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除了遠在國外度蜜月的邢海霖的二兒子邢涵沒到,該來的都來了。
隻是大兒子邢源和三兒子邢澤沒有到。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時間,已經快八點了。
邢海霖等的不耐煩了,直接拐杖一杵地麵,“打電話告訴這兩個逆子,現在不回來,以後永遠別回來了!”
然後,半個小時後,邢源先來了,說是在公司裏忙了一些事情晚了。
邢海霖眼睛一瞪,“公司裏的事情比家裏的事兒還要重要?!”
邢源目無情緒的說,“嗯,重要。”\t
邢老太太眼見著老頭子要吹胡子瞪眼睛,急忙說,“回來了不就好了,你還想怎麽樣?”
邢海霖哼了一聲。
邢源坐在離邢軒不遠的地方,招招手,“軒軒,來大伯這兒來。”
正在玩小汽車的邢軒小跑過去,乖巧的喊了聲大伯。
邢源仍舊麵無表情的揉了揉邢軒的頭,要不是他動作輕柔,邢軒真以為邢源是不待見他。
再然後,半小時後,邢澤回來了,手裏還拿著幾個包裝袋。
邢澤先笑了笑,“邢軒想去吃三隻鬆鼠家的蛋糕,我就去買了,耽誤了點時間。”
邢軒看著自己老爸,就知道拿他當掩護,蛋糕誘惑很大,邢軒跑過去接過蛋糕說了聲謝謝。
邢老爺子哼了一聲。
這下子人也總算都到齊了。
邢澤領著兒子在沙發上坐下,邢海霖掃了他一眼開始宣布事情,“下個月是你們大伯的九十大壽,到時候肯定會辦酒宴的,咱們這邊,邢源、邢澤,你們兩個找個代表,買點貴重的禮物,代我去。”
邢源和邢澤兩人,一個看著麵前的桌角,一個看著邢軒,都好像是木頭人一樣,誰也沒有接茬。
邢海霖終於怒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都給我擺臉色看?!行!你們倆也別挑一個人去了,都必須給我去!多大的事兒都給我放下!聽明白了沒?!”
正在吃蛋糕的邢軒看見爺爺竟然吼起來這麽有威嚴,一下子愣了,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邢老太天用手肘戳了戳邢海霖的胳膊,“你小點聲,孫子還在那兒呢。”
邢海霖輕咳了一下,瞧小孫子真有點嚇到了,他準備組織下語言挽回自己在孫子心中的高大形象。
邢澤已經站了起來。
邢海霖一聲嗬斥,“幹什麽去?!我還沒說完!”
“上廁所。”邢澤頭也沒回。
邢老太太看了看兒子的背影扭回頭來,跟一旁的大女兒說,“都三十了,還帶著個孩子,你說說,再不結婚能等到什麽時候去,不是有那個非誠勿擾嗎,明你給你弟弟報個名去。”
大女兒邢沁笑說,“像阿澤這麽好的條件,哪用得著去相親節目呀!媽,你想多了,想嫁給阿澤的多的事。”
“那得他娶才行!”邢老太太痛心疾首,這些年想嫁給他兒子的女人多,想當他孫子後媽的女人也多,懷著肚子找上門的女人更多,她真是為了這小兒子操碎了心。
不過,更讓她操心的是大兒子邢源。
“還有你,邢源,你都快四十了!你也給個準信兒!什麽給我把媳婦兒領回家來!”邢澤不在,邢老太太開始數落大兒子。
邢源小時候可是混世魔王,軍區大院裏的沒一個孩子不被他欺負的,等辦到婧照府後邢源也升初中了,曾經軍區大院的被他欺負的孩子成了他兄弟,帶著一幫子人從初中開始就打架鬥毆,成了個小頭頭。
而且早熟的厲害,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泡妞並且夜不歸宿,三天兩頭叫被老師叫家長,說又摸人家哪個女生的手了,邢老太太沒少挨老師批評,回來就去批評大兒子,想泡妞也得長大了毛長齊全了的呀!結果可倒好,自從邢源成年之後,反而是不近女色了。
再也沒見過他跟哪個女孩拉拉手啊,雖然偶爾夜不歸宿,可也都跟那些兄弟泡吧通宵打遊戲。
至於是不是真的打遊戲……
邢老太太表示自個兒也很想知道,扶額,如今公然出櫃的那麽多,她雖然開明,不反對同性,但要真落到自己兒子身上,她可是萬萬接受不了。
見大兒子不說話,邢老太太就膽戰心驚了,忙說,“阿沁,你你、你還是先給你大弟去報名吧,明兒,明兒你就去。”
邢沁無奈的一笑,“媽……”
邢澤從廁所走出來剛好聽到這兒,笑說,“可以,憑大哥的條件一定能通過報名。”
邢源雙腿換了下交疊,狹長的眼睛瞅了一眼有些幸災樂禍的邢澤,轉而對自己媽說,“對了,媽,上回您不是給我看了一張照片嗎,好像是城東那頭的地產商喬家的女兒?你說要介紹給邢澤的,照片呢?讓邢澤看看,有沒有眼緣。”
邢老太太頓時一拍腦門,怎麽忘了這茬,連忙去翻手機找照片去了。
邢澤唇角漾笑,看了一眼邢源,然後走到邢軒旁邊坐下,跟邢沁說,“姐,我記得非誠勿擾什麽時候都能報名吧,打個電話應該可以?”
邢沁:“……”
你們兩個兄弟互相傷害吧,跟她沒關係。
邢海霖翻了兒子一個白眼,“你別操心別人了,你先操心你自己的事,有本事就今年年底給我把事辦了!”
邢澤一手拿過茶杯喝茶,“今年年底恐怕不行,不過明年年初應該可以。”
這一句話一出,在座的幾個人都吃驚了。
邢家二老狐疑的看著邢澤,連個女朋友都沒邊呢,真打算要結婚了?有對象了?
兄弟姐妹們也驚訝的看著邢澤,真的是浪子回頭準備安定下來了?
邢老太太倍感欣慰,怎麽都好啊,反正萬年鐵樹的倆個兒子有一個要開花了,總比都出櫃的好。
閑話過去,邢海霖準備宣布第二件事,“下個禮拜是程家小子結婚的日子,你們幾個派個代表替我去送點禮,記住不能太薄失了麵子。”
程家麽。
邢澤抬起眼來,笑說,“我去吧。”
其他兄弟姐妹又狐疑的去看邢澤,往常這種事他要麽不吭聲要麽躲著,今兒是怎麽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有他樂意之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