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四章 怪老頭(各種求)
沒過幾分鍾,有人推門進來。不是唐敏而是她的父親。
唐敏的父親笑容可掬地看著鄧文:“身體怎麽樣了?”
鄧文連忙坐直身子,說:“謝謝伯父關心,已經好多了。”鄧文有點不太敢直視他。
“年輕人火氣就是太盛了。”話題一轉,他直截了當地問:“鄧文,有沒有興趣到我的公司裏來做事?”
“你的公司?”鄧文皺了皺眉頭,他應該知道鄧文是凱老大的下屬,這樣不就等於是挖牆角了?
唐敏的父親似乎看穿了鄧文的心思,笑到:“放心吧,我跟老凱多少是有點交情的,這是我公司的名片。你既能打又能殺,我公司裏現在就是缺少你這樣的人才。如果想通了就打電話給我。老凱那邊我會幫你搞定。”
鄧文接過那張名片,名片上印著三個燙金大字兒:唐威。下麵是一排子稱號:唐氏企業,董事長兼行政總裁兼……。
一大竄的名號看的鄧文是頭暈眼花。鄧文可隻是個小人物,這種大企業家也隻有在電視上見過。
“伯父。。。”
“唔,不要叫我伯父,把我給叫老了,你就叫我一聲老哥算了。”
鄧文連忙搖頭:“這怎麽行,這不就岔輩了,唐敏是我的朋友,而您是她的父親。。”
唐威哈哈大笑到:“你們私下怎麽交往我就不管了,我們各交各的。我最欣賞你這種有膽識有魄力的年輕人了。”
“謝謝老哥誇獎。”最近這話真是聽多了,那種飄飄然的感覺早就沒了。鄧文就感覺自己是那個有膽識有魄力的年輕人了。
鄧文和唐威胡亂說了幾句場麵話,他說:“前些日子有批貨從泰國運回來。是價值四千多萬的海洛因。”
鄧文心頭一驚,和唐威不過就是聊了幾句而已,為什麽他要將這種事兒告訴他?
鄧文故作鎮定地問:“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了?”
唐威用手指頭點了點鄧文的頭,說:“這批貨在過海關的時候被太子的人給扣了。”
“太子的人?”鄧文眼前一亮,說:“老哥的意思是讓我幫你奪下這批貨?”
唐威搖搖頭:“年輕人不要太高估了自己,靠你手底下的那些小弟是動不了他的。我隻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小忙。太子有個幹弟弟綽號:天龍。是個遊手好閑的紈絝子弟。太子這個人說來也奇怪,對任何人都心狠手辣,惟獨關心他這個幹弟弟。上次我有一個手下在酒吧和這個叫天龍的家夥打了起來,第二天,整個人被砍成了肉泥,弄成兩包扔在了家門口。家裏的仆人還以為是誰送的豬肉呢,差點沒給燉了。”
“呼……”鄧文倒吸一口冷氣,唐威不可能是危言聳聽。按他的說法,這個太子還真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我想讓你帶你的手下把那個叫天龍的小子給我抓過來。”
鄧文問到:“可是,論到實力,唐老哥你可是西昌數一數二的。為什麽。。。?”
唐威嗬嗬笑到:“我的那幾個手下,太子早就調查得清清楚楚了。更何況他們現在正在南非搗鼓軍火生意。所以啊。。才想找你幫幫忙。”
鄧文頓時明白過來,這老小子感情是手底下的人都出去忙活了,抽不出什麽人手,所以才找上鄧文的。這不是拿鄧文當槍使喚麽?不過,隻是抓一個人罷了,應該沒什麽難度吧?
鄧文微微想了想,說:“老哥既然開口,這個忙我肯定是幫到底的。隻要告訴我天龍經常在什麽地方出沒,身體上有沒有什麽特征。我一定幫你辦好。”嘴上雖然答應的快,鄧文心下在算計著,唔,如果事情順利完成,那批貨你會分多少給我?5%?10%?按行規應該是收30%才對的……
唐威大笑到:“好,果然是條漢子。那區區四千萬鄙人是不會放在眼裏的,最讓我氣憤的就是太子那小子仗著父輩和外省勢力使勁打壓我們西昌黑道,近年來,我的幾個助手先後都被暗殺了,後來一查,全是這小子幹的!他媽的!”
