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88 農門福婆婆(02)
吃午飯之前, 昭君先說幾句話,“明兒,我去府城一趟, 家裏缺些什麽, 老大家的你晚上告訴我一聲。
我一起置辦回家,對了,老大跟我一起進城。我想買頭牛, 再置辦一個車架子, 以後出門進城也方便些。
田裏的活,老二你看著些。特別是注意老三家倆人, 要是他兩不好好幹活,以後老三家的回娘家用牛車, 還有家裏以後吃肉吃魚,就沒老三家三口的。
別怪我狠心, 都是一個家裏,都在賣力幹活,憑啥你兩就偷懶,不好好幹。以後分家也以你們兩幹活多寡來分。”
一席話, 真是把住了老三兩口子的命門。
老三郭三柱急了, 如此清涼的午休時分, 臉上都有了豆大的汗珠。
忙表現,急急的說道,“娘,我做事一向賣力, 沒有不賣力。”
昭君夾了一筷子炒野雞蛋,還瞟一眼隔壁女人那一桌的老三家的汪氏,淡淡的說道,“那是你,你小家還有一口子,可不是賣力的幹活 ,一直都是磨洋工。我怎麽好偏袒你。”
老三真是急了,事關以後分家還有以後家裏吃飯時的待遇,他看了一眼娘子汪氏,還狠狠瞪了一眼自家的懶婆娘,然後拍著胸脯保證,“娘,我保證汪氏以後做活一定會和大嫂二嫂一樣賣力。”
“希望吧,吃飯。”
“噯,吃飯。”
家裏的三個兒媳,第一次發現婆婆沒有把住飯盆,分配飯食。
以往,家裏每頓的飯,窩頭,都是婆婆分配。家裏男人占大頭,然後是孫子們 ,最後是她們這些兒媳,再後麵就是孫女。
至於小姑子,待遇肯定比她們這些做兒媳的要高一點點。就更不用說比家裏的孫女們不知道高了多少。
婆婆總說,閨女在娘家隻有十幾年,肯定要好好多疼疼閨女 。可婆婆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什麽,總是忘記家裏的孫女們。
老大老二高興,娘要拿銀錢買牛,以後家裏耕田時,就有牛幫忙,不用全是人力那麽累。
老三耷拉著腦袋,有些不高興,吃飯也沒啥勁,心裏正想著,自己往日的表現,越想越難受。
自己表現的不如大哥二哥好,自家媳婦兒表現就更差了,比大嫂二嫂更差。
以後分家,娘會不會真拿這個說事。
真要拿給家裏做貢獻的多寡說事,他的小家可慘了。
他有琢磨過,自家這些年,風調雨順時,家裏多少有些積攢,大致能算出來,家裏有多少銀錢。
他可不想以後分家時,自己什麽都分不到。
整個下午,郭三柱一邊做事一邊教育媳婦兒,“以後別犯懶,我娘那人說的出就做的到。
她說我們要是做活少,給我們少分家產,就一定會少分。
趁沒有分家前,咱倆好好表現,要不然到時候有你哭的。”
媳婦兒也是個愛財的,郭三柱曉得隻要捏住媳婦兒好吃貪財這點,以後不愁媳婦兒不好好表現。
問以前幹嗎不捏住媳婦兒的軟肋,那不是全家都吃大鍋飯,爹娘也沒有威脅他們少分家產。
能躲懶,幹嘛不躲懶。
他又不是傻子。
他自己平時也沒有躲懶,就是偶爾會躲懶,畢竟家裏的活計還是要人做,也不能荒廢,要不家裏吃什麽,喝什麽。
隻是媳婦兒是自己的,累著了不好,他還想媳婦兒以後多給他生幾個臭小子。老話說的好,多子多福。
化身囉嗦鬼,一直叨叨叨。汪氏也是農家女,在娘家可不敢偷懶。也是吃過苦的人,此時也不敢吭聲,隻是一個勁的點頭,真誠的表態,“他爹,我曉得的,以後一定會好好幹活。不會再偷懶。
不過你說,咱娘真的有存銀錢不?”
