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我該去哪裏見他
“沒錯,”覃樂肯定的道:“我現在馬上就要去見他!”
對於這兩個人的反常,齊雲烈的腦回路明顯是有些跟不上了,但他卻明白現在這個時候,在一切都沒有準備之前,真的無法在齊雲軒的嚴密的監視之下順利讓他們見麵。
而且更危險的是恐怕會泄露他們的住所以及他們的線索,那樣在T市部署的一切也全都白費心機了。
“你如果要見我哥,我可以安排你明天見他……”
“不行!”
齊雲烈還沒有說完,覃樂就打斷了他:“我要立刻見到他!”
她現在真的的是一分鍾都等不了了,必須要立刻見到他,也想告訴他,其實她一直在等他,就算後來在不知情的情形下再次喜歡上了他,那也是因為在他身上看到了曾經熟悉的影子。
也想告訴他,其實在她的心裏麵除了他之外沒有別人,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齊雲軒,那些口是心非之言,隻是因為不想繼續在他麵前丟臉,不想讓他輕視。
可是現在她後悔了,她今天實在不該為了可笑的麵子,不該為了可笑的自尊對他說那些話。
如果他當真了怎麽辦?
所以現在的覃樂隻想立刻見到他,立刻對他解釋清楚。
“覃樂……”
齊雲烈為難的道:“若是現在讓你們見麵的話風險會很大。”
“我求求你!”覃樂苦苦的哀求:“我必須要立刻見到他,求你帶我去見他好不好?”
她真的好怕現在不去見他的話,他就離開了,那她就永遠沒有辦法對她解釋清楚這個誤會。
麵對她的哀求,齊雲烈實在是無法也不忍拒絕,最後隻能忽略掉那些風險的存在,答應了她:“你別哭,我帶你去就是了。”
最終在齊雲烈的安排下,扮成男裝的覃樂被帶往了齊家的分部。
“哥。”
齊雲烈帶覃樂前去紀燕城的房間,但敲門之後房內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齊雲烈回頭看了眼滿臉期待卻又焦急的覃樂,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油然而生。
但卻還是小心翼翼的安慰她:“我哥可能睡著了,所以沒有聽到。”
其實以紀燕城的敏銳力和以往的經驗,如果房間裏有人在的話,他們在接近的時候他就能察覺得到,根本不必過門來敲門。
現在沒任何回應,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房間裏根本沒人。
但不想讓覃樂失望的齊雲烈隻能出言安撫她:“或許我哥是睡著了,不如……不如我們明天再來吧!”
覃樂卻從他的臉上看到了為難之色,似是意識到了什麽,推開門便破門而入。
結果如她預料之中一般,看到的隻有空蕩蕩整齊有序,卻感覺不到任何人氣的房間。
“他走了……”
覃樂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懊悔的用力拍著胸口:“他還是走了,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齊雲烈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隻能站在門口無聲的歎息。
隻聽覃樂悲傷的道:“我答應過會一直在那個木屋裏等你回來的,可是爺爺突然去世了,後來等我回去的時候,木屋倒了,你也不在了……”
“你知不知道我在那個倒了的木屋前等了你三個月,可是……可是根本沒有等到你。”
所以那時候,她這個女兒,父母唯一的牽掛就成了被人利用威脅的籌碼。
因此那時候父母將她送去了農村,小心的保護著她不必受外界紛爭所擾,小心的保護她的安全。
也是在那個時候,她救下了那個一直念念不忘的男孩兒。
朝夕相處中,她對那個少年有了異樣的情愫,他們有了肌膚之親,那時候的她一直單純的以為少年會一直在那個世外桃源中陪著她。
可是終有一日,男孩兒離開了。
她很傷心也很不舍,但他送給了她一個親手所雕的精致木雕,並承諾她回去讓親人安下心來之後就會回來找她,然後永遠都不分離。
所以在他不在的那些天中,希望那個木雕能代替他陪在她身邊。
可是讓她始料未及的是,他剛離開,父母就來接她了,爺爺也去世了。
身為爺爺最疼愛的孫女,她當然是要立刻回去送爺爺最後一程的。
等一切平靜下來之後,她才突然意識到自己除了知道他的長相之外,竟然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不要說他的家世了。
可那個時候,她卻隻能無能為力的留在B 市中,更讓她措手不及的是她懷孕了。
她立刻趕去了小木屋,沒有想到經曾讓她最幸福、最快樂的小木屋竟然倒塌了。
那裏完全沒有他任何的氣息,可是她卻始終覺得隻要等在那裏,那個承諾她一定會回來找她的男孩兒就會出現。
她在那裏像個無家可歸的人一樣等了三個月,最終還是沒有等到他,而她也被母親強行拖回了家中。
但是在那在之後,她隻要找到機會還是會去曾經的小木屋前尋找少年的身影,但多年來換來的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也許是她思念太過的緣故,孩子生下來就夭折了,而她也因為受了刺激選擇性失憶。
直到遇到了紀燕城,雖然是完全不同的氣質,但她還是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了熟悉感。
這也是她會對紀燕城一見鍾情的一個重要原因。
可是逐漸的,她對紀燕城的感情竟在不知不覺中越陷越深,也越來越難以自拔。
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臉與她記憶中那個模糊的身影重疊在一起,讓她根本難以分辨他們誰是誰。
隻是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們其實就是同一個人!
但現在紀燕城走了,而她卻隻能被困在T市麵對齊雲軒的各種糾纏,此生他們或許隻能是有緣無分了。
覃樂越哭越傷心,看得齊雲烈都有些於心不忍。
可是紀燕城已經離開了,他麵這樣的情形也是愛莫能助,向來不懂安慰人的他更是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看到停在自己身邊的身影,覃樂連頭都未曾抬一下,隻是悲淒的哭訴著:“怎麽辦,我該去哪裏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