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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3章 祖崇涯之死

  “我們是不是……”


  祖秉慧剛剛開口,眼前的祖崇涯就擺擺手,淡定的看著遠處的固原南城門說道:“放心,這不過是巧合罷了,如果不是此人剛好站在這裏,這一箭斷然是不會射中他的,你不要被這種小事嚇破了膽子,秦淵還是那個秦淵,我們還是我們,敵我的態勢並沒有改變,你按照原計劃繼續去城東埋伏,牽製引誘敵人上當就可,老夫在這裏安全的很,你好好的就行!”


  說完,祖崇涯就大聲的對著四周的士卒說道:“這都是意外,這一箭定然是對方的門主秦淵射出的,如此磅礴之力,如果能為我黃王府所用,定然是當世英豪,不過此人倒行逆施,我們有大義在手,不懼分毫!”


  說完,祖崇涯就站在了剛才被射殺的那名士卒死去的地方,眾將士看到祖崇涯這位老人都對此淡定從容,心中的驚駭頓時少了幾分,紛紛開始準備今天的戰事,祖秉慧看到自己的父親竟然如此英勇,頓時感覺不可思議,打起精神,帶著人就朝城東埋伏去了。


  祖氏父子這邊準備好戰鬥,城牆上的秦淵也不知道自己射殺了一千米開外的一名倒黴鬼,將手中的長弓還給甄震,秦淵下了城樓,點齊人馬,對著麵前的秦皇門騎兵說道:“固原城是大家的家鄉,也是我秦皇門的根基所在,曠日持久的戰鬥下去,雖然能夠將敵人擊敗,但是受苦的卻是我固原城的百姓,為了大家的安居樂業,我決定帶著你們從這裏衝出去,趁著早上的霧氣沒有散盡,殺到對方的營地中間,將祖氏父子一舉擒獲,諸位可願意?”


  “萬歲!萬歲!”


  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大刀,秦皇門可憐巴巴的百餘名騎兵奮力高呼著,說是騎兵,不過是一群鬥誌昂揚的會騎馬的人罷了,秦淵之前從未考慮過騎兵作戰的事情,如今的騎士胯下的戰馬也都是從固原城的馬行中借來的,自從西南叛亂以來,天崩地裂時有發生,傳說中的石油已經越來越少的進入到華夏大地之上,據說這和西海的海盜有關,不過秦淵倒懶得關心華夏以外的事情,既然有了騎兵,那在戰場上自然也是最有用的部隊了!


  秦淵看到大家鬥誌昂揚,自然是心下愉快,揮舞著手中的雙股劍,跨上棗紅馬,伸手對著城樓上的甄震一揮手,後者緩緩的將城門打開,露出白茫茫的曠野!

  “衝!”


  秦淵大吼一聲,帶頭騎著棗紅馬衝出了牢籠般的固原城,身後的騎士中有錢莊柯的部將莊廈允,有魯海岸的部將宋彌郜,還有無數一腔熱血的年輕人,百餘騎衝出城門,自然引起了正在督陣的祖崇涯的注意,聽到這隆隆的馬蹄聲,祖崇涯淡定的指揮著部將組成槍陣營地,雖然幾千米的距離轉眼就到,但是看到秦淵親自帶著人衝向自己的主陣,祖崇涯的嘴角還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果然,心高氣傲的小子們總是沉不住氣,爺爺我今天就教教你什麽叫做作戰吧!”


  祖崇涯說完,看著自己排列有序的三層壕溝和三排槍陣,不無得意的望著白霧中衝出來的秦淵等人,遠遠的看著端坐在板凳上的祖崇涯,秦淵的嘴角微微冷笑,夾緊馬腹,猛然間和身後的隊伍拉開了十米遠的距離,剛剛衝到滿是長槍的陣前,秦淵二話不說,收緊韁繩,胯下棗紅馬頓時飛躍而起,衝天而上,一下子就跨過了第一道壕溝和壕溝後麵的槍陣!

  “啊!”


