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他對自己這麽好,可是她卻要……
離開醫院之後,蘇瓊的心情很低落。
她的表情都在臉上寫著呢,那粉嫩的唇,因為用力的抿咬著,都快沒有血色了,眼中的為難困苦之情,都快要溢滿了整個車廂,時不時地,還長長歎著一口氣,
“哎……”
又是一口長氣歎出,她的肩膀都沉了幾分。
薄懿實在看不下去了,靠著蘇瓊坐近了一些,一隻手輕撫著她蹙起的眉眼,柔聲道,“小桀有他自己的想法,你也不必強求。”
“我才不管他,他愛做什麽做什麽,做什麽都不關我的事。”
想到蘇桀的話,蘇瓊就有些氣了。
她是為他好,反倒被他來威脅了,難道她不知道失去心愛的人有多難受嗎?
她現在不正是不能陪著心愛的人嗎?那種心像是放在火上烤一樣的疼,她從今早上起來便有了。
“都說這話了,還不氣嗎,嗯?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和個小孩子一樣。”
他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那指側柔滑的感覺,使得蘇瓊有一瞬間的心跳加快,她看著近在咫尺的薄懿,微微一笑,
“我像個小孩子嗎,可是我已經22了,再過幾個月就23了。”
“你這丫頭,真是拿你沒辦法。對了……送給你一個禮物。”他拍了拍司機的座位道,“去華新。”
“去那裏做什麽?”
“到了你就知道了。”
對於薄懿的賣關子,蘇瓊早已熟悉,他送自己的禮物數不成數,從槍到戒指,想起來還真是忍俊不禁呢。
她找不到對薄懿的那種感覺,可是他們之前做過的事情,她還記得一清二楚。
隻是,為什麽找不到那種感覺的了呢?
章澤——
是啊,現在章澤出現了,他才是自己愛的那個人?
華新是一處地段極好的寫字樓,位於市中心,交通便利,周圍的所有設計也都齊備,最重要的是,距離薄氏集團的總部,也不過兩公裏遠。
薄懿帶著蘇瓊,來到寫字樓的23層。
墨冰花樣的拋釉瓷磚,在天花板上明黃色的燈光下,更散發著明亮的光,500多平米的樓層裏,擺著20多張辦公桌,電腦,還有一些辦公用具,四處的角落擺放著幾簇翠綠色的虎尾蘭。不遠處的辦公室內,掛著一門名牌,上寫:總裁辦公室。
蘇瓊掃過這樓層裏的裝飾,不解的目光又落在薄懿的身上,“這裏,是什麽地方?”
薄懿朝著身後的保鏢一伸手,保鏢便將手中的牛皮紙袋遞到他的說中,他一邊打開,一邊道,“你不是早就想要開一個香水公司麽,這個地方怎麽樣?”
“很好。”
蘇瓊是有這樣的想法沒錯,但是這些日子一直沒有閑下來,所以一直把這件事情擱置災後。
甚至,她連自己是否和薄懿說過這個想法沒有都不記得了。
而薄懿已經將香水公司的樓盤都已經買下,內置東西特完全安置好,隻需要招夠工人,便可開始運行。
“這裏,是開公司的所有合法手續,還有這個寫字樓和北郊一處生產香水的工廠的所有證明。”薄懿將紙袋裏的東西整理好了給她。
蘇瓊一一過目,看著這一應俱全的手續,雖知道薄懿跑這些手續根本不用和平常百姓一樣勞心費神,或許隻需要他一句話,底下就會有人替他辦好。
可這心中,卻是抑製不住的一股暖流劃過,眼眶,竟有些酸酸澀澀的感覺。
手指,輕撫過這一張張A4紙,她情深而動,小鳥依人一般投進薄懿的懷中,“謝謝你,薄懿,謝謝你。”
他辦這些手續或許不必費心力,可是他願意為了蘇瓊去做,哪怕隻是說一句話的事。
更何況,蘇瓊心中明白,今日這寫字樓內,處處擺設,樣樣裝飾都合她心意,必定是薄懿依照她的心意,一一置辦的。
他對自己這麽好,可是她卻要……
真的要這樣嗎?
思及此,蘇瓊眉頭不禁緊蹙,雙手垂在身側也緊緊握成拳頭,好難受,她的心裏好難受啊。
薄懿低頭,本想輕拍蘇瓊的背,柔聲安慰,讓她不必客氣,可卻看到她一臉愁容,滿麵悲色,不禁心疼,
“怎麽了,有什麽地方不合你的心意嗎?”
“不是。我隻是覺得……”蘇瓊思索再三道,“我隻是覺得,我有你這樣疼愛,可是小桀現在卻深陷苦楚之中,我有些不忍心。”
薄懿伸臂,將她攬的更緊,“時間長了就會好的,他畢竟失去了最心愛的人,難過也是應該的。”
這丫頭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剛才還說不管他了,還不過一個小時呢,就又開始擔心起他來了。
蘇瓊抱著薄懿的腰肢,更緊了一些,“薄懿,我有些不舒服,我們先回家吧。”
不知為何,她突然有些發暈,惡心,想要回家躺一會兒。
“好。”
薄懿將蘇瓊送回了家,見她臉色難看,就趕緊找來了醫生,經過一番檢查,醫生說蘇瓊可能有些焦急上火了,他開了些下火清肝的中藥,說幾幅就見好。
派人抓了藥回來,薄懿親自下廚煎藥。
蘇瓊睡了一覺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裏空無一人,她下床,輕輕開門四處張望一下,確定這走廊沒人之後,又將房門鎖起來,拿了手機給章澤打去電話。
電話接通,章澤的聲音響起,“小瓊,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情麽?”
“阿澤,我不想騙薄懿了,你可以不要天香靈芝嗎,薄懿說那隻是一株有毒的草藥,你要它做什麽?”
她騙薄懿的時候,心會很難受,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可是小瓊,我需要天香靈芝啊。小瓊你知道嗎,薄懿的藥不管用了,我這幾天身體越發難受,十分鍾前,還吐了一灘血,我要天香靈芝別無他想,唯一想的就是用它來延長性命,這樣就能夠和你多在一起一些時日了。”
章澤的一番話,讓蘇瓊有些動搖了。
她不想傷害薄懿,也是也不想讓章澤去死,從在酒店見過章澤之後,她的心就沒有一刻好受過。
現在,更是難受的她想流眼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