“嗬嗬。。。”鄧文在一旁陪著笑臉,等待他下一句話。
唐威說:“如果事成,那四千萬的貨我分你五成。”
“當真?”要不是因為身上有傷,鄧文肯定得從床上蹦起來。
“嗬嗬嗬嗬。。。”唐威笑了起來,笑的多可愛啊。
唐敏這時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裏端著一個盤子,盤子裏滿是五彩繽紛的食物,確切地來說,那些糕點用藝術來形容還差不多。
“爸爸,你在這裏幹嘛啦?”唐敏很不悅地將唐威手中的香煙掐掉,惡狠狠地說:“你不是說要戒煙麽?怎麽還抽?”
唐威無奈衝著鄧文笑了笑:“這孩子,比她媽還煩。好了好了,不妨礙你們年輕人聊天了。我還是出去跟那些老不死的去打打麻將算了。”說完,緩緩走出門去。
“諾,你不是餓了麽?我特意讓廚房為你做了這些點心,趁熱吃吧!”
鄧文這才發現,那些糕點上還‘騰騰騰’地往外冒著熱氣兒。
想想那兩千萬的貨,鄧文就有點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嘴巴咧得大大的。
“喂喂喂,你到底是怎麽啦?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多傻!”唐敏小臉一紅,將那糕點放到桌上後底下頭不敢看鄧文。
“唔。。真漂亮啊。”鄧文捏著一小塊珍珠奶油蛋糕發出了感歎。這富人們還真是會享受啊,吃個糕點而已還要廚房現做。這要是換成平民百姓,誰弄得起這玩意兒啊?
有句話是怎麽說來著?身價縱使有千萬,也不過是睡一張床,每天也是吃三頓飯。這話也就是說給那些老百姓聽的。青菜蘿卜大米飯能跟滿漢全席比麽?
鄧文呆呆地看著唐敏臉上紅暈泛起,心下還琢磨著:“怪了,這丫頭怎麽了?以前不是挺大大咧咧的麽?”
過了一分鍾,等鄧文消滅了那塊糕點之後,唐敏才緩緩地說:“你才發現我很漂亮啊。。”
“你誤會了。。我剛才是說那塊糕點來著!”
“你!”唐曉敏勃然大怒,張開那雙邪惡的‘爪子’向鄧文撲來。
鄧文跟唐敏鬧了大半天,這丫頭說要去陪她的好朋友菲菲,把鄧文一個人丟在了房間裏。
鄧文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四千萬,不過鄧文越想越不對勁。抓了那個叫天龍的家夥,就有兩千萬拿?要是太子一狠心不要他這個幹弟弟了,那鄧文不是白忙活一場了?在鄧文的觀念裏,沒有任何兄弟比四千萬更值錢,最少現在沒有。
“靠!他媽的,還真是個老狐狸啊!”鄧文狠狠地罵到。
不過,罵歸罵,這事兒還是要想辦法弄妥當的,畢竟這兩千萬不是個小數目。如果有了這筆錢我完全可以將自己的生意擴張三倍,前幾天太子那麽一鬧,搞得鄧文的發廊都沒人敢去了。
鄧文躺在床上總是感覺渾身不舒服,拔掉手上的輸血管,輕輕走下床。
胸口已經不是那麽疼了,隻不過感覺還是有點頭暈罷了。這也正是年輕的好處,明明流的那麽多血,就是死不掉。
鄧文站在陽台上向外看去,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小弟正在向唐威匯報著些什麽。
唐威似乎很氣憤,揮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那小弟的臉上。鄧文倒覺得沒什麽,從小跟著老大出來混,也沒少挨巴掌。打你一巴掌就說明把你當自己人看待,要是你做錯事兒了老大不打也不罵,那很抱歉,你別想混出位了。
翻遍了唐敏的整個衣櫃也沒找到一件象樣點的衣服,再去找鄧文原先穿的那件襯衫,早就不知道被扔到什麽水溝裏去了。
正翻箱倒櫃呢,唐敏和菲菲兩個女孩從門外走了進來,唐敏問:“你幹嘛?”