  一陣慘叫聲猛然間從第一排槍盾手的隊伍後麵發出,秦淵的棗紅馬剛剛落地,整個人就調轉馬頭,然後對著身後的槍陣就衝了過去,駿馬嘶鳴間,秦淵手中的雙股劍左右開弓,硬生生將擋在壕溝後麵的槍陣打的大亂,轉換艱難的槍陣頓時亂成一團,跟在秦淵身後的騎士們見狀更是熱血沸騰,呐喊著衝鋒島了槍陣前麵,悍不畏死的將自己和駿馬砸下了已經略顯淩亂的槍陣當中!


  “第二排,上,圍剿他們!”


  祖崇涯略帶不滿的站起身來,看著遠處被秦淵攪得大亂的槍陣,冷冷的命令道,第二排槍盾手聞言起身,滿滿的移動,跨過眼前的壕溝,然後一點一點的朝著秦淵等人的騎兵推進,正在和第一排槍兵鏖戰的秦淵見狀不妙,猛然間一勒韁繩,對著正在血戰槍盾手的眾人吼道:“從兩翼衝過去!”


  說完,秦淵第一個帶頭衝向黃王府陣地的兩翼,正在屠殺槍兵的眾人有樣學樣,紛紛繞過麵前的壕溝和槍陣,從兩翼衝向祖崇涯所在的中軍!


  看到這種情況,祖崇涯恨恨的跺跺腳,立刻命令第二排的槍兵回援,然後對著第三排的槍盾手吼道:“回來,組成圓陣!”


  說完,就站起身來,走到槍陣的前麵,第三排槍盾手也是訓練有素,很快繞著祖崇涯祖衝了環裝的圓陣,碩大的槍頭對著外麵,層層的盾牌將整個陣地變成了一個移動的圓形刺蝟,秦淵帶著人繞過兩翼,再回來的時候,看著躲在刺蝟心裏麵的祖崇涯,頓時感覺一陣棘手!

  “衝殺第二隊槍陣!”


  秦淵猛然間高喝一聲,身後的騎兵看到慌忙回援的第二隊槍陣,頓時像是看到了肥肉的餓狼一樣,主動衝鋒,繞著有些淩亂的槍兵四處奔逃,正在刺蝟陣中洋洋得意的祖崇涯聽到秦淵這樣的吼聲,還以為自己的第二隊槍兵不保了,慌忙讓身邊的槍盾手打開一個縫隙,讓自己觀察外麵的戰局!


  “就是現在!”


  秦淵猛然間怒喝一聲,揮舞著手中的雙股劍朝著那縫隙就衝了過去,裏麵的祖崇涯慌忙命令四周的軍士合攏陣型的時候,卻已經晚了,抓住這微笑的機會,秦淵的雙股劍順著縫隙就擲了進來,一劍刺穿一名槍盾手的喉嚨,那槍盾手轟然倒地間,秦淵已經躍馬而起,從這名槍盾手形成的空隙中殺進了刺蝟陣中,對著滿臉驚恐的祖崇涯上去就是一劍!

  “噗嗤!”


  一劍封喉,祖崇涯的身軀猛然間一震,抬眼看著滿臉怒容的秦淵,頓時感覺身體一輕,緊接著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邊的槍盾手看到祖崇涯竟然被秦淵一下子抹了脖子,頓時大亂,原本整齊的方陣頓時變得七零八落,秦淵不等四周的槍盾手反應過來,左右開弓,對著四周的槍盾手就是一陣狂砍,原本整齊的陣型此時更是無可奈何,秦淵一邊瘋狂的砍殺,一邊對著四周的黃府禁衛軍大喊道:“祖崇涯已死!祖崇涯已死!”


  聽到這個消息的槍盾手們頓時有些慌亂,和其他的騎士激戰的槍盾手們聽到這個消息更是無比驚訝,紛紛舍棄手中笨重不堪的長槍,將腰間的短刀拔出,對著四周的騎士一邊猛砍,一邊朝著四邊的曠野潰退,整個黃王府的陣型就在這時已經失去了作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些人很快就會成為騎兵的獵物,被滿山坡的追著要人頭!

