著麵包喝著啤酒呢,咽了口啤酒,大笑:“媽的,一早就安排好了,白鬼可別說我沒提醒你,你最好帶人來‘銀色牌坊’。否則等一會發生大爆炸的話,誤傷到你,我可就不管了。”
“我馬上到。”
鄧文伸出手敲了敲停靠在右邊的巴士:“媽的,都打起點精神來,把家夥都給我準備好了。”
右邊巴士上傳來回答:“放心吧老大,沒問題的!”
再來到左邊,拍了拍窗戶,車窗打開,陳百強從裏麵露出腦袋:“老大,放心吧。媽的,前麵有間銀行,要不咱們順路也把它給炸了。”
“隨便你,鬧的越大越好!哈哈。”
正說著呢,兩輛越野車轉到了鄧文他們所在的地方,‘銀色牌坊’下麵,打開門,從上麵走出兩個熟悉的人影,是白鬼和山丘,沒錯了。
鄧文蹦下車,一票小弟跟著鄧文,迎了上去。
“白鬼,好久不見啊。”
站在雨中的白鬼依然是老樣子,他伸出手:“謝了。”
山丘的胳膊上纏著繃帶,顯然是受了輕傷,他憨厚地衝著鄧文笑了笑:“鄧文,謝了。”
“媽的,客氣個什麽勁?上車再聊。”鄧文掃了一眼那輛越野車,裏麵似乎還有一個人。
“那車裏的是誰?”鄧文問。
在雨中,白鬼的臉忽然抽搐起來:“是二爺,他受了重傷,快不行了。”
“怎麽。。怎麽會這樣?”鄧文倒退了一步,好象一柄大錘重重地打在他的心裏。
“師。。師傅。。”傲金他們衝了上去。
二爺的臉色蒼白,正橫臥在車座上,身上纏滿了繃帶。鄧文叫了一聲,二爺絲毫沒有反應,鄧文連忙上前扶起他,卻憤怒的發現,二爺的右小臂竟然不見了!空蕩蕩的袖口在雷雨中更顯猙獰。
“我*媽,白鬼!”鄧文暴怒的一把揪起白鬼的衣領,右手狠狠的一拳打在他臉上。
白鬼向後摔倒,‘撲通’一聲坐在了水中。
“師傅,師傅!”傲金三人在雨中大聲嚎叫著,二爺卻彷若無聞。
“二爺怎麽變成這樣了?你他媽臨走之前跟我說過什麽?白鬼!”鄧文沙啞著喉嚨,衝著白鬼高聲吼叫著。
“老子,老子殺了你!”失去理智的鄧文,從褲腰上抽出了那柄銀槍,走上前抵在白鬼的腦門上。
白鬼捂著臉無動於衷地坐在雨中,此時空中劃過一條閃電,鄧文發現白鬼單薄的上衣內也纏著原本白色的,但現在已經被血水殷紅的繃帶。
花虎和陳百強一見情況不妙連忙上前將鄧文攔住:“老大,冷靜點,這事兒不能完全怪白骨哥啊!”
就在此時,山丘扶起了白鬼,他看著鄧文,說:“文哥,還是想辦法先救救二爺吧。”
山丘的一句話點醒了鄧文,鄧文彈開身邊的花虎,叫到:“快,快把我師傅扶到車上去!”
