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這是你應該的
當終於鼓起勇氣的淩謹之再次驅車趕到她的家時,卻得到傭人極沒好氣的驅逐。
“我家少爺小姐還有小公子出去旅行了,你就不必再來了!”
淩謹之,俊朗的外形、高貴的氣質,他的確是個優秀的男人,的確配得起他們的格格,也足夠條件當小家夥的父親。
可是,他傷害他們母子太深,所以早就已經沒有了資格。
因為公事要出差,淩謹之對身後的沈毅吩咐道:“我會把格格的住址給你留下,你就在這裏等,等她什麽時候回來就立刻通知我。”
現在,寧格格不在,所以就算他留在這裏也沒什麽用。
昨天電話聯係的時候,得知寧格格並沒有死,沈毅真的很開心。
可看到淩謹之的表情就知道,事情進展的並不順利。
說來也難怪,任何人在經曆了那種地獄般的磨難後,無論如何都無法再信任那個給過自己痛苦的人。
更何況,寧格格還被迫失去了孩子。
幾天後,淩越的周年慶,依然如往常一樣舉行了慶祝酒會。
更何況這一次淩越和神秘的夜氏達成了合作。
“不知道夜家來的是什麽人?”秦慕庭輕晃著杯中的紅酒問道。
紀燕城搖搖頭,有些無奈的道:“反正就是夠神秘就對了。”
淩謹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一會兒不就能知道了。”
突然間,剛剛還安靜的會場突然嘈雜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轉向了門口。
門口出現的三人讓所人的都不得不感歎男才女貌,就連孩子都帥的不像話。
可是當秦慕庭和紀燕城看到那個穿著白色拖尾晚禮服的高貴女子後,全都驚訝的張大了嘴。
至於淩謹之,雖然這一次沒他們兩人那麽明顯,但內心的竊喜卻是不言而喻的。
“……格格……”紀燕城難以置信的輕喚著她的名字。
聽到了的寧格格轉過頭,微笑著對他頷首打過招呼後,挽著夜嘯寒的手臂往他們三人的方向走過來。
“城少,很久不見了!”寧格格溫柔微笑著道。
雖然她的容貌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和從前那個總是神情憂鬱又怯懦的寧格格相比,現在的她自信平和又很優雅。
“你……你沒事……”淩燕城一時間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連舌頭都開始打結。
當年,是他們親眼看到她的遺體的,也是經由大夫三番四次的確認過的。
可不管怎麽樣,她現在的確是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麵前。
“嗯。”寧格格點點頭,依舊平靜的道:“我沒事。”
一旁的夜嘯寒冷冷的掃了眼一直專注盯著寧格格的淩謹之,冷聲道:“有些人自然是巴不得格格出事,但好在我家格格福大命大,上帝不想讓她年紀輕輕就丟掉性命。”
所有人都知道他這話是針對淩謹之的,可誰也沒有反駁他,畢竟當年的事情,的確是淩謹之欠她的。
“好了,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說了!”寧格格的手肘輕捅了下夜嘯寒,哀怨的白了他一眼不滿的道。
那種眼角自然而然瀉出的萬種風情,就是不用說,任何人都能看得出她的幸福。
夜嘯寒聽話的不去再糾結過去的事情,對紀燕城打了聲招呼:“我們又見麵了。”
“舅舅,你這位張大了嘴目標不轉睛盯著媽媽看的師弟好沒禮貌!”從進門後就一直被冷落的小家夥終於找到了開口的機會。
“睿睿,不許沒禮貌哦!”寧格格柔聲對小家夥道。
夜嘯寒將小家夥抱起,寵溺的道:“沒關係,他也是有話直,!再說燕少也不會和一個小孩子計較的,對吧!”
說著目光看向紀燕城,眼神中是非常自信的篤定。
夜嘯寒對懷中的小家夥道:“睿睿,打招呼!”
小家夥淡定的對紀燕城伸出小手,禮貌成熟的道:“叔叔你好,我是夜子睿。”
紀燕城伸手和他的小手握在一起,回應他:“你好!”
可此時,他和秦慕庭心中的疑問是一樣的。
寧格格的孩子五年前就已經夭折了,這個名叫夜子睿的小男孩難道一是夜嘯寒的兒子?
一整個晚上,夜嘯寒都沒有讓寧格格離開過他的身邊,目光中飽含的嗬護足以讓所有人羨慕感歎。
他對小家夥也是有求必應,隻要小家夥願意的事情,他沒有什麽是不肯答應的,總是溫柔慈愛的笑著滿足他的所有要求。
而且小家夥對夜嘯寒的信賴和依靠讓人想到了四個字——父子情深。
這一切都讓淩謹之嫉妒的發狂,尤其是在他懷中笑得溫婉幸福的寧格格。
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她笑得如此開心明媚的樣子。
從洗手間出來,依舊沉浸在幸福中帶著動人淺笑的寧格格在看到淩謹之的瞬間,臉上所有的笑意盡數斂去,沒有憤怒、沒有冰冷,隻是像個陌生人般目視前方與他擦身而過。
淩謹之想過很多種可能,她會報怨、會仇視、會怒吼,至少那樣說明她的心裏還有他的存在,但像現在這樣的平靜,隻能證明他已經徹底成為回不過到的過去,已經徹底被她放下了。
淩謹之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握成拳,隻是遲疑了片刻,在她已經與自己擦肩而過之際,伸手扣住她纖細的手腕。
“格格,我……我一直以為你已經……”再次麵對她,他才明白到自己的怯懦,才發現自己竟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以為我已經死了嗎?”寧格格不起一絲波瀾的看著他,平靜的道:“從前的那個寧格格的確是死了!”
在他無情的將她送進手術室,無情的要殺了她女兒的那刻起,那個寧格格就已經死了!
現在的她,隻是為自己而活,為她的兒子而活的寧格格。
“格格,對不起!對不起!”除了喃喃的說這句話之外,他實在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麽。
“我收到了!”
寧格格沒有拒絕,淡淡的看著他:“這是你應該的!”
這是他欠她的,也是他欠女兒的!
淩謹之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心情,想起那個和他非常投緣的小家夥,淩謹之艱難的開口問道:“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