  “不許退!不許退!”


  就在這時,幾十名黃府禁衛軍的底層頭目站了出來,拚命的約束自己的部下,將原本潰散的部隊重新收攏起來,組成一個個小方陣,對付衝上前來的騎兵隊伍,而更大的變數則是來自於剛剛帶著人移動到城東的祖秉慧身上。


  得知自己父親的本陣竟然被秦淵帶著人反衝鋒了,激動之下,祖秉慧帶著騎兵和弓箭手就往回移動,雖然到了戰場的時候,自己的父親已經被秦淵斬殺,但是身邊一百五十騎訓練有素的騎兵此時卻成了決定性的作用,祖秉慧看到戰局危急,直接就帶著騎兵衝鋒向前,跟秦淵的騎兵們混在了一起,而且很快就占據了上峰!


  “殺啊!”


  血紅著眼睛對著四周的秦皇門騎兵一陣猛砍,祖秉慧聽到自己父親死訊的時候,隻感覺天旋地轉,五雷轟頂,自己早上還在幫助自己穩定軍心的父親,如今竟然成了曠野上的一具屍體,這樣的事實讓祖秉慧頓時發狂,迎麵劈開一個秦皇門騎兵的身體,祖秉慧剛剛揮舞著朧月紫光劍想要斬殺另一名騎兵的時候,卻遇到了相當大的阻力!


  “當!”


  一聲脆響從祖秉慧的劍端發出,祖秉慧定睛一看,隻看到這名騎兵一臉淡然的看著自己,手中巨大的黑鐵錘讓人印象深刻,看到祖秉慧猶豫了一下,那騎兵二話不說,掄起左手的鐵錘,對著祖秉慧胯下的駿馬就是一錘子!


  “噗嗤!”


  一陣頭骨碎裂的聲音從祖秉慧的眼前傳來,看著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馬兒竟然被莊廈允就這樣砸死了,祖秉慧在地上一個翻滾,猛然間站起身來,雙手握著朧月紫光劍,對著莊廈允胯下的戰馬狠狠的一劍刺去!

  這一劍勢大力沉,祖秉慧一劍下去就把莊廈允胯下的駿馬紮了個對穿,聽到馬兒的哀嚎聲,莊廈允頓時知道大事不妙,慌忙跳下馬來,揮舞著手中的鐵錘,對著祖秉慧的腦袋就砸了過來,祖秉慧猛然間抬手擋住砸到了眼前的大鐵錘,然後飛出一腳,狠狠的踹在莊廈允的肚子上,後者隻感覺肚子火辣辣的疼痛,整個人竟然飛了出去!


  不可思議的從地上爬起來,莊廈允二話不說,衝著祖秉慧就甩出了手中的大鐵錘,祖秉慧猛然間一側身,剛剛躲過這把大鐵錘,猛然間一回頭,莊廈允就拿著鐵錘跳到了半空中,對著祖秉慧的腦袋就砸下了手中的大鐵錘!


  “當!”


  祖秉慧舉起手中的朧月紫光劍,堪堪擋住這勢大力沉的一砸,整個人腳下不穩,一腳踩中了地上一名士卒的手臂,整個人頓時倒在了地上,抬頭看去,莊廈允手中的拳頭已經砸了下來!

  “噗!”


  一口突出自己的兩顆大牙,祖秉慧,看著莊廈允又飛上來的拳頭,猛然間一咬牙,將自己的朧月紫光劍從莊廈允的鐵錘下麵拔了出來,然後狠狠的對著莊廈允的肩頭就刺了過去,這一劍直接貫穿了莊廈允的肩胛骨和肩骨,直接刺入的莊廈允的心房處,感受著心口傳來的異動,莊廈允一咬牙,昂起頭,對著祖秉慧的腦袋就狠狠的砸了下來!

  “啊!”


  祖秉慧隻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眩暈,猛然間從莊廈允的身體中抽出自己的朧月紫光劍,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手下的騎兵已經將秦淵的騎兵斬殺的差不多了,原本不利的戰局也因為自己的參加而徹底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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