眾人手忙腳亂的將二爺扶到了大巴上。
經過剛才的那一翻折騰,鄧文他們的衣服褲子全都濕透了,可是現在卻顧不了這麽多,救治二爺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
雖然鄧文和二爺接觸的時間不長,但鄧文對二爺卻有另外一番感情,這種感情就連鄧文他自己也說不清,是師徒之間的感情麽?鄧文不知道,他隻知道一點,二爺對他來說很重要。
“小佐,附近有沒有醫院?”鄧文呼喚小佐的時候他正在檢查二爺的傷口。
小佐抬起頭,一臉正色的看著鄧文:“文哥,這位老先生是被袖裏箭傷著的,除非去南邊,那裏有一間,醫院院長是自己人。”
“我們來的時候附近不是有一間醫院麽,為什麽不能去那裏?”花虎叫了起來。
小佐連連搖頭:“不行!袖裏箭,這是上級忍者用的武器,你們知道上級忍者一般都在什麽地方活動麽?”小佐的臉色很恐怖。
白鬼幽幽地開口了:“靖國神社,二老爺子是在那裏受的傷……”
小佐點了一下頭:“是啊,如果現在將老先生送去附近的日本醫院治療,我怕是會害了他。”
鄧文用槍柄敲打著腦袋,小佐叫到:“阿安,你送老先生去那間醫院!看樣子應該是流血過多,導致休克了,再晚一點可能連命都沒了。”
阿安是小佐的助手之一。阿安點點頭:“是。”
鄧文猛然拉住阿安的手:“他是我師傅,我請求你,一定要保住他的命。”
阿安被鄧文的表現嚇了一跳,抽開鄧文的手,抱起二爺飛奔下了巴士:“放心吧,我一定會的。”
等阿安開走了白鬼、山丘他們兩人其中一輛越夜跑車的時候,白鬼大叫起來:“不好,那輛車是我們搶來的,會不會……”
車內頓時一片安靜,沒人說話,甚至連喘氣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武癡!鐵皮!”鄧文高聲叫到。
“在!”
鄧文說:“給你們派五個小弟,追上阿安,確保我師傅的安全,我們呆會去那間醫院跟你們匯合!”
“放心吧老大!這事就交給我們!”武癡拍著胸脯保證。
看著武癡和鐵皮拎著槍下車,鄧文走上前,重重的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小心點。”
二人沒說話,隻是看了鄧文一眼,點點頭,走了。
“媽的,忍者,忍者!我*媽的忍者!”鄧文狠狠一甩手裏的銀槍,‘乓啷’玻璃被槍砸碎了。
白鬼不知從那裏弄來的注射器,正往自己的胳膊上紮針。
鄧文怒衝衝的走上前,衝著他吼:“白鬼,你的那些小弟呢?他們人呢?”
白鬼注射完海洛因之後,長喘了一口氣,說:“死了,都死了。就剩我們三個人活了下來。”
周圍又是一陣安靜,過了良久,白鬼看著車外那跳動著的雨點,說:“鄧文,那群黑幫頭子已經在聚會了,你打算怎麽辦?”
“怎麽辦?”鄧文冷笑著取出遙控裝置,遞給了白鬼。
白鬼看著那鮮紅的按扭,想都沒想,一巴掌拍了下去。
“轟!轟!轟!轟!”巨響圍繞在鄧文他們身邊,大地劇烈的顫抖著。
遠遠的看去,一棟高聳著的建築物在幾秒鍾之內消失在視線中,周圍的高大建築物都在飛快的坍塌,鄧文他們依稀已經能聽到人們的呼喊聲。
“抄家夥!給我殺光這些狗雜碎!”鄧文赤著上身,端起箱內的兩挺輕機槍,下車了。
兩百多號小弟全副武裝的從大巴內走了下來,花虎抗著火箭炮,對準遠處的高樓就是一炮。
炮彈在幾秒鍾之後砸在了那所高樓的中部,火光四起。
混亂,周圍的場麵一片混亂。
鄧文他們抗著槍四處掃射,在嚴密的交織火力網中,那些衝出來的日本雜碎紛紛倒在了地上。
警車、消防車的聲音傳來,鄧文吼到:“殺,殺!給我殺光他們!一個也不準放過!”說完,鄧文紅著雙眼衝上前,對準一輛剛剛停好的警車就是一通連射。
“鐺鐺鐺鐺!”一連串的聲音從警車上傳來,‘砰’的一聲,那輛警車爆炸了。
越來越多的警察陸續趕到,鄧文他們用街道做為掩體跟他們打起了城市戰,一顆顆的手雷在平坦的道路上炸開了花,一輛又一輛的警車被鄧文他們炸毀,日本雜碎們用對講機說著什麽,鄧文想應該是請求支援。
暴風雨繼續下著,與先前有一點不同,這次周圍有了數十處鮮紅的火焰來襯托它的美麗。
“殺殺殺!”小弟們狂吼著,機槍內伸出的火舌正吞噬著一個又一個雜碎的生命。
戰鬥持續了十分鍾,鄧文他們這邊隻傷到了四個人,而日本雜碎則是被鄧文他們幹掉了不少於三千人,當然,這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平民。
這又有什麽關係呢?血海深仇隻能用鮮血來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