她隻知道吃喝,不愛動腦筋,哪裏會算一年家裏有多少進項,有多少支出,對於家裏的財政,她是一竅不通。
老三望了一眼隔壁田的老二,走近媳婦兒小聲的說,“肯定有存銀,我娘不簡單的。”
聽到有存款,汪氏的眼睛晶亮發光,眼睛都閃成了星星眼。
更是用力的點頭,“他爹,你放心吧,以後看我的表現。我在娘家時,做事可是很利落的。”
“曉得,要不我也不會求娘一定要求娶你,媳婦兒,忍著,忍到分家時,咱家就好了。”
老三還用一根大棒骨在前麵吊著懶媳婦兒。
嘻嘻笑兩聲,又看了看隔壁水田的老大老二兩家,汪氏趕緊捂住嘴,抿進唇,隻是嘴角的笑容怎麽也遮掩不住。
好似她已經分到了家裏一半的家產。
在另外一塊田 ,老二家的胡氏也悄悄的與孩子他爹說道,“他爹,你說娘真的會給老三家少分家產嗎?”
“誰知道,娘的主意多。我哪猜的到,你別七想八想,好好幹活,少頂娘的嘴,以後分家時,娘不會偏袒誰家的。”
老二與老大一樣是個老實疙瘩。
眼裏都是活,沒有什麽本事,也沒有別的花花腸子。
老二口氣有些不好,孩他娘就是想法太多,疑心病太重,總覺得娘偏心老大家與老三家。
成親這些年,他不知道私下給媳婦兒解釋了多少次 。可每次,媳婦兒都半信半疑。
心累。
除了這點,媳婦兒還是很好,對他好,疼愛孩子們。
大多數時候,他都不忍心怎麽說她。
老大夫妻倆誰也沒有說老三家少分家產的事情。這事他們做不了主,說了也是白說。
第二天,天剛剛亮,昭君背著背簍,裏麵放著一個遮掩用的包袱。
老大郭大柱早就起來,老大家的劉氏也給準備好了水囊還有野菜窩窩頭。
“娘,水囊裏麵都是溫開水。”劉氏是原主精挑細選選出來的長媳,除了做飯手藝差些。別的都沒得挑。
“好,辛苦了。”昭君給了大兒媳一個讚賞的笑容。
確實不錯。
“不辛苦。”劉氏是第一次聽到婆婆體貼人,其餘兩位弟媳一次也沒有被婆婆體貼過。此時她心裏很是激動,沒辦法,婆婆這人脾氣有些古怪,但人不壞。
甚至說,婆婆這人不錯。
至少別村裏的其她婆婆不知道好多少,至少不刻意找茬磋磨兒媳。
對三個兒媳還挺公平的,罵的最多的當然是老三家的。誰讓老三家的太懶,家裏的什麽事都推給她和老二家的,還找各種借口,簡直了,她就是好性,也煩老三家的犯懶時的德性。
真是該罵。
走了幾裏路,東邊已經亮起紅光,太陽慢慢升起。
一直走了快一個時辰才到州府的城門口。
進城是需要排隊的,還要稍稍檢查下,不會檢查的很細。
母子倆站在隊伍中,有比他們來的還早的,等他們到州府時,已經是辰時初。
母子倆是本地人,也有出行的證明,檢查沒事,連進城的費用都不用交。
進城以後,昭君四下環顧一圈。然後領著老大直接去了牲畜市場。
“老大,你懂看牛不?”
