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一定是故意的
戴著老花鏡的醫生,輕輕把了把王慧的脈搏,很生氣地看著鄧文他們一圈人,說:“黑社會怎麽了?黑社會就了不起?這個姑娘隻是貧血而已。。就因為這麽一個病人,你們就把我從市裏接過來?你們知不知道,我一秒鍾幾十塊上下啊!”看著老中醫那嚴肅的表情,鄧文、劉龍、陳百強三人都笑了起來。鄧文悄悄拍了劉龍兩下,問:“你是從哪找來的這個醫生?”
劉龍說:“老大,你也知道的嘛,我這個人本身就是有病,過來西昌那麽長時間,還不是到處找醫生治病,所以……”
鄧文恍然頓悟,豎起了大拇指。
臨走前,鄧文塞了一個大大的紅包給他,畢竟人家也不容易。坐了一個多小時車過來,怎麽能虧待了人家。
王慧的身體很差,此時已經在沙發上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陳百強走過來,說:“老大,你的眼光確實獨到,這個女人長的真是漂亮。隻是身上種是有股潑婦的氣質。”
鄧文沒好氣地說:“你才潑婦,媽的。人家是彪悍,你懂個屁啊!你能交到自己被人打了,帶著幾十個人幫你報仇的女人麽?”
“現在的女人大多數都是他娘的小鳥依人,真正碰到事了,肯定縮到牆角瑟瑟發抖,但我敢保證,王慧肯定不會!性烈如火。哼哼,還真讓我揀著寶了。”對於王慧鄧文可是真心的喜歡,她的性格,穿著風格,包括她那溫柔的一秒。
劉龍小聲嘀咕到:“你就不怕她是隻母老虎……”
鄧文翻了翻白眼,示意二人上樓。
一行三人,來到鄧文的臥室,點開空調。一股涼風舒適地席卷著鄧文的全身,鄧文感覺自己就是西方故事中的風係法師,輕輕一點,就被涼風包圍,嘿,連咒語都不用念。
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鄧文指了指身上的幾處淤青,說:“小強,你要派幾個人在別墅周圍巡邏。媽的,今天要不是我去的及時,王慧就要被人*了。”
劉龍和陳百強異口同聲地喝到:“媽的,誰那麽大膽?連老大的女人都敢碰?”
鄧文搖搖頭,將事情的經過一一告訴了他們倆,二人深思片刻。劉龍說:“老大,你放心吧,我會派幾個兄弟暗中保護嫂子的,她要是掉了一根頭發,你拿我三刀六洞!”
鄧文滿意地點點頭,這才是做兄弟的樣子。
鄧文說:“現在我已經讓阿囚去查他們的底細了,估計很快就有消息,到時候嘿嘿……”
都說:女人心,六月天。鄧文現在算是真正領悟到了,之前在王慧昏睡的時候,鄧文已經囑咐陳百強,如果她要走的話,千萬別攔她。
事情總是那麽蹊蹺,王慧非但沒走,反而以女主人的身份入主鄧文他們‘黑別墅’。對陳百強等人指手劃腳起來:“劉龍,諾,這衣架要擺在那個位置,對,就是那個拐角。還有,這是新買的雪櫃,你們那麽多人住在一起,啤酒肯定是少不了的,用那麽小的怎麽行,我這個可是能同時裝七百支啤酒的。保證讓你們喝個夠!”
“還有啊,強哥,你最好去開一個後門,要知道,我們混黑社會的,不定哪一天就會被對手圍困,有了後門,逃跑也容易點嘛。”
“老大……嫂子太狠了吧!”劉龍和陳百強同時跑過來向鄧文訴苦。
鄧文好奇地看著下麵忙碌著的裝修工人,說:“不就是裝潢一下家居麽,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們幹嘛這副嘴臉?”
陳百強說:“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一個大老粗,平時沒什麽愛好,就是去酒吧和兄弟們喝喝酒。雖說那地方是咱自己的場子,但也不能總是白喝不是?這下好,嫂子規定了,我一個人一天最多花兩百塊錢……其餘小弟一人一天三十……這,這讓人怎麽活啊?”
