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放心吧,我有分寸
這種時候,寧若雪隻能搬出寧煜澤來:“你想想哥現在為了公司焦頭爛額,如果這種時候奶奶再有什麽差池的話,那些股東根本就沒有人能鎮得住,那哥這個總裁隨時都會被別人取代。”
聽寧若雪這樣說,沈蔓芝的情緒這才冷靜了些。
寧若雪繼續說道:“媽你也知道,公司最近真的是遇到了太多的狀況,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人在背後給哥使絆子,那些股東本來就已經怨聲四起了,如果奶奶不在了,他們就更加無所顧忌了。”
“如果他們聯手起來,哥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對、對,你分析的很對!”
沈蔓芝冷靜的道:“現在的狀況,你奶奶不能再有任何差池,而且一定要盡快好起來!”
如果公司沒了,那他們的好日子也是到頭了!
她嫁進寧家雖然精神上沒少受罪,但物質上寧逸清可是從來都沒有虧待過她,二十幾年了,她花錢享受都習慣了,也習慣了住大房子受人追捧。
如果這些都沒有了,讓她過回住著小公寓無人問津吹捧的生活,那才真的是生不如死!
沈蔓芝拉住寧若雪的手:“若雪,是媽衝動了,幸虧你及時提醒了我。”
寧若雪這才放下心來:“媽,醫生也說了,要讓奶奶好起來,就一定要保持心情舒暢,不管有什麽,咱們先讓奶奶好起來,剩下的以後再說。”
沈蔓芝讚同的點點頭:“嗯,你說的沒錯,我們得先讓你奶奶好起來才是!”
沈蔓芝看著女兒,心裏湧出滿滿的驕傲。
她的女兒,果然是有大局觀,更懂得輕重緩急。
這樣的妻子,不管誰娶到都是他的幸運。
洛康奇那小子是真不懂珍惜。
待心情平複後,母女二人進了病房,好聲好氣的服侍著寧老太太,就盼她能盡快好起來。
角落,護士將一切盡收眼底後,直奔了秦慕庭的辦公室。
聽完護士話後,紀燕城挑眉道:“這個寧若雪還真是懂利用一切為自己爭取利益。”
“要不然她也走不到今天。”
紀燕城問他:“難道你就這樣看著那個老妖婆好看來嗎?”
“誰說的?”
秦慕庭推了下鏡框,邪惡的揚起唇角:“如果換成其他人,好好調理的話,說不定真的能痊愈,可那個人是宋老妖婆。”
紀燕城不解的問他:“什麽意思?”
秦慕庭如實的道:“以那老妖婆的性子,想要好起來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一個病人的病情其實除了醫生的專業診治之外,最重要的還有病人自身的心態。
宋老夫人那種跋扈又唯我獨尊的性子,怎麽也不可能平心靜氣下來好好調理身體。
每天氣血攻心的,這種病又怎麽可能好得了?
紀燕城聽完之後便也鬆了一口氣:“那就行了。”
秦慕庭看完病曆,抬頭看向還賴在他辦公室不肯離開的紀燕城:“紀騰現在這麽閑嗎?”
這家夥突然跑過來說要一起吃午飯,可午飯吃完了竟還賴在這裏,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紀燕城雙手抱在腦後:“怎麽,身為好兄弟,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秦慕庭隻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惡心的都快吐出來了。
“我說你能不能別這麽惡心,被人看到還以為我有特殊嗜好。”
紀燕城笑著調侃他:“你身邊連狗都是公的,別人都要開始傳你喜歡男人了。”
秦慕庭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麽,單手托著腮,意味深長的看向紀燕城。
被他看的渾身不在乎,紀燕城沒好氣的拿起抱枕扔了過去,但被秦慕庭給躲開了。
“別用那麽惡心的眼神看著我,我對男人沒興趣!”
秦慕庭笑著調侃他:“喂,你身邊的那隻小野貓,什麽時候帶出來讓兄弟們見見。”
他們是知道紀燕城最近身邊有個女人,但卻都不知道是什麽人。
不要說是他了,就連已經有了寧格格,對其他一切都提不起興致的淩謹之都是備感好奇。
甚至有好幾次打電話給他詢問,知不知道紀燕城被哪個女人給收了。
紀燕城神情有些黯淡:“不過是閑來無事打發時間而已,也值得你們這麽關注。”
閑來無事的打發時間?
這下子換秦慕庭愣住了。
他們幾個對感情都是非常認真的,認定了就不會改變,就像淩謹之對寧格格一樣。
但如果還不確定,也絕不會鬧出任何的緋聞,更不會給對方希望以及希望。
紀燕城既然都已經把人帶回家了,照理來說應該就是認定了,可他現在的態度又是怎麽回事?
秦慕庭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問道:“雖然我知道這事兒是你的禁忌,但我還是想問你,小宇的生母究竟是誰?你是不是放不下她,所以才不肯接受別的女人。”
四年前,紀燕城突然抱回了一個男嬰,說是他的兒子,同時將DNA的鑒定報告也一並扔在全家人麵前。
其實就算沒有那份DNA報告,就憑一大一小如出一轍的臉,也沒有人會懷疑他的話,沒有人會懷疑小宇的身世。
可是紀燕城向來潔身自好,身邊從來沒有過任何的異性,突然冒出來一個兒子,自然會引得所有人好奇。
但不管怎麽問,他對兒子的生母都是支字不提。
就算淩老爺子動用了所有的手段去查,也都沒有查到絲毫線索。
就好像小宇是從石頭縫裏崩出來的一樣。
身為兄弟,無論是他還是淩謹之,既然當事人不願意說,他們自然也都不會多問。
可是現在好不容易身邊有了一個人,但看紀燕城的態度卻是不置可否,他這才提及了這個禁忌的話題。
紀燕城略遲疑了下後,隻是說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等我把一切都理清楚了,一定會告訴你們的。”
既然他都已經這樣說了,秦慕庭也不方便再繼續追問下去。
雖然他們是好兄弟,但每個人心底都有不願被人所知的秘密,都有深藏著的傷,所以誰也沒有資格去揭開別人的傷疤,窺探別人的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