鄧文說:“找衣服,你有沒有男人穿的衣服?”鄧文剛費勁地轉過頭,一個巴掌響亮地打在鄧文的臉上,把鄧文整個人都打愣了。
“你把我的臥室當成什麽地方了?”唐敏的速度可真是快啊,前腳剛進門,再一回頭竟然已經在鄧文麵前了,這是鄧文史料未及的。
“他媽的,你!”鄧文從小到大除了以前那幾個老大哥曾經打過他巴掌之外,其他敢碰他的人基本上都死了,這唐敏的一巴掌又把鄧文心裏的火給勾了起來,確切來說,應該是那種大男人主義的脾氣。
菲菲見狀連忙上前將唐敏抱到一旁,勸到:“敏!你也太激動了點吧?不過就是一句話嘛,幹嘛要動手打人?還有你,文哥哥,你就好男不跟女鬥,別生氣了好不好?敏是氣你把她當成那種隨便的女人……”
鄧文吼到:“他媽的,老子又不知道。。。”鄧文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摸了摸臉蛋,覺得除了有點火辣之外,就沒別的感覺了。
唐敏竟然‘嗚嗚’地大哭起來,那樣子就像是一個小孩沒有買到心愛的玩具一般,哭著哭著,兩條腿還在床上來回蕩悠。
鄧文是徹底無語了,悶悶地說:“算了算了,他媽的老子這幾今天可真夠倒黴了。”說完,鄧文緩緩挪動自己的步子向門外走去。
女人有時候真的太不可理喻了,竟然會因為一句話,一件小事兒和你吵架,這算什麽?
鄧文很不爽地走下樓,身上除了一條四角內褲和一台手機外其他的東西都被放在了二樓的客廳上。
這時一陣風吹過,鄧文全身都打了個激靈。這鬼天氣,還真是冷啊。
雖然鄧文是出來混的,但是也得講得禮儀廉恥不是?雖然上身被繃帶纏了個死死的,可下麵穿著這麽一條四角褲實在沒臉走出去見人。
正尋思著找兩塊桌布裹裹身子,一個走路都有些顫巍巍的老頭正在上樓梯。
他的頭發花白,牙齒也掉得差不多了,不過氣色卻是非常的好。他見了鄧文驚訝地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怎麽這個模樣就跑出來了?唉!敏這孩子真是……”
鄧文連忙糾正到:“哎哎哎,你這個老頭歲數不小了,怎麽思想還那麽肮髒呢?沒看到我是病人麽?去去去,別添亂。”
不是鄧文不尊敬老者,而是這個老頭說話實在讓人生氣。鄧文可是剛被那位‘敏’賞了一巴掌啊,正有氣兒沒地方出呢。
老頭咳嗽幾聲,走到鄧文跟前,抓住鄧文的手腕。
“你。。你要幹嘛?”鄧文試圖甩開他的手,但他的手就好象是一柄鐵鉗,死死地捏住鄧文的脈門。
“年輕人體質還算不錯。我是敏的師傅,按慣例你也應該叫我一聲二爺了。跟我來罷,給你拿套衣服換上。”二爺放開手,繼續緩慢向前走去。他的動作讓鄧文聯想起一種背著殼的小生物。
“二爺?二?”好奇怪的名字,鄧文心下小聲嘀咕著,跟著他拐進了一個小房間。
那小房間裏擺滿了稀奇古怪的東西,有沾滿鐵鏽的長刀,滿是灰塵的長劍,三米多長的鐵棍,離譜的是桌上還放著兩柄左輪手槍。
“你把我帶到這兒來幹嘛?”
二爺將一個櫃子打開,從裏麵取出三套衣服扔給了鄧文,說:“穿上罷。”
鄧文拿起那三套衣服,前後打量了一下。分別是三種顏色,黑、白、紫。
本來作為一個黑道的小頭頭,首選就應該是黑色,隻不過當鄧文見到黑色襯衫的左下角有一處髒兮兮的東西後,毅然將紫色襯衫套了起來。
“唔,還不錯,穿上衣服還算是一表人才,不過思想就太惡劣了點。你父親就沒教育過你對待長輩要尊敬麽?”
鄧文沒搭理他,便要往門外走,卻被他向前一步,將鄧文單手拎了起來,鄧文的腳尖堪堪能觸碰到地麵!
鄧文看著這個比他還要矮上半拉腦袋的駝背老頭我心下一寒,難道遇上武林高手了?天,這怎麽可能啊?
“小子,別以為我不敢動你,你要是再敢出言不遜,我就斃了你!”他的臉色很陰深,讓鄧文聯想起美國電影裏那些渾身上下透著邪氣的老祖母。
“他。。”後麵兩個字兒鄧文始終不敢罵出口,這老頭要真是腦筋不正常的話,那鄧文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