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還怎麽全身而退
埋頭吃了幾口才發現爽滑的麵條下竟還有幾個餛飩。
“我做了雲吞麵。”
寧格格解釋道:“今天時間有些趕,隻是將湊著做了,改天做正宗的給你吃。”
還有機會吃到她親手煮的麵,淩謹之自然不會傻到拒絕。
或許是因為淩謹之回來而安下了心,原本愉快聊著天的寧格格不知何時靠在他肩上沉沉睡去了。
抱起她放回床上,不改溫柔的為她蓋好被子。
不過就在他轉身打算去洗澡的時候,沉睡中的寧格格突然緊握住了他的手,緊蹙起眉頭,就像是怕他會離開一樣。
心中激動的淩謹之重新坐回床邊,溫柔的拍著她的手背輕聲耳語:“放心,我會一直在這裏陪著你,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不止是這一世,而是生生世世,他都絕不會再離開她!
似是聽到了他的話,寧格格原本緊蹙的眉頭緩緩舒展開,緊握著他的手也鬆開了。
淩謹之也沒有再去洗澡,脫了鞋子就躺在了她的身邊。
第二天一早,當寧格格醒過來的時候,手心似乎還能感覺到淩謹之的溫度,耳邊亦縈繞著他喃喃的低吟。
就在她恍惚以為自己是做了個夢的時候,就聽到了樓下的聲音。
強烈的不安感侵襲而來,寧格格連鞋子都來不及穿,翻身下床後便衝了下去。
齊雲烈一大早就趕過來了,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是怎麽了?”寧格格問道。
齊雲烈頓了頓,開口說道:“今天一早,裴銳出了些事情,謹之哥天沒亮就趕去公司了。”
寧格格也來不及細想其它,問道:“是不是公司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現在隻非常擔心淩謹之,恨不得立刻趕去公司看個究竟。
齊雲烈知道她的擔心,於是主動提出:“姐,要不我去公司看看?”
可寧格格沒有任何猶豫的,還是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讓他安心去處理事情,別去給他添亂了。”
“謹之走了多久?”
齊雲烈緊抿了下雙唇,沒有隱瞞的回答:“怎麽也有三個小時了。”
三個小時了,可是淩謹之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寧格格越發覺得心亂如麻。
直到深夜,睡意全無的寧格格聽到一聲輕微的響動,還未及做出反應,讓她擔心的人出現在眼前。
瞬間安下心來的她唇邊笑還未及綻開,麵色蒼白的淩謹之竟不支的倒在榻上,讓寧格格的剛放下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似是感應到了她的擔心,強打著精神的淩謹之出言安慰她:“我沒事,不用擔心。”
上前將他扶起,在他後背墊了個靠背讓他舒服的靠在上麵:“我打電話給慕庭,讓他過來看看吧!”
淩謹之擺了擺手:“不必了,一點小傷,慕庭已經幫我處理過了。”
他清楚自己的情形,沒必要讓她跟著一起擔心。
寧格格也不強迫他,所以點頭應道:“我明白了,不會讓人來打擾你的。”
無論什麽時候,她總是能第一時間就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備感欣喜的淩謹之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後,便疲憊的閉上眼沉沉的睡了過去。
沈剛是寧煜澤,是宋太太遠房親戚,因為家中落敗了,所以從T市跑來投靠老太太。
這沈剛自幼仗著力氣大又學過些拳腳功夫總是胡作非為,自從來寧家之後,老太太讓他跟了寧煜澤,免得他又被人給算計了去。
從被斷指到攤上人命官司,這些日子靜下心來的寧煜澤是越想越覺得蹊蹺,就連死在自己手上的林致遠都變得可疑起來。
雖然手上沒有證據,但他就是認定一切與寧格格脫不了關係,所以這些日子看起來安靜的他其實一刻都沒閑著,讓沈剛暗中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為的就是尋找合適的機會,一個讓寧格格永世不得翻身的機會。
所以剛聽說寧格格竟然深夜在裴家跟個男人私會後,一個陰險的計謀在心中成形。
小聲的對沈剛吩咐了些什麽,然後陰笑著道:“我倒是要看看寧格格那賤人此次還怎麽全身而退!”
裴家,正在用早餐的一家人因為寧煜澤的突然出現而被中斷。
“宋少,這是怎麽了?”
裴老太太沒好氣的問道:“這大清早衝進我們家,是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情嗎?”
大孫子這兩天都不在家,這寧煜澤就跑過來了,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來找事的。
寧煜澤看了眼寧格格,不懷好意的道:“老夫人,也不知是什麽人傳出的可惡謠言,竟然說我妹妹趁著裴少不在,在家中夜會陌生男人,我擔心妹妹,這不就立馬趕過來看看情況嗎?”
“不知道什麽人傳出的謠言,依我看就是從你嘴裏出來的吧!”
寧格格冷眸掃向他,冷聲道:“或者說你今天一大早不請自來,就是來捉奸的?”
見自家大孫媳婦看的透徹,老兩口也沒再說什麽,反正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信那些閑言碎語的。
寧格格的話音剛落下,寧老太太和沈蔓芝婆媳兩人竟也不請自來了。
“怎麽,二位夫人今天來我們裴家,難不成也是聽了傳言前來捉奸的?”
語帶不善的寧格格清冷的雙眸卻是掃向寧煜澤,顯而易見的鄙夷輕視讓他恨得咬牙切齒。
她們倒是沒想到她竟會如此直接,不知為何竟是有些後悔被寧煜澤說動來這一趟了。
其實寧煜澤的篤定確信是一方麵,她們迫不及待想看寧格格放下驕傲跪在她們腳下哀求才是鬼使神差出現在這裏的最強驅動力。
“妹妹既然知道我們此來的目的,還是乖乖把真相說出來,免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寧煜澤一臉的驕傲自信。
“也省得丟了裴家的臉麵。”
她倒是很想問問,他們什麽時候臉上好看過了?
“我如果不說呢?”寧格格冷聲質問。
但她這話在寧煜澤聽來卻是等於間接承認了的意思,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興奮的雙眼放光。
挺直了胸膛,理所當然的回她:“妹妹做了這種事情,已經不將不在乎淩寧兩家的顏麵了,既然都東窗事發了,又何必再做無謂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