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不要得寸進尺
“姐,你……”蘇桀被蘇瓊氣的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一張臉色白變青,他怕章澤看到他臉色的不對勁,轉身去陽台和蘇瓊通電話,“姐,你現在變得好陌生,你讓我越來越不認識你了。姐,我的姐,你自從回到薄家,我就變得不認識你了。”
蘇瓊的指甲,都快要折進了肉裏,眼淚蓄在眼眶之中,不堪重負的滑落,“你罵我我也不會去的,我既然決定和他斷絕關係,就絕不會後悔。小桀,你現在,還是送他去醫院吧。”
說完之後,不等蘇桀在說什麽,蘇瓊一下子掛掉了電話。
拖著步子走到床邊,她將自己的身體一下子摔進了床上,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
章澤真的被人打,可是這些人為什麽要打他呢?蘇桀既然把電話打在了呂立峰那邊,就說明這件事情是真的。
可是……
章澤為人向來溫和謙遜,又是第一次來薄市,究竟是誰要對他動手?難道是……
薄懿?
腦海中出現這個名字的時候,蘇瓊是將這個想法一下子甩了出去的,可是不過一秒,又將這個想法拉了回來。
她隻告訴了薄懿,她和章澤分手的真正原因。
莫不是薄懿氣不過,所以派人去教訓了章澤嗎?
不,不是這樣的。
手機再次響起,蘇瓊拿起手機一看,是章母。
她著實不想再接她的電話,掛掉,可是章母,依舊堅持不懈的打了過來,直到蘇瓊接起。
“蘇瓊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狠毒,就算我不讓你和阿澤在一起,你也不必派人去打他吧?你口口聲聲說你記掛著阿澤,難道你就是這麽記掛著他的嗎?”
隔著電話聽筒,蘇瓊都能感覺到章母的憤怒,和恨不得將蘇瓊一口吃掉的憎恨。
“我派人打阿澤,你有證據嗎,你憑什麽這麽說?阿姨,我看在我和阿澤的情分上不與你計較,你不要得寸進尺。”
蘇瓊的語氣,冰冷了幾分,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她已經聽她的話和章澤斷絕關係了,她怎麽還在她的身上潑髒水?
莫說她不是天煞孤星,就算她是,難道這章澤遭遇的一切不好的事情,就都和她有關係嗎?
“你還不樂意了,蘇瓊我告訴你,你少在這給我裝無辜。就是你躥騰薄懿,派人去打阿澤的。那些打人的人就是這麽說的,你還怎麽抵賴?”
章母的話,讓蘇瓊剛才的疑惑,再一次的油然而生。
可是,很快蘇瓊就否定了這件事情和薄懿有關係。而證據,就在章母說的話中。
“薄懿手下的人沒有這麽蠢,打了人還告訴你是誰指使的。薄懿也不會這麽蠢,不,應該說他不必多此一舉。因為他若是真想於阿澤為難,直接斷了他的藥就好。”
越說,蘇瓊越覺得薄懿和這件事情沒關係。
隻是這件事情和薄懿沒有關係,那些打人的人卻偏要和薄懿扯上關係。就隻能說明,有人在給薄懿潑髒水。
章母現在卻沒有了思考的能力,一聽說要給章澤斷藥,立刻就不幹了,“你還要斷了阿澤的藥,你這女人的心是什麽做的,怎麽這麽狠?難道就因為我不讓阿澤和你在一起,你就要這麽報複他嗎?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哪……”
她的哭訴和責罵讓蘇瓊著實心煩,索性就掛掉了電話。
寂靜的房間,讓她的腦子越發清明。
章母這一個電話雖然是在罵她,卻讓她發現了不對勁。
那就是,有人在背後搗鬼。
若想要查出搗鬼的人,蘇瓊恐怕還要借助,薄懿的力量。
這薄市是薄懿的天下,他若是想查這一點,簡直是易如反掌。
薄懿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2點多了,剛才的局挺重要,他無法推脫,雖然隻少喝了幾杯,但是花月場所,難免沾染了滿身的酒氣和煙味。
進入迷迭園,遠遠就看到蘇瓊的臥室還亮著燈。不免就多踩了幾次油門,很快到達別墅。
果然,蘇瓊在客廳等著呢。
“你回來了。”
他進門,蘇瓊的倩影而至,剛要將他滿身酒氣的外套脫下來,卻被薄懿躲閃開,“衣服上都是酒味煙味,著實難聞。”
他自己將衣服脫下來掛在衣架上,“這麽晚怎麽還不睡?”
“我,在等你啊。”蘇瓊的笑容之中,多了幾分討好的諂媚,“你喝酒了?幸好我幫你煮了醒酒湯,還熱著,喝一點。”
薄懿不悅的蹙眉,“誰讓你進廚房的?”
上一次熬綠豆湯的教訓,忘記了嗎?她非要把自己這一身都弄的是傷才滿意是不是啊?
蘇瓊知道他所指何事,無奈而笑,“上次是意外,我還是挺伶俐個小姑娘,怎麽能每次都弄傷自己呢?”
兩個人進入了客廳,坐在了沙發上,蘇瓊將茶幾上的醒酒湯端給薄懿喝。
“小心燙。”
很快,一盞醒酒湯喝完,薄懿便說要洗澡,先一步上了臥室。
蘇瓊在臥室外等著,對於自己馬上要說的事情,她還是比較有信心薄懿會答應的。
畢竟綜合這幾日薄懿的表現,他真的變了很多。而且這件事情也關係到薄懿的聲譽,他幹嘛不答應?
思忖著,薄懿就從浴室出門。
同樣的給她吹完頭發,蘇瓊和準備睡覺的薄懿說道,“少爺,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這幅樣子……”薄懿嗤笑一聲,“要我做什麽,直說就是了。”
還幫個忙……
“今天我接到小桀電話,說阿澤被人打了,所以我能不能請你,幫忙查一下究竟是誰打了他?”
她期待著,薄懿說好。
即使不說好,待她分析了利害關係,薄懿也會同意的。這幾日,她也知道薄懿不是個不講理的人。
薄懿沉吟兩秒,才吐出兩個字,“不管。”
“少爺,這件事情很奇怪的,阿澤為人謙遜溫和,而且他是第一次來薄市,怎麽會無端被人打呢?而且……”
蘇瓊將自己的想法說給薄懿聽。
薄懿臉上雖未有任何變化,但是心裏,卻已然掀起波瀾。對於蘇瓊的分析,全然都未曾聽進去。
垂放在被子兩側的手,指尖已然僵硬。
蘇瓊說什麽,在他的眼神,那一張喋喋不休的小嘴,那一副認真嚴謹的模樣,都是為了給那個章澤討回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