劉龍則是不爽地癱在床上,說:“老大,嫂子怎麽不管遇到什麽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都要我來搞定啊。要知道,怎麽說我也是一個老大嘛,這樣一來,我在小弟麵前哪有麵子。成天被一個女人管……”
“媽的,好哇。劉龍,強哥,跑到鄧這裏來打我的小報告,等下看我怎麽收拾你們!”王慧已經生龍活虎地站在門口,掐著小蠻腰。
“哎呀嫂子,嗬嗬……嗬嗬……我有點事下去先忙了。”劉龍連忙借事遁走。
陳百強更是幽默,說了一句:“肚子疼!”便尿遁而去。
鄧文微笑看著王慧說:“他們都是粗人,那些精細的活就讓工人去做好了,大不了多給些錢,何必為難他們倆呢?”
王慧此時一改常態,坐在床上,看了看四周,說:“這個房間需要裝修一下。”
“什麽?!這是我的房間,你搞清楚好不好!”鄧文驚叫出聲來。
王慧小嘴一撅:“什麽叫你的房間,是我們的房間好不好?”
鄧文聽到這句話,心中竊喜,感情這丫頭已經被他俘虜了!
鄧文來到她身邊,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那……你是想先逛街,還是先看電影,或者是先打KISS,再或者幹脆一點,直接上床?”
王慧哼了一聲,說:“你想的美,我還沒考慮清楚呢!對了,要開飯了哦,下來吃飯吧!”說完,竟然從鄧文身邊溜走了!
“喂,為了獎勵我替你解圍,怎麽也要親親吧……”鄧文仍舊不死心地朝門外喊去。
“去,美死你了!”王慧的聲音回蕩在走廊間。
家裏有個女人的確是不一樣的,鄧文從來沒有享受過如此豐盛的晚餐。雖然,蛋燒的有點焦,米有點糊,菜有點鹹。但是在家裏吃飯的感覺是那麽的美好,以前都是下館子的,家裏的廚房形同擺設。
王慧仍舊忙碌在廚房,他們幾個大男人圍坐在一起,樂滋滋地喝起了啤酒,侃起大山來。(東北話:侃大山的意思是聊天。)
在用完飯之後,王慧蹦達著來到鄧文身邊,一句話嚇得鄧文三魂七魄都快飛走了。
王慧說:“文,我要去你的學校上學。”
晚上,鄧文他們開始了對王慧的說服教育。陳百強列出了三項上學的弊端:“第一,上學每天早上是不可以睡懶覺的,到時間就得去學校,你能做到麽?”
王慧想都沒想,說:“切,這有什麽。我現在每天都是七點起來。”
鄧文和劉龍好奇地問到:“你起來那麽早幹嘛?”
“打麻將!”
“……”
“第二,這個上學嘛,要首先學會禮貌用語,不能張口閉口就是‘媽的!’‘*!’‘幹!’如果出現這種情況的話,那可是會被學校開除的。”
王慧來到鄧文身邊柔聲說:“你好,這位同學,能借你的筆記給我看一看嘛?人家是新來的,什麽都不懂耶。謝謝啊,嘻嘻嘻嘻!”然後回複了常態:“*,是不是這樣?我也會啊!”
要不是劉龍坐在鄧文身邊劇烈顫抖了一下,估計鄧文真得暈過去。
“這個……第三嘛,就是每天要做功課。文哥,你們現在學的有幾課?”陳百強別過臉來問鄧文。
鄧文數了數手指頭,說:“七課。”
陳百強一副‘你看’的表情,說:“這可是七課的作業啊,你想,以你蛇姐的威名,成天待在課堂裏寫作業,傳到道上,你以後怎麽混啊?”
王慧指了指鄧文,說:“文他不也是老大麽,他怎麽能上學,為什麽我就不能!作功課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給班裏那些好學生去做不就得了?”這丫頭的想法怎麽跟鄧文一樣啊?
陳百強歎了口氣,繼續說到:“我剛才又想到一點,那就是……”當他見到王慧那副要吃人的嘴臉時,硬生生把話咽了下去。。
接下來輪到劉龍,浩南說:“嫂子,不要上學。”
王慧問:“為什麽?”
劉龍麵色凝重地說:“上學不好玩。”
“就因為這個?”
