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永無翻身的機會
“趙琛澤應該已經把謹之重傷的消息透露給那些股東了,所以他們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做出反應。”
霍司朗沉聲道:“看來我們要先人一步,把那些股東們手中的股份掌控在自己手裏。”
紀燕城點點頭附和道:“這是必須的!但是不能收購太多,免得打草驚蛇。隻要話語權還在謹之這邊,他們就不可能得到淩越。”
沈於秋絕美的臉上綻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小爺從良太久了,看來他們都忘記小爺從前是做什麽的了。”
緊繃了一整晚,紀燕城苦澀的笑出聲來:“事隔多年,你小子退隱多年這是又要重出江湖徹底黑化了嗎?”
現在的沈於秋就像是惡魔一般:“我們總得為謹之那家夥守住淩越,還有格格那丫頭。”
窗外天空已開始泛白,紀燕城伸了個懶腰,神色堅定:“就算淩越真的被趙子康那父子倆給吞了,爺就算拚了性命也會壓回來!”
對他而言,金錢、名譽、地位,今時今日的一切都不如這兩個過命之交來得重要!
為了兄弟,他可以舍棄一切!
霍司朗雙眸危險的眯起,沉聲道:“那父子倆若是真那麽大胃口的話,我就就成全他,隻怕會撐他個消化不良!”
“撐死他不更好?”沈於秋魅惑的眼中滿是邪惡。
一整晚緊張的神經此刻反倒是繃的更緊了,紀燕城轉頭對二人說道:“咱們馬上分頭行動,各自去找那些股東收購淩越的股份,這樣分散開才不會太過於引人注意。”
“嗯。”
霍司朗疲憊的向後一靠,閉眼假寐:“這一次一定要讓他們永無翻身的機會!”
…………
果然,第二天,報紙、網絡、電視,所有媒介的頭條消息就是T市的三大家族之首的淩越王國的主人淩謹之因為交通意外重傷不治的消息。
那架勢就像是淩謹之早已去見了上帝,媒體人都在為他吊唁一般。
昏迷了一整晚剛剛轉醒的寧格格去了淩謹之的病房,看他戴著氧氣麵罩的昏睡的樣子,眼淚不受控製的掉落。
一直陪在她身邊的文思言打起精神安慰她:“格格,你別這樣,謹少一定會醒過來的!他那麽愛你,怎麽舍得丟下你一個人呢?”
“……”但是回應她的除了明顯隱忍的抽泣之外再無其它。
其實淩謹之是不是真的會沒事連醫生都不敢確定,畢竟他受的傷太重,能保住一條命就已經是奇跡了,讓他清楚過來簡直就是奇跡之上再度誕生奇跡。
這種微乎其微的概率連她自己都覺得絕望,寧格格又怎麽可能會冷靜呢?
“格格,你身體還沒恢複,怎麽不乖乖躺著?”霍司朗推開病房門,看到寧格格消瘦無助的身影,心疼的情緒不受控製的蔓延開來。
今天早晨剛剛辦完收購冷氏股份的事情,他連回家洗澡換身衣服都顧不上便匆匆趕到了醫院。
寧格格抬頭看了一眼雙眸布滿血絲,光潔幹淨的下巴冒出青茬的霍司朗,擦幹殘留在臉頰的淚水,強打起精神堅強的道:“墨軒,我要留在這裏照顧他!”
“格格……”霍司朗皺了下眉試圖阻止她。
這丫頭身體本就弱,而且她這次也受了傷,若是放任她的話,隻怕身體會吃不消。
到時候,淩謹之醒過來了,她卻又倒下了。
所以不管是以什麽樣的立場,他都有責任要好好照顧她,否則沒辦法向淩謹之交待。
“我想陪在他身邊,我想他睜開眼第一個想要看到的人也一定是我!”
隨即對霍司朗綻開一抹淺笑:“你放心,我也會好好照顧自己,絕對不會讓自己倒下的!”
她相信他一定會清醒過來!因為這個世界還有她!
其實他們心中也都比任何人清楚,如果淩謹之真的撐不下去的話,依寧格格的性格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獨活的。
霍司朗壓下心底的悲傷,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卻落在淩謹之平靜的俊顏上:“格格,我相信有你一直陪在他身邊的話,謹之一定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
三天後,仍然處於在昏迷狀態但情況變得穩定的淩謹之被暗中轉移到了寧家的秦康醫院,寧格格為了方便照顧淩謹之,也是直接將家搬到了秦康。
淩謹之出事的事情本來是想瞞著淩老爺子的,可是為了得到淩越的趙琛澤急不可待的將消息給放了出去,就算想瞞也是瞞不住了。
原本怕老爺子年紀大了會承受不起,但讓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他竟比任何人都鎮定。
“格格丫頭,你就好好照顧謹之,我這把老骨頭就不用操心了。”
這次的事故讓淩老爺子看到了寧格格在危難時刻的冷靜和堅持,這對於淩家主母這個身份而已無疑是最為難能可貴的品質。
所以這也讓淩老爺子徹底認可了寧格格,完全把她當成了親孫女。
寧格格細心的為淩謹之擦拭身體,臉上綻放出笑容:“這段時間我都要成你的包身女仆了,等你醒過來了一定要補償我知道嗎?”
為他穿好衣服,淩謹之像個小孩子一樣不滿的嘟著嘴:“你知不知道趙琛澤那臭不要臉的成天都來纏著我?你得趕快起來去給我出氣呀!”
為了平息外界對淩謹之的各種猜測,更是為了讓穩定淩越的軍心,寧格格依舊每天去做節目,依然是那個優雅富有才情的優秀女主持人。
但沒有了淩謹之的阻攔,趙琛澤就像貼狗皮膏藥一樣纏著她不放,每天還許諾著要給她比現在更風光無限的生活。
即便是恨不得淩遲了他,可為避免他狗急跳牆,也為了給霍司朗他們爭取時間,她不得不虛與蛇尾應付他,想想都覺得惡心。
眼中積蓄起的淚水滴落在淩謹之的唇邊,可是他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寵溺的將她擁入懷中。
寧格格拭去臉上的淚水,依然笑靨如花:“剛才我可不是哭了,是眼睛幹澀發酸知道嗎?”
仔細的一根根擦拭著他的手指,然後依然對他輕聲細語的說著話:“我好想生一個孩子,一個屬於你和我的孩子!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