昭君懂,可原主不懂。隻能問。
憨憨的郭大柱,摸摸腦袋,憨笑著說道,“娘,我懂一些。咱家雖然沒有牛,可打小我就喜歡牛,沒少跟村裏的長輩們學。”
這倒是真的。
“那就好,等下你選一頭好牛最好是小牛犢子。買就買好點的,以後幹活也能省事些。”
“娘,您放心吧。我一定選一頭好牛犢子。”
郭大柱是老實,可他本人不蠢。
當然知道買牛要買什麽樣的牛犢子。
“嗯,買完牛,直接在市場買輛車架子。”
母子倆走著,昭君的背簍從出門一直被兒子背著,她是光手光腳,倒是很輕鬆。
城內城門口,不繁華,甚至有些貧窮。
但依然熱鬧,進進出出的人群不少,還有一些吆喝聲。
牲畜市場,離城門口不遠,進城以後,走一段主街道,再拐幾次,有個小樹林,牲畜市場就在小樹林裏。
德州府,離京城不遠,但也不算太近。有五百來裏路。
越發偏近北方。
北方一向沒有江南地帶富裕,也沒有江南繁華。
但德州府,還算不錯,城裏建設的古樸大氣,方方正正。
城中心也算繁華。
隻是牲畜市場,雖然熱鬧,但味兒真是有些大,蚊蟲也比較多。
哪怕現在是春天,依然能見到碩大的牛蚊,看著就覺得身上很癢。
走在小樹林邊緣,昭君不進去了,隻是囑咐兒子,“你進去,娘就在外麵等你。”
“好,娘,我很快就出來。”
站在樹林外,四周看了看,沒啥好看的,就是對麵不遠處有個茶寮。
早早的已經有人坐在裏麵了。全是一群老爺們兒,對著小樹林指指點點。
看來是長期做牛馬買賣的販子。
她遠離味道奇重的小樹林,走到遠處,靠著一棵樹。
眼神不聚焦,意識已經進入靈塔中。靈塔一層中,到處都是高架子。
每一個高架子都分門別類的放著很多物件。
雖然物品很雜,可是找到規律以後,還是很好找的。
在星際的物品架子中,昭君一排排的仔細尋找。
她要找基因改造液,給人的,給動物的,都希望有。
動物,最多給眼前的一頭牛,或者以後買馬和狗,給馬也使用一些。
讓它們力氣更大,生命力更長久一些。
靈塔的上任主人,在靈塔中放置這些,是怕位麵交易器出事,自己以後人器財兩空,為此在另外一個金手指中所有要用的玩意兒都備了不少。
目地是為了減少風險。
為此,靈塔的一層,什麽東西都有,就是一個巨大的雜貨鋪。
上麵的每一層,就另外有各自的功效。收陰鬼,淨化陰魂,送去往生之路等等。
靈塔中的上麵,還有兩層裝有陰鬼。
一個比一個厲害的陰鬼,已經完全認主,哪怕已經換了主人,也會跟著再次認主。
翻找了半天,在高架上最高一層看見一個大桶,蓋的嚴嚴實實,桶上有貼標簽,還有說明。
基因改造液:初級。
然後就是介紹。
邊上還有一桶中級的,一桶高級的,一桶完美級的。
並排放置在最高層。
一個意念下去,拿下那桶初級的。
放置在高架下麵。
沒有打開,回去以後再說,隻是悄悄的把手伸進包袱裏,其實通過從空間裏拿出來幾個小銀角子。
裝進荷包,繼續的再轉移出來幾個小的銀角子。
等會兒要買的東西多了,銀子,銅板都得準備。
沒一會兒,郭大柱牽著一頭半大的牛犢子興高采烈的出來,身旁還跟著一位老爺子。
看樣子是賣主。
兩人還聊的很高興,郭大柱一直虛心請教老人,怎麽養牛,如何才能讓牛犢子少生病,長的健健康康。
一直走到昭君麵前不遠,才停下腳步,還有叨叨的追問,給雙方簡單介紹下,然後給銀錢。
小牛犢子可貴了,一共十兩銀子。但小牛犢子看著蠻健壯的。
“娘,我看好了一副車架子,是用過的,但那用料不錯,比一般新的車架子都好。”
郭大柱說到牛,說到車架子,話就多了。
“多少銀子,我給你銀錢,你去買來便是。但還是得討價還價,不能別人說是多少就給多少?”