“是的。”
“打死你這個白癡!”王慧從沙發揀起一個枕頭砸向了劉龍。
之所以不讓王慧上學,那原因可是顯而易見的,光是她那雙臂上的紋身,和那身男人般的氣質,完全會使她被同學孤立。其次,有個女人在身邊,學校裏的花花草草鄧文還怎麽灌溉?要知道現在大多數學校裏的花草都缺乏愛情的滋潤,少了鄧文這個園丁是萬萬不能的,鄧文也是為了祖國的下一代著想啊!鄧文正出神呢,王慧的小胳膊已經伸了過來:“文,你到是說句話呀!”
鄧文想了想,終於找到了一個完全的方法,說:“慧,現在我的幫會還在發展,根基一點也不穩定。畢竟你是西昌的本地人,對這裏的風土人情都熟一點,一旦你去上學了,這幫會該怎麽辦?唉……算了,人各有誌,如果你非要去上學,我是百分之一百支持你的,我明天就給你辦插班手續。”鄧文這種聲淚俱下的演說天分在此時得到了百分百的發揮,鄧文就在想:“如果美國讓我參加總統大選的話,沒準我得票最多。”
王慧這丫頭果然被鄧文打動了,她看著鄧文,點點頭,說:“也好,等你幫會穩定了再說吧。反正上學又不急。”
嘿嘿,幫會穩定?什麽樣的幫會算是穩定?
“阿門。”鄧文輕輕攬住王慧,溫柔地說:“親愛的,親個嘴兒吧。”
“切!你怎麽不去死!”王慧再度逃開了鄧文的懷抱,蹦蹦跳跳地上樓了,她拐進的房間正是鄧文住的那間!
陳百強說:“老大,機會來嘍。”
“嘿嘿嘿嘿……”鄧文不知該如何表達他現在的心情,他就像是一個得到‘小紅花’的孩子,滿心喜悅卻又帶著緊張的心情去向自己嚴厲的老爸討要獎勵一般。
推開房門,王慧已經在床上看電視了,身上還批著一條毛巾被。
“哈哈……”鄧文幹笑兩聲,脫掉上衣就鑽進了被裏。
“誒,你的紋身怎麽不見了?”王慧不解地看著鄧文這結實的身材。
鄧文賊兮兮地說:“如果你要看的話,一會兒就能看到了……不過是需要代價的……那代價就是……”
王慧雙手環胸,湊到鄧文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便又坐正了。
“說的也是……那……那睡覺吧……”鄧文失望地搖搖頭,王慧這丫頭對鄧文說:“我剛剛受過傷,不能做‘劇烈運動’的。”
身邊有個極品美人,讓鄧文如何能睡的著,睜眼睛看到的是她,閉眼睛想到的也是她。更可氣的是,王慧還經常移動她那迷人的大腿,時不時也會將自己的胳膊伸過來壓在鄧文的胸脯上。
現在鄧文終於明白,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也是非常痛苦的。難怪電視上經常放某某書記、某某市長因為受不了美女的誘惑終於將自己的大好前程斷送了。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咱們男人,罪魁禍首都是那些麵目嬌好的年輕女子。要是劉龍的話,肯定不會犯這種底級錯誤的。
整個夜晚鄧文都在失眠中度過,第二天清晨,鄧文總結了一個道理:“十七到三十七的美麗女性對十五到七十五的男性都有著致命的殺傷力。”
七點半,鄧文歪過頭看了王慧一眼,就感覺鼻子裏有一股熱熱的液體往下滴,用手一擦,原來是血。
王慧睡覺的姿勢讓人不敢恭維,性感的大腿呈八字形伸展,不規則地蜷曲著,黑色的內褲露出冰山一角在睡裙之外,加上她手臂上的紋身與疤痕,讓鄧文完全明白什麽叫藝術。人體的藝術被王慧展示的淋漓盡致。鄧文想,這應該就叫作:美女與野獸吧?
鄧文跑進浴室用清水塗抹著頭發,在此同時鄧文在思考著一個問題:“我是流氓,為什麽不對她動手?我是流氓,為什麽要裝正人君子?我是流氓,為什麽要憋屈著自己?”越想鄧文心頭越是火大,邪火也越燒越烈,終於鄧文忍不住了,帶著濕漉漉頭發從浴室衝了出來。
“啊~~~~~~昨天晚上睡的好香。”王慧自言自語一聲,從鄧文身邊走過,進了浴室。然後聽見‘砰’的一聲,門被關的嚴嚴實實。
“這女人……她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鄧文斷然下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