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她是不是被人毒啞了
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絲毫不在意它的濃烈醇厚。
每次見到寧格格,他就會控製不住的後悔,總是會不停的幻想,如果他當初沒有為難寧格格,如果他沒有取消婚約,會是怎樣的情景,她會不會也這樣對自己笑。
由始至終,他都沒有看過一眼的寧若雪唇邊揚起自嘲的笑意。
費盡心機不惜放棄聲譽換來一個名義上的婚姻,可是沒想到隻是短短的時間,他便將她滿心的歡喜和所有的希望全都無情的擊了個粉碎。
就在寧若雪自怨自艾之時,沒想到洛老夫人也到了。
寧煜澤驚訝的問身邊的洛康奇:“老夫人怎麽來了?”
心中有所動的洛康奇看向神情哀怨的寧若雪,心中若有所思。
洛康奇聽到有人說了一句:“雖說她已經到了合法的年紀,但再等兩年也不要緊,你又何必急著要立刻和她結婚呢?”
趙天佑輕浮的聲音回道:“早點兒娶進門,最好早點給我趙家生個一兒半女,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你大哥還沒結婚,你這個當弟弟的卻越過他搶在了前頭,這樣不好吧!”
趙天佑卻不以為意的調侃道:“他生在我前麵,我隻能認命,可是總不能這一輩子事事落於他之後。”
“再說了,本少爺和駱家的婚事那是老爺子親自做主定下的,他如果有什麽不滿,大可以跟老爺子說去!”
“天佑!”
剛到大廳的洛老夫人聽到趙天佑毫無顧忌的大放厥詞:“你怎可無視你大哥?”
洛老夫人年幼喪父母,曾在趙家寄養過幾年,所以和趙家人也算是沾些親,
見到洛老夫人,已喝得意識有些渙散的趙天佑酒醒了一大半,忙迎了上去:“姑奶奶,是我酒後胡言亂語了。”
這個姑奶奶自小就挺疼他,甚至是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但對大哥從來不怎麽親近。
即便如此,姑奶奶也從小就要求他要敬重兄長,兄弟二人的爭鬥更是被明令禁止的。
威嚴的洛老夫人居高臨下的教訓他:“你們家就隻有你們兄弟兩個,要同心協力光耀門楣,可別學別人暗中爭鬥算計。”
“姑奶奶,我記住了。”趙天佑恭敬的道。
見他態度順從,洛老夫人的臉色這才緩和了許多。
“奶奶。”洛康奇上前打招呼:“奶奶今天怎麽出門了?
洛老夫人笑著道:“我一直憋在那個小院子裏,就不能出來透透氣?”
洛康奇看到安靜跟在她身後的那個女孩,眉頭下意識的蹙起。
而寧若雪在看到女孩出現的瞬間,美眸中竟是掠過一抹陰狠。
“老夫人今天把嚴雅嵐給帶來了……”
寧煜澤頗為擔憂的道:“看來她是選是這個做你妻子,賀家的少夫了了。”
洛康奇緊抿著唇眉宇間滿是無奈。
上次他去小院探望二老的時候,嚴雅嵐就已經在了,他們各種暗示她才是賀家孫媳婦的不二人選。
他本能的拒絕,連飯都沒吃就離開了。
這時候,和洛老夫人相熟的人過來,在細細打量著一直被洛老夫人帶在身邊的嚴雅嵐:“看來老夫人是真心疼愛這孩子。”
洛老夫人笑著握住嚴雅嵐的手,拍著她的手背讚道:“這孩子雖然是個千金小姐,但卻是個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她這話顯然是說給寧若雪聽的,可是眾人卻都能聽得出,洛老夫人這是嚴雅嵐做未來的賀家少夫人。
寧若雪隻覺得嗓子湧上一陣甜膩,很快血腥的味道在口腔中彌漫開來。
“這嚴雅嵐看起來還真是個人畜無害的。”寧格格語帶雙關的小聲對淩謹之道。
淩謹之自然也是知道她話中的意思,隻是淡淡的笑著。
別的女人好與不好,那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姐好像很不喜歡這位嚴小姐。”齊雲烈敏銳的察覺到了她對嚴雅嵐的敵意。
“我喜不喜歡的有什麽關係?”寧格格沒好氣的道:“又不是要來禍害我。”
這一下,齊雲烈更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付清雅傾身湊過來,小聲道:“我也不喜歡嚴雅嵐。”
寧格格沒想到她會說這個,抬頭看著她。
“很奇怪嗎?”付清雅笑著說了起來:“我和她也算有過幾次合作,她是什麽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了!”
繼續不屑的侃侃道:“她最是會裝腔作勢,你別看她一副溫柔嫻淑的模樣,其實私底下……”
付清雅謹慎的張望了眼附近,確定在聊天的淩謹之和齊雲烈沒有理會她們之後,這才壓低了聲音道:“私底下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人,洛康奇要是娶她,日後可有得受了。”
還不如留著寧若雪呢!
她的言語間透著一種隱隱的幸災樂禍的味道。
自小練武,聽力敏銳的齊雲烈將她的話一字不漏都給聽了去,的不禁咋舌:“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誰會想到這位羞答答的世家千金竟會是這種人。”
淩謹之心中腹誹著:胎都打過不知道幾個了,和人眉目傳情、暗通款曲又算得了什麽。
齊雲烈突然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千挑萬選選了這樣一個孫媳婦兒,洛老夫人還真是好眼光。”
他甚至不厚道的想要迫不及待看到洛康奇被染綠的情景,那一定是精彩絕倫。
今天來的駱珊珊是出奇的安靜,不說一句話甚至沒有來找過寧格格的麻煩。
“今天的駱珊珊還真是反常。”付清雅頗感吃驚的道。
寧格格笑著打趣她:“沒想到你還挺關心她的。”
“我吃飽了撐的,關心她做什麽?”
付清雅直言不諱的道:“習慣了她跋扈囂張、蠻不講理,突然安靜下來,倒是不習慣了。”
突然轉過頭問寧格格:“她該不會是被什麽人給毒啞了吧?”
一直留意著駱珊珊和趙天佑之間的互動,寧格格似是在自言自語般的道:“她不是被人毒啞了,是心虛怕被人看出什麽端倪來,這才閉緊嘴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有什麽可心虛的?”付清雅鄙夷的道:“都敢爬男人的床,還會知道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