“娘,我曉得。放心吧,一定會讓店家便宜一些。”
接過銀角子,郭大柱又牽著牛,去到小樹林的另外一側,然後找到之前看中的一副舊車架子的店主。
叨咕好半晌,總算是不負昭君的叮囑,以很便宜的價格買了下來。
套好車架子,神氣活現的趕著牛車,走了過來。心疼小牛犢子,自己沒有坐在車上,但是心疼娘。
“娘,您坐在車上。咱下邊去哪兒?”
“去糧油鋪子,買一些粳米,還有一些白麵。再去買些布匹,還有家裏缺的一些物什兒……”
昭君想著,多買一些油鹽,多買一些糧食,細糧,粗糧,都多多買一些。
布匹,男人的,女子的,都買一些,等農忙過去,家裏的幾個兒媳,讓她們別閑著,沒事把衣裳做出來。
從坐在牛車上開始,昭君逛街的勁頭十足。女人都喜歡買買買。
不知不覺牛車上堆滿了各種東西,昭君都下車開始走。
買買買,買到了主街道上。
主街道寬闊筆直,兩邊全是各色的店鋪還有各種攤子。
叫賣聲此起彼伏,人流如織。
穿梭在人群中,母子倆直奔目的地。
最後一站,昭君要去買些胰子,買些自己製作麵脂的材料。
她昔年伺候姑娘的時候,姑娘就教過她幾個閨中姑娘自己閑著,製作麵脂的方子。其實也不是教她,是她對著方子,幫姑娘打下手。
有沒有效果不知道,但是她不要緊,自己有別的方子,就說改良過。
反正製作麵脂的材料都是大同小異,隻是有幾種材料不同而已。
說是自己改良的,應該沒有人懷疑。她也不打算售賣,沒有背景,自己去售賣,那是狼入虎口。
萬一被權貴家看中,用陰謀詭計害自家,她會煩躁死。
最最討厭麻煩。
進到花容(胭脂鋪),昭君一個人進去的。
花容是德州府最最有名的胭脂水粉鋪。
據說,花容的背後的老板之一是位親王妃。
外麵如此傳,昭君也就是那麽一聽。是不是,還不知道呢?
一身粗布襦裙的婦人進店,幾位女夥計沒有一位上前招待的。倒是女掌櫃舒九娘上前招呼。
“客人,想買些什麽?”舒九娘從櫃台內走出來,然後跟在昭君的身後一步處。
“掌櫃的,買幾塊店鋪最好的胰子,還有買一盒店鋪最好的麵脂。”
昭君是下了大價錢的,她要對比對比,自己做出來的與花容的比,到底誰的好。
麵脂她自己做,不賣,但是姨子是可以賣的,或者能聯合花容做生意 ,也許可能直接賣方子也行。
“最好的,客人確定?”舒九娘詫異的再次問詢,要確定下來。
“確定,還有問題嗎?”
昭君含笑回答,眼神直視著舒九娘。
“沒有,胰子要幾塊?”
“最好的兩塊,最普通的兩塊。最好的麵脂一盒。”
花容裏麵,店鋪看著大,可是品種有限,看著貨品琳琅滿目,隻不過是相同的貨品擺的多。
古代的“護膚品”店,還賣銅鏡,妝匣,珠花等等之類的。
一眼望去,貨品倒是不少。
舒九娘示意女夥計包好貨品,然後遞給昭君,昭君付了銀錢,然後離開了花容。
隻是走了不遠,轉角就進了另外一家店鋪,從裏麵出來,買了不少的原材料,回去自己做。
母子倆準備離開,郭大柱牽著小牛犢子轉彎。轉了一半,從對麵疾馳而來幾匹馬,上麵坐的可能都是權貴家子弟。
幾人疾馳而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後麵有仇人追殺,瘋狂的奔跑。
馬上的人,嚇的一直在喊,喊的很大聲,“快讓開,讓開,馬驚了,停不下來。”
馬上的一位白袍公子,嚇的五官都扭曲變形,不停的喊。
他是真嚇著了,馬被驚了,他自己不敢下來,還有在城內如此大剌剌的瘋狂橫衝直撞,回府後父親少不得又要打他一頓,還得跪佛堂。
如果在京城,就得跪祠堂。
白袍公子出身富貴,但基本的常識還是知道的。不是什麽緊急的事情 ,不能騎著馬在城中的街道疾馳。
這是規矩,在京城就是皇子們都不敢輕易這麽做,除非特殊情況。
眼看著打頭的一匹馬就要撞上自家的小牛犢子,郭大柱想調換方向都來不及。
昭君一把推開前麵的大兒子,一個滑步衝上前去,一把抓住打頭的那匹馬,然後原地轉了半個圈,一隻手在馬身上動了點手腳。
受驚的馬,一聲長嘶,然後緊急刹車止住,站立在原地,昂起腦袋,半個身子都昂起來,嚇的白袍公子小臉煞白。
手死死的抓住鞍繩。
很快的,馬兒恢複到正常模樣。
昭君見沒事了,摸摸,安撫住馬兒,然後打算轉身離開。
要不是怕馬兒把自家新買的小牛犢子撞出好歹來,她是不會出手的。
“大娘,別走。”馬上的白袍公子,顫顫巍巍的下來。兩條腿都在哆嗦。
他倒是想不哆嗦,可兩條腿不停使喚。一直哆嗦個不停。
後麵的幾人也紛紛下馬,快速的奔到白袍公子的身側,焦急的想查看(公子)(崔兄)的情況。
白袍公子顫顫巍巍的喊聲,成功的讓昭君刹車回顧後邊的幾人。
“公子,可還有什麽吩咐?”
望著離自己隻有幾步距離的白袍公子,昭君著實有些好奇。
難道還要找自己麻煩不成,自己可是救了他。
小臉煞白的崔公子,穩穩心神,在小廝的攙扶下,走到昭君身邊,深深的鞠一躬,“謝謝大娘,大娘的救命之恩,崔寶林沒齒難忘。”
說完,從小廝的手上拿過荷包,遞給昭君,“還請大娘別嫌棄,一些俗物罷了。”
昭君笑眯眯的接過荷包,她知道規矩,大戶人家可不喜歡還不了情 ,讓你一直記著。以後再求她辦事。
不經意的捏捏荷包,很好,沒有摸到硬的東西,軟軟的,搓磨之間 ,還有紙張的摩擦感。
是銀票。
既然是銀票,至少是五十兩以上的銀票。
這會暴露了一些實力,但是也得到了好處 ,至少她明正言順的有了一筆錢財。
具體是多少,除了眼前的白袍公子與他的小廝,其餘的人一概不知。
給了她操作的機會。
此時,昭君的眼睛都笑眯了,語氣也輕柔了許多,笑容也真誠了許多,“不用謝,我也是為了自保。
公子的心意,我收到了。看公子不是那等紈絝子弟,文質彬彬,溫文爾雅。我也告訴公子一聲,公子騎乘的馬兒,是被人射入兩枚銀針導致的受驚。
如果公子不信,可以在後麵兩條腿的背部用一塊磁石吸出來。好了,我言盡於此,再多,可不能再說。再說,恐怕有人不放過民婦。”
說完,昭君的眼神望向左邊的人群,若有若無的掃過一位青衫武人。
那人上身鼓鼓囊囊,看身板,應該是個練家子。至少有一身不俗的外家功夫,還精通經脈之道。
能精準的射出銀針,然後出其不意的讓他的敵人仇人或者是主